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被撵回来的牛老三
刘正明把崔晖的情况讲了些，最后说：“鸡的营养价值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村里的土鸡，要比城里的鸡口感好。”
“敢骗姑奶奶。”杨玉珠一拍桌子，我找他去！”她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杨玉琴一把拉住她，急切地问道：“他骗你什么？难道你们？”
“没有，没有。”见姐姐想歪了，杨玉珠连忙摆手，解释道：“他骗我对他的信任？还骗我说，姐夫给他出的主意。”
“他这也是权宜之计，他把鸡卖了，你把鸡也卖了，这不是双赢吗？”刘正明笑道。
“这倒也是。”杨玉珠眼珠一转：“他家还有多少鸡，”
刘正明想了想，说道：“一两只，说全村的鸡都是他家的，也可以。”
俩姐妹疑惑地看向他的，刘正明解释道：“我估摸着张美丽不让崔晖贩粮食，他就把主意打到村里养鸡户身上，来了这么一手借鸡下蛋，然后到你这儿投石问路来了。”
“阴险。”
“狡诈。”
俩姐妹骂道。
“也不能这么说，他人还是不错的，资助了很多村里的大学生，包括我！”
刘正明仿佛陷入回忆，又看向玉珠说：“你帮他，就等于帮了很多人，做好事吗？再说，你也不差钱，何乐而不为呢？”
杨玉琴嘀咕道：“可惜……可惜啊！”
刘正明看向老婆问：“可惜什么？”
“可惜他结婚了。”杨玉琴说。
杨玉珠白了姐姐一眼：“……又来！”
……
他们聊了很多，很晚的时候杨玉珠才被刘正明送回家。
崔晖把鸡卖出了高价，别提有多高兴了。揣着巨款，在城里到处转悠。
在一条刚兴起批发街，看到一家批发卖锅碗瓢盆的，一个不锈钢盆二块钱，买的多可以便宜五分，纸牌上写着。
崔晖身上有卖鸡的四十二块五毛，再加上自己带的十块钱，六十差几块。
他打算买点盆子茶缸回去换鸡，一只鸡换二个盆或者茶缸，相当于鸡卖了六块钱，他反手就能赚一倍。
这里面有的搞，崔晖上前问道：“老板，盆子怎么搞？”
看到客人来了，老板拿起一个盆“咣咣”敲了几下，对着崔晖说道：“二块一个，质量超级好。”
“买的多，便宜能多少？”崔晖又问道。
老板指了指身后的纸牌：“超过五个少五分。”
“十个。”
“五分。”
“十五个。”
“五分。”
“我去别家看看。”崔晖转身就走。
“回来。”
老板叫住崔晖，反问道：“你要多少个？”
“二十个盆，十个茶缸。”崔晖回答。
老板算了算账，赚的少，但也有的赚，客户走了可惜：“七分。”
“一毛。”崔晖还价。
“八分，不能少了。”老板又报出一个价。
“一毛。”崔晖坚持。
“成交。”老板咬牙。
老板帮着把盆子茶缸放到箩筐，崔晖拿出钱一点，五十二快五毛。
“老板，就剩这么多了，要不你拿两个出来。”说着，崔晖把钱交给老板。
老板吐口唾沫开始数钱，点完钱，老板看着崔晖说：“你也够实诚的，这样吧！”
“这次我就收这么多了，就当交个朋友，下次来时给我补上五快钱，怎么样？”
“好。”崔晖一口答应，给老板竖起大拇指：“老哥痛快，是做大买卖的人，希望我们下次再合作。”
老板也不是傻瓜，不是倒腾的人，谁买这么盆子，这次让点利，保管他下次还要来。
说完崔晖挑着担子走了，他原本想买点点心给闺女和张美丽，但没钱了，等下次一定买！看着圆的方的饼干，他快速掠过。
