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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钱猛的礼物

    将外衣腐蚀出一个窟窿,力量并没有什么消耗多少,黑沉沉的手掌继续勇猛前进,要想将李安福的胸膛拍出一个窟窿来。

    嗤!

    突然间拍在类似于沙子一样的东西上,手掌霎时间停了下来,张管事的脸色由得意立马转为了难堪,因为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李安福武道修为已经达到金刚之境,刚才在装傻充愣,扮猪吃老虎。

    虽然很不情愿相信这个事实,但一时间张管事也想不出另外的可能性,因此他手掌瞬间拿开,然后想要逃走。

    就在这时候,李安福的眼睛亮了起来,射出一抹绚丽夺目的光彩,直接插入张管事的双眼中。

    张管事只感觉有无数的人儿,无数的画面如狂风暴雨一样涌入脑海中,要将脑子撑得裂开,他很想摆脱这种束缚,但怎么也无能做到。两个呼吸后,他倒了下去,刚好压在李安福的身子上。

    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张管事背对着春竹,刚好遮挡住视线,因此春竹未能看清所发生的事情,以为张管事已经一掌结果了李安福的小命,此刻有些力竭,趴在地上恢复体力呢。

    “哼哼,小小一个不受待见的公子哥而已,也敢与我斗,是活得不耐烦了啊。”春竹压压头上的发簪,又轻轻咳嗽两声,哼着小曲儿朝张管事走了过去,自言自语起来,“其实啊,白秀云并未生病,刚才只是随意说了个谎而已,谁知道你这小子就信以为真呢,难怪要丢掉小命,原来是太笨,太好骗的缘故。”

    “张管事,歇息够了吧,该起来了啊。”在张管事肩上拍了拍,春竹柔和说道:“我听说太师府的药房最近要招人呢,你想个法子,将我堂弟弄去!”

    张管事没有回答,继续趴在那里。

    “快起来吧,我知道这事挺为难你,不行就算啦!”春竹秀眉皱了皱,重重在张管事背上拍了一巴掌,张管事身子像一个没有放稳的冬瓜一样,滑到一边去了。

    “啊……”春竹发生一声凄厉尖叫,但她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李安福眼睛中射出的一抹光芒,便犹如一把利刃,狠狠插进了她的眼中。

    身子哆嗦了两下,春竹也被李安福控制住,然后僵硬的坐在地上,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用神魂之力制住守门的侍卫,李安福已然不怎么吃得消,此刻制住春竹、张管事两人,而且他们还是有一定武道修为在身,心智也十分坚定,对李安福的消耗更多,几乎用光了所有的神魂之力。

    伸手抹去汗珠的时候,李安福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股恶心感升起,立马就在原地盘膝做下,默默观想混沌道人,顿时间,莫名的力量从虚空中摄来,进入了李安福的身体,融入神魂中。

    一炷香之后,李安福感觉到神魂饱满,神魂之力比之前更加强大了一些,才睁开眼来看了看张管事与春竹,发现他们两依然如呆子一样坐在那里。

    “道术就是神奇,我只是才达到幻象境界而已,就能制造幻象控制人,如果有一天我成就阴神,度过雷劫,那岂不是能移山填海!”想着道术种种不可思议的能力,李安福对未来那是一片憧憬。

    “对了,张管事那一掌为何如此弱小,没啥威力!”李安福看看了被腐蚀出一个窟窿的外衣,摇头否定了这种想法,“难道是我怀中有什么东西,抵挡住了他的掌法!”

    李安福将手深入怀中,摸出一个巴掌大的没什么重量的布袋来,这布袋很奇特,看起来像一只发怒的小老虎,挺凶猛也挺可爱。

    这下,李安福更加晕头转向,因为这个口袋不是自己的,何况自己也不会用如此奇形怪状的口袋。

    那么这个口袋是谁的呢,怎么会到了自己身上呢,带着这样的问题,李安福打开了口袋,首先从其中摸出一封来,信封上绘着一只小老虎,还写着几个字,‘李安福弟亲启,兄钱猛!’

