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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盅毒

    众人同老伯告别,踏上了寻路之行。

    四周还是那样的模糊不清,站在山上根本看不清山底下的情况。

    “羽哥,接下来怎么走?不会像以前那样瞎转悠吧?”猴子不禁有些忌惮地问道。

    “老伯说过,这里的药农会把草药收集起来,送到固定的地方,再由专门的人来收走。既然有人收草药,自然也会运出去。我们注意一下那些药农,看他们送去了哪里,可能就会找到出路。”吴羽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猴子又随口说道。

    “你他娘的老是这句话,烦不烦啊?能不能有点新鲜的词汇,我的耳朵都生出老茧了。”炮神厌烦地叫道。

    猴子不屑地回道:“我就是这句,怎么样?不爱听吗?不爱听把你的耳朵捂上。”

    炮神也不去理他,走到另一边,尽量离他远远的。

    “我们以前就是忽略了这一点,所以才走了许多的冤枉路。如今羽哥的想法是对的,这必将使我们事半功倍。”刀疤赞同地说道。

    众人也是举双手赞成,纷纷点了点头。

    “那我们怎么知道他们会送去哪里?站在这里根本就看不清底下,更不用说观察他们搬运草药了?”猴子说道。

    吴羽想了想,说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下去看看。”

    “羽哥,你小心点。”刀疤嘱咐道。

    吴羽看着刀疤的身体仍然很是虚弱,不由得点了点头。

    猴子见吴羽悄然离去,立即坐了下来。

    炮神回头正好看见猴子坐在地上,走过去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叫道:“他娘的,又偷懒。”

    猴子吓了一跳,猛地站了起来,叫道:“你他娘的,坐坐也不行啊?坐着也叫偷懒?这是哪门子的说法?”

    “当然不行了!你没看到羽哥自己探路去了,我们不帮忙盯着点行吗?万一有人对他不利,你坐着能看得到吗?”炮神说道。

    猴子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道:“怎么。。。。。。怎么看不到了?我。。。。。。我坐得比较前面,刚好可以看见的,不信你瞧瞧。”

    只见他又坐了下去,屁股不断地往前挪去,又把脖子伸得像乌龟一样长,直到认为自己看得着山下的情况,方才叫道:“喽。。。。。。谁说看不到了?我这不是看得一清二楚了吗?”

    炮神见他又在强词夺理,再次远离了他。

    刀疤似乎有些累了,走到一棵小树边靠了上去。

    如花赶紧过去一把扶住了他。

    刀疤立即投以感激的目光。

    猴子站起身来,来到炮神的身边,轻声说道:“炮神,那个如花怎么突然对刀疤这么好了?”

    “可能是刀哥伤愈醒来的时候,如花见他首先关心人的竟是自己,一时良心发现了吧。”炮神答道。

    “他娘的,现在的女人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心思说变就变。”猴子说道。

    炮神见他一副认真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刀疤倚着小树,目光紧紧地随着吴羽的身形移去,很快就模糊不清了起来,最后再也看不见了。

    刀疤心中有些担忧,却看到旁边的两个兄弟正在说着悄悄话,不禁想道:羽哥真是太无私了,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去做。如今我又行动不便,死猴子又会偷懒,我们真是欠他太多了。

    施施睁大了眼睛,一直在搜索着吴羽的身影,却哪里能看得见?当下不由得着急了起来。

    正在大家为吴羽担惊受怕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远处走来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羽,是你吗?”施施大声问道。

    “是我。”吴羽回道。

    众人心中大喜,吴羽终于平安归来了。

    “怎么样?找到了吗?”猴子问道。

    “没有,那些药农根本就没有去送草药,只是一味地在地里劳作。”吴羽摇了摇头说道。

    “那怎么办?我们还在这里等吗?”猴子失望地问道。

    “这里的视线不好,距离又远,根本看不到人。我刚才在那里发现了一个竹林,竹林附近刚好有人在采药,我们去那里等。”吴羽说道。

    众人闻言,不禁喜上眉梢,赶紧下山。

    吴羽走在前面带路,猴子和炮神紧紧相随。

    如花扶着刀疤,缓缓地跟在了后面。

    两人几乎脸贴着脸,刀疤不由得有些春心荡漾,似乎忘了自己方才大病初愈。

    吴羽带着几个人进了一片竹林,在离林子出口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嘘!不要出声。”

    吴羽示意大家停下。

    只见他小心地往前移去,又往竹林外看了看,几个药农正在低着头忙碌着。

    猴子发现在这个地方等待,可以清楚地瞧见他们的身影,又不用四处奔波,心中不由得欣喜万分。

    吴羽让大家各自找个地方安歇,尽量不要弄出声响。

    猴子靠着一根竹子坐了下来,从包里拿出了水壶。

    水壶里的水已经不多了,之前在寨子里又没见到水,也忘了问老伯哪里才有水源,这时只得省着点用了。

    猴子喝了一口水,又从包里拿出压缩面包来。

    面包的味道虽然也不怎么样,但总比药饼好吧?

