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考核
杜弘文看了看手里的铁棍，再看了看那边的石柱，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刚才云益那一手以剑气化形制造幻境是算给他露了一手的话。那么告诉他要用这么一根破铁棍把那一米多粗的石柱劈开，就属于给他开了个大眼。
就算是修仙世界，你也不能指望一个普通人在三天之内就能练成一棍碎石吧。
就在杜弘文满脑子都是学不来，等死吧，告辞三连的时候，云益又开口道：
“安静，安静。”他压了下手，平息了广场的嘈杂。
“不是说让你们纯靠蛮力劈开这石柱。”
说完他从飞剑上一跃而下，从一旁的弟子手中接过一根铁皮剑，大步走向那石柱。
一挥手，有四道锁链凭空生出将石柱牢牢固定在原地，同时他挥剑向石柱砍去。
“砰！”
铁皮剑发出破碎的哀鸣，
那剑从剑格处迸裂，云益的手中只剩下了手柄和半个剑格，剑身飞出数十米远，弯曲成镰刀状。
“是要用剑罡，或者说剑气，剑意。”一名弟子再次递给他一柄铁皮剑。
只见他抬手抖了个剑花，抬手轻轻一刺，那剑没有收到任何阻碍地直接扎了进去，被刺入的缝隙中缓慢的向外喷涌着白色的烟雾。
“我呢，也不奢求你们可以在三天之内学会掌握剑罡。刚才幻境里面的黄金花瓣人手都有一个吧，那花瓣里面蕴含着足够贯穿这石柱的剑罡，相当于一个一次性的符箓，只要你们三天之内能够感知到剑罡。在你们出剑的时候，握着这片花瓣，它会自动为你们提供足以劈开石柱的剑罡。当然，人与人是有天赋的差距的，只有真正的天才才能将花瓣里的剑罡完美利用，贯穿这石柱。所以我对这石柱里面动了手脚，只要你们能刺入半掌深，这石柱就会发出白烟。只要看见这白烟就算你们及格。但是只是及格而已。”
他伸手一拍，将那剑又刺入了些许。
那白烟开始缓慢转绿。
“绿色是中等”
他又一用力，剑身已经没入了三分之二，此时烟雾开始慢慢呈现出黄色。
“黄色是上等”
当剑身只余剑柄和护手在外时，浓郁的红烟喷涌而出。
“红色为最上等。等会就由各组的带队弟子向你们教授你们如何感知剑罡，三天之后的辰时，还在这个广场集合，进行选拔。哦，对了，不要想着花瓣是不是拿两片剑罡就可以翻倍。用两片的话，反而会让你一点剑罡都用不出来。记住了，只能用一次，也最多只能用一片。如果这三天之间谁没有或者遗失的话，告诉自己组的带队弟子，然后让他们来找我，我在选拔前会再发一次。好了，应该没别的事情了，各组的带队弟子可以开始教学了。”
说完便踏上飞剑，御剑远去了。
这时各个带队的弟子也都开始吆喝了起来。
“白队！白队！白队在我这集合！”孟金成一边拍手一边大声呼喊。
该说不说，明明两者没有任何的联系，但是这一幕还是让杜弘文想起在现代大学时的军训。
就好像领导像风一样的来，交代了几句话后，又像风一样的走。然后各个教官开始让自己组的学生到自己这集合。
不过最后白组并没有在广场这里训练，而是去了在寝室不远的一片空地处。
用孟金成的话说，大门广场离他住的地方远，也离你们住的地方远，为了每天都能让咱们少走两步，他觉得寝室门口这空地就不错。
白组总共约一百五十人，男生一百出头左右，女生有三十多人。
孟金成也没避讳什么，就先让大家席地而坐。他自己在前面开始讲解：
“大家别担心，看起来考核好像很难的样子，其实并没有。只要你们能感知剑罡，哪怕只有一点点，只要摸着边了，就能通过考核。每年大概只有三成人通过不了考核。你们之中的大部分人肯定没问题的，不要太担心。我争取让你们每个人都通过考核。”
他把剑拔了出来接着说：
“想要感知剑罡，第一条秘诀是养。以架养势，以势成罡。所谓架势就是一种摆放身体的方式，在战斗过程中，我们所有的动作都会从架势开始，中间接着一个又一个架势，最后又以架势结束。架势决定着我们战斗的过程和所处环境，如果在战斗的途中你没能保持住架势，那么你就会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只要一阵风，就可以打乱掉你所有行动和节奏。很多练家子为了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及时应对战斗或防止偷袭，会有意识的让自己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都处于某种架势的状态下。也正是因为如此，有些人一眼看过去就会觉得他不好惹。但是咱们这三天不用学那么多。学三个就够用——拔剑、出剑和收剑。”
