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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情动,在万丈危险中

    那天晚上,是南宫虹歌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然而一整夜,他们却什么都没做。用刘旭的说法,十指相握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最高境界。因为只是默默感受着彼此身体里传来的温度,这比普通人说的肌肤之亲都来得高尚得多。

    只是这种程度的亲密,让南宫虹歌心里觉得挺失败。她本来想着,今晚应该发生些什么,才对得起这样的春宵。然而睡在她旁边的刘旭,始终如一块木头一样纹丝不动。

    这让她十分怀疑对方是不是男人,她仔细观察了到对方鼻子下方那青色如韭菜一样的事物,和那喉咙下明显和自己不同的物事。她顿时了然,这位的确是如假包换的男子。

    她从床上下来,望了下镜子。红颜如花,虽说现在这张脸和她原本的比起来,肤色暗淡了些,眉毛偏短了些。不过总还勉强和原来的有五分相似。论美貌,已经算得上一等人才。昨日那些混账里面就有一些用该死的眼光盯着她,这才让她心头无名火起,狠狠收拾了他们。

    然而,当南宫虹歌的视线停留在,眉目间生得万朵桃花样的刘旭身上时。她顿时感叹道。天道不公,为何让这个男子生了张比女子还要俊秀几万倍的脸来。大概也只有她原本的容貌,才堪堪能与之匹敌。

    南宫虹歌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脸。她在那儿纠结了半天,到了还能割舍下自己公主的责任,没扯下脸上的易容。她的思绪不由得就回到了昨天,她和刘旭紧紧相拥的时候。

    那时,虽然大家都采取鼓励的态度,可私底下她却听到,旁边有很多女子在小声说道“这位小哥生得好是俊美,小姐姐虽然也生得不错。可和小哥在一起,就有些不如。”“若是要配着小哥,应当只有画里的仙女。”

    刘旭生得怎么样,天下只有她南宫虹歌才有资格评论。因为她才是刘旭唯一的猪。可是再一想,不对呀。刘旭应当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眼皮子生得比薄薄的一层皮肤还浅的家伙。他之前也见过自己的伪装过的丑女容貌,可他还是选择了和自己在一起。为什么现在自己变得漂亮些了,他就有些不对劲了。

    抱着钻研难题,要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度。南宫虹歌毅然向刘旭那边睡了过去。可刘旭那家伙看似睡得很沉,毫无知觉。实则她只是悄悄往过去挪了一个手指那样大的距离,他就察觉到了。随后他的身体就往外挪了三个手指那样的距离。

    南宫虹歌不甘心失败,于是再向他挪了三个手肘那么远的距离,他就直接滚到了床下面。

    然后他还没来得及拍拍身上灰,就已经恶人先告状地说道:“你干什么。”声音暗沉,似在压抑某种东西。

    可是南宫虹歌全然没注意到这一点,她只知道自己被眼前这个男人拒绝了。气恼之下,干脆把他的被子扔到了地上,自己背对着他睡了个天昏地暗。

    这样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刘旭发出的一声长叹,还有他匆忙间灌下的半杯冷茶。另外半杯则掉入了刘旭的衣袖上,光亮的陶瓷碗明显映出了他气息不稳的样子。

    门外,是一片几乎能吞噬人的黑。一大群夜枭悄然飞起,为本就恐怖至极的黑夜再多添了几分沉重。而夜莺不知深浅,仍旧在无忧无虑地歌唱。它仿佛认为,明天还会是一个万里无云,处处花香的好日子。

    第二日一大早,南宫虹歌却好像没事发生一样,和刘旭手牵着手一起走。刘旭刚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可南宫虹歌貌似大方贤良,实则恨不得把他的手扯下来,安在自己身上。用力太过,以至于手指都发白了。

    刘旭强忍着疼痛,点点她的鼻子道:“怎么,害怕我跑了。”南宫虹歌认真地点了下头,然后认真地说道:“你这家伙喜怒无常,最擅长翻脸不认人。我若是不将你看牢点,万一你再像从前那样,那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刘旭这下子是心也痛了,他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没了我这相公,再找一个便是。你们大夏风俗一向开放,女子再嫁几次都不会像我们大宋这样受人唾弃。”

    南宫虹歌看着这样的刘旭,她终于想起了那件可怕的事。然后她用眼睛征询地问刘旭道:“你是这个意思吗?”刘旭背过头不愿意回答,只是素来冷到结冰的眼中竟然慢慢沁出了泪水。许久后,但他带着哭腔想开口的时候,却先听到她嚎啕大哭的声音。

    刘旭吓了一跳,他顿时赶走了脑子里所有的念头。只是着急地上前安抚南宫虹歌。她却只是一个字都不说,只是在他怀中小声抽咽。颤抖的身体像一朵白梨花,让他格外怜惜痛悔。

    那隐忍的难过,让刘旭变成了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他脑中对自己说了千个该死,腹中则打了十万个草稿。然而张嘴半天,只流了一大身汗,嘴里笨拙地说道:“别难过了,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给你厉害瞧瞧。”

    说完,他立刻很响亮的一个耳光打在自己脸上,白嫩的脸上顿时多了五个手指印。南宫虹歌顿时管不上其他,只是心疼地说道:“你干什么。”

    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的刘旭。他故意哎呦哎呦地叫着,样子好像刚刚被老虎抓了一下。口里还哼哼唧唧地说道:“你看,这下子你多心疼。你要是以后再敢这么吓唬我,我也让你好好疼上一疼。”

    他这副样子看起来幼稚又好笑。南宫虹歌不禁好笑道:“你还像大夏威名赫赫的赵王刘旭吗?”

    刘旭趁机抓住了南宫虹歌的手,对她念道:“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若是能和虹儿你一直在一起,我做什么都行。”说完,他趁机向南宫虹歌的脸庞移去。

    南宫虹歌只觉得他的手似乎有魔力,因为他虽然没有用力,自己却无法挣脱。

    一时间,天在晃,地在摇。只有眼前的人是如此真实,让她由不得回应他的热情。心里一闪而过父皇的叮嘱,然而那些隐忧很快就消失在了刘旭的热情中。

    许久后,刘旭捏了捏南宫虹歌已经红到滴血的耳根子,然后心满意足地对着这小巧玲珑,像是白贝壳一样的耳朵吹了口气。然后他悄然对她说了句话。

    南宫虹歌脸皮都快掉到地上,她扯住了刘旭的耳朵,然后硬是把他拽了起来。脸上全是喜悦,口里却故意怒道:“你个登徒子,看本公主不好好教训你。”

    刘旭趁机将她揽入怀中,口中道:“你是我妻子,我是你夫君。我非礼你是天经地义。对着你若是还能保持做柳下惠,那岂不说明我有病。”

    南宫虹歌挣脱了他的怀抱,故意嘲笑他道:“我懂了,你就不是个男人。因为你昨天就什么都没对我做。”

    刘旭又将南宫虹歌揽入怀中,说道:“那我现在做,可晚了?”

    他的唇又一次接近南宫虹歌,气息不稳的南宫虹歌却突然向前抱住了他,两人在地上打了个滚,成功避过了那三只冷箭。

    眼前出现的,是三个生得眉清目秀,看上去一派斯文的人。然而昨天,就是他们喊道最大声,要将南宫虹歌送去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