    再看孙济,出来的时候就是身无常物,自然也没有水,更不用说吃的了。

    本来猴子的背包是在自己的身上,一进竹林就被他要了回去。

    看着猴子有吃有喝的,似乎很是自在,孙济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出神地望着他。

    猴子把面包塞进嘴里,正要咬上一口,一眼瞧见了孙济的嘴角流下了口水,禁不住厌烦地把嘴里的面包取了出来递给他。

    孙济恶心地摇了摇头,指了指他的背包。

    “哎呀,我说孙子,有东西给你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你到底要不要?”猴子有些生气地说道。

    孙济还是摇了摇头,又做了同样的动作。

    “不要拉倒,我还不给了。”

    猴子不屑地回过头来,将面包整个塞进了口里。

    孙济一急,冲上前去,一手按在他的背包上,就要自己打开。

    猴子赶紧扯过背包,把他推了出去,叫道:“我说孙子,胆子变大了,给的不要明抢啊?敢动你猴爷我的东西,你活得不耐烦了?”

    “你。。。。。。你欺负人。吃过的东西才要给人,你。。。。。。明摆着看不起人嘛。”孙济有些委屈地叫道。

    “死猴子,你又干什么?你们两个吵吵闹闹的,等会把人给吓跑了,到时候去哪里找人?真是的,赶快把面包给他。”施施又摆出猴子的亲妈似的架子,骂道。

    猴子这才不情愿地拿出了一块面包,砸在孙济的身上。

    孙济慌忙接住了面包,打开袋子咬了起来。

    就在他刚把面包咽下去的时候,顿时觉得喉咙发干,好像被噎住了似的。

    孙济不由得朝着猴子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他给自己一口水喝。

    猴子见他确实是噎得难受,不得已将水壶递给了他。

    孙济一把抢过来,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猴子不由得吃惊地又夺了回来,骂道:“死孙子,又把我的水给糟蹋了不少。”

    孙济有些得意地看着他,明知道就算自己只喝一口,猴子也会抢回去的,于是先下手为强,多饮用了一些。

    吴羽看着二人,不禁摇了摇头,取下自己的背包,递给了刀疤。

    刀疤的背包早就扔在南巢的沟壑边上了,这时候也是身无一物。

    “羽哥,我不用,你留着吧。”刀疤赶紧说道。

    “你现在有伤在身,水粮一样都不可缺少,再说,这里还有一个要喝水吃东西的。”吴羽看了一眼如花说道。

    刀疤瞧了一眼如花,这才勉强地接了过来,又取了一块面包递给吴羽。

    吴羽接了过来,见刀疤又要把水壶给自己,当即摇了摇头,走到了一边。

    刀疤感激地看着他,回头把水壶塞给了如花。

    “羽。”

    施施走到吴羽的身边,将自己的水壶搁在他的眼前。

    “我不渴,还是你喝吧。”吴羽推却道。

    “你好久没补充水分了,一会儿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这里的一切都要靠你顶着,你还是喝点吧。”施施劝道。

    吴羽这时也不好再推辞,拿起水壶饮了一口,又还给了施施。

    施施接了过来,出神地看着壶口,不由得有些心花怒放。

    这水壶上有自己的唇印,吴羽喝了水,那不就是。。。。。。

    孙济好不容易把面包咽了下去,又觉得口干舌燥的。

    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到了猴子的身边。

    猴子警觉地将水壶掖在了怀里,叫道:“死孙子,干什么?又想来偷水喝啊?”

    孙济一看被发现了,不好意思地说道:“猴哥,这不口干嘛,要不你再让我喝一口?”

