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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本万利

    三瓶雪玉膏、两瓶水晶膏,加起来价值十三万两银子,这可是一笔大生意,如果谈成功,还能够得到一笔不小的分成。

    因此小厮听了李云琛的话后,比见了亲爹还亲,立马屁颠屁颠去取丹药了。

    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后,他抱着瓷瓶来到李云琛的面前,嘴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公子,这是你要的三瓶雪玉膏,两瓶水晶膏,一共十三万两银子。”

    “王夫人对这个儿子还真是宠爱,随意就给数万两银子花销,不过又能怎样。”李安福看着李云琛那副纨绔的模样,心里觉得有些厌烦,“我李安福就算不用丹药,也能修为有成。”

    李云琛接过丹药,收起来,然后扭头看了看李安福,目光闪闪望了一眼,“你也是来买丹药的吧,嗯……,你一定是来买丹药的,不然你来此干什么呢!”

    捏着下巴想了想,继续说,“你刚才还问黑玉膏、雪玉膏、水晶膏来着。”自言自语到这里,他眼睛中突然闪过一抹得意之色,望着小厮继续,“你们这还有多少黑玉膏、雪玉膏、水晶膏啊?”

    这小厮是谁,那可是精明能干之辈,一听这话立马喜笑颜开,“我们这里啊,还有黑玉膏十五瓶,雪玉膏三瓶,水晶膏两瓶,如果客观你能够全部买下的话,小弟擅自做主,给你打个九折,你看怎样?”

    “什么,打九折!”李云琛的一个狐朋狗友叫嚣起来,“堂堂李云琛公子,乃是太师府最得宠之人,缺那么几两银子吗,岂有此理。”

    “对对,我们李云琛公子十分大方,只要你们伺候得体,随手赏你们千八百银子消费也不算啥!”又一个人眼睛瞥了瞥李安福,露出鄙视,“其他人可就抠门得很啦,虽然同样贵为太师府公子,却是连五两银子也舍不得的!”

    “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祝贺各位大爷仕途成功,情途顺利,这就为李大爷取丹药去。”小厮眼珠子一转,鞠躬作揖一番好话后,又去取丹药了。

    李云琛哈哈一笑,满脸得意之色,望着李安福,“你是不是想要丹药啊,快告诉我,是想要黑玉膏、雪玉膏,还是水晶膏啊。”

    李安福只是瞥了一眼李云琛,望着远方,不理会这个纨绔子弟。

    李云琛却是更加兴奋,咧嘴道:“我们兄弟一场,你想要什么丹药就直说啊,只要你肯说,我这个做弟弟的,怎么也会给你一瓶半瓶的。”

    “太师府从小禁止我修习武道,我到此时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书生,要这些膏药有何用。”李安福一来怕暴露自己会武的事实,二来实在看不下去李云琛嚣张跋扈的模样,只得辩驳,“陈朵朵郡主要买丹药,我陪她来的。”

    是啊,李安福根本就没有修习过武道,那么买丹药的只能是陈朵朵郡主了。

    想到这,李云琛立马发觉事情有些糟糕,娘亲一共拿了三十万两的银票,一半是让自己买水晶膏提高武道修为,另一半是让自己给父亲的同僚送去的,这下可好,全都买了丹药。

    “幸好,还没有付钱,现在离开来得及!”李云琛眼珠子转头,蹑手蹑脚就要开溜。

    这时候,小厮抱着一个装饰精美的木盒子挡在了前面,“大爷,你要的丹药都在这里了,小店担心不好携带,专门送了一个木盒,紫檀木做的,还用金线镶边呢。”

    李云琛眼珠子转了转咳嗽两声,开口道:“这个……这个……”

    “我知道李大爷是太师府的大人物,一定不会言而无信的!”一看李云琛的动作,小厮就知道他心中所想,立马堵住他的退路。

    “这里一共有三十万两银子,拿好了!”李云琛脸颊抽搐两下,咬咬牙取出一叠银票递过去。

    小厮眉开眼笑接过,然后清点去了,片刻后后拿着几张小号银票回来,“公子,丹药一共二十七万五千两银子,这是找你的银子,你拿好嘞。”