说完他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都站起来。
杜弘文是发自内心的感觉孟师兄真的特别像他在现代的教官，语气和动作都一模一样。就只是这一身白色的道袍实在是太出戏了。
“来来来，都站起来，每个人保持六尺以上距离，前后左右都是，站成方阵。来十五个人当第一排，每列十个人。”
待到众人站好了队，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搬过来个大圆桌子，他就站在上面教大家第一个架势。桌子颇有一些领操台的意思。
第一个架势的动作很简单，和他的字面意义一模一样，就是拔剑。没有杜弘文想得那些花里胡哨的，什么口诀，什么结印，通通没有。就是简单粗暴地把剑鞘提起，然后把剑拔出。
简单到属于看一遍就会，有手就行。
第二个也是，就是朴实无华的出剑，把剑拔出来之后，借着那股力在身前横扫一下。
第三个也是很普通的收剑，把剑缓慢收入鞘中。这个可能难一点，毕竟不看剑鞘收剑，对不准剑鞘入口确实是件大概率事件。也幸好杜弘文现在用的那铁棍一样的铁皮剑，所以才没有扎到自己。对他这种两辈子加一起最多摸过三天的新手来说，这种不看剑鞘收剑的装逼技能，收了四次就收回去了这事多多少少有点运气加成。
接下来孟金成纠正了一些人动作上的细节之后，开始反复带领众人拔剑，出剑，收剑。
然后发展成，孟金成站在桌子上，面对大家，抬手是拔剑和出剑，放下是收剑。
最后变成孟金成大喊一声“拔”，然后众人拔剑并保持这个动作直到孟金成的下一个指令，有时候一个动作可能会保持半刻钟以上。
就这样，就像小学生学习广播体操一样，杜弘文就这样练了一下午的剑。
待到日影西斜的时候，孟金成宣布今天的训练结束，并再次领着众人去了食堂。
刚进食堂大门，有一名平阳宗的弟子在发碗。再往里走，有三名弟子站在一个堂口前，一名负责发馒头，一名负责盛肉片，一名负责添汤。
你只需要把碗交给负责盛肉片的弟子，然后去跟发馒头的弟子说要几个馒头。之后肉汤和馒头会一起送到你的手里。
杜弘文和孙文星一样，都只要了两个馒头。然后就回头看见了端着一盆馒头山的槐翔。并且他身边还有一人，身高比槐翔高出一头，五官冷峻，头发是浅棕色末端略微带一些自然卷，也端着一盆馒头山。两人还有说有笑。食堂里面的桌子是四人一桌，四人正好拼了一桌。
落座之后，槐翔首先开口说话：“孙家兄弟，在下介绍一下，这位是朱正威，下午练剑的时候站我的左边，是赵国出生，在你们成国长大。家里是干木匠生意的，也学过几年拳脚。和在下一样是半步元初。”
赵国，位于成国东北方，与成国直接接壤，两者皆是受封于夏朝的大诸侯国之一。夏朝下辖诸侯国大大小小共有四十余个。但是各个诸侯国并不能同日而语，按体量划分的话可以分为三等，夏朝为第一等，自称为皇；赵、成、楚、郑和齐为第二等，自称为王；然后就是些小国的国君，自称为候。其实还有最后一等，尽管有封地，但封地大小无论如何都无法称之为国的贵族，自称为伯。
在槐翔说完之后，朱正威就叼着个馒头冲杜弘文和孙武星分别拱手行礼。两人也连连回礼，就当是认识过了。
杜弘文忍不住发问：
“槐兄，不知你口中的半步元初是何物？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哦，这个。也是，你们兄弟二人都是小地方出身，接触不到是正常的。是在很久之前，修仙之法的创始人把分为六境，分别是元初、固结、甲茧、焕新、褪凡和封仙。其中第一境就是元初，在元初之前还有一个不成文的境界叫待锻之体。正常人一出生就在这个境界。理论上在待锻之体是无法使用任何法术的，只能锻炼肉体，等到可以举起自身体重三倍左右重物时，基本就一只脚踏入第一境了，在下和正威就处于这个状态。”
“理论上？”
“虽然说很让人绝望，但是有些人和正常人在这方面相比可以说是两种生物。比如平阳宗的道祖，平阳真人。据说他五岁的时候就可以以树枝为剑。不是说那种小孩子之间过家家用树枝当剑玩。而是说在他手里，那就是把剑。劈石斩蛇，皆无不可。只不过这种天骄可能几百年就出这样一个吧，我辈无需气馁。在下再怎么说也属于个修真世家出身，这种人在下也只听说过平阳真人一个。”
槐翔嘴上说着无需气馁，但是脸上的落寞之色却是藏不住的。
这时已经吃完一个馒头的朱正威接过了话茬，
“普通的天才还是有的，至少我就听说过好几个在元初之前，便能力举千斤之人。”
杜弘文有些不解，再次发问：
“可...之前听你们说，好像力气大小才是划分境界的等级。可正威说的力举千斤也只是元初之前。我有些不懂。”
“不不不，境界才不是用力气大小划分，只不过这样说的话比较...比较...”