    猴子不由得火冒三丈,骂道:“死孙子,你还喝不够啊?你把水都喝光,到时候我们都得渴死。”

    孙济眼见乞求不成,不禁也来了火气,嚷道:“不就是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整天藏着掖着,好像是仙家宝贝似的。我看不是水的问题,是你小气吧。”

    猴子不由气得从地上蹦了起来,一时却不知道怎么骂他。

    孙济正要往回走,却见旁边递过了一个水壶,本能地转头一看,原来是炮神给自己的。

    “孙济,猴子说得不错,水对于我们来说,确实是最珍贵的。我们没有吃的还能多撑一段时日,可是没有了水,就等于说把自己给断送了。”

    孙济一听,也不敢再说什么,抬手就要接过水壶。

    猴子一见,赶紧上前,一把夺了过来。

    “猴。。。。。。你干什么?这又不是你的。”孙济有些急了,不禁问道。

    “你刚才也听到了,水是生命之本,不到必要的时候,少喝点。”

    猴子说着,把水壶还给了炮神。

    炮神一见两人没完没了的,摇了摇头走开了。

    孙济眼见到手的水壶又被拿走了,不由气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了,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你们真想把那些人给吓跑吗?”刀疤忍不住喝道。

    猴子听到大哥发话了,也不敢再闹,只是伸长脖子透过竹林偷偷地瞧了瞧外面,还好那些药农仍在。

    猴子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正在生闷气的孙济,小声地骂道:“你个臭道士,等会出去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孙济抬起头来,不满地朝他扮了个鬼脸。

    时间又过去了许久,药农似乎有采不完的药,仍然没有离去。

    猴子再也耐不住了,走到吴羽的身边问道:“羽哥,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需要去送药吗?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能等了。”吴羽无奈地说道。

    “他们不会是已经发现我们了,故意不走的吧?”猴子猜测道。

    吴羽还是不知道地摇了摇头。

    猴子一问三不知,也只好回到了原位,坐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药农依然没有送药的意思。

    猴子的急脾气又上来了,本想再去问吴羽,转而一想,问了可能也是白问,不由得站了起来,伸手扶在了身边的竹子上。

    突然,他觉得手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赶紧缩回手一看。

    只见手指肚上有一个细微的小红点,摸上去不痛不痒的。

    猴子抬头看了一眼竹子,发现上面有破损的痕迹。

    猴子以为是被竹片割破了一点点皮,又没觉得手指有什么不妥,也就没太在意。

    再等了许久,药农好像是机器人一般,就只知道按指令办事,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猴子再也不等了,站起来叫道:“他娘的,我看他们就是有意的,老子去问问看。”

    吴羽赶紧起身阻止了他。

    “死猴子,你这是急着去投胎啊?怎么一点耐性也没有。”刀疤忍不住骂道。

    猴子急得直挠头,又不停地跺着脚。

    这时,就听如花大叫道:“你们看,药农走了。”

    猴子闻言,不由得高兴之极,以为大事可成了。

    令他没想到是,药农只是走到更远的地方,就又停了下来,继续采起了草药。

    “他娘的,怎么换位置了?”猴子气得直叫道。

    “还不是你的杰作?这下你高兴了,把他们吓跑了。”炮神禁不住也骂道。

    猴子这下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了。

    吴羽觉得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说道:”别等了,我们走吧,去找其他人试试。”

    猴子迫不及待地冲出了竹林。

    几个人在药田里来来回回地搜寻着,仍然没见到有任何人去送药。

    “他娘的,真是见鬼了,这些人好像是商量好了的,我觉得他们就是故意的。”猴子不由得又骂道。

    “算了,我们别再指望他们了,自己找出口吧。”吴羽只能放弃了,指示道。

    众人离开了庄稼地,开始长途跋涉,不知不觉中翻了一个又一个的山头。

    山里除了树木之外,全都长满了草药。

    走到最后,几个人觉得已经快不行了,只好躲到那个树滕后面的山洞里去休息了。

    “这个偏僻角落的每个地方都大致相同,地域不大,却似牢笼一般,我们根本就无路可走。”吴羽苦恼地说道。

    “嗯,不错,我看这里的山脉众多,地形又很特殊,那些唯利是图者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把出路全都给堵死了。正像是《围城》里所书写的一样,里面的人想出出不去,外面的人要进进不来。”刀疤说道。

    吴羽听懂了意思,却不知道那是本什么样的书。

    “出路是一定有的,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我想我们需要更多的耐心才行。”吴羽说道。

    刀疤赞同地点了点头。

    众人见无计可施,也只能暂时安心地休息了。

    猴子和炮神坐在刀疤的身边,问道:“刀哥,你觉得怎么样?”