    李云琛翻着白眼冷哼一声,接过银票扭头就走,其它众人立马跟上去,又是一番恭维。

    “哥哥,这人好讨厌!”金小蟾凑到李安福耳边小声说道:“不过,他脖子上的那小宝剑好像不错呢。”

    “金小蟾,你与哥哥说什么呢!”李云琛离开这里,陈朵朵郡主顿时觉得干净不少,“也说给我听听。”

    “哥哥是好人,什么都可以说的。”金小蟾开心的笑了。

    李安福摸摸金小蟾的头,陈朵朵郡主佯装生气,眉头皱起,不言不语。

    “姐姐最美丽,怎么是坏人呢!”金小蟾古灵精怪,话一出口,逗得陈朵朵郡主心情愉悦。

    见这一群人在这里干站着,就是不买丹药,小厮有些不高兴,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不知几位贵客需要些什么?”

    李安福来此,本意是购买雪玉膏,但被李云琛买光了,也就没有在此逗留的打算,道:“不买了,我们走吧!”

    于是,几人在小厮的目送下离开了寿康坊。

    站在大街上,李安福与陈朵朵打算将金小蟾送回家,然后便离开。谁知询问才知道,金小蟾的爷爷不在琼京城,而是在城外很远的地方,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人到底是心善之辈,商量一番后,决定还是将金小蟾送回家好,又是一番询问。这次,金小蟾一番回答,两人彻底蒙了,因为金小蟾的爷爷居无定所,根本不知所踪。

    这时候,两人才感到问题十分棘手。

    “我知道哥哥、姐姐是好人,不过我一个人也能生活得挺好,每顿有一个包子,一碗稀粥就成了。”金小蟾眼泪汪汪,挣扎着要离开。

    “我目前处境不好,连自身都难保,有何本事收留你呢!”李安福叹了一口气。

    “这样吧,金小蟾我带回王府去,最多被爹爹责骂两句而已!”见到金小蟾眼泪汪汪的模样,陈朵朵郡主终是不忍,答应暂时收留她。

    金小蟾高兴得便成了一只蛤蟆,在地上蹦蹦跳跳,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灵气。

    李安福、陈朵朵则是相视一笑,然后带着金小蟾往陈王府走去。

    将金小蟾、陈朵朵郡主送回陈王府后,李安福独自一人返回,打算就此回家去。今天,本来打算买雪玉膏的,但谁知半路上遇见李云琛搅局,顿时变得索然无味,还是回府多陪陪娘亲吧。

    走到一条小巷子深处的时候,身后左侧的岔道口突然间想起一个声音来,“李安福大公子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李安福抬头一望,发现正是与李云琛同行之人,想来是他狐朋狗友,在此拦截的。

    “李云琛呢!”李安福警觉的四处望望,没有发现李云琛的身影,默运神魂感知,也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心中存了疑惑。

    “哈哈,教训你,怎么能少了我!”李云琛从右侧的巷子走出,手中抱着装丹药的木盒子,截断李安福后退之路。

    李安福望着李云琛的目光闪闪,心中却是升起种种疑惑,以李云琛本事,不可能逃过他神魂的查探,但他没能发现李云琛,却又是事实,这证明李云琛身上掩盖气息的宝物。

    想到这,李安福自信的把双手负在身后,眼睛中的光芒也更盛,问道:“怎么,就你们两个?”

    “我们两个还不够啊!”李云琛将木盒子放在一旁,目露鄙视,“就你这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书生,我一个能打十个,出动两人对付你,那也是杀鸡用牛刀了!”

