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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黄金楼里有什么?

    “再来一次!”

    韩远骄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眼中却是带着惊喜与兴奋。

    好久没有人能把他按在地上了!

    而后头的侍卫长只差给庄末跪下来,一个劲的比划眨眼,让庄末适可而止,千万别伤了这位宝贝世子殿下。

    等第n次韩远骄被撂倒在地时,侍卫长已经从一开始的惶恐变得麻木。

    以前还觉得自家世子还挺厉害的。

    这回怎么连个小丫头都打不过?

    不会是世子想养童养媳故意找借口把人家弄来,又舍不得下重手吧?

    至少目前为止,韩远骄还没在庄末手上挺过五招。

    韩远骄最后顶着一身伤站起来还要再战,庄末直接抬手拒绝:“世子殿下,民女还有家人需要照料。”

    侍卫长:“……”编,你接着编。

    韩远骄也有点累了,身体也感觉有些疲惫,于是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趾高气扬的抬起下巴:“行,今天就罢了,以后你每日陪本世子过上几招。”

    庄末继续面无表情:“半个月一回。”

    “什么?!”

    韩远骄明显不满,刚要呵斥,就听见庄末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毕竟世子殿下的身手要是每日与我对打,怕是不过三日京城就要传出我行刺世子了。”

    “……”

    切,半月就半月。

    韩远骄想着,自己也的确要耗时间好好琢磨一下庄末的招数,下次争取能过十招。

    这人啊真是奇怪,一开始还气宇轩昂的韩远骄,抱着必赢的想法和庄末对打,最后竟然底线降到只要能在庄末手底下过十招就可以了。

    拿着收获满满的五百两银子,庄末哼着小曲离开了韩府。

    本来庄末准备直接回家,但是她突然停在了一座阁楼前。

    转头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旁边是一座三层的华楼,门口迎客的男女都是眉清目秀,赏心悦目,嘈杂声和叫好声不时传出。

    但最吸引庄末的还是金色牌匾上的三个打字——黄金楼。

    抱着好奇的心态,庄末往门口走去。

    “小妹妹,你找谁啊?”

    门口一位迎客的女子看见庄末想进去,拦住了她,但是看样子对这样的情况也早已习以为常了。

    见此,庄末一下明白了些什么。

    庄末的抬头的瞬间,眼眶通红,楚楚可怜:“姐姐,我哥哥昨天没有回家,娘,娘让我来叫哥哥回去。”

    然后……庄末就被迎客小姐以同情怜悯和果然如此的目光放行了。

    黄金楼,就是一座纸醉金迷的美人窋,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酒囊饭袋,只要你有钱,黄金楼都会欢迎。

    但是没人知道黄金楼的主人是谁,有人说是皇室中人,有人说是武林中人,甚至有人猜测是魔族的人。

    虽然妄想贪图黄金楼银子的人,但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什么?天机阁没有不知道的事?的确,但是没有人付的起这个消息的价钱,也算是天机阁对此一种变相的隐瞒。

    庄末作为天机阁新主人,要想知道些消息也不是难事。

    但现在,庄末心底有一个这样的想法希望得到验证。

    她猜测,黄金楼的主人可能是个穿越者,或者是拥有穿越者的消息。

    一抹明艳的笑出现在低着脑袋的庄末的嘴角。

    这么有趣的事,难得一遇啊。

    小小的身影快速穿梭在疯狂的人群当中,不少赌红了眼的赌徒把钱输光,甚至将妻儿赌进去。

    赌徒总是有这样的心理,想着下一局就翻本。

    但是在金钱至上的赌场,来到这里本身就是一场赌博,赢则家财万贯,输则一无所有。

    庄末不动声色绕过楼梯口的侍卫,上了二楼。

    二楼显然不太一样,这里的客人估计都是有身份的人,全都带着各式的面具。

    庄末随手从一边的托盘里拿了个狐狸面具,带在脸上后就走进了场中。

    在赌场有两种赌法,可以在空桌自开赌局,种类自定,也可以和赌场的荷官对赌。

    自开赌局的很少,所以只有几张空着的桌子。

    庄末坐上一张空桌子的主位,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诶,那是谁家的小孩?”