骑自行车的，一辆一辆从身边过去，崔晖忍不住多看一眼。神气什么，等老子买了车给你们飙一飙！
买机械钟表，买自行车，崔晖挑着担子默默念着。
回到家中，崔晖马不停蹄去了二嫂家。
看到崔晖会发怵的二嫂，见他挑着担子，箩筐里有盆子茶缸，好奇的问：“你怎么……从哪儿弄这么多盆子茶缸？”
“二嫂，我现在做鸡鸭换盆，一只三斤以上土鸡，换二个盆。”
崔晖扶了扶眼镜，问二嫂：“你说合算不？”
鸡在农村没有买卖市场，一般养鸡就是图个鸡蛋，逢年过节宰一只，也不用花钱买肉。
买过盆的都知道二块钱一个，一只鸡换两个盆四块钱。
“合算啊！”二嫂想了想说道。
崔晖挑了两个盆和两个茶缸，交给二嫂：“昨天的鸡，我给你换成盆和茶缸。”
二嫂接过盆，笑的合不拢嘴，又“咣咣”敲了二下，又检查了下茶缸：“质量不错，以后我多养点鸡，你给我换成盆。”
“好啊！”
崔晖一口答应，想起卖鸡都价格，她笑着说：“二嫂，你帮我多孵点小鸡出了，回头我自己养。”
树林嫂在院子里垫着脚尖，望着崔晖说：“俺家有鸡，你也给俺换两个盆。”
“树林嫂，把你的鸡抓过来，事先说好，我只要三斤以上的土鸡。”崔晖笑着提醒道。
“好，俺这就去抓。”说完，树林嫂就去抓鸡了。
崔晖没等多久，树林嫂抓着一个骨瘦如柴的鸡出来：“俺要一个盆和一个茶缸。”
“树林嫂，这鸡在你家没少吃苦吧！你看瘦的，我看斤两也不够，再去抓一只吧！”
树林嫂撅着嘴：“平时也没少吃！就是不下蛋，俺饿了它几天。”
这树林嫂不厚道呀！
抓只病鸡出来糊弄，崔晖笑道：“以后对它好点，长肥了都是盆啊。”
崔晖不给换，她也没有办法，树林嫂笑着说道：“行了，俺再去抓一只。”说完，她拎着病鸡回去了。
树林再次出来，拎了只肥鸡出来，看着崔晖问道：“这个可以吧！”
崔晖拎了拎够份量：“嫂子，你挑一个盆，和一个茶缸吧！”
树林嫂也不客气，她挑了个在她看来，最好的盆：“就这个两个了。”
换完盆，崔晖对着二嫂说道：“嫂子，别忘了小鸡的事儿。”说完，就去下一家了。
“忘不了。”
看着崔晖走远，二嫂笑着喊道，随后又进了自家的院子。
今天算是开张了，凭着记忆找了几家不错的养鸡户，盆都换成鸡。
崔晖挑着十几只土鸡，心满意足向家走去。箩筐里还剩一个茶缸，有人换，他就把家里那个茶缸拿出来凑，他边走边喊：“盆换鸡喽……”
牛老三站在院子里，听到“盆换鸡”的声音耳熟，他就出来了，看见崔晖挑着十几只土鸡从他家门口走过，他跑了几步追上：“晖叔……晖叔……”
崔晖见牛老三追来，脚步放慢了，问道：“怎么了，换盆？”
“不换。”
牛老三看着这么些鸡，问道：“晖叔，这都是你换的？”
崔晖停下脚步，把担子放到地上，问道：“我怎么称呼你……是牛科长，还是牛经理？”
牛老三挠挠头：“晖叔，我是老三，永远的牛老三啊。”
“你现在是县里烟草局的干部，怎么能叫牛老三。”崔晖想了想：“牛科长，牛经理，或者？”
“我在县里叫牛富贵！”牛老三说道。
富贵？
“富贵好啊！”
崔晖拍拍牛老三的肩膀：“好好干，过不久就是牛科长了，牛局长了。”
牛老三沮丧道：“我不去县里啦。”
“怎么回事！被赶了出来？”崔晖揣测道。
牛老三点头：“差不多吧！”说着，眼泪都要哭出来。
“行了，大老爷们，哭顶啥用？”
“种地，出去打工，还能没有活路？”崔晖劝慰了一句。
崔晖要挑担子要走，牛老三一把抢过来：“晖叔，我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离家也就几步路，崔晖也没有客气，就让牛老三挑着担子，他要看看，牛老三到底想干什么？