    能在夹缝着完好活到现在,李安福行事十分谨慎,根本不相信李云琛所说,装模作样露出鄙视之色,“你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但我清楚你是一个纨绔,只知道欺善怕恶。”顿了顿,又说,“知道陈朵朵郡主为何如此厌恶你吗,因为你不学无术,欺善怕恶,只是太师府的一条蛀虫而已,毫无用处。”

    李云琛何时受过这种侮辱,霎时间气得脸红脖子粗,开口就是粗话,“呸,我李云琛乃是琼京城的堂堂男子汉,何时干过欺善怕恶之事。实话给你说,娘亲说了,不能杀你,就算要杀也要等到你满十八岁之后,但是在这之前,得收点利息回来。”

    说话的时候,李云琛朝另一人眨了眨眼睛。

    那人呵呵冷笑一声,也不言语,端了一个拳架子,直接一拳朝李安福的面门而去,打得空气嗡嗡作响。

    李安福脸色阴沉下来,这哪里是来收利息的,分明就是来讨要半条命的,如果自己没有达到吐纳境界,在这接近三十石的一拳之下,恐怕最少也得七窍流血吧。

    身子朝右边一个闪烁,李安福躲过那人一拳,然后顺势在他的后背来了一拳。

    只听碰的一声巨响,这人额头先着地,撞出一潭鲜血来,然后便趴在地上不动了,生死未知。

    “朝阳兄……朝阳兄!”见到地上一大滩殷红的血液,李云琛大惊失色,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这人身边,口中连连呼唤。

    没有得到回答后,李云琛又探出两根指头探了探鼻息,发现呼吸还在,只是晕过去而已,一颗吊着的心放了下来。

    “朝阳兄的父亲乃是光禄大夫,你敢伤他,你完蛋了!”望着李安福,李云琛气得咬牙切齿。

    “呵呵!”李安福又将双手负与后背,不急不缓的说道:“光禄大夫,一生不知道有多少儿子,死去一个没什么大不了,何况我连太师的孙子都敢杀,害怕一个光禄大夫吗?”说话的时候,眼睛中闪过一抹夺目的光彩。

    见到这抹光彩,又想到李安福出拳时的矫健身姿,李云琛明白了一切,喝道:“爷爷与父亲禁止你习武,你居然敢无视,偷偷修习武道,现在还想杀我,真是胆大妄为。”冷笑两声,又道:“真以为我怕你了!”

    话音落下后,他掀开脖领前的衣服,从中取出一个木制的宝剑一样的东西,并且平举起来。

    李安福目光凝聚在这东西上,立马看到上面雕刻着数不清的细小符文,知道就是这宝物掩盖住李云琛的气息。

    “这木棍一样的东西是什么?”李安福问道。

    “哈哈,真是目光短浅之辈!”李云琛面带讥讽,“这是以木刻制的符箓,只要你敢对我动武,他立马就会攻击你,到时你死定了。”

    “哦!”李安福朝前走了两步,微微点点,“我不会向你动武的,我施展……”

    话说道一半的时候,李安福突然施展道术,眼睛中射出一抹绚丽夺目的光彩,直接插入李云琛的眼睛中,李云琛立马放下手中木制符箓,身子僵在原地不动了。

    李安福问道:“太师府为什么对我如此刻薄,又为什么说等我十八岁之后,就会死。”

    “具体不清楚,我只听娘亲说你对太师府有大用处,关系到爷爷武道修为的提升,也关系到太师府的荣华富贵。”李云琛僵硬着身子回答,“只不过你一定要死,就像当年李国山一样,必须得死。”

    “像李国山一样!”李安福听得眉头直皱,爷爷、父亲对自己如此不好,就是想在十八岁成年之时杀死自己,成全家族。

    这时候,李安福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在太师府不受待见,甚至连奴仆也不如了,原来自己只是太师府的一个工具,在他们眼中与祭祀的鸡鸭没有任何区别。

    “你们想要我死,我偏不如你们意,还有一年多时间,一切都还有机会!”李安福心中默默计划的时候,同时思考要不要杀死李云琛这个纨绔,向太师府宣战。

    思索好几次,李安福觉得留着纨绔一命更好,便对李云琛再次施展道术,“你们是被狗咬成这样的,是被狗咬成这样的……”

    “对,我们是被狗咬成这样的……是被狗咬成这样的。”李云琛机械的回答几句,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用同样的方法,李安福对叫朝阳的人施展了道法。

    做完这一切,李安福对两人检查一番,没有发现异常,才提着装有黑玉膏、雪玉膏、水晶膏的木盒子离去,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消失在巷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