    刀疤嘴唇有些发白,只见他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就是有点虚,歇息一下就好了。”

    “那好,你好好休息吧。”

    猴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了一眼如花,同炮神走到了另一边坐了下来。

    “炮神,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得去啊?”猴子不由得问道。

    炮神这时已经累得不成样子了,也不想和猴子再瞎聊,身子一歪,侧卧在了地上。

    猴子觉得很是无趣,跟着躺了下去,背对着他。

    洞里一时安静了起来,每个人都在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突然,只听到一阵“啾啾”的叫声响起。

    猴子触电似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炮神,醒醒,你听到了吗?好像有蟋蟀。”猴子惊喜地叫道。

    “我听到了,是蟋蟀。”

    炮神边回答,边翻起身来。

    这两人也算是土夫子中的两大“泰斗”,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抓蟋蟀。

    “你听听,在哪?”炮神小声地问道。

    猴子认真地听了一下,好像是从自己的身上传来的。

    猴子赶紧挪动身子,说道:“好像在我的屁股下面。”

    两人在地上翻动着的石块,根本没看到蟋蟀的影子。

    其他人相继被吵醒了,不由得睁开了眼睛,疑惑地看着两个人蹶着屁股,不知道正在干什么。

    两人寻找了半天,哪有什么蟋蟀?

    “奇怪了,刚才明明在这里,怎么找不到?”猴子不死心地说道。

    “我看是跑了,别找了,睡吧。”炮神劝道。

    就在两人刚要躺下,又听蟋蟀叫了起来。

    猴子反应极快,迅速地扑向了刚才搜索的地方。

    令二人失望的是,还是没有找到。

    “这小东西,竟然也玩起我们来了。”猴子恨恨地骂道。

    “好了,不玩了,真他娘的,连只蟋蟀也来耍我们。”

    炮神不悦地说着,重新躺下了。

    猴子心中有些气愤,他就不相信,连只小虫都抓不住。

    只见他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地上。

    不一会儿,就听那个声音再次叫了起来。

    “这回看你往哪跑?”

    猴子嘀咕着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去。

    令他想不到的是,猴子竟然摸到了自己的手臂上。

    很快的,声音又消失了,猴子的心却开始不安了起来。

    猴子慢慢地举起了手臂,放到自己的耳边倾听了一下,这回总算听清楚了。

    “炮神,快点起来。”猴子失声大叫道。

    “又怎么啦?”炮神不耐烦地问道。

    所有的人再次被他突如其来的喊叫声给惊醒了。

    “那。。。。。。那不是蟋蟀。”猴子慌张地说道。

    “不是蟋蟀是什么?”炮神不解地问道。

    “好像是从我的手臂上传来的。”猴子紧张地说道。

    炮神以为他又开玩笑了,忍不住骂道:“你他娘的又来了,觉得我好玩吗?”

    “是真的!你听!”

    猴子说着,把手臂搁在了炮神的耳边。

    炮神正想躺下,突然听见了“啾啾”地叫声,不禁转过头来,刚好碰到猴子的手臂。

    炮神抬起头来,看见猴子一脸惊恐的样子,几乎相信了。

    于是爬了起来,抓住他的手臂,说道:“还真是从你的手臂上传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猴子撩起袖子,慌张地说道:“不会是跑进我的手臂里了吧?”

    炮神把眼睛凑近他的手臂,仔细地看了看,好像没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啊?是不是你故意发出声响的?”炮神怀疑地说道。

    就在这时,就听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你看,我的嘴根本没动。”猴子指着自已的嘴巴说道。

    其他人也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赶紧围了过来。

    吴羽抓起他的手,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同样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羽哥,你发现什么了没有?”猴子急忙问道。

    吴羽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你刚才躺在地上的时候,有没有碰到过什么?”