    “不知道啊,今天似乎没有人带这样的小孩进来。”

    …………

    庄末看到越来越多聚过来的目光,笑意渐浓,双手交握在胸前。

    “各位前辈,小女不胜荣幸来到这里,叨扰各位了。”嘴上这么说,但庄末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歉意,黑色的眸子环顾四周,“初来乍到,身上没多少银钱,不如小女这桌第一局,就压一百两吧。”

    如此声势浩大,引人注意,二楼的又不是一般的贵客,这般就是有人发现庄末不是二楼的客人,也不敢冒然赶她出去。

    众人交头接耳,猜测是哪家贵族的小姐闲来无事,到黄金楼开赌局。

    毕竟一百两虽然不是大钱,但这些大家族的公子小姐一个月的月例也不过一百两左右,这一局就是一百两,出手如此不一般,叫人好奇庄末的身份。

    “我来!”

    一金色狮子面具的公子开口,听声音应该还未束发,很年轻。

    这人衣着华贵,庄末心中有了打算。

    “但是本公子有个条件。”金狮面具的公子笑着,随手掏出一百两银子丢在桌上,“如果我赢了,我要知道小姐你的名字。”

    “公子,赌局赌的是钱,要想知道我的名字……”庄末笑着,眼睛眯起,像是一只小狐狸,“一百两可不够。”

    周遭一片哗然,这话一出,庄末的身份更加引人好奇。

    “好!就冲小姐这番话,本公子出三百两!”

    三百两白花花的银子被扔在桌上,银色的光泽被反射在庄末的狐狸面具上,更显神秘。

    庄末慢条斯理的把骰盅推向对面:“咱们第一局很简单,摇骰子,谁的点数小谁赢。”

    “这还不简单。”金狮面具的公子自信的拿起骰盅,当骰盅落定,他笑着将骰盅往前一推,眼睛看都没有看结果,而是挑衅的盯着庄末,“不如这位可爱的小姐帮在下打开看看?”

    周围传来一片笑声,开来众人都知道这位金狮面具公子的技术,任务胜局已定。

    庄末也没有矫情,伸手打开骰盅,只见里面躺着三个骰子,朝上那面全是一点。

    “小妹妹,说说你是哪家的小姐吧。”金狮面具的公子往后一靠,潇洒极了。

    “公子,我还没摇呢。”庄末拿起骰盅,抿唇对着对面笑了笑。

    “也对,万一是平局呢?”金狮面具的公子不以为意的耸肩,看来他并不相信庄末可以赢他。

    的确,庄末对赌术一窍不通,甚至从未接触过。

    但是这个游戏,她之所以选择比谁摇出的点数小,是因为最小的点数并不是三个一点。

    骰盅猛的落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对面金狮面具下的眉头霎时间皱起。

    他竟然听不出点数。

    这小姑娘不是一般人,定然不是京城大家族的小姐。

    周围寂静一片,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庄末拿着骰盅的手缓缓停止,“咚”的一声落定在桌面。

    “这位公子不乏帮我看看?”庄末笑的笃定,将骰盅推向对面的人,骰盅滑行一段距离,划过长桌,刚刚好停在了金狮面具公子的面前。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将骰盅拿起。

    看到结果的一瞬间,周围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骰盅里面没有骰子,而是一堆粉末。

    能做到这点的,除了武林高手,只有修士了。

    “在下甘拜下风。”金狮面具男子起身,语气明显郑重了些,等庄末收了银子,笑着问庄末:“这位小姐可否与严某进屋一叙?”

    清浅的笑意若隐若现,庄末颔首,从过高的板凳上跳下来,朝对面一拱手:“劳驾严公子了。”

    七拐八绕,从一处竹林穿过,里面竟然有一座桥,越过湖水通往湖中央的小亭。

    到了亭中,严公子斟了两杯茶,一杯推给了庄末:“这是陈年的普洱,不知您是否用的惯。”

    庄末很给面子的喝了一口,只觉得入口的是一口苦水,还没平日喝的香。

    但是她还是很给面子的说:“好茶。”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普洱,您不必勉强。”严公子轻扣桌面,有人进来为庄末端上一杯牛乳。

    庄末看了对面的人片刻,却没有看出什么,只是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违和感,让她很不舒服。

    她没有伸手去喝面前的牛乳,只是微笑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严公子,我并非故意找茬,只是想问问黄金楼主几个问题。”

    严公子慢慢喝着普洱,听到庄末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严某还不知小姐名讳。”

    “庄末。”庄末说,“严公子可能回答我的问题了?”

    “我并非黄金楼主,又如何回答你的问题?”严公子轻笑,漫不经心的示意庄末喝水。

    迟疑片刻,庄末端起那杯牛乳一饮而尽,出口的话却是冷了些许:“如今可以了吧?”

