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默认
“不久之前是指多久之前？”弋天问道。
“多久...”
蜘蛛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因为在壁垒外天空永远都是暗淡无光的，仅有一些不知从哪里折射来的冷光照在沙地上，再加上铺天盖地的沙尘，根据日出日落来计时在这根本行不通。
“你是在这个遗迹出现之前就在这里的吗？”
弋天又问道。
“是...我在它从地底升上来之前就在这了，它不是完全陷入地底的，最开始就有...大概三四个我这么高的露在外头。”
蜘蛛赶忙说道。
“那我换个问法。”
弋天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然后松手让石子落回地面，
“如果把这个石子落回地面所用的时间记为一秒，这个遗迹上升用了几秒？刚开始上升至今用了几秒？”
“129144000秒前开始上升，上升持续9460800秒。
”蜘蛛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四年前开始上升，然后去年才停下来？”
归心对弋天说道。
“那琼说的巨响不是这个遗迹发出来的？”
“最近这里有没有发出巨响？”
弋天转头问蜘蛛。
“有，”
蜘蛛用一条腿指了指那些地面上的圆洞，说道，
“呃...7776666秒前开始响的，虽然遗迹已经停止上升很久了，但巨响确实是最近才出现的，然后期间又出现过几次，那些秩序生物来之前还响过一次。”
“三个月之前开始的。”
归心不明所以的自语道，
“这能说明什么？”
“不过...”
蜘蛛又吞吞吐吐的说道。
“不过什么？”弋天问道。
“自从那个声音出现后，也就是三个...月前开始，我就很...怪异。”
“什么叫怪异？”
“用那些秩序生物的话说就是...不舒服？”
蜘蛛想了半天才开口道，
“我们混沌生物没有所谓舒服之类的感觉，但自从那巨响出现后我就非常...和常态不一样了。”
“然后呢？”归心无奈地说道，“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地上这些圆洞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弋天思索了一会问道。
“你说什么呢？这不是遗迹的一部分吗？”
归心奇怪的问道。
可蜘蛛的回答却出乎了归心的意料。
“那些圆形的坑洞是在...15579528秒之前出现的，起初只是凹陷，然后越来越深，本来还只是坑洞，但有一天突然就会伤害到我们了，进入圆坑的部分会直接消失。”
“一年前遗迹就停止上升，但半年前这些圆洞才开始出现？”归心惊讶道，“难道遗迹只是不再升高，但还在向周围扩大？”
“最后一个问题。”
弋天一摆手，异常的引力参数被回调，蜘蛛顿时感到身体一轻，慢慢地爬了起来，
“你之前说你在哪？就我刚才问你的时候。”
“呃...你站的接口前？”
“为什么称墙面上的方形坑洞为接口？”
“为什么？”蜘蛛不假思索地反问道，“呃...那不就是接口吗？”
【认知默认】
弋天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个特殊的规则。
就和遗迹向秩序生物传达知识的【启示】类似，直接将一类知识或认知添加进个体的意识里。
只是后者在启示过程中人们能够意识到自己脑袋里多了些知识，而前者在看到的一瞬间个体的认知就被修改了，个体只会当成本来就是这样的。
“...有意思。”弋天笑了笑。
“你搞懂了？”
归心在一边问到。
“还没完全弄懂，但我感觉快了。”
弋天从储物戒指里掏出里个心脏，递给蜘蛛，
“回答的不错，这就当是报酬吧。”
“这是...”
