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听戏
老板见问价这人穿着打扮像是个富贵人家，紧忙笑脸相迎，答道：“对，也是三十两。”
“都多大年纪了？”
“大多都十来岁，年纪最大的也才十三。”
问价这人也毫不避讳这么多人看着，直接问道：“你说实话，都干净着吗？没被糟蹋吧？”
“干净着呢，这都十一左右的小娃，都还不到年龄，还没长开呢，哪能碰呀。”
“就这些了？还有吗？”
“还有还有，还有大概二十个左右。”
“那你明日全部带来，我挑十五个左右。”
“这位老板，不是耍我玩的吧？”
“我是前面那个小红楼的老板，你不信可以去打问打问，这样，今天我还有事，明天我来找你，去你那挑十五个，你看行吧？”
“行行行，那就这样说好了，我明天还继续在这摆摊，您随时都可以来。”
于是，这个说自己是小红楼老板的男人离开了人群，热闹也就没了后续，围观者渐渐散开，王路便急忙架着马车离开了。
再不走，王路怕自己可能会冲动当街杀人。他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平息着心中的怒气，他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
那小红楼的老板要买些女孩回去，买回去干什么自然可想而知，王路不敢深想下去，他怕再深想下去就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不能冲动，保持理智，去想，现在该怎么办：首先，一定不能去抢，只能买，现在只有正常买卖才是风险最低的选择。
其次，要想办法让那个小红楼的老板明天来不了，直接杀了不行，最好是制造个意外，断腿断胳膊什么的，总之让他明天来不了就行……
王路深知，人们对陌生人的记忆点，首先是长相，其次是穿着，长相和穿着在一面之缘的情况下，除非长得特别，穿得特别，否则很难有足够的记忆点用以区分。
前天的造型是光头，支付的方式是银票，虽然现在戴着帽子也换了穿着和马车，但人贩子老板有可能会通过长相认出来。
这就得再次用到特种兵敌后化妆潜入――如何更改行为特征和体貌特征。
低调装扮是一种掩护，高调到极致的装扮也是一种掩护。就地取材，随机应变，王路想到了一个办法。
考虑到人贩子和那个小红楼的老板已经商量好了，所以解救计划就必须分批进行，今天救今天的，明天再救明天的。
方才架着马车经过娱乐场所的那条街道时，两边传来的戏腔就已经让王路联想到了唱戏的画面。而现在，这些唱戏的画面在王路的计划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于是，王路架着马车绕着周边转了两大圈，寻找着生意不好的戏园子和戏馆，顺路找了家银局，将一张百两银票换了五锭十两的银子以及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最终王路选定了一家距离小红楼最远的戏馆，名为：红袖戏馆。王路特意把马车停得很远，然后徒步走到这红袖戏馆。
红袖戏馆在一条偏僻的街上，往来行人很少，戏馆的门虽敞着，但里面空无一人，一个小舞台下，摆放着四张茶桌，就像个小饭馆一样。
小舞台靠墙而建，大概四平方米大小，铺着红布。墙上贴着一面绣着花纹的白布垂向舞台，而舞台左右两旁各有一道挂着布帘的小门，分出上下场门来。
王路挑了一张离舞台最近的茶桌坐下，随即敲了敲茶桌：“有人吗？老板，来人啊。”
一个年纪约摸着四十左右的男人掀开布帘，一瘸一拐地从后台走了出来，语气显得很是恭敬地问道：“这位先生，您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你这是不是唱戏的？”王路反问道。
中年男人点头道：“是。”
“我是来听戏的。”
“真是不巧，不瞒先生，我们这再有五天房租就到期，正收拾准备搬走呢。”
“你们今天就搬走？”
“不是，还没收拾完，等收拾好了就走了。”
王路只好站起身，准备去另外一家生意不好的戏馆，可是时间紧迫，而且这里正好没人，更为方便一些。
于是，走到门口王路又返回，重新坐回到茶桌旁：“走了这许久，实在有些累了，你这不唱戏了，茶水小吃总有吧？”
“茶水有，小吃只有花生了。”
“那就上壶茶，花生就花生吧，给你钱”说罢，王路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
