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本质
在茫茫黄沙之中，壁垒发出的莹莹白光就像埋在沙子中的碧玉，吸引着旅者的光顾。
“终于到了，看来地图没出错。”弋天对方盒说道，“我有一段时间甚至真的以为是我看错地图了。”
“我还以为你有多意志坚定呢。”方盒讥讽地说道。
“哎，盒子，和这座城市的遗迹之心共鸣一下，确定一下性质。”弋天一边快速接近壁垒，一边对方盒说。
“说了多少次了，我（遗迹时期の脏话)不叫盒子，我（又一句)叫归心。你能不能好好叫我名字。”这个叫归心的盒子抗议道。
“哦。”
“你#＊&@％...”
“好了，归心，别闹了，赶快共鸣一下，我马上都要穿过壁垒了。”
“明明是你先欺负我的...”归心小声bb道，随后方盒上的一部分纹路也放出了和壁垒一样的莹莹白光，光芒闪烁了一分钟后便暗淡下来了，维持在一个微弱的亮度。
“共鸣完成，已经和这里的遗迹之心建立链接，正在干扰壁垒，稍等一会。”归心有条不紊地说道。
果然不一会弋天面前的壁垒出现了一条裂缝，这条裂缝有几十米高，但在整个壁垒的角度来看，裂缝几乎微不可见。
“赶快进去吧，待会我怕遗迹之心发现。”归心催促道。
“性质确定了吗？”
“没搞错，就是熵系统。”
弋天进入壁垒后，背后的裂缝也随之消失，若隐若现的白光在壁垒上起伏，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生任何事。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归心带着邀功的语气问道。
“不错，继续努力，再接再厉。”弋天说道。
手中的这个盒子是自己在两年前经过一处『遗迹』时发现的，随着盒子被发现，之后的探索才变得简单起来。
“你说话的语气就像古地球时期那些带娃的老父亲一样”归心无奈道。
“有什么不对的吗？你不就是我带大的吗？”弋天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老父亲”的身份。
归心：...
壁垒内人来人往，西式建筑在这里林立，街边随处可见的酒馆和铁匠铺让归心有了一种异世界冒险的感觉。
“哎，弋天，都说每个城市都有不同寻常的地方，这里也太...标新立异了吧？”
归心想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里，“遗迹之心不是要确定文明的进程吗，这么会有这种城市啊，你说这里会不会有勇者啊？就是那种异世界打败魔王的...”
归心还在说个不停，显然对眼前的一切都十分好奇。
“遗迹之心的文明进程协议只适用于由天道掌控的遗迹城市，而混沌城市不受天道的任何影响。”弋天向归心解释道。
为了不被遗迹之心注意到，进入壁垒后，处理中心和熵系统分别用天道和混沌代替，这两个词也是城市住民常用到的词。
“为什么要用混沌来形容这里啊，我感觉这里要比天道城市更有生气。”
“奥我忘了，这还是你第一次进入混沌城市吧？”弋天看了一眼挂在自己腰间的方盒，问道。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被挂起来的归心问道。
“每个混沌城市都如其名所说的一样，是一个由混沌组成的地方，你看到的一切都是混沌的表像，也包括你所看到的“欣欣向荣”的这一切。”弋天继续说道。
“我不太明白...”归心说道。
弋天用手抓住盒子，手臂上的纹路亮起，盒子上的一部分纹路也随之亮起。
“这是『共存』纹路，我用规则改造后可以向被连接者共享连接者的感受。”
归心先是感觉四周一黑，然后视角突然变高，她知道此时她正在共享弋天的视角。
眼前依旧是人来人往——如果这些来来往往的东西可以被称作人的话。
破落的建筑物里挤满了黑色的肉瘤，街上行走的都是各种各样的怪物，它们有的连身上的破布袍上都长满了眼睛，有的流着脓水向前走去，在地下留下了一道腥臭的脓液...