蜘蛛赶忙用前肢接过心脏，看着捧在手中的心脏。这颗心脏整体是灰色的，但在心冠的部位呈现出一种墨绿色，仔细看还可以发现这颗单独离体的心脏还在微微颤动，就像是刚被摘下来不久。
“我很久之前从一棵树里掏出来的，我改造了一下，做了个‘保鲜’处理。里面好像有[复生]和[抵命]来着。”
蜘蛛激动的看着这颗微微颤动的心脏，它虽然不太明白弋天说的话，但它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心脏内部蕴含的规则之力，这力量是混乱的，而混乱中又带着独特的稳定，正是混沌规则特有的力量。
混沌造物若是想要存在或是成长，就需要融合混沌的规则，要么吞噬同类，要么污染秩序造物，在秩序造物体内的规则锁链崩解时，混沌造物可以获得极大的反馈，这种反馈突破了距离的限制，也就是只要崩解开始，造成崩解的混沌造物无论在哪都可以获得来自崩解个体的能量，直到这个秩序造物转化成混沌造物，或者彻底消失为止。
“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归心问道。
“遗迹外能获取的情报已经没了，现在该进去到内部了。”
“要我说一开始就应该直接进去，费半天劲也没搞清楚个所以然来。”
“提前作好准备工作是一个探险家必备的素养之一，而收集情报也包括在‘准备工作’之内。”
“你什么时候成探险家了。”
“一直都是。”
“嘁。”
弋天走到一处圆洞前，蹲下来望向洞内，但圆洞就像是吞噬了光线，内部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那些秩序生物要么死了，要么就进到洞里了。”蜘蛛美滋滋地捧着心脏走过来说到。
“这个洞进人了吗？”
弋天指着身前的圆洞问道。
“这个...有！”
蜘蛛思索了一阵，然后肯定的说到，
“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就是进这个洞的秩序生物发现了我们，还是第一个跳进圆洞的。”
“那有没进人的吗?”
“有，至少靠近遗迹的圆洞都是空着的，因为那些秩序生物在离遗迹三百五十三米就发先了我们，然后就向后跑，然后跳进圆洞里了，遗迹三百米范围的圆洞都是空的。”
“我突然发现，为什么你叫遗迹上的方洞为‘接口’，但叫这些圆洞为‘圆洞’？”归心好奇地问蜘蛛。
蜘蛛愣了一下，似乎才意识到这两者叫法上的区别，
“我...也不知道，我才发现这个问题。”
难道这些圆洞原本就叫圆洞，所以认知默认后也还叫“圆洞”？弋天心里思索着。
“不过那些秩序生物应该都死了吧？”蜘蛛说到。
“为什么这么说？”
“进到那些圆洞里的都会被消除...”
蜘蛛抓过一只混沌造物，往圆洞里一申，放进圆洞的混沌造物以圆洞平面为横切面，进入圆洞的部分直接消失，圆洞漆黑的内部像是怪兽的嘴巴，吞噬着一切进入内部的东西。
“这样还能活吗?”
蜘蛛看着手上只剩一半的混沌造物，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弋天没说话，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个罐头，将一部分放入圆洞内，拿出来后却发现罐头完好无损。
“看来他们还活着。”归心说到，“消除似乎只会对混沌造物有用。”
“你试试去。”
弋天说着把归心往圆洞里放。
“卧槽你，哎呀卧槽我要回家卧槽”
归心顿时惨叫起来，
“你自己试去啊卧槽，你他妈拿我试水。”
弋天将手中的归心连同自己的手一并申进了圆洞范围内，但没有发生任何事，
“你他妈吓死我了卧槽！”归心惊魂未定的骂道。
“行了，搞得好像我不进去一样。”
弋天把归心挂到腰上，走到先前灵进入的洞口，
“就这个吧，这个是第一个有人进的洞口是是吧？”
“...是。”
蜘蛛赶忙说到，就在弋天准备跳进去的时候，蜘蛛又问道，
“那这些混沌造物...”
弋天才想起来除了蜘蛛以外的混沌造物都还被压在地上。
“呃...就先趴着吧，免得我出来时还得再镇压一次。”
说完就跳进了圆洞。
“可算走了。”
蜘蛛松了口气，随后又眼生炽热的看向手中的心脏，哼着歌爬到一处接口内，开始融合心脏。
四周原本散开的飞沙失去了压制，又重新铺天盖地起来。
远处的车队边却走来了一队身披麻布，带着防毒面具的怪人。
领头的怪人透过防毒面具看着直通天际的遗迹，断断续续道，
“神...迹....我..来了。”
“多久...”
