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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买房买车

    等无名大夫走了,王路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入住客栈表面看起来是因为“酒醉”伤身,但王路怕影响到大夫对病情的判断,如实说了赵长卫已经昏迷多天不醒。

    这就让“酒醉”伤身和看病的因果关系不符合逻辑了。

    大夫会不会跟别人说起这事且先不论,口口相传也需要时间才能形成所谓的蝴蝶效应。

    但不管怎么样,王路都认为,这家客栈是不能再久留了,换家客栈也不行。

    像客栈这样的地方,人流量大,难以预料的情况会很多,而且出入不方便,熬药也不方便,更何况还要叫那什么巫人来“看病”。

    这种公共场所的隐蔽性太差,必须要找一个“堡垒式”的场所,最起码“靠墙”而战,可以避免腹背受敌。

    王路决定买个独立宅院,但在这之前首先得弄辆车,方便掩护转移。

    一次两次还行,可要是再用新买来的首饰转卖给当铺洗钱,难免会出现问题,王路决定假扮成富商的护卫。

    昨天来幽州的路上,那些光头拿刀的人,就是什么保安团的人。虽然城里大多数人都是长发,但也见到了几个留着光头的人,富商的光头护卫这个身份还算靠谱。

    而且并不用把自己的光头牵扯到那什么保安团上,若真有人问起,只说是富商老爷让下人理成的光头便可。

    王路去成衣店里买了一身看起来像是护卫所穿的那种古装,直接在店里就换上了。

    作为一个富商的护卫,去银局拿着银票兑换银子也算合理,王路倒也没有多换,只换了二百两银子。

    等换完银子了,他才从旁边一个顾客与伙计的兑付言谈中知道,整钱可以换零钱,也就是一张百两银票可以兑换成十张十两的银票。

    二百两银子能有十几斤重,可总不能再换成银票吧,王路只好提着包袱出了银局。

    一张嘴问遍天下路,王路借着买糖葫芦的契机,跟卖糖葫芦的老汉问明了哪有马车卖。然后又跟卖烧饼的大爷,问明了哪里有宅院卖。

    为了不出问题,王路打算先彩排几遍――――去假装买马车和宅院。

    王路考虑的很谨慎,买房买车除了需要钱以外,还需不需要提供个人信息?

    在现代世界买房子和车子得提供身份证,那在这个古代世界买房和马车,需不需要户籍呀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

    其次,“彩排”能发现问题,了解行情价格,如果在某方面露馅可以借故直接离开,这样就能在脑中演练出正式购买时候的情况。

    现在所有的活动区域在北外城区,那么之后买房和车就必须去其他城区。

    就这样,王路接连去了三家卖马车的商号,价格基本都一样,买马车也不需要提供个人信息及身份证明。

    马车的样式和昨天那些光头护卫们的见马车差不了多少,城里的马车也大多如此。

    车里很宽敞,马也非常壮实。马车的“底盘”以及轮子都是用铁所造,轿身则由木制。

    用同样的方式,王路去了两家卖宅院的商号,了解到宅院的买卖交易,是银契两清的方式。

    也就是付钱后,商号会给买家一张房屋地契,买家摁上手印就代表是房屋的主人。王路还谎称自己是帮朋友买房了解到手印并不需要当场摁压。

    王路这样作为一个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自然也惹得商家的质疑,但这是彩排,而且他之后会尽可能的避免来北外城区。

    这叫什么,这叫试错。

    有了这样的宝贵经验,次日一早,王路轻车熟路的来到东外城区的一家商号,精挑细选了一所宅院。

    东外城区的这个宅院距离外城墙不是很远,若真暴露了,也方便逃脱。

    王路谎称富商老爷身体不好,买这宅院只为图个清静用来颐养天年,由他全权代理。宅院的买卖过程很快,银票就可以交付,作为富商买一个三进三出的院落也算说得过去。

    这间宅院的修建为防贼人,因而筑以五米高的院墙,有种深宫内院的即视感,达到了王路所想的“堡垒”的要求,三进三出共三个大院子,分前院中院后院,还有两个耳院。

    出入的前门和后门虽是木门,但厚实重大,得多人强攻才能闯入,是他理想中的完美住宅。

    房子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就该去弄车了。

    王路花了八十两银子,买了辆“中配”马车,然后赶去客栈接上赵雪儿和赵长卫。

    按说这也是第一次驾马车,但王路却感觉没那么难,也就看过几眼别人是怎么驾马车的,他就能凭着自己的理解,完全得心应手,像个老司机一般驾驶着马车。

    为了避免有人跟踪,王路特意反侦察了好几遍,绕路的途中还买了几床被褥,只是天色将晚,来不及再买其他东西了。

    直到驾着马车从后门进入后院,关好后门,王路这才长出了口气,随即掀开马车轿帘。

    没有外人在,也不用怕别人听见,所以王路便叫回了赵雪儿的小名:“雪儿,我们到了,下车吧。”

