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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住民

    众人带着满身伤痕,跌跌撞撞地逃出山门,只见山门又缓缓地关上,乍一看去,根本看不出崖壁上有什么可进出的入口。

    吴羽此时胸中沉闷,不由得摸上了心头,猛然发现寻龙令牌已然丢失,顿时大吃一惊,刚想返身回去寻找,却哪里还能进得去?

    吴羽不禁失望不已,暗自责怪自己怎么将如此重要的信物给弄丢。

    刀疤掺扶着吴羽,发现他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赶紧问道:“羽哥,怎么啦?盅毒又发作了吗?”

    吴羽难受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没什么,我们快走吧。”

    刀疤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只是此时也不好多加追问,还是逃命要紧,于是扶着他,有一脚没一脚地往前跑去。

    几个人直接逃出了好远,方才停了下来。

    苏婷和施施两人篷头散发的,幸好没怎么受伤。

    两人找了一块石坐了下来,倒腾起自己的衣饰和头发来。

    大海坐到了她们的身边,包扎着伤口。

    为了救苏婷,自己的旧伤口又被重新划开了一道口子。

    刀疤扶着吴羽坐了下来,见他并不言语,于是走到了一边,陪着如花坐在一起。

    如花摸着刀疤的新伤,有些心疼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扯出包里的纱布,替他处理起来。

    刀疤既是感激,心里又有些温馨,不由得痴呆地看着她。

    施施扎完了头发,方才发现吴羽呆呆地坐着,似乎没有处理伤口的意思,赶紧上前,打开自己的背包,为他包扎了起来。

    吴羽似乎感到有些疼痛,这才清醒了过来,见到施施正在细心地帮自己清理淤血,也没有拒绝,只是抬头望向了山崖。

    施施包完了伤口,抬起头来看着吴羽,心中不禁有些荡漾。

    再看猴子和炮神,只见炮神口中咬着纱布,正在吃力地裹紧手臂上的药布。

    这几趟折腾下来,大家的纱布和药水也都差不多用之殆尽了,幸好在六水寨里有老伯的支援,要不然现在恐怕已经无药可用了。

    坐在他不远处的猴子,自己处理起来看似有些艰难,偶然间见到孙济正坐在一旁发呆。

    孙济这人虽然年轻,却也很是灵活,又有其他人护着,伤倒没怎么增多。

    “孙子。。。。。。”猴子突然叫道。

    孙济从发呆中清醒了过来,听到猴子又开始乱叫自己的名字,不乐意地瞪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不想理他。

    “我说孙。。。。。。孙济,你看你猴哥为了你拼尽全力,如今已是浑身是伤,你也不懂得知恩图报,来帮帮猴爷我?”猴子只好改口说道。

    孙济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发觉他确实伤得不轻,而受伤的位置也不好包扎,方才勉强地站了起来,朝他走去。

    “怎么包啊?”孙济问道。

    猴子的新伤正好在肩头下方的后背上,并不容易绑紧。

    “你照着我说的去做,先把这个拉紧了,然后绕过手臂。。。。。。”猴子指示着孙济说道。

    孙济极不情愿地照着他说的去做,先将纱布用力的扯紧了。

    “哎唷,死孙子,你这是公报私仇啊!难道你不会轻点吗?痛死我了。”猴子又开始嘴不饶人的大叫道。

    孙济本想不管他了,可一看他伤口确实需要有人帮忙包扎,只好耐着性子,放轻了手劲,绕起了纱布。

    “诶。。。。。。我说,你不会绑紧一点吗?这样松松绔绔地怎么包得住?”猴子又不满意地叫道。

    孙济嘟啷着嘴,心中不悦的又照他的指示,一松一紧地瞎折腾着。

    不一会儿,总算大功告成。

    猴子不由觉得轻松了许多,伸展了一下胳膊,正想站起来,纱布竟然又松了开来。

    “我说死孙子,你到底会不会弄啊?搞了半天这又掉下来了?你到底是吃饭长大的,还是吃。。。。。。那个长大的?一点小事也办不好。”猴子不满地叫道。

    孙济再也忍受不了了,“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嚷道:“那你说要怎么绑?一会松一会紧的,我哪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是孙子,那你是什么?你不也只是只猴子吗?整天对我大呼小叫的,我是从小被叫大的吗?”