    猴子低头瞧了瞧身下,说道:“没有啊,地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啊?”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你的手臂会发出声音呢?”吴羽大为不解地说道。

    “听这声音很像蟋蟀。奇怪了,蟋蟀虽小,也是肉眼可见的,就算它藏在你的手上,应该也能发现啊。”炮神也是疑惑地说道。

    说话间,那只“蟋蟀”又大叫了起来,而且声音比刚才大了不少,时间也长了一点,好像在嘲笑他们找不到自己似的。

    “我到底做了什么?难道是鬼附身吗?“猴子胡思乱想道。

    苏婷和施施一听是鬼叫,不禁又紧张了起来。

    “别胡说,哪来的鬼。“吴羽赶紧劝止道。

    “那是怎么回事?羽哥你快点救救我。”猴子乞求道。

    “要不,我们砍开手臂看看?”炮神突然提议道。

    猴子差点没吓晕过去,急忙喊道:“那怎么行?砍开了那还得了?”

    “那你说怎么办?现在是看又看不到,找又找不着?”炮神说道。

    几个人听着那个声音不断响起,仍然束手无策。

    “羽哥,这个真是太奇怪了,你以前也没见过吗?“刀疤问道。

    “没有。”

    吴羽摇了摇头,不经意间一眼瞧见了插在地上的火把,想也不想就拔了起来。

    “羽哥,你干嘛?”猴子不安地问道。

    “你忍着点,我们用火烤试试。“吴羽说道。

    “那能行吗?那我的手不就成了烤猪蹄了?”猴子吃惊地说道。

    “烤熟了那最好,正好我们也饿了。”炮神苦中取笑道。

    “抓住他!”吴羽指示道。

    只见炮神和大海一前一后站定,一个人抱在猴子的腰上,一个人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臂。

    吴羽紧紧盯着猴子的手臂,瞅准叫声响起的瞬间,将火把往前一靠。

    猴子手臂上的皮肤似乎有些轻微地起伏,只是肉眼根本看不见。

    吴羽翻来复去地烘烤着,没有发现有丝毫的异样。

    猴子不停地号叫着,看着手臂红了一大片,吴羽仍然没有住手。

    “怎么样,看到什么了吗?”刀疤着急地问道。

    “没有,好像没什么东西啊?”吴羽应道。

    就在大家仔细地察看猴子手臂的时候,只听他突然大叫了一声,立马昏死了过去。

    吴羽赶紧把火把拿开,又抓起他的手臂重新观察了一遍,仍然毫无发现。

    “猴子怎么啦?他不会有事吧?”施施紧张地问道。

    “会不会被火烧得疼痛难忍,昏迷了过去?”炮神估计道。

    “不会,火把根本没有碰到他的手,只是烘热了而已。我想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手臂里。”吴羽肯定地说道。

    “那怎么办?难道真要砍开来看看吗?”炮神小心地问道。

    “不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东西可能很小,甚至连肉眼都很难发现。”吴羽说道。

    “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把它找出来?”炮神问道。

    吴羽想了想,说道:“没办法了,只好回去。”

    “回去?回哪去?”炮神不解地问道。

    “回寨子里去。”吴羽说道。

    “回寨子?那不是回去送死吗?”炮神吃惊地说道。

    “我看这件事情很有问题,看来是有人想让我们回去。”吴羽说道。

    “你说老伯吗?”炮神又问道。

    “这个我也不能确定,先回去再说。”吴羽决定道。

    吴羽怎么也想不通,刚才明明见老伯如此的通情达理,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愿意相信这是老伯所为。

    众人无奈,为了猴子的安危,只能再闯龙潭。

    一路上,只见四周阴气沉沉,空气好像被凝固了一般。

    几个人进了寨子,发现老伯正坐在门前。

    老伯一见众人回来,不由得大吃一惊。

    “你们怎么还在这?”老伯问道。

    “是啊,我们经过仔细地考虑,觉得还是留下来陪你的好。”炮神说道。

    “留下?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老伯不解地说道。

    “就是因为有危险我们才要留下,我们总不能置您的安危而不顾吧?”炮神说道。

    老伯扫视了一下众人,见大家的脸色凝重,好像有事。

    “羽哥,我看你就直说了吧。不管怎么样,他也算救了我一命。究竟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让他倒出来看一看吧。”刀疤突然说道。

    老伯听完,有些不明白,不禁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了?”