“这是...”归心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但也别太失望，你看看远处。”
归心看到视角中有一只手指了指远处。
她顺着弋天所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背上长着雪白的翅膀，穿着白色纱裙的女子正在和街边卖水果的一具干尸讨价还价，更远处还有一座漂亮的教堂闪烁着圣洁的光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归心在弋天心里发问。
在『共存』纹路的加持下，双方可以直接用意识交流。
“所以说这里是混沌城市啊，不要用常理看待这里，你所看到的也是规则影响下看到的，就是规则规定的，‘当人看到这个无序造物时，反馈到观察者眼中的就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之类的。”
归心看到弋天的手指向那个有这一对雪白双翅，身穿纱裙的美丽女人，此时那个女人已经走近这里，而弋天指向她时，她也察觉到弋天在看自己。
于是她向弋天走来，“先生，我注意到你一直在看我，请问有什么事吗？”
“抱歉，美丽的小姐，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我刚来到这条街上，想买些东西，看到你好像很熟悉这里，所以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带我熟悉一下这里呢？”弋天镇定的回答道，
“我叫弋天，敢问小姐芳名？”
女人听了后很高兴，“当然没问题，很高兴能帮到你，弋天先生，我叫琼·迪丹，叫我琼就好。”
琼此时手上还拿着刚买的水果。
“万分感谢。”弋天回答道。
“现在懂我意思了吧，这里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全是怪物，任何符合这里的规则的造物都有可能出现在这里。”
“这里的规则？”
“仔细看。”弋天眨了眨眼，归心顿时感到视野中的变化，琼还在向弋天介绍着四周的商铺，而归心却看到琼此刻却是由一条条字符组成的人形轮廓。
“稍等，我翻译一下。”弋天的声音出现在归心的脑海里。
归心看到组成轮廓的字符正在发生改变，先前这些字符只有一小部分归心可以看懂，而现在字符都变成了归心可读懂的字句。
“保留神智、语言基层存在、物质形态...”
这些字符组成了琼的轮廓。
“你仔细看，是不是这里每个人都有这一部分字符？每个人都有的『规则』，就是这个混沌城市要求的『规则』，拥有这些『规则』的造物，就可以出现在这座城市里。”弋天解释道。
“天道城市也是如此吗？”
“区别一个个体的性质是混沌还是秩序取决于每个『规则』的链接方式。”
弋天一边和琼聊着自己喜欢吃哪种甜点，一边用意识向归心解释道。
“嗷，我把视角改回去了嗷”
归心突然觉得眼前一花，那个欣欣向荣的城市又出现在她眼前，
而琼也不再是有有着翅膀的天使模样，此刻的琼就像是邻家大姐姐一样，身穿一身麻布衣，亚麻色的头发束至脑后，相貌不说难看，但也没有之前那样美丽。
“首先秩序造物和无序造物都只能存在于和他们同属性的环境里。”
“那如果无序到天道城市，或...等等，那我们不就是在混沌城市里吗？”
“如果两种不同性质的存在接触，两种相反的本质就会互相消耗，直至一方被消耗殆尽。”
“那我们这是？”
“方盒可以阻绝本质能量的泄露，没有接触，就没用损耗。”
“那你呢？”归心问道。
弋天看了一样归心，说道：“我不受这套体系的影响，
“弋天”这个个体不会被『规则』束缚。”
“终于到了，看来地图没出错。”弋天对方盒说道，“我有一段时间甚至真的以为是我看错地图了。”
“我还以为你有多意志坚定呢。”方盒讥讽地说道。
“哎，盒子，和这座城市的遗迹之心共鸣一下，确定一下性质。”弋天一边快速接近壁垒，一边对方盒说。
“说了多少次了，我（遗迹时期の脏话)不叫盒子，我（又一句)叫归心。你能不能好好叫我名字。”这个叫归心的盒子抗议道。
“哦。”
“你#＊&@％...”
“好了，归心，别闹了，赶快共鸣一下，我马上都要穿过壁垒了。”
“明明是你先欺负我的...”归心小声bb道，随后方盒上的一部分纹路也放出了和壁垒一样的莹莹白光，光芒闪烁了一分钟后便暗淡下来了，维持在一个微弱的亮度。
“共鸣完成，已经和这里的遗迹之心建立链接，正在干扰壁垒，稍等一会。”归心有条不紊地说道。
果然不一会弋天面前的壁垒出现了一条裂缝，这条裂缝有几十米高，但在整个壁垒的角度来看，裂缝几乎微不可见。
“赶快进去吧，待会我怕遗迹之心发现。”归心催促道。
“性质确定了吗？”
“没搞错，就是熵系统。”
弋天进入壁垒后，背后的裂缝也随之消失，若隐若现的白光在壁垒上起伏，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生任何事。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归心带着邀功的语气问道。
“不错，继续努力，再接再厉。”弋天说道。
手中的这个盒子是自己在两年前经过一处『遗迹』时发现的，随着盒子被发现，之后的探索才变得简单起来。
“你说话的语气就像古地球时期那些带娃的老父亲一样”归心无奈道。
“有什么不对的吗？你不就是我带大的吗？”弋天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老父亲”的身份。
归心：...
壁垒内人来人往，西式建筑在这里林立，街边随处可见的酒馆和铁匠铺让归心有了一种异世界冒险的感觉。
“哎，弋天，都说每个城市都有不同寻常的地方，这里也太...标新立异了吧？”
归心想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里，“遗迹之心不是要确定文明的进程吗，这么会有这种城市啊，你说这里会不会有勇者啊？就是那种异世界打败魔王的...”