    猴子被他叫得一愣一愣地,心中不由得气上心头。

    这小道士还长本事了,竟然敢对自己出言不逊?

    “我说孙子诶,你个小臭道士,你长点记性好不好,当初说跟来的也是你,让我罩着的也是你,怎么啦?如今叫你做点事情都不愿意啦?那好,从现在开始,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以后别再跟着我们就是了。”猴子不禁怒吼道。

    “我。。。。。。”

    孙济抬头看了一下四周,这里的天色同样是灰蒙蒙的,也不知道哪里会再碰上那些恶毒之人,这要叫自己一个人到哪里去?

    孙济不由得有些心慌,急道:“那。。。。。。那我也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我哪知道怎么包扎才好啊?”

    炮神早就停下手来,煞有其事地观看着这两个一老一新的大活宝在那里唱着二人转。

    “你。。。。。。你不会见机行事,见缝插针,随机应变。。。。。。呃,就是那个。。。。。。总之,你包紧了不让他掉下来就是了。”猴子一时语无伦次地指示道。

    “那包紧了你又叫疼,不紧你又叫松,那要怎么样嘛?”孙济不解地问道。

    “好啦,我不叫就是了,你觉得怎么紧,就怎么包吧。”猴子无奈地说道。

    孙济颤颤巍巍地重新解开纱布,然后又给猴子扎上。

    猴子不时地又叫唤几声,搞得孙济心里直颤抖。

    不一会儿,总算又包好了。

    猴子抬手试了一下,还算不错,纱布并没有掉下来。

    炮神见猴子被绑得像是个战地的伤兵一样,不禁指着他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其他人一见,也都相继乐出声来。

    再看猴子,他也不知道众人在笑什么,竟然跟着傻笑了起来。

    孙济这才看清了自己的杰作,不由得对自己的手艺也是“赞叹”不已。

    几个人似乎忘切了伤痛,互相又调侃了一会儿,急匆匆地再次上路了。

    走在路上,只见两边的山脉突兀,并不见有任何的草木,大家的心里又开始奇怪了起来。

    “我说炮神,这里怎么这么怪?我们以前经过的地方全都是青山绿树,花红柳绿的,这里怎么连一棵树也见不着啊?”猴子不解地问道。

    “是有些奇怪,这两个地方不过只隔了一个山头,怎么会是两个不同的景象?”炮神也是疑惑地说道。

    “该不会是风水都被那边的给拔走了,这里一点运数也没有?”猴子一时起意,竟然谈起了封建迷信来了。

    “鬼知道了,说不定这里缺乏水源,又不会下雨,所以寸草不生

    吧。”炮神说道。

    猴子一听炮神提起了水,不禁有些慌张。

    “你说这里缺水,那我们的水都快用光了,接下来怎么办?”猴子急道。

    炮神看他惊慌的表情,虽然自己也有些担心,嘴上却说道:“我这也是猜测而已,山里有的是水,放心吧。”

    “真的?”猴子不相信地问道。

    “真的,走吧。”炮神催促道。

    此时的吴羽仍然闷闷不乐,他真懊悔自己丢了雅诗送给自己的重要礼物而毫无知觉。

    施施走在他的旁边,见他眉头紧皱,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也明白他一定有心事,不禁有些担忧。

    几个人走了良久,爬上了一处悬崖,突然听到崖下传来了一阵“碰碰”的响动,似乎还能隐约地听到人的叫喊声。

    吴羽赶紧示意大家蹲下,然后摸着前面的石头,缓缓地探出头去,往山下看去。

    山崖底下,一堆篝火正在熊熊地燃烧着,火光照处,一群奇怪的人正围在火边扭动着屁股,翩翩起舞,嘴里跟着大声嚷嚷不停。

    其中还有一个人,手里正端着一块石头,敲打着旁边的圆石的表面,顿时发出一阵沉闷的“碰碰”响声,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猴子伸长了脖子,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那群怪人。