“直观？”
“对！直观，就是这个词。元初之所以叫元初，是因为每个人其实出生的时候，都缺少神魂，而修真便是凝聚神魂的过程。当你凝聚神魂成功的时候，就是踏入第一境了。踏入第一境之后，每个人都会觉醒一些能力，这些能力因人而异。而有了能力就算是入了品了。”
“能力?都会有什么样的能力？”杜弘文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之前云益那一手剑气化物给杜弘文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结果到槐翔这突然变成比力气大小了，让杜弘文一瞬间就提不起劲了。这下听说每个人都有能力，让他又一下子兴奋起来了。
“这个是由性格、经历和修炼功法决定的。正是因为如此，我和正威明明有进入第一境的机会，但还是先中断了修炼，准备等到确定修炼功法之后再突破。能力这东西真的是太随机了，我阿母的能力就比较好，她可以看破一切谎言，据她所说，哪怕是再逼真的幻境，也无法让她迷惑。”
“那比较坏的呢？”
“这个嘛...”
槐翔犹豫了半天才说出来，
“那就是我阿父了。”
“是什么？”
“永不便秘。”
“......”杜弘文
“......”孙文星
“......”朱正威
如果说刚才云益那一手以剑气化形制造幻境是算给他露了一手的话。那么告诉他要用这么一根破铁棍把那一米多粗的石柱劈开，就属于给他开了个大眼。
就算是修仙世界，你也不能指望一个普通人在三天之内就能练成一棍碎石吧。
就在杜弘文满脑子都是学不来，等死吧，告辞三连的时候，云益又开口道：
“安静，安静。”他压了下手，平息了广场的嘈杂。
“不是说让你们纯靠蛮力劈开这石柱。”
说完他从飞剑上一跃而下，从一旁的弟子手中接过一根铁皮剑，大步走向那石柱。
一挥手，有四道锁链凭空生出将石柱牢牢固定在原地，同时他挥剑向石柱砍去。
“砰！”
铁皮剑发出破碎的哀鸣，
那剑从剑格处迸裂，云益的手中只剩下了手柄和半个剑格，剑身飞出数十米远，弯曲成镰刀状。
“是要用剑罡，或者说剑气，剑意。”一名弟子再次递给他一柄铁皮剑。
只见他抬手抖了个剑花，抬手轻轻一刺，那剑没有收到任何阻碍地直接扎了进去，被刺入的缝隙中缓慢的向外喷涌着白色的烟雾。
“我呢，也不奢求你们可以在三天之内学会掌握剑罡。刚才幻境里面的黄金花瓣人手都有一个吧，那花瓣里面蕴含着足够贯穿这石柱的剑罡，相当于一个一次性的符箓，只要你们三天之内能够感知到剑罡。在你们出剑的时候，握着这片花瓣，它会自动为你们提供足以劈开石柱的剑罡。当然，人与人是有天赋的差距的，只有真正的天才才能将花瓣里的剑罡完美利用，贯穿这石柱。所以我对这石柱里面动了手脚，只要你们能刺入半掌深，这石柱就会发出白烟。只要看见这白烟就算你们及格。但是只是及格而已。”
他伸手一拍，将那剑又刺入了些许。
那白烟开始缓慢转绿。
“绿色是中等”
他又一用力，剑身已经没入了三分之二，此时烟雾开始慢慢呈现出黄色。
“黄色是上等”
当剑身只余剑柄和护手在外时，浓郁的红烟喷涌而出。
“红色为最上等。等会就由各组的带队弟子向你们教授你们如何感知剑罡，三天之后的辰时，还在这个广场集合，进行选拔。哦，对了，不要想着花瓣是不是拿两片剑罡就可以翻倍。用两片的话，反而会让你一点剑罡都用不出来。记住了，只能用一次，也最多只能用一片。如果这三天之间谁没有或者遗失的话，告诉自己组的带队弟子，然后让他们来找我，我在选拔前会再发一次。好了，应该没别的事情了，各组的带队弟子可以开始教学了。”
说完便踏上飞剑，御剑远去了。
这时各个带队的弟子也都开始吆喝了起来。
“白队！白队！白队在我这集合！”孟金成一边拍手一边大声呼喊。
该说不说，明明两者没有任何的联系，但是这一幕还是让杜弘文想起在现代大学时的军训。
就好像领导像风一样的来，交代了几句话后，又像风一样的走。然后各个教官开始让自己组的学生到自己这集合。