    “自然,庄小姐。”严公子似乎是被取悦了,“我的确不是楼主,但是也是能够做主的人,今日严某与庄小友投缘,庄小友有问,严某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严公子笑的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让庄末总觉得这人在算计着什么,而她自己仿佛已经陷入对方的陷阱之中。

    这种感觉让庄末很不舒服,也很久违。

    “行。”庄末往后一靠,懒散的瘫在软椅上,双目看着严公子的凤眼:“我想看看严公子真容。”

    “严某相貌丑陋,不便见人,怕是会吓到小姐。”严公子这话便是委婉的拒绝了。

    庄末单手玩着已经空空如也的杯子,笑了笑:“我不嫌弃严公子丑陋。”

    “……”严公子下半张脸上的笑明显顿了顿,然后故作悲伤,单手扶额:“面容是严某心里的伤痛,实在是无法自揭伤疤啊。”

    “……行。”庄末翘起二郎腿,“那我想知道严公子的名字。”

    严公子朝庄末一拱手:“严某名字卑贱入不得小姐的耳,也不愿欺骗小姐,还望小姐海涵。”

    开什么玩笑?胡诌一个名字,万一日后被发现,自己还不得死无全尸?

    “哦?”庄末笑了,“严公子方才才说会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怎么简单的两个问题,严公子都答不上呢?”

    狗屁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

    严公子想找借口搪塞:“小姐误会了……”

    “叫个屁的小姐,你才是小姐。”庄末冰冷无情的回怼。

    严公子:“……”

    刚才都叫那么久了你也没说什么啊。

    明白了,故意找茬来的。

    庄末也不等着严公子回话,继续说道:“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吧,告诉我扑克的来历。”

    严公子听后面容没有什么变化:“那是楼主从异国得来的玩法,严某也办知道具体的来处,只知道……出自一人。”

    “哦?那人现在在何处呢?”庄末好奇追问。

    “那人命薄,已然身死。”严公子说。

    身死?意外还是人为?

    庄末心知自己再问不出什么东西,这位黄金楼主精明的很,这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指不定真会在这阴沟里翻船。

    严公子倒是没有为难庄末,送庄末到门口,还是一派和煦的笑容。

    等庄末走后,严絮收起了笑容,叫来了几人吩咐道:“去查一下她的来历。”

    “是。”

    严絮揉了揉太阳穴转身进了黄金楼,安抚了一圈二楼的客人,客套一番便去了后院,来到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门口,停住了脚步。

    犹豫片刻,严絮拿定主意,终于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门很快被打开了,只见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开了门。

    小女孩大概七八岁的模样,穿着水蓝色襦裙,最独特的还是那双水蓝色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好像透亮的蓝宝石一般夺目。

    让人遗憾的是,小女孩坐在一张小巧的木质轮椅上,洁白光滑的脸蛋充满灵气,可惜却不能如寻常孩子一般自由的下地行走。

    “哥哥!你回来啦!”小女孩清脆甜美的嗓音直入人心,双手伸向严絮,严絮也很自然的将小女孩抱了起来。

    “牙牙今天干什么了?照顾你的月白哪去了?”严絮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轻轻捋了捋小女孩的发丝。

    外人不自信看根本没有发现,名叫牙牙的小女孩身后有一条雪白的尾巴,长长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严絮的手臂。

    “牙牙不喜欢月白,月白是坏人!”牙牙一张笑脸垮下来,气鼓鼓的,委屈极了,但是严絮笑着的嘴角却猛然顿住,接着笑着说,“为什么牙牙说月白是坏人啊?”

    牙牙双手环住严絮的脖子,娇俏的小脸抬起,水蓝色的眼睛波光盈盈:“月白就是坏人!她竟然想做牙牙的嫂嫂,牙牙不要嫂嫂!”

    “所以牙牙不想让月白看到哥哥,牙牙怕月白会抢走哥哥……”含着泪光的牙牙天真无邪,轻咬着唇,怎个人窝在了严絮的怀里,声音闷闷的,“对不起哥哥,牙牙不想失去哥哥……”

    严絮眼中划过一抹复杂和挣扎,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小女孩,为牙牙擦了擦眼角的泪,轻声哄着说:“哥哥不怪牙牙,牙牙告诉哥哥,月白现在在哪?哥哥去把月白处理了。”

    “真的吗?!”牙牙破涕为笑,蓝色的眼睛眯起,好像猫儿一样,“月白今天推牙牙出去,不小心掉进湖里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