“先生，这茶水花生就当是我们免费送您的，不收您钱，全当是给您赔罪。”
“赔罪？什么罪？”王路一脸讶异的表情。
“您这不是来听戏没听成嘛，就送您壶茶水，赔罪赔罪。”瘸腿老板满脸笑意。
“你这赔的什么罪啊，听不成戏就听不成呗，这有什么的，茶水和花生是我点的，自然该付钱，不用你送，更不用你赔罪。”
“这，可小店实在是找不开您这钱啊。”
“那就不用找了好吧，快上茶我快渴死了。”
“这……您这……”
“行了老板，赶紧上茶吧。”王路抓起老板的手，将银子放在老板的手中，将老板推进了后台：“真的，我快渴死了，你赶紧上茶。”
这瘸腿老板实在经不住王路的推诿，只好收下钱，去后面准备茶水去了，不一会儿，他便端来茶壶茶杯，然后又端来一盘花生。
放下花生后，老板将银子放到桌上，面带愧疚的说道：“这位先生，这茶水花生真值不了这么多钱，这钱您还是收着吧。”
王路假装很生气的样子：“老板，你这是逼我走啊，行，那这茶我也就不喝了，你忙着收拾，我就不打扰了。”
“先生，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把钱收好。”
“那我去外面给您换钱去，这茶水真值不了这么多钱，愧不敢当啊。”
“真不用你去换，这钱就算我赏的。我这人听戏吃饭就喜欢给人赏钱，好吧，你这也算忙碌之中特意招待我，该赏。行了多说无益，收下吧。”王装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老板这才肯收下银子：“多谢您的恩赏，多谢多谢，您先坐着，我去后面再看看还有什么吃的没有。”说罢，老板一瘸一拐的去了后台。
没过多久，老板又一瘸一拐地小跑了出来：“先生，我们这实在没有拿的出手的吃食，小店生意不好，请不起鼓乐琴师，小女不才，清唱也算能听，您要不点一两段听听，也算有个消遣？”
哎呀，本来打算直入主题，这来就是说听戏的，这不听也说不过去。王路便回道：“那行，那我就不点了，什么拿手就唱什么吧。”
“红袖，来，出来吧。”
老板这话刚说完，一个带着薄木面具的女孩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白衣绣花戏袍，长袖托在地上，步伐轻快的走到了舞台中央。
“先生，这是小女红袖，不才献丑，还请您多多担待，那就开始唱？”老板弯腰问道。
“嗯，快开始吧，”
红袖轻轻一抬双臂，长袖便飘扬而上，缓缓下落之时她转了一圈，双手同时伸向身体的两侧，长袖和裙摆便如同花瓣一般绽放开来，转停后从长袖中露出了双手，做出一个类似兰花指的动作，然后才吚吚呀呀地唱起了戏……
王路没太听懂红袖唱的戏词，好像是再说什么妻妾夫君，天不随人愿什么的。王路本来也就不爱听戏，但现在，他要铺垫塑造出一个戏痴的身份，只好装出一副很喜欢听的样子。
听声音判断这个叫红袖的女孩应该很年轻，王路有些好奇，为何这个叫红袖的女孩不以真面目示人，而是带着一张面具。
和人脸形状一般的白色薄木面具上，画着粉红淡妆，看起来有些怪怪的，透过面具上的眼孔，可以看见这个叫红袖的女孩眼睛水灵灵的。
一般唱戏的人应该都是在脸上画戏妆的，王路猜想，可能这个古代世界唱戏就是这样的装扮吧，便也没有多想，听完红袖唱的这一段词，当即站起来鼓掌叫好，然后从怀中又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唱的好，赏。”
一旁的瘸腿老板劝说道：“先生，这您已经给了十两了，万万不敢再给钱了。”。
“这是赏钱，是我觉得她唱得好听赏她的，和茶钱无关。”
“这，我们这没有鼓乐曲伴，怎对得起您的赏钱呢。”
王路没有理会老板，而是对着台上的红袖说道：“我可喜欢听戏了，你唱得真不错，能教我唱一两句吗？”
红袖没有回话，瘸腿老板见状紧忙说道：“红袖，那你就教这先生唱一两句。”
“等等，老板你这有戏服吗，我想扮上学着唱。”
“有，有戏服。”
“那你给我挑一件。”
“先生，我们只剩女戏服，没有男戏服了。”
“无所谓，女戏服也行，有头饰扮相什么的吗？这样，您把戏服啊头饰扮相什么的拿出来让我挑一下可以吧？”王路直入主题。
都给了这么多钱了，老板也就乐呵地把仅剩的几件戏服和装扮拿了出来。
确如王路所料，有假发套，可以直接戴到头上。这种假发套王路以前在一个戏曲记录片里看过，演员会将头发扎起来扮上这种假发套唱戏，记得专业术语叫行头。
穿上衣服，扮上行头，只差最后一步了――化妆。