回到家中，他就看到张美丽和花珍坐在板凳上聊天，桌子上还有一袋子点心，这牛老三唱的是那一出？
“回来了。”
见崔晖回来，花珍笑着站起来：“晖叔，真是辛苦啊？发家致富的全是晖叔这样的勤快人。”
崔晖笑着点点头，瞥了眼张美丽，张美丽摇头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坐，都坐吧！”崔晖看着牛老三问道：“怎么回事？”
牛老三看看花珍，又看看张美丽，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要拜你为师。”说着就要跪下。
拜师？
“你要学做木匠？”崔晖问道。
“是……不是……”牛老三支支吾吾。
“不收，拎着你的东西，走吧！”
说着，崔晖直接撵人，他除了木匠什么都不会，牛老三也不学木匠，难道是当寄生虫？
赶走牛老三，崔晖把鸡挑到晖淳园，看到园子里多了一个竹竿做的鸡舍，他一愣，谁做的？
勉强的把鸡放进去，关好栅栏门，用铁丝当锁拧了一下。
回到屋里，崔晖脱掉汗衫准备清洗一下，这时才看到肩膀磨破了皮，被汗水浸的火辣辣的疼。
这时，张美丽端着一碗面条过来，看着崔晖的肩膀心疼了一下：“吃完饭抹点药吧！”
“抹什么药，过几天就长好了。”
崔晖吸溜一口面条，问道：“牛老三和花珍搞什么？”
“牛老三好吃懒做，在烟草局天天睡大觉，他哥嫌丢人，就把他撵回来了。”张美丽把花珍告诉她的说了一遍。
“……之前，牛老三到处炫耀自己在临县烟草局上班，这回被他哥撵回来嫌丢人，就找借口说你看重他才华，邀请他回来养鸡。”
“看重他的才华？”
崔晖吃完一口面条，笑骂：“这牛老三还真会给脸上贴金，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就让他跟你几天，不然，他还不得天天缠着你，你肩膀都磨破了，让他给你挑挑担子，跑跑腿儿，受受苦也就放弃了。”张美丽劝道。
“再说吧！”
崔晖放下碗，看着张美丽说道：“这次卖了鸡，我就给你买个机械钟表。”
“真的。”张美丽兴奋的叫道。
“全靠后面十几只鸡了。”崔晖指了指屋后，又问：“鸡舍，牛老三做的？”
张美丽点头：“他说做给师傅见面礼，我拦都拦不住，忙活了老半天。”她苦涩的笑道：“要不…就给他给机会？”
“敢骗姑奶奶。”杨玉珠一拍桌子，我找他去！”她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杨玉琴一把拉住她，急切地问道：“他骗你什么？难道你们？”
“没有，没有。”见姐姐想歪了，杨玉珠连忙摆手，解释道：“他骗我对他的信任？还骗我说，姐夫给他出的主意。”
“他这也是权宜之计，他把鸡卖了，你把鸡也卖了，这不是双赢吗？”刘正明笑道。
“这倒也是。”杨玉珠眼珠一转：“他家还有多少鸡，”
刘正明想了想，说道：“一两只，说全村的鸡都是他家的，也可以。”
俩姐妹疑惑地看向他的，刘正明解释道：“我估摸着张美丽不让崔晖贩粮食，他就把主意打到村里养鸡户身上，来了这么一手借鸡下蛋，然后到你这儿投石问路来了。”
“阴险。”
“狡诈。”
俩姐妹骂道。
“也不能这么说，他人还是不错的，资助了很多村里的大学生，包括我！”
刘正明仿佛陷入回忆，又看向玉珠说：“你帮他，就等于帮了很多人，做好事吗？再说，你也不差钱，何乐而不为呢？”