    只见他们之中有男有女,身前围着苎麻制成的番布,男子扎着麻腰裙,女的套着麻短裙,全都跣着脚;再看头上,或插着鸡尾,或插着鸟羽,脸上及身上都涂满了或黑或白的条纹。

    “原住民?!”苏婷不禁失声叫道。

    “原住民?我只知道人民、农民、草民,原住民又是什么民?”猴子有些奇怪地问道。

    “原住民是指某地方最早定居的族群,在西方又称土著人。

    原住民生活简朴,同时又保持着自己远古的祖先遗留下来的种族文化,比如说衣着、纹饰、饮食、生计方式、信仰等等,他们通常以最原始的方法来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可以说原住民是最纯朴的族群。

    现在的世界各个地方仍然有许多的原住民,就如我们的宝岛台湾。

    有人认为台湾的原住民是指汉人移居台湾以前,最早抵达台湾的族群,其实不然。

    从历史的考究来讲,台湾人并不是原来就定居在岛上的种族,他们与沿海地区一样都是属于古代的黑陶文化,只是由于海平面上升,将两地隔开,方才形成了内陆与岛屿的差别。

    所以台湾与大陆属于同一血脉,应该把他们与大陆人同称为先住民才更适合一些。

    如今,台湾仍然还有两大原住民种族:高山族和平埔族。

    高山族又包括9个民族,其中阿美族、排湾族、泰雅族、布农族、鲁凯族已被国际所承认,

    另有其他族群----平埔族,又分为10几个民族,现在已经几乎都消失了。”苏婷长篇大论道。

    猴子不禁听得津津有味,心想:这小丫头片子读的书还真不少,看来我以后也要多多看点书才行。

    其他人同样陶醉于他的讲述中,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仍在险境之中。

    突然,从崖底下传了一阵猛烈的拍打声,随后又响起了一阵呼喊声。

    众人如梦方醒,这才发现篝火中火星四射,人群纷纷跪地而拜。

    “这又是在干什么?”猴子又问道。

    “这是他们在向神灵祈祷,以求自己能够平平安安,年年风调雨顺,丰衣足食。”苏婷解释道。

    “风调雨顺?这里下过雨吗?别说树木了,连根枯草也没有,到处都是石头,我看他们的神灵也不怎么样,无非也是骗吃骗喝的。”猴子不由得又发起牢骚来。

    “走吧,如今我们已是草木皆兵,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不是又会对我们不利,我们还是赶快离开的好,千万不要惊动他们。”吴羽催促道。

    众人闻言,不禁心存畏惧,就想站起身来,躲开那些原住民。

    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十几根长矛已经顶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猴子慌张地抬起头来,方才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定了许多所谓的原住民。

    只见他们正瞪大了眼睛,俯视着蹲在地上的众人。

    施施和苏婷看他们身上涂满了各种条纹,眼神怪异,不禁有些胆寒,心慌地抱住了头部。

    就听那些族人“呱呱哇哇”地叫唤着,似乎在相互交流,商讨着如何处置他们。

    猴子听着这天外飞来的言语,一脸的茫然,眼睛不由得随着说话的人左右晃动着。

    其中一个族人似乎发现猴子正在注视自己,赶紧抖动了一下长矛,朝他嚷叫了一声。

    猴子正要出声,只听炮神小声说道:“死猴子,不要命了,快低下头,别看他们。”