“都多大年纪了？”
“大多都十来岁，年纪最大的也才十三。”
问价这人也毫不避讳这么多人看着，直接问道：“你说实话，都干净着吗？没被糟蹋吧？”
“干净着呢，这都十一左右的小娃，都还不到年龄，还没长开呢，哪能碰呀。”
“就这些了？还有吗？”
“还有还有，还有大概二十个左右。”
“那你明日全部带来，我挑十五个左右。”
“这位老板，不是耍我玩的吧？”
“我是前面那个小红楼的老板，你不信可以去打问打问，这样，今天我还有事，明天我来找你，去你那挑十五个，你看行吧？”
“行行行，那就这样说好了，我明天还继续在这摆摊，您随时都可以来。”
于是，这个说自己是小红楼老板的男人离开了人群，热闹也就没了后续，围观者渐渐散开，王路便急忙架着马车离开了。
再不走，王路怕自己可能会冲动当街杀人。他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平息着心中的怒气，他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
那小红楼的老板要买些女孩回去，买回去干什么自然可想而知，王路不敢深想下去，他怕再深想下去就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不能冲动，保持理智，去想，现在该怎么办：首先，一定不能去抢，只能买，现在只有正常买卖才是风险最低的选择。
其次，要想办法让那个小红楼的老板明天来不了，直接杀了不行，最好是制造个意外，断腿断胳膊什么的，总之让他明天来不了就行……
王路深知，人们对陌生人的记忆点，首先是长相，其次是穿着，长相和穿着在一面之缘的情况下，除非长得特别，穿得特别，否则很难有足够的记忆点用以区分。
前天的造型是光头，支付的方式是银票，虽然现在戴着帽子也换了穿着和马车，但人贩子老板有可能会通过长相认出来。
这就得再次用到特种兵敌后化妆潜入――如何更改行为特征和体貌特征。
低调装扮是一种掩护，高调到极致的装扮也是一种掩护。就地取材，随机应变，王路想到了一个办法。
考虑到人贩子和那个小红楼的老板已经商量好了，所以解救计划就必须分批进行，今天救今天的，明天再救明天的。
方才架着马车经过娱乐场所的那条街道时，两边传来的戏腔就已经让王路联想到了唱戏的画面。而现在，这些唱戏的画面在王路的计划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于是，王路架着马车绕着周边转了两大圈，寻找着生意不好的戏园子和戏馆，顺路找了家银局，将一张百两银票换了五锭十两的银子以及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最终王路选定了一家距离小红楼最远的戏馆，名为：红袖戏馆。王路特意把马车停得很远，然后徒步走到这红袖戏馆。
红袖戏馆在一条偏僻的街上，往来行人很少，戏馆的门虽敞着，但里面空无一人，一个小舞台下，摆放着四张茶桌，就像个小饭馆一样。
小舞台靠墙而建，大概四平方米大小，铺着红布。墙上贴着一面绣着花纹的白布垂向舞台，而舞台左右两旁各有一道挂着布帘的小门，分出上下场门来。
王路挑了一张离舞台最近的茶桌坐下，随即敲了敲茶桌：“有人吗？老板，来人啊。”
一个年纪约摸着四十左右的男人掀开布帘，一瘸一拐地从后台走了出来，语气显得很是恭敬地问道：“这位先生，您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你这是不是唱戏的？”王路反问道。
中年男人点头道：“是。”
“我是来听戏的。”
“真是不巧，不瞒先生，我们这再有五天房租就到期，正收拾准备搬走呢。”
“你们今天就搬走？”
“不是，还没收拾完，等收拾好了就走了。”
王路只好站起身，准备去另外一家生意不好的戏馆，可是时间紧迫，而且这里正好没人，更为方便一些。
于是，走到门口王路又返回，重新坐回到茶桌旁：“走了这许久，实在有些累了，你这不唱戏了，茶水小吃总有吧？”
“茶水有，小吃只有花生了。”
“那就上壶茶，花生就花生吧，给你钱”说罢，王路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
“先生，这茶水花生就当是我们免费送您的，不收您钱，全当是给您赔罪。”
“赔罪？什么罪？”王路一脸讶异的表情。
“您这不是来听戏没听成嘛，就送您壶茶水，赔罪赔罪。”瘸腿老板满脸笑意。