杨玉琴嘀咕道：“可惜……可惜啊！”
刘正明看向老婆问：“可惜什么？”
“可惜他结婚了。”杨玉琴说。
杨玉珠白了姐姐一眼：“……又来！”
……
他们聊了很多，很晚的时候杨玉珠才被刘正明送回家。
崔晖把鸡卖出了高价，别提有多高兴了。揣着巨款，在城里到处转悠。
在一条刚兴起批发街，看到一家批发卖锅碗瓢盆的，一个不锈钢盆二块钱，买的多可以便宜五分，纸牌上写着。
崔晖身上有卖鸡的四十二块五毛，再加上自己带的十块钱，六十差几块。
他打算买点盆子茶缸回去换鸡，一只鸡换二个盆或者茶缸，相当于鸡卖了六块钱，他反手就能赚一倍。
这里面有的搞，崔晖上前问道：“老板，盆子怎么搞？”
看到客人来了，老板拿起一个盆“咣咣”敲了几下，对着崔晖说道：“二块一个，质量超级好。”
“买的多，便宜能多少？”崔晖又问道。
老板指了指身后的纸牌：“超过五个少五分。”
“十个。”
“五分。”
“十五个。”
“五分。”
“我去别家看看。”崔晖转身就走。
“回来。”
老板叫住崔晖，反问道：“你要多少个？”
“二十个盆，十个茶缸。”崔晖回答。
老板算了算账，赚的少，但也有的赚，客户走了可惜：“七分。”
“一毛。”崔晖还价。
“八分，不能少了。”老板又报出一个价。
“一毛。”崔晖坚持。
“成交。”老板咬牙。
老板帮着把盆子茶缸放到箩筐，崔晖拿出钱一点，五十二快五毛。
“老板，就剩这么多了，要不你拿两个出来。”说着，崔晖把钱交给老板。
老板吐口唾沫开始数钱，点完钱，老板看着崔晖说：“你也够实诚的，这样吧！”
“这次我就收这么多了，就当交个朋友，下次来时给我补上五快钱，怎么样？”
“好。”崔晖一口答应，给老板竖起大拇指：“老哥痛快，是做大买卖的人，希望我们下次再合作。”
老板也不是傻瓜，不是倒腾的人，谁买这么盆子，这次让点利，保管他下次还要来。
说完崔晖挑着担子走了，他原本想买点点心给闺女和张美丽，但没钱了，等下次一定买！看着圆的方的饼干，他快速掠过。
骑自行车的，一辆一辆从身边过去，崔晖忍不住多看一眼。神气什么，等老子买了车给你们飙一飙！
买机械钟表，买自行车，崔晖挑着担子默默念着。
回到家中，崔晖马不停蹄去了二嫂家。
看到崔晖会发怵的二嫂，见他挑着担子，箩筐里有盆子茶缸，好奇的问：“你怎么……从哪儿弄这么多盆子茶缸？”
“二嫂，我现在做鸡鸭换盆，一只三斤以上土鸡，换二个盆。”
崔晖扶了扶眼镜，问二嫂：“你说合算不？”
鸡在农村没有买卖市场，一般养鸡就是图个鸡蛋，逢年过节宰一只，也不用花钱买肉。
买过盆的都知道二块钱一个，一只鸡换两个盆四块钱。
“合算啊！”二嫂想了想说道。
崔晖挑了两个盆和两个茶缸，交给二嫂：“昨天的鸡，我给你换成盆和茶缸。”
二嫂接过盆，笑的合不拢嘴，又“咣咣”敲了二下，又检查了下茶缸：“质量不错，以后我多养点鸡，你给我换成盆。”
“好啊！”
崔晖一口答应，想起卖鸡都价格，她笑着说：“二嫂，你帮我多孵点小鸡出了，回头我自己养。”
树林嫂在院子里垫着脚尖，望着崔晖说：“俺家有鸡，你也给俺换两个盆。”
“树林嫂，把你的鸡抓过来，事先说好，我只要三斤以上的土鸡。”崔晖笑着提醒道。
“好，俺这就去抓。”说完，树林嫂就去抓鸡了。
崔晖没等多久，树林嫂抓着一个骨瘦如柴的鸡出来：“俺要一个盆和一个茶缸。”
“树林嫂，这鸡在你家没少吃苦吧！你看瘦的，我看斤两也不够，再去抓一只吧！”