不过最后白组并没有在广场这里训练，而是去了在寝室不远的一片空地处。
用孟金成的话说，大门广场离他住的地方远，也离你们住的地方远，为了每天都能让咱们少走两步，他觉得寝室门口这空地就不错。
白组总共约一百五十人，男生一百出头左右，女生有三十多人。
孟金成也没避讳什么，就先让大家席地而坐。他自己在前面开始讲解：
“大家别担心，看起来考核好像很难的样子，其实并没有。只要你们能感知剑罡，哪怕只有一点点，只要摸着边了，就能通过考核。每年大概只有三成人通过不了考核。你们之中的大部分人肯定没问题的，不要太担心。我争取让你们每个人都通过考核。”
他把剑拔了出来接着说：
“想要感知剑罡，第一条秘诀是养。以架养势，以势成罡。所谓架势就是一种摆放身体的方式，在战斗过程中，我们所有的动作都会从架势开始，中间接着一个又一个架势，最后又以架势结束。架势决定着我们战斗的过程和所处环境，如果在战斗的途中你没能保持住架势，那么你就会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只要一阵风，就可以打乱掉你所有行动和节奏。很多练家子为了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及时应对战斗或防止偷袭，会有意识的让自己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都处于某种架势的状态下。也正是因为如此，有些人一眼看过去就会觉得他不好惹。但是咱们这三天不用学那么多。学三个就够用——拔剑、出剑和收剑。”
说完他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都站起来。
杜弘文是发自内心的感觉孟师兄真的特别像他在现代的教官，语气和动作都一模一样。就只是这一身白色的道袍实在是太出戏了。
“来来来，都站起来，每个人保持六尺以上距离，前后左右都是，站成方阵。来十五个人当第一排，每列十个人。”
待到众人站好了队，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搬过来个大圆桌子，他就站在上面教大家第一个架势。桌子颇有一些领操台的意思。
第一个架势的动作很简单，和他的字面意义一模一样，就是拔剑。没有杜弘文想得那些花里胡哨的，什么口诀，什么结印，通通没有。就是简单粗暴地把剑鞘提起，然后把剑拔出。
简单到属于看一遍就会，有手就行。
第二个也是，就是朴实无华的出剑，把剑拔出来之后，借着那股力在身前横扫一下。
第三个也是很普通的收剑，把剑缓慢收入鞘中。这个可能难一点，毕竟不看剑鞘收剑，对不准剑鞘入口确实是件大概率事件。也幸好杜弘文现在用的那铁棍一样的铁皮剑，所以才没有扎到自己。对他这种两辈子加一起最多摸过三天的新手来说，这种不看剑鞘收剑的装逼技能，收了四次就收回去了这事多多少少有点运气加成。
接下来孟金成纠正了一些人动作上的细节之后，开始反复带领众人拔剑，出剑，收剑。
然后发展成，孟金成站在桌子上，面对大家，抬手是拔剑和出剑，放下是收剑。
最后变成孟金成大喊一声“拔”，然后众人拔剑并保持这个动作直到孟金成的下一个指令，有时候一个动作可能会保持半刻钟以上。
就这样，就像小学生学习广播体操一样，杜弘文就这样练了一下午的剑。
待到日影西斜的时候，孟金成宣布今天的训练结束，并再次领着众人去了食堂。
刚进食堂大门，有一名平阳宗的弟子在发碗。再往里走，有三名弟子站在一个堂口前，一名负责发馒头，一名负责盛肉片，一名负责添汤。
你只需要把碗交给负责盛肉片的弟子，然后去跟发馒头的弟子说要几个馒头。之后肉汤和馒头会一起送到你的手里。
杜弘文和孙文星一样，都只要了两个馒头。然后就回头看见了端着一盆馒头山的槐翔。并且他身边还有一人，身高比槐翔高出一头，五官冷峻，头发是浅棕色末端略微带一些自然卷，也端着一盆馒头山。两人还有说有笑。食堂里面的桌子是四人一桌，四人正好拼了一桌。