    原来是钱猛大哥,李安福瞬间明白过来,顿时会心一笑,觉得大哥不但可爱,还是自己的救星,送一个布口袋,也能救自己一命。

    李安福本想立马拆开书信,看看上面都写了啥,但想到自己的道术不能长久控制春竹与张管事,于是决定先处理这里的事,回去再看信也不迟。

    将信塞回口袋中,李安福将口袋放回胸膛,然后看着春竹与张管事,心里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杀了两人。

    脑海中天人交战一阵后,李安福决定杀了两人,不留活口,因为这两人心狠手辣,不是善良之辈,如果这次放过,下次保不准就会设计陷害,而且他们还知道了自己的一些秘密,不能留下来。

    “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李安福饱读圣贤书,当然知道不能干那烧杀抢掠的勾当,但这两人嘛,是例外。

    “是!”两人异口同声回答的时候,已经开始往外掏物件,张管事拿了一叠银票,一个玉佛,还有少许金子,春竹则是拿出一堆金银首饰和厚厚一叠银票。

    见着如此多值钱的物件摆放在地上,李安福心脏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疯狂跳起来,似乎下一刻要从嗓子中弹跳出来。

    右手猛然间摁住胸膛,李安福闭上眼开始背圣贤书,借此来平息起伏不定的情绪,“君子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呼……”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李安福只觉得心静如水,大变在眼前也不能崩溃,才睁开眼睛,开始清点这些钱财的数目。一共有五千两银票,二十两金子,还有一些金银首饰,估计也指几千两银票。

    以大梁国的物价来算,一个三口人的下等家庭,一月的开销约莫十两银子,一年也就一百二十两银子,这两人居然随身携带几千两银子,够上百户人家一年的开销,用身怀巨款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再动脑子想一想,两人能够随身携带如此多钱财,那么暗中钱财岂会少,而这些银的来路肯定不会是堂堂正正的,只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

    想到这里,李安福心里的那一丝愧疚顿时烟消云散,将钱财装进自己的怀中,“这些钱来路不正,我拿了,也算是劫富济贫,能吃得香,睡得香。”

    “希望你们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吧,不要在作恶多端!”拍了拍有些鼓起来的胸膛,李安福自言自语一句,抬头望着远处的绿色。

    等了片刻后,他对春竹道:“杀了张管事。”

    “是!”春竹简单回答一句,举起手中短刀就朝张管事胸膛刺去。

    噗嗤的一声闷响发出,短刀刀尖从张管事的后脊背露了出来,张管事身子跟着抖动起来,嘴角溢出一丝丝鲜血,然后便倒在地上,没有了呼吸。

    张管事身上散发的血腥气飘到鼻孔中,李安福有些不适应,皱了皱眉眉头。同时,他觉得张管事的死状有些惨,心里萌生出放过春竹一马的打算,但转念又想到张管事的毒掌,春竹的毒计,心里那一丝怜悯立马深埋起来。

    “你,自杀吧!”李安福眉头皱在一起,面无表情的吩咐。

    “是!”春竹又是僵硬回答一句,呲的一下抽出短刀,也不管上面鲜血直流,直接就朝自己胸膛刺过去,然后身子一阵颤抖,软软倒在地上。

    李安福面无表情站起身,再次检查一番,两人确实呼吸全无,已经毙命,才关好院门,朝自己住的院子快步走去。

    第一次杀人,李安福心中的压力很大,一路上不言不语,也不东张西望,只是埋头赶路。实际上,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张管事与春竹到底该不该杀,想了半天,李安福觉得如果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自己,而且他们以后还会残害很多无辜之人,所以是该杀的。

    “张管事、春竹该杀,凡事以后遇见十恶不赦之人,都该杀,施展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李安福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念头无比舒畅通透,神魂之力在不知不觉中又增长了一些。

    不知不觉,李安福来到熟悉的小院外。

    看着熟悉的树木、熟悉布局、还有那熟悉大门,他心中又是感慨又是担忧,“我走的这些天,不知娘亲过得怎样,想来以她的小心谨慎,应该没事的。”