    吴羽踌躇不决,不知道该不该问。

    在场的人正在僵持之中,突然又从猴子的手臂里传来了蟋蟀的叫声。

    老伯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脸色大变,大叫道:“你们怎么会。。。。。。”

    “会什么?”吴羽接口问道。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回来了。你们快跟我进去。”老伯催促道。

    众人不安地跟着老伯进了屋子。

    来到屋内,老伯让他们把猴子平放在床上。

    吴羽看着他一副慌张的样子,不知道又是什么把戏。

    “把你的头灯给我用用。”老伯指着炮神的头顶说道。

    炮神将矿灯交给了他。

    老伯接过来,将灯光打在了猴子的手臂上,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神色比刚才更加吃惊。

    “老伯,他到底怎么样了?”刀疤问道。

    “真是恶毒啊,没想他们会对你们下这样的毒手。”老伯十分震惊地说道。

    吴羽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心知此事大为不妙。

    “老伯,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刀疤问道。

    “他中毒了。”老伯答道。

    “中毒?”

    众人又是吃惊不已,猴子怎么会突然中毒了。

    “这种毒和普通的毒不同,可谓是歹毒之极。”老伯愤愤地说道。

    “那是什么毒?”刀疤问道。

    “盅毒!”老伯说道。

    “盅毒?”

    老伯语出惊人,众人闻言脸色大变。

    盅毒是一种极为阴险的害人之物,盛传于东南亚国家的边远山区,与降头盅是同一个道理。

    “他怎么会中了盅毒?”刀疤不解地问道。

    “你们刚才都去过哪里了?”老伯问道。

    “就在山里转啊。”炮神说道。

    “你们是不是去了竹林?”老伯猜测道。

    “没错。”炮神回道。

    “那就对了,他中了蔑之盅毒。”老伯确信地说道。

    “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毒?”刀疤问道。

    “盅毒是爨人以神秘方式配制的一种巫化毒物,却并不是他们独有的专利,相传在战国时期的江南地区就已经有人制盅害人了。

    盅和毒其实是两种概念,毒一般是置人非命的一种药物,而盅则是有生命的,是一种虫子的卵,通常以剧毒之物炼化而成,如蛇蝎、毒晰蜴、蜈蚣、蔓陀罗等,养盅之人会先它们自相残杀,取最后活下来的优胜者炼盅。

    盅毒的种类有蛇盅、飞盅、金蚕盅、情盅等几十种,下毒方式又有暗中下药、符降、偷偷抹于人的身体或将盅涂于树木、竹蔑上,只要有人不小心触碰,就会中盅。

    我想一定是有人把毒抹于蔑竹上面,他又不小心碰到的。

    这种盅名叫金蝉,相传是以前的巫师在炼盅的过程中,一只金蝉突然掉入其中,没想到却有了出人意料的奇效。盅进了人体后,会有小声的鸣叫,其声如蝈蝈,长大后会变成蝉声,因而称之为金蝉盅。

    我们常说的金蝉,又名威震天,因其可蜕变高鸣而得名。

    它不仅具有寒性,又有先知先觉的说法,所以深受阴阳家和玄学家的喜欢。

    再者,金蝉外表金黄,金色本来被认为是高贵的象征,所以盅毒中以金蝉盅为尊。

    人刚中了金蝉盅,不会有任何的感觉。盅最开始,细小入微,肉眼也无法看见。

    如果有人身体中毒,盅就会游进人体内,不过两三个月便会夭亡。

    如果是肢体中盅,那还好些。盅虫会先游走于手臂之间,经过一段时日,便会让人疼痛难忍。时间一长,盅便会长成,大如蚁虫,然后吞噬血肉,进入人的五脏六腑,不用半年就会七窍流血而亡。”老伯讲道。

    众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奇怪的是,你们离去的时间是不短,不过也不至于如此之快。”老伯诧异地说道。

    “对了,我们刚才用火烤过。”炮神提示道。

    “火烤会使盅虫更加活跃不假,但这也太快了吧?听它的鸣叫声响,足足有两三个月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定是有人提升了盅虫的质量,使它成长的速度变得飞快。”老伯猜测道。

    “老伯,那你以前见过这种盅毒吗?”吴羽问道。

    “见过,以前这里曾经有人中过盅毒,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听老寨主提起盅的来历。”老伯说道。

    “那你治过吗?”刀疤问道。

    “这倒没有。”老伯摇了摇头说道。

    “也就是说你不会治了?”施施紧张地问道。

    老伯又摇了摇头,说道:“盅是一种近乎无形的东西,肉眼根本无法可见。就算等他长大之后,有如蚁虫般大小,那时它已经进入体内,你想清除也来不及了。老寨主曾经对我说过,盅是没有解药的。”

    “那猴子岂不是死定了?”炮神失声喊道。

    众人看着紧闭双眼的猴子,看来这次他真的要魂飞西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