    猴子闻言,慌忙耷拉下脑袋,一动也不敢动。

    几个族人商量了一下,示意众人起身,然后押着他们下了山崖。

    正在祈祷的人群发现自己的族人擒住了外来的陌生人,不由得高声地欢呼了起来。

    施施和苏婷战战兢兢,不知道他们将会怎么发落一行人。

    吴羽见二人害怕,赶紧挡到了她们的身前,观注着这些原始部落的族群。

    很快的,族人们做完了祈祷,押着他们进入了一个山洞内。

    山洞看起来很是宽豁,又焰火通明,洞里的各个角落七零八落地坐满了原住民。

    再看山洞的最里面,横摆着一块巨大的石案,石案内侧正坐着一个人。

    只见他头顶插着一根长长的羽毛,好像是孔雀翎,穿着纹饰与其他人并无两样,想来必定是个首领。

    洞里的族人见到被捕的众人,不由得兴奋地站了起来,然后上下跳跃,持续地发出吵杂地喊叫声。

    大伙不禁觉得头晕耳鸣,胸中沉闷,很是难受。

    族人们喧闹了一阵子,就见头领将手一抬,止住了部下的叫喊。

    洞内顿时雅雀无声。

    由此可见,这个首领的威望还真不小。

    只见首领向旁边招了招手,立马从人群中跑出了一个族人,来到了他的面前,唯唯诺诺地点着头。

    炮神一瞧,猜想这应该是他的心腹。

    首领看了看底下的犯人,然后冲着心腹“哇哇”的叫了起来。

    心腹顿时小鸡吃小米似的再次点起了头。

    过了一会儿,只见那名心腹抬起头来,冲着众人问道:“番司问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荆彭做什么?”

    几个人这才知道,自己又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猴子一听不禁纳闷道:这土人也懂得普通话吗?这番司又是什么玩意?蕃茄切出来的丝吗?

    众人相互对望着,并没回话。

    番司不禁有些发怒,对着心腹又是一阵“哇哇”大叫。

    心腹连忙不停地点头哈腰,然后转过身来,生气地喊道:“你们听不懂人话吗?快说。”

    猴子有些乐了,再次想道:他说的是人话吗?唧喱咕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外星人了。

    “回番司,我们是出门的游客,出来游山玩水的。”炮神连忙回道。

    “游客?那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你们觉得这里的风景好吗?”心腹质问道。

    “这。。。。。。”

    炮神倒被问住了,这里的风景确实不怎么样。

    心腹见他欲言又止,不禁喝斥道:“你们刚才鬼鬼祟祟地躲在山上干什么?我看你们不是游客,一定是奸细。”

    “我们不是奸细,真是来游玩的,我们只是无意间经过,本来已经要离开了,却无缘无故被你们的族人带到了这里。”炮神赶紧解释道。

    “离开?你们窥探了我们的秘密,想回去报告吗?”心腹猜测道。

    炮神心中想道:就你们这个破地方,还有什么秘密?

    “没有窥探,我们也是刚到这里,根本没看到什么,就被你们的人给抓了。”炮神说道。

    “你们为什么会被他们给抓了,难道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心腹又问道。

    炮神心里再次想道:抓我们的人是你们,我哪知道为什么?

    “真没有,我们只是看到他们在拜神,并没有做什么其它事情。”炮神说道。

    “拜神可以让外人随便瞧的吗?你们这已经触犯神灵了,知道吗?”心腹又训斥道。

    炮神简直无语了,嘴长在他的脸上,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心腹又啰里啰嗦了几句,然后回过头去,同那个番司侃起外星语来了。

    不一会儿,心腹又转过身来,说道:“我们番司说了,看你们穿着古怪,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既然你们偷窥了我们的火舞,那你们也跳个舞给我们看看。”

    众人不禁有些面面相觑,自己又不是舞男舞女,还要给他们跳舞?

    猴子有些生气地悄声骂道:“他娘的,说我们古怪,你们才不是人了,你们那也叫跳舞吗?比猪跳得还难看。”

    番司见众人并没有动静,不由得站了起来,指着大家不停地大声叫嚷,似乎很是愤怒。

    “你们再不跳,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心腹威胁道。

    其他的族人见首领发怒了,一个个从地上站了起来,缓缓地朝他们围了过来。

    “刀哥,怎么办?”炮神不禁问道。

    “他们人多势众,暂且忍耐一下,猴子,你不是舞林高手吗?给他们展示一下。”刀疤赶紧指示道。

    “怎么又是我?我又不是舞男,干嘛要我跳?”猴子不乐意道。

    “你再不跳,他们就要把我们大卸八块了。”刀疤急道。

    看着族人越来越靠近大伙,猴子无奈,只好缓缓地扭动起腰枝来。

    心腹看了,不禁点了点头。

    谁料番司见其他人并没有动作,不满地又朝心腹大声嚷嚷。

    心腹慌忙又冲着大伙喊道:“你们几个为什么不跳?再不跳,我让他们陪你们跳。”

    其他人无奈,只好也跟着扭了起来。

    族人们见状,这才纷纷退去,嘴里同时发出了讥讽的笑声。

    再看吴羽,他并没有按照指示去做,只见他静静地站着,双手紧紧的攥住拳头,眼里冒出了怒火,凝视着番司。

    这个时候,大伙心里顿时觉得一阵窝囊,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受此奇耻大辱。

    番司满意地坐了回去,从桌上拿起了一块肥得流油的生肉,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脸上立即满是油渍。

