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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谁才是真正的皇帝?南宫虹歌or刘旭?

    刘旭当场吓得捂住了南宫虹歌的嘴巴,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人,然后才说道:“你疯了,这种话也敢说。不怕别人砍头啊?”

    南宫虹歌舍不得咬他的手,于是便将他的手扯开,道:“我又没说错,你干嘛这么大反应。”

    刘旭刚才没舍得用力捂住南宫虹歌,现在也同样不舍得对她乱吼。于是他执拗尽量黑着脸道:“就算是真的,以后这话也给我烂在肚子里,不许再说了。”

    南宫虹歌看他目露凶光,活像一头吃人的野兽,再不是平时和她嬉笑怒骂时的清朗少年。她不由得就点了头。

    刘旭看她真的被吓到了,又忍不住将她揽入怀里安慰道:“虹儿,我知道你说的都对,可是你得明白,这里不是大夏。很多规矩体统和你们大夏不一样。如果你乱说话,就等于一个体热的人,你给他吃大补的人参。那平日里求也求不来的宝贝,就会成了要人命的毒药。”

    南宫虹歌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父亲一样的保护感,她难得平顺地躺在他怀里。刘旭很欣慰南宫虹歌的乖顺。可是她接下来又说道:“那我能不能对你说些这些日子以来压在我心底的想法。要是不说的话,恐怕我就憋死了。”

    刘旭看着眼前这个蒸不烂,捶不熟,看起来轻巧好啃,偏偏让人无处可下口的铜豌豆南宫虹歌,他用手托着额头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写着“拒绝不了,”嘴里却说道:“我可以拒绝吗?”

    南宫虹歌惊喜地乱叫了起来,那声音真是响彻天空,把鸟儿都给窜了起来。刘旭看到难得这么高兴的南宫虹歌,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欢乐。

    南宫虹歌已经昏了头,什么都开始说了起来。从她的口里,刘旭慢慢看到了一个风俗习惯与大宋完全不同,几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可是不知怎的。他却对南宫虹歌口中的大夏心生向往。

    原来大夏皇帝的几房姬妾是假的。她们私下里都有丈夫儿女。只是碍于家族在大夏的利益,所以才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在大夏皇宫里装装样子。

    大夏皇宫是大夏唯一华丽壮观的建筑,丝毫不输给大宋。原因却是,每一位大夏皇帝继位的时候,才会修葺唯一一次的建筑。其他时候,他们从百姓口袋里收来的税,都用来修桥,铺路。就算是大夏皇帝,日常也只有四菜一汤,极尽节俭,就为了把每一分钱都省下来,多为百姓们做一些实事。

    以前在课本里学的时候,他听说大夏大部分时间都是女皇当政的时候,他还忍不住讥笑了好几回。女子哪里有治国的本事。然而,随着年纪增长,他在战场上和大夏国的女将军交了好几次手,慢慢地刘旭开始为自己的浅薄与无知感到羞耻,更为自己的国家那样压迫女子,不让女子出来抛头露面而感到脸红。

    至于两年去大夏国,和小红不打不相识后。亲身体验过的他才深深感受到大夏是一座沟槽。可天下的水愿意往那儿流,慢慢就变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大海。而且它还有逐渐向外扩张的趋势。可大宋却像是一棵慢慢腐朽的大树,现在不过是仗着家底厚,要是接下来两代再这么折腾,迟早有被大夏吞噬的那一天。

    他此刻不由得有些后悔,当日在大夏娲皇庙住的时候,真不该不好好体察当地的民情。更为了自己的国家是腐朽落后而感到脸红。看着洋洋洒洒,在那里指点江山的南宫虹歌。她眉眼间洋溢的自信,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风采,他心里突然有个念头。如果真要有一位皇帝能统一四国,让天下的百姓不再因为边境之争,而陷入水深火热的境地中。那这个人,必定是南宫虹歌。

