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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从武

    “大哥,你莫非...”槐翔一脸震惊的看向聂乾,转身翻身单膝下跪行礼,“谢恩公救在下一家性命!”

    聂乾苦笑一声开口答道:“对,我就是青平惊雷。”并对小二说“就记那个账上吧。”小二“诺”了一声下去了。

    这下好了,困扰槐翔多年的救命恩人问题终于解决了,而聂乾反复强调的丸子凉了不好吃的问题也被孙武星解决了。

    “可是您为什么会在十多年前突然销声匿迹了?不对,既然您是平阳宗的亲传,为什么之前还要隐姓埋名还戴着面具?”

    槐翔的语气开始越来越恭敬了起来,还用上了敬称,也就是聂乾所说的生分起来。这种毕恭毕敬的语气其实是聂乾最不喜欢的交流态度,他更喜欢和人平等相对。但是他并没有制止槐翔,因为他知道,之前的对话是作为师兄弟的对话,而现在他是作为槐翔的救命恩人和他说话。

    “这个说来话长...当时我刚刚突破,按理说每个到焕新境的弟子都可以去宗里领一把宝剑。发确实是发了,但是我总觉得那剑用着不舒服。于是涌哥,也就是我师父、赵涌长老带我偷偷的去了咱们宗里的庙坛,把上一任掌门的配剑偷偷拿给我了。虽然吧,剑是到手了,但是没法用啊。我要是把那剑背出去,估计不到半天,我就能被掌门绑在牌楼的柱子上打。那剑名叫宝锷,当时都有人作诗称赞:‘人血衅其上,宝锷明芙蓉’。可这宝锷到我手之后,别说明芙蓉了,那是天天在我床底下吃灰。我一想到我床下有把在全天下都能排得上号的剑,我就心痒痒。你们想想,我一个练剑的人,有名剑不能用,这与锦衣夜行何异?于是我就买了个老虎面具,托人在上面刻了可以模糊别人感知的符文。然后不使用任何具有我聂乾特色的招式,我甚至在扮演青平惊雷的时候还特意改用左手持剑。那时真的是太爽了,真的是看谁不顺眼就打谁,足足十多年没人认出是我来,当时其他修仙门派里还传着谣言,说什么青平惊雷其实是平阳宗隐藏起来的多年的第十六位长老,哈哈哈哈哈。就,你们是不知道哇,那剑的手感真的是绝了,只能用顺滑来形容,怎么能有那么好的剑。”聂乾一边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一边摇头感叹。

    “您为何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身份?是最后被人认出来了吗?”

    “啧,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会看气氛。我搁着缅怀过去,好不容易找回来点当年的心气劲儿,你这一句全给我问没了。当时我心气高哇,而且那十六长老之事也并非空穴来风,当时原本惠国分宗的分宗宗主吕长老因为私事要处理一阵,于是就把我调过去当那边的分宗管事,只要再熬个十年八年,我估计差不多应该就能当个长老了。结果惠国异境里那帮臭鱼烂虾居然早就暗地里投靠了堕仙十江,就是掐好了吕老头不在,趁着分宗没人准备整个异境都投靠到十江的淤龙池。等我发现的时候,那帮臭鱼烂虾居然连十江的异境投影都搓出来了。那时真没别的招了,只能和十江比划比划了。”聂乾说着越来越激动,

    “嘿,你猜怎么着,堕仙不过如此,我是焕新境,他那个投影也是焕新境,我可以说从头到尾把他按着打。结果末了,他没办法了,准备要自爆了。他们堕仙翻来覆去就会这么几招。惠国本就是小国,要是让他爆了,惠国至少人没一半。其实当时我本不想挡的,我要想走,也能走掉。可惠国的炸罴肉丸子真的太香了,这家厨子就是当年的惠国人之一。一想到以后这么香的丸子可能以后就没有了,我还是挡了十江的自爆。我当时就想,死在这就死在这吧,亡我惊涛。等我再醒过来时,我的一身修为尽废,此生不得再修剑道的路子。不过无所谓的,我能醒过来就算奇迹了。更何况我只是剑道路断了,我还可以当武夫,没什么好伤心的。于是我开始走武夫的路子,可是好说歹说我还是平阳宗的人,但是学了武夫之后,气宗那边新人入品之后我就一点忙都帮不上了,于是我就来剑宗了。而且最爽的是我还能到处和别人说,就算是堕仙来了也得挨我一逼兜。公孙润那老梆子为什么对我这么客气,不就是因为这个嘛。我聂乾做了他人不敢做之事,做了他人不可为之事。我此一生了不得了,我不仅对堕仙拔剑,我还给他好几个大逼兜。”聂乾激动到已经时不时蹦出点方言。

    聂乾直视着那名内门弟子说,

    “黄支,我再重复一遍,不是因为你和小进俩我才挡的。我是因为舍不得这口丸子,你俩就别再自作多情了。欸我X,丸子呢?刚刚这么大一盘丸子呢?真就一个都不剩了?”

    孙武星默默把视线移到了天花板,并表现出我对此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

    孙武星也大致搞懂了聂乾的心里历程,一个差点成为第十六位长老的气宗天才。结果因为意外只能去剑宗带新入门的小孩,然后好几年才来一批新入门的,然后新入门的还没说几句话就说要去气宗。嗯,可以说是精准踩雷了。但结果唠着唠着发现这踩雷娃是因为崇拜当年的自己才准备去气宗。一下子从气愤变成暗爽了。

    但是后半段那些什么异境和堕仙,孙武星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自爆炸半个国家?这什么异世界版本核弹。于是孙武星小幅度的举了下手。

    “嗯?什么事?”

    “大哥,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事物。异境和堕仙是什么?”

    “你在开玩笑嘛?这不是常识?你小时候,你母亲没有给你讲过类似的故事?”聂乾一脸诧异,

    “大哥,我母亲去世得早,我还没记事就过世了。”

    “原来是这样,是我唐突了。既然如此,这东西告诉你也行,不过是有偿回答。”聂乾一只手摩挲着胡茬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