归心还在说个不停，显然对眼前的一切都十分好奇。
“遗迹之心的文明进程协议只适用于由天道掌控的遗迹城市，而混沌城市不受天道的任何影响。”弋天向归心解释道。
为了不被遗迹之心注意到，进入壁垒后，处理中心和熵系统分别用天道和混沌代替，这两个词也是城市住民常用到的词。
“为什么要用混沌来形容这里啊，我感觉这里要比天道城市更有生气。”
“奥我忘了，这还是你第一次进入混沌城市吧？”弋天看了一眼挂在自己腰间的方盒，问道。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被挂起来的归心问道。
“每个混沌城市都如其名所说的一样，是一个由混沌组成的地方，你看到的一切都是混沌的表像，也包括你所看到的“欣欣向荣”的这一切。”弋天继续说道。
“我不太明白...”归心说道。
弋天用手抓住盒子，手臂上的纹路亮起，盒子上的一部分纹路也随之亮起。
“这是『共存』纹路，我用规则改造后可以向被连接者共享连接者的感受。”
归心先是感觉四周一黑，然后视角突然变高，她知道此时她正在共享弋天的视角。
眼前依旧是人来人往——如果这些来来往往的东西可以被称作人的话。
破落的建筑物里挤满了黑色的肉瘤，街上行走的都是各种各样的怪物，它们有的连身上的破布袍上都长满了眼睛，有的流着脓水向前走去，在地下留下了一道腥臭的脓液...
“这是...”归心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但也别太失望，你看看远处。”
归心看到视角中有一只手指了指远处。
她顺着弋天所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背上长着雪白的翅膀，穿着白色纱裙的女子正在和街边卖水果的一具干尸讨价还价，更远处还有一座漂亮的教堂闪烁着圣洁的光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归心在弋天心里发问。
在『共存』纹路的加持下，双方可以直接用意识交流。
“所以说这里是混沌城市啊，不要用常理看待这里，你所看到的也是规则影响下看到的，就是规则规定的，‘当人看到这个无序造物时，反馈到观察者眼中的就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之类的。”
归心看到弋天的手指向那个有这一对雪白双翅，身穿纱裙的美丽女人，此时那个女人已经走近这里，而弋天指向她时，她也察觉到弋天在看自己。
于是她向弋天走来，“先生，我注意到你一直在看我，请问有什么事吗？”
“抱歉，美丽的小姐，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我刚来到这条街上，想买些东西，看到你好像很熟悉这里，所以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带我熟悉一下这里呢？”弋天镇定的回答道，
“我叫弋天，敢问小姐芳名？”
女人听了后很高兴，“当然没问题，很高兴能帮到你，弋天先生，我叫琼·迪丹，叫我琼就好。”
琼此时手上还拿着刚买的水果。
“万分感谢。”弋天回答道。
“现在懂我意思了吧，这里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全是怪物，任何符合这里的规则的造物都有可能出现在这里。”
“这里的规则？”
“仔细看。”弋天眨了眨眼，归心顿时感到视野中的变化，琼还在向弋天介绍着四周的商铺，而归心却看到琼此刻却是由一条条字符组成的人形轮廓。
“稍等，我翻译一下。”弋天的声音出现在归心的脑海里。
归心看到组成轮廓的字符正在发生改变，先前这些字符只有一小部分归心可以看懂，而现在字符都变成了归心可读懂的字句。
“保留神智、语言基层存在、物质形态...”
这些字符组成了琼的轮廓。
“你仔细看，是不是这里每个人都有这一部分字符？每个人都有的『规则』，就是这个混沌城市要求的『规则』，拥有这些『规则』的造物，就可以出现在这座城市里。”弋天解释道。
“天道城市也是如此吗？”
“区别一个个体的性质是混沌还是秩序取决于每个『规则』的链接方式。”
弋天一边和琼聊着自己喜欢吃哪种甜点，一边用意识向归心解释道。
“嗷，我把视角改回去了嗷”
归心突然觉得眼前一花，那个欣欣向荣的城市又出现在她眼前，
而琼也不再是有有着翅膀的天使模样，此刻的琼就像是邻家大姐姐一样，身穿一身麻布衣，亚麻色的头发束至脑后，相貌不说难看，但也没有之前那样美丽。
“首先秩序造物和无序造物都只能存在于和他们同属性的环境里。”
“那如果无序到天道城市，或...等等，那我们不就是在混沌城市里吗？”
“如果两种不同性质的存在接触，两种相反的本质就会互相消耗，直至一方被消耗殆尽。”
“那我们这是？”
“方盒可以阻绝本质能量的泄露，没有接触，就没用损耗。”
“那你呢？”归心问道。
弋天看了一样归心，说道：“我不受这套体系的影响，
“弋天”这个个体不会被『规则』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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