蜘蛛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因为在壁垒外天空永远都是暗淡无光的，仅有一些不知从哪里折射来的冷光照在沙地上，再加上铺天盖地的沙尘，根据日出日落来计时在这根本行不通。
“你是在这个遗迹出现之前就在这里的吗？”
弋天又问道。
“是...我在它从地底升上来之前就在这了，它不是完全陷入地底的，最开始就有...大概三四个我这么高的露在外头。”
蜘蛛赶忙说道。
“那我换个问法。”
弋天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然后松手让石子落回地面，
“如果把这个石子落回地面所用的时间记为一秒，这个遗迹上升用了几秒？刚开始上升至今用了几秒？”
“129144000秒前开始上升，上升持续9460800秒。
”蜘蛛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四年前开始上升，然后去年才停下来？”
归心对弋天说道。
“那琼说的巨响不是这个遗迹发出来的？”
“最近这里有没有发出巨响？”
弋天转头问蜘蛛。
“有，”
蜘蛛用一条腿指了指那些地面上的圆洞，说道，
“呃...7776666秒前开始响的，虽然遗迹已经停止上升很久了，但巨响确实是最近才出现的，然后期间又出现过几次，那些秩序生物来之前还响过一次。”
“三个月之前开始的。”
归心不明所以的自语道，
“这能说明什么？”
“不过...”
蜘蛛又吞吞吐吐的说道。
“不过什么？”弋天问道。
“自从那个声音出现后，也就是三个...月前开始，我就很...怪异。”
“什么叫怪异？”
“用那些秩序生物的话说就是...不舒服？”
蜘蛛想了半天才开口道，
“我们混沌生物没有所谓舒服之类的感觉，但自从那巨响出现后我就非常...和常态不一样了。”
“然后呢？”归心无奈地说道，“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地上这些圆洞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弋天思索了一会问道。
“你说什么呢？这不是遗迹的一部分吗？”
归心奇怪的问道。
可蜘蛛的回答却出乎了归心的意料。
“那些圆形的坑洞是在...15579528秒之前出现的，起初只是凹陷，然后越来越深，本来还只是坑洞，但有一天突然就会伤害到我们了，进入圆坑的部分会直接消失。”
“一年前遗迹就停止上升，但半年前这些圆洞才开始出现？”归心惊讶道，“难道遗迹只是不再升高，但还在向周围扩大？”
“最后一个问题。”
弋天一摆手，异常的引力参数被回调，蜘蛛顿时感到身体一轻，慢慢地爬了起来，
“你之前说你在哪？就我刚才问你的时候。”
“呃...你站的接口前？”
“为什么称墙面上的方形坑洞为接口？”
“为什么？”蜘蛛不假思索地反问道，“呃...那不就是接口吗？”
【认知默认】
弋天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个特殊的规则。
就和遗迹向秩序生物传达知识的【启示】类似，直接将一类知识或认知添加进个体的意识里。
只是后者在启示过程中人们能够意识到自己脑袋里多了些知识，而前者在看到的一瞬间个体的认知就被修改了，个体只会当成本来就是这样的。
“...有意思。”弋天笑了笑。
“你搞懂了？”
归心在一边问到。
“还没完全弄懂，但我感觉快了。”
弋天从储物戒指里掏出里个心脏，递给蜘蛛，
“回答的不错，这就当是报酬吧。”
“这是...”