    那么现在,自己再教她治国之道,是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卖国?她将来会不会成为自己继位后的最大死敌?是不是乱教一通,才是对大宋最好的方法?这个龌龊的念头只在他脑子里留了一瞬间,随即就被刘旭摇出了脑袋。

    他脑子里幻化出了南小红的样子。她曾经毫无保留地教了自己所有会的东西。还说过:“”一个真正有气魄的国家,就应该接受来自不同国家的文化。大宋是礼仪之邦。而大夏立足天下几百年。它们与天下英雄角逐争雄数百年。都有必定有值得人学习的地方,需要相互切磋。”

    他怎么可以辜负小红对他的情意?让天上的小红看见他成了一个心胸狭窄的小人,她会不高兴的。不知怎的,小红的模样渐渐和眼前南宫虹歌的样子重合。刘旭一时间也恍惚了。明明按容貌来说,她们没有一点相似。可是刘旭这会儿,看着神采飞扬的南宫虹歌,他就是有这么古怪的念头。

    “南小红,南小红。”光是想到这个名字,刘旭就心痛。他悄然按了下自己的心口,不想打断南宫虹歌的兴致。更不敢让她知道,自己刚刚把她当成了心里挚爱的替身。

    南宫虹歌完全不知道刘旭的所思所想,她这会子也是完全没了理智,手抓住了刘旭的手,对着他的眼睛用力说道:“是吧。这两天我也从书上看了因为君主昏庸而亡国的例子。所以我有第二个不解想问你。”

    刘旭满面微笑地回道:“什么。”

    南宫虹歌学着刘旭摇头晃脑的样子说道:“君主是上天之子,可也是百姓拥戴,他才能当上皇帝。换句话说,每一个皇帝的权利都是来自百姓。为什么你们大宋皇帝总是摆那种排头,好像自己真是颗葱,谁拿他蘸酱啊。。一个人,一大家就浪费那么多好东西,还美其名曰是‘皇族专用。’我呸。”

    那个样子像极了一只肥鸭子,滑稽可笑,刘旭一时间也忘了所有的规矩和体统,更想不到该有的禁忌。直接就把心里积压了好几年,不敢告诉所有人的想法一股脑倒了出来。“这点我也想过,以后若是我能为储君,必定废掉这些不合理的规矩。”

    南宫虹歌情绪激动,以至于乱摇着刘旭,把自己的发带给弄掉了。她更进一步靠近刘旭道:“光是你废掉有什么用?我父皇说过,一个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当皇帝的人,手里有那么大的权利。随便说句话,就能调动十数万兵马开往边疆。轻轻一抬手,也能养出一大群蚂蚁,让他们腐蚀掉挡水的堤坝,要了那么多百姓的性命。”

    看到刘旭连连点头,南宫虹歌心里越发得意。她也忘了对刘旭冷漠的称呼,直接把手肘搂住他的脖子说道:““赵王殿下,你知道吗?我们大夏有一条规矩。就是凡是被立为皇储,必定要先以平民的身份放逐民间。一来是要皇储知道民间疾苦,二来是希望在困苦的环境中,把皇储磨练出一身本事。将来继位的时候,才能镇住一群为大夏的繁荣抛头颅,洒热血的大臣们。”

    刘旭看到她脖颈上的皮肤莹然如玉,乌黑的发丝跑到他脸上,让他不由得心里有些乱。不过吸取了之前流鼻血的丢人经验,他咳嗽了两声道:“这倒是不错,我大宋皇室实在太过迂腐。第一,只让男子继位。第二,每一个男子都是锦绣堆里长大,整天见到的都是一群妖娆美艳,胸大腿长的宫女们。日子久了,自然会变得毫无男子气概,也没有主见。只会被人摆布愚弄。”

    南宫虹歌壮志凌云地拍了下刘旭的肩膀,对他喊道:“好,我们一起加油。以后各自为对方的百姓造福,当他们信赖的启明星。”

    “不过,阿旭,你现在只是赵王,你想当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