    施施和苏婷见了,不禁觉得恶心,差点吐了出来。

    番司吃完了生肉,抬起头来一看,这才发现吴羽并没有在动,正想发火,突然瞧见他身边的两个女人,眼里顿时放出了光彩。

    只见番司又唤过心腹,指了指苏婷和施施,悄悄地咕噜着。

    心腹一招手,立马走上四名壮汉,过去将施施和苏婷拉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

    吴羽想要阻拦,两根长矛立即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四名壮汉将二人带到番司的身边,强行按在了石凳上。

    施施和苏婷惊慌地挣扎着,想要逃离番司。

    番司张开沾满油污的双臂,将她们搂在自己的怀里。

    两人大惊失色,连忙挣脱他的搂抱,就想站起来,却被旁边的壮汉又按了回去。

    “放开她们!”

    正在这时,就听吴羽发出冷冷地喝止声。

    番司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赶紧招手示意心腹上前。

    心腹给他翻译了一下,番司不由得大怒。

    “你凭什么让我们放开她们?如今你都自身难保了,还顾得了其他人吗?还有,大家都在跳舞,你为什么不跳?快跳。”心腹命令道。

    吴羽仍然没有依言而行,心里很想上前擒住番司,无奈自己的咽喉处被两根矛尖顶着。

    番司不满地坐了回去,伸出手就要去摸苏婷的脸。

    苏婷吓得转过头去,失声地尖叫起来。

    番司收回了手,得意地大笑了起来,伸手就想再去抓肉,这才发现肉已经没了。

    番司朝下面挥了挥手,只见一名族女赶紧捧过一大块生肉,急匆匆地上前。

    一不小心,族女的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住了,生肉立即脱手而出,直接飞向了番司。

    此时,番司正在调戏两个女俘虏,根本没有注意到。

    就听“拍”的一声,生肉不偏不移,正好贴到了他的脸上。

    番司迅速地按住了就要掉落的生肉,缓缓地取了下来。

    只见他顿时油光满面,光彩照人。

    番司禁不住大怒,推开施施走到了前面,对着族女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族女顿时哀号不止,不停地求饶。

    所有人都不安地看着番司正在发威,负责看住俘虏的族人也放松了警惕。

    吴羽见机不可失,推开身前的长矛,扑向了番司。

    其他人一见,赶紧打住舞动的身子,开始反抗。

    吴羽本以为番司只顾着打骂族女,一定没有防备。

    令他没想到的是,番司好像早就料到他会偷袭,还没等吴羽靠近自己,赶紧一闪身,躲到族群里去了。

    吴羽偷袭未成,只好先行救人。

    四名壮汉见他上来,撇开苏婷和施施,朝他扑了过来。

    施施和苏婷赶紧爬上桌子,突然觉得脚下一阵打滑。

    原来桌子上全是生油,两人差点摔在了一起。

    吴羽见四人来势汹汹,赶紧退了回来。

    施施和苏婷努力地稳住身子,趁机逃了下来。

    山洞中顿时又是混乱一片,几个人被一大群人追得四处逃窜。

    “快点退出去。”吴羽见敌方势大,赶紧指示道。

    几个人抱头鼠窜,纷纷往洞口跑去。

    大海和炮神见施施和苏婷被几个族人围住,赶紧上前营救,拉起她们逃出了洞口。

    刀疤奋力地挡开面前的敌人,胸口立即受了一闷棍,却也顾不上疼痛,将如花推了出去,然后跟着跑了。

    再看猴子和孙济,两人被困得死死的,根本无法脱身。

    吴羽见状,赶紧甩开眼前的对手,上前帮忙。

    两人跌跌撞撞,在挨了几拳几脚之后,终于艰难脱困。

    吴羽见众人已经全都逃离,也不敢耽搁,赶紧迅速突围,撇开追击自己的族人,逃出洞口。

    番司见俘虏逃走,似乎并不着急,只是往前走了几步,将两只沾满油渍的手掌放在身上擦了又擦,脸上同时露出了奸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