“你这赔的什么罪啊，听不成戏就听不成呗，这有什么的，茶水和花生是我点的，自然该付钱，不用你送，更不用你赔罪。”
“这，可小店实在是找不开您这钱啊。”
“那就不用找了好吧，快上茶我快渴死了。”
“这……您这……”
“行了老板，赶紧上茶吧。”王路抓起老板的手，将银子放在老板的手中，将老板推进了后台：“真的，我快渴死了，你赶紧上茶。”
这瘸腿老板实在经不住王路的推诿，只好收下钱，去后面准备茶水去了，不一会儿，他便端来茶壶茶杯，然后又端来一盘花生。
放下花生后，老板将银子放到桌上，面带愧疚的说道：“这位先生，这茶水花生真值不了这么多钱，这钱您还是收着吧。”
王路假装很生气的样子：“老板，你这是逼我走啊，行，那这茶我也就不喝了，你忙着收拾，我就不打扰了。”
“先生，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把钱收好。”
“那我去外面给您换钱去，这茶水真值不了这么多钱，愧不敢当啊。”
“真不用你去换，这钱就算我赏的。我这人听戏吃饭就喜欢给人赏钱，好吧，你这也算忙碌之中特意招待我，该赏。行了多说无益，收下吧。”王装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老板这才肯收下银子：“多谢您的恩赏，多谢多谢，您先坐着，我去后面再看看还有什么吃的没有。”说罢，老板一瘸一拐的去了后台。
没过多久，老板又一瘸一拐地小跑了出来：“先生，我们这实在没有拿的出手的吃食，小店生意不好，请不起鼓乐琴师，小女不才，清唱也算能听，您要不点一两段听听，也算有个消遣？”
哎呀，本来打算直入主题，这来就是说听戏的，这不听也说不过去。王路便回道：“那行，那我就不点了，什么拿手就唱什么吧。”
“红袖，来，出来吧。”
老板这话刚说完，一个带着薄木面具的女孩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白衣绣花戏袍，长袖托在地上，步伐轻快的走到了舞台中央。
“先生，这是小女红袖，不才献丑，还请您多多担待，那就开始唱？”老板弯腰问道。
“嗯，快开始吧，”
红袖轻轻一抬双臂，长袖便飘扬而上，缓缓下落之时她转了一圈，双手同时伸向身体的两侧，长袖和裙摆便如同花瓣一般绽放开来，转停后从长袖中露出了双手，做出一个类似兰花指的动作，然后才吚吚呀呀地唱起了戏……
王路没太听懂红袖唱的戏词，好像是再说什么妻妾夫君，天不随人愿什么的。王路本来也就不爱听戏，但现在，他要铺垫塑造出一个戏痴的身份，只好装出一副很喜欢听的样子。
听声音判断这个叫红袖的女孩应该很年轻，王路有些好奇，为何这个叫红袖的女孩不以真面目示人，而是带着一张面具。
和人脸形状一般的白色薄木面具上，画着粉红淡妆，看起来有些怪怪的，透过面具上的眼孔，可以看见这个叫红袖的女孩眼睛水灵灵的。
一般唱戏的人应该都是在脸上画戏妆的，王路猜想，可能这个古代世界唱戏就是这样的装扮吧，便也没有多想，听完红袖唱的这一段词，当即站起来鼓掌叫好，然后从怀中又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唱的好，赏。”
一旁的瘸腿老板劝说道：“先生，这您已经给了十两了，万万不敢再给钱了。”。
“这是赏钱，是我觉得她唱得好听赏她的，和茶钱无关。”
“这，我们这没有鼓乐曲伴，怎对得起您的赏钱呢。”
王路没有理会老板，而是对着台上的红袖说道：“我可喜欢听戏了，你唱得真不错，能教我唱一两句吗？”
红袖没有回话，瘸腿老板见状紧忙说道：“红袖，那你就教这先生唱一两句。”
“等等，老板你这有戏服吗，我想扮上学着唱。”
“有，有戏服。”
“那你给我挑一件。”
“先生，我们只剩女戏服，没有男戏服了。”
“无所谓，女戏服也行，有头饰扮相什么的吗？这样，您把戏服啊头饰扮相什么的拿出来让我挑一下可以吧？”王路直入主题。
都给了这么多钱了，老板也就乐呵地把仅剩的几件戏服和装扮拿了出来。
确如王路所料，有假发套，可以直接戴到头上。这种假发套王路以前在一个戏曲记录片里看过，演员会将头发扎起来扮上这种假发套唱戏，记得专业术语叫行头。
穿上衣服，扮上行头，只差最后一步了――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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