落座之后，槐翔首先开口说话：“孙家兄弟，在下介绍一下，这位是朱正威，下午练剑的时候站我的左边，是赵国出生，在你们成国长大。家里是干木匠生意的，也学过几年拳脚。和在下一样是半步元初。”
赵国，位于成国东北方，与成国直接接壤，两者皆是受封于夏朝的大诸侯国之一。夏朝下辖诸侯国大大小小共有四十余个。但是各个诸侯国并不能同日而语，按体量划分的话可以分为三等，夏朝为第一等，自称为皇；赵、成、楚、郑和齐为第二等，自称为王；然后就是些小国的国君，自称为候。其实还有最后一等，尽管有封地，但封地大小无论如何都无法称之为国的贵族，自称为伯。
在槐翔说完之后，朱正威就叼着个馒头冲杜弘文和孙武星分别拱手行礼。两人也连连回礼，就当是认识过了。
杜弘文忍不住发问：
“槐兄，不知你口中的半步元初是何物？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哦，这个。也是，你们兄弟二人都是小地方出身，接触不到是正常的。是在很久之前，修仙之法的创始人把分为六境，分别是元初、固结、甲茧、焕新、褪凡和封仙。其中第一境就是元初，在元初之前还有一个不成文的境界叫待锻之体。正常人一出生就在这个境界。理论上在待锻之体是无法使用任何法术的，只能锻炼肉体，等到可以举起自身体重三倍左右重物时，基本就一只脚踏入第一境了，在下和正威就处于这个状态。”
“理论上？”
“虽然说很让人绝望，但是有些人和正常人在这方面相比可以说是两种生物。比如平阳宗的道祖，平阳真人。据说他五岁的时候就可以以树枝为剑。不是说那种小孩子之间过家家用树枝当剑玩。而是说在他手里，那就是把剑。劈石斩蛇，皆无不可。只不过这种天骄可能几百年就出这样一个吧，我辈无需气馁。在下再怎么说也属于个修真世家出身，这种人在下也只听说过平阳真人一个。”
槐翔嘴上说着无需气馁，但是脸上的落寞之色却是藏不住的。
这时已经吃完一个馒头的朱正威接过了话茬，
“普通的天才还是有的，至少我就听说过好几个在元初之前，便能力举千斤之人。”
杜弘文有些不解，再次发问：
“可...之前听你们说，好像力气大小才是划分境界的等级。可正威说的力举千斤也只是元初之前。我有些不懂。”
“不不不，境界才不是用力气大小划分，只不过这样说的话比较...比较...”
“直观？”
“对！直观，就是这个词。元初之所以叫元初，是因为每个人其实出生的时候，都缺少神魂，而修真便是凝聚神魂的过程。当你凝聚神魂成功的时候，就是踏入第一境了。踏入第一境之后，每个人都会觉醒一些能力，这些能力因人而异。而有了能力就算是入了品了。”
“能力?都会有什么样的能力？”杜弘文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之前云益那一手剑气化物给杜弘文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结果到槐翔这突然变成比力气大小了，让杜弘文一瞬间就提不起劲了。这下听说每个人都有能力，让他又一下子兴奋起来了。
“这个是由性格、经历和修炼功法决定的。正是因为如此，我和正威明明有进入第一境的机会，但还是先中断了修炼，准备等到确定修炼功法之后再突破。能力这东西真的是太随机了，我阿母的能力就比较好，她可以看破一切谎言，据她所说，哪怕是再逼真的幻境，也无法让她迷惑。”
“那比较坏的呢？”
“这个嘛...”
槐翔犹豫了半天才说出来，
“那就是我阿父了。”
“是什么？”
“永不便秘。”
“......”杜弘文
“......”孙文星
“......”朱正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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