    ……

    王路选定中院用来居住,中院一共有四个房子,分别为:一个正厅,一个正室,两个偏房。

    正室里有卧榻,有茶桌,还有一个石炕,石炕贴墙而建有排烟洞道,墙外有个露天灶台接连着房内的石炕,可以用来烧火取热。

    王路将赵长卫放在正室内的卧榻上,然后跑回后院,将马车上放着的被褥抱了回来,和赵雪儿一同铺好炕。

    等到把赵长卫放到炕上盖好被子,王路这才终于肯让疲惫发泄出来,缓缓地走到卧榻旁,重重地坐倒在卧榻上,发出长长地呼吸声。

    连续几天没睡觉,王路明显感到自己的力量减弱了太多,之前以为只有治愈伤口体能才会下降,现在看来睡眠不足,也会减弱石头项链带给他的能量。

    赵雪儿拿了床被子走过来,给王路盖上,关心道:“你都好几天没休息了,快睡一觉吧。”

    “没事,我不困,咱们今天刚搬进来,对周围还不熟悉。我一会儿还得去房顶盯着呢,一路上我看了,应该是没人跟踪咱们,天快黑了,天黑了我就更得盯着了,我怕有人打咱们主意。雪儿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找那个巫人来给你爷爷看病,哎呀明天不行,咱们得先把这里收拾一下。那大夫不像是敷衍咱们的,大夫说爷爷不能待在阴冷潮湿的地方,咱们不能回山里了,山里太凉,大夫开的方子得熬药,我明天把熬药的东西买回来,你爷爷要静心调理,这个炕是应该是能烧火加热的,等下我研究一下,我躺会儿,一会儿我把火架起来,炕就热了,那天咱们的柴没办法最后只扔了,好可惜,但后院我看了,好像有柴的,我……”

    赵雪儿用手捂住了王路的双眼,打断了王路的话,说道:“有什么事等你睡醒再说,快睡吧,今天晚上我来守着,有事我就叫你。”

    王路说的这一长串话,完全是没有控制的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的意识已经很薄弱了,所以理智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思想,想到什么便说了什么。

    虽然赵雪儿用手捂住了他的双眼,但他并没有闭上眼睛。

    他知道是雪儿捂着自己的眼睛,但他的意识已经无法组织起相关的情绪,心里紧绷的弦渐渐放松。

    直到支撑他意志力的最后一根神经也开始摇摇晃晃了,他这才将眼睛闭上,呼吸渐渐变得平缓。

    赵雪儿手捂着王路的眼睛许久未松开,直到王路发出轻微的鼾声,赵雪儿才轻轻地松开了手。

    看着熟睡的王路,赵雪儿的嘴角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天色渐晚,房子里没有火烛,光线便越发暗了,赵雪儿坐在卧榻旁的茶桌前,用手撑着下巴,回想着这些天的经历。

    回忆的时候,是很难一直保持具象画面的,大多都是意识上的呈现方式,对过往所见画面的记忆点在于那一刻的感受最深,所以在回忆的时候那一幕的画面便会记忆犹新清晰可见。

    赵雪儿回忆这些天的经历,回想到的画面是一幕又一幕的王路。

    昏迷不醒的王路,给爷爷缝合伤口的王路,满头大汗的王路,给她治疗伤口的王路,目光明媚如春的王路,教她怎么装傻丫头的王路,拉着柴车的王路,给她唱生日快乐歌的王路……

    尽管黑夜笼罩了房间,但因为想起了这一幕又一幕的王路,赵雪儿的内心不再那么慌张了。

    也才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但赵雪儿却感觉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她是如此熟悉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好像已经认识很多年那般。

    这么多年跟着爷爷逃亡,东躲XZ的日子里,哪有什么机会与人结识。

    别说是认识人了,除了爷爷以外,赵雪儿都没有跟其他人说过话。

    六七岁的时候,她还跟布偶,石头,小草等等之类的东西说过话,可单方面的自说自话得不到回应使她总是感到有些孤独。

    这样的孤独,从爷爷教她识字后才有所缓解,练字写字的过程会消磨时光,不再无聊,孤独便很难乘虚而入了。

    后来到了竹林,有一次爷爷外出捡回来一大包袱的书,都是些戏本唱词,说书言策,赵雪儿这才有了新的消遣――看书。

    这原是一个戏曲说书的茶楼班底,要迁至幽州,路遇土匪抢劫,土匪最后只带走了钱财,将这些戏本唱词说书言策随意丢弃,这才被赵长卫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