    在院子外待上片刻,李安福推门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满院都是嫩叶,每一寸空间都散发出生命的活力,唯一不好的地方是地上铺着一层灰土,还有一些落叶,看来有好几天没有打扫过。

    李安福知道娘亲是一个勤快的人,每天都会按时清扫院子,现在院子里却有些衰败杂乱,娘亲不会出事了吧。

    想到这里,李安福心中一颤,连忙朝居住的屋子走去,瞬间见到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坐在门槛之上,正是白秀云。

    此刻,白秀云面如枯槁,心如死灰,眼角留着未曾全干的泪痕,正痴痴望着院门处。

    当李安福出现在视野的那一瞬间,他死气沉沉的眼睛突然间亮了起来,然后,她慢慢的,慢慢的朝李安福走来,口中喊道:“安福……安福,是你吗,是你吗?”

    几天不见,娘亲憔悴成如此模样,李安福心中难过,朝白秀云快速走去,口中喊道:“是我,是我啊……,娘亲!”

    “让娘亲看看,没发生什么意外,你没有伤着吧!”白秀云一双布满老茧的手反复在李安福脸摸了几遍,确定儿子实实在在的回来了,也没有缺胳膊少腿,高兴得呜呜哭泣起来。

    片刻后,白秀云也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擦去眼角滚落的泪珠,破涕为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我们到屋里去,到屋里去谈!”

    与娘亲进屋坐下后,李安福立马问道:“娘亲,你脸怎么了!”

    原来,白秀云有半边脸颊红肿,李安福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有时间询问。

    白秀云抹了抹脸,呵呵一笑,道“不碍事……不碍事,当时听说你被绑架了,我一着急,摔在地上,就这样了。”

    “不对!”李安福神色严肃,一字一顿道:“是父亲打的吧!”

    现在,修习了道术,李安福感觉何等敏锐,瞬间就看出端倪来。

    “不是……不是的,他整天国事缠身,那有时间打我。”白秀云言辞闪烁,连忙解释。

    “不用撒谎,娘亲,我知道是父亲打的。”李安福冷静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去找他麻烦,但我会将这一切都记在心里,以后一定要找他讨个公平。”

    白秀云不知道怎么接这话,便说了其它话题叉开。

    就这样,又谈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时间来到下午。

    白秀云看时间不早,就起身离开,为李安福准备晚饭去了。

    李安福则是关上房门,关上窗户,然后取出钱财,放进床下的盒子中,才坐到熟悉的地方,将胸膛处的凶猛小老虎布袋拿出来,并且放在桌子上。

    笑了笑,李安福从布袋中取出信封,拆开了,上面是这样写的。

    兄弟,我的小老虎猛吧,有没有感觉十分像我……好啦,我知道你会说像的。

    不说废话了,下面直入主题。

    我知道你性子孤傲,不会接受别人的帮助,想来就是我的帮助也不例外,因此我只能偷偷塞了一只布袋在你怀中,里面有两件小物件,分别是幻影珠和九天蚕衣。

    幻影珠只有一个功能,就是制造幻象,只要你将神魂之力注入到其中,心中默想需要制造的幻象,就能产生出一个幻象,神魂之力越强,产生的幻象维持得就越久,就算是修为达到灵境的武夫,如果不走近瞧,也是不能发现端倪,你尽可以大胆使用。

    至于九天蚕衣,本身是一件很神奇的铠甲,能够阻挡灵境武夫以下的攻击,想来对你有所帮助。除此之外,我在九天蚕衣上刻了隐身符,你穿上之后,只要不是神魂敏锐的大高手,是不会发现你的,以后你随时都可以出太师府,岂不方便。

    嗯……想了想,也没其它好说,只有一条重要的事,要说三遍,好好修炼,好好修炼,好好修炼,一定要生猛,不能弱了我的名头。

    兄,钱猛。

    合上书信,李安福心头涌起一阵暖意,将布袋里的幻影珠、九天蚕衣取了出来,藏在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