蜘蛛赶忙用前肢接过心脏，看着捧在手中的心脏。这颗心脏整体是灰色的，但在心冠的部位呈现出一种墨绿色，仔细看还可以发现这颗单独离体的心脏还在微微颤动，就像是刚被摘下来不久。
“我很久之前从一棵树里掏出来的，我改造了一下，做了个‘保鲜’处理。里面好像有[复生]和[抵命]来着。”
蜘蛛激动的看着这颗微微颤动的心脏，它虽然不太明白弋天说的话，但它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心脏内部蕴含的规则之力，这力量是混乱的，而混乱中又带着独特的稳定，正是混沌规则特有的力量。
混沌造物若是想要存在或是成长，就需要融合混沌的规则，要么吞噬同类，要么污染秩序造物，在秩序造物体内的规则锁链崩解时，混沌造物可以获得极大的反馈，这种反馈突破了距离的限制，也就是只要崩解开始，造成崩解的混沌造物无论在哪都可以获得来自崩解个体的能量，直到这个秩序造物转化成混沌造物，或者彻底消失为止。
“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归心问道。
“遗迹外能获取的情报已经没了，现在该进去到内部了。”
“要我说一开始就应该直接进去，费半天劲也没搞清楚个所以然来。”
“提前作好准备工作是一个探险家必备的素养之一，而收集情报也包括在‘准备工作’之内。”
“你什么时候成探险家了。”
“一直都是。”
“嘁。”
弋天走到一处圆洞前，蹲下来望向洞内，但圆洞就像是吞噬了光线，内部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那些秩序生物要么死了，要么就进到洞里了。”蜘蛛美滋滋地捧着心脏走过来说到。
“这个洞进人了吗？”
弋天指着身前的圆洞问道。
“这个...有！”
蜘蛛思索了一阵，然后肯定的说到，
“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就是进这个洞的秩序生物发现了我们，还是第一个跳进圆洞的。”
“那有没进人的吗?”
“有，至少靠近遗迹的圆洞都是空着的，因为那些秩序生物在离遗迹三百五十三米就发先了我们，然后就向后跑，然后跳进圆洞里了，遗迹三百米范围的圆洞都是空的。”
“我突然发现，为什么你叫遗迹上的方洞为‘接口’，但叫这些圆洞为‘圆洞’？”归心好奇地问蜘蛛。
蜘蛛愣了一下，似乎才意识到这两者叫法上的区别，
“我...也不知道，我才发现这个问题。”
难道这些圆洞原本就叫圆洞，所以认知默认后也还叫“圆洞”？弋天心里思索着。
“不过那些秩序生物应该都死了吧？”蜘蛛说到。
“为什么这么说？”
“进到那些圆洞里的都会被消除...”
蜘蛛抓过一只混沌造物，往圆洞里一申，放进圆洞的混沌造物以圆洞平面为横切面，进入圆洞的部分直接消失，圆洞漆黑的内部像是怪兽的嘴巴，吞噬着一切进入内部的东西。
“这样还能活吗?”
蜘蛛看着手上只剩一半的混沌造物，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弋天没说话，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个罐头，将一部分放入圆洞内，拿出来后却发现罐头完好无损。
“看来他们还活着。”归心说到，“消除似乎只会对混沌造物有用。”
“你试试去。”
弋天说着把归心往圆洞里放。
“卧槽你，哎呀卧槽我要回家卧槽”
归心顿时惨叫起来，
“你自己试去啊卧槽，你他妈拿我试水。”
弋天将手中的归心连同自己的手一并申进了圆洞范围内，但没有发生任何事，
“你他妈吓死我了卧槽！”归心惊魂未定的骂道。
“行了，搞得好像我不进去一样。”
弋天把归心挂到腰上，走到先前灵进入的洞口，
“就这个吧，这个是第一个有人进的洞口是是吧？”
“...是。”
蜘蛛赶忙说到，就在弋天准备跳进去的时候，蜘蛛又问道，
“那这些混沌造物...”
弋天才想起来除了蜘蛛以外的混沌造物都还被压在地上。
“呃...就先趴着吧，免得我出来时还得再镇压一次。”
说完就跳进了圆洞。
“可算走了。”
蜘蛛松了口气，随后又眼生炽热的看向手中的心脏，哼着歌爬到一处接口内，开始融合心脏。
四周原本散开的飞沙失去了压制，又重新铺天盖地起来。
远处的车队边却走来了一队身披麻布，带着防毒面具的怪人。
领头的怪人透过防毒面具看着直通天际的遗迹，断断续续道，
“神...迹....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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