树林嫂撅着嘴：“平时也没少吃！就是不下蛋，俺饿了它几天。”
这树林嫂不厚道呀！
抓只病鸡出来糊弄，崔晖笑道：“以后对它好点，长肥了都是盆啊。”
崔晖不给换，她也没有办法，树林嫂笑着说道：“行了，俺再去抓一只。”说完，她拎着病鸡回去了。
树林再次出来，拎了只肥鸡出来，看着崔晖问道：“这个可以吧！”
崔晖拎了拎够份量：“嫂子，你挑一个盆，和一个茶缸吧！”
树林嫂也不客气，她挑了个在她看来，最好的盆：“就这个两个了。”
换完盆，崔晖对着二嫂说道：“嫂子，别忘了小鸡的事儿。”说完，就去下一家了。
“忘不了。”
看着崔晖走远，二嫂笑着喊道，随后又进了自家的院子。
今天算是开张了，凭着记忆找了几家不错的养鸡户，盆都换成鸡。
崔晖挑着十几只土鸡，心满意足向家走去。箩筐里还剩一个茶缸，有人换，他就把家里那个茶缸拿出来凑，他边走边喊：“盆换鸡喽……”
牛老三站在院子里，听到“盆换鸡”的声音耳熟，他就出来了，看见崔晖挑着十几只土鸡从他家门口走过，他跑了几步追上：“晖叔……晖叔……”
崔晖见牛老三追来，脚步放慢了，问道：“怎么了，换盆？”
“不换。”
牛老三看着这么些鸡，问道：“晖叔，这都是你换的？”
崔晖停下脚步，把担子放到地上，问道：“我怎么称呼你……是牛科长，还是牛经理？”
牛老三挠挠头：“晖叔，我是老三，永远的牛老三啊。”
“你现在是县里烟草局的干部，怎么能叫牛老三。”崔晖想了想：“牛科长，牛经理，或者？”
“我在县里叫牛富贵！”牛老三说道。
富贵？
“富贵好啊！”
崔晖拍拍牛老三的肩膀：“好好干，过不久就是牛科长了，牛局长了。”
牛老三沮丧道：“我不去县里啦。”
“怎么回事！被赶了出来？”崔晖揣测道。
牛老三点头：“差不多吧！”说着，眼泪都要哭出来。
“行了，大老爷们，哭顶啥用？”
“种地，出去打工，还能没有活路？”崔晖劝慰了一句。
崔晖要挑担子要走，牛老三一把抢过来：“晖叔，我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离家也就几步路，崔晖也没有客气，就让牛老三挑着担子，他要看看，牛老三到底想干什么？
回到家中，他就看到张美丽和花珍坐在板凳上聊天，桌子上还有一袋子点心，这牛老三唱的是那一出？
“回来了。”
见崔晖回来，花珍笑着站起来：“晖叔，真是辛苦啊？发家致富的全是晖叔这样的勤快人。”
崔晖笑着点点头，瞥了眼张美丽，张美丽摇头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坐，都坐吧！”崔晖看着牛老三问道：“怎么回事？”
牛老三看看花珍，又看看张美丽，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要拜你为师。”说着就要跪下。
拜师？
“你要学做木匠？”崔晖问道。
“是……不是……”牛老三支支吾吾。
“不收，拎着你的东西，走吧！”
说着，崔晖直接撵人，他除了木匠什么都不会，牛老三也不学木匠，难道是当寄生虫？
赶走牛老三，崔晖把鸡挑到晖淳园，看到园子里多了一个竹竿做的鸡舍，他一愣，谁做的？
勉强的把鸡放进去，关好栅栏门，用铁丝当锁拧了一下。
回到屋里，崔晖脱掉汗衫准备清洗一下，这时才看到肩膀磨破了皮，被汗水浸的火辣辣的疼。
这时，张美丽端着一碗面条过来，看着崔晖的肩膀心疼了一下：“吃完饭抹点药吧！”
“抹什么药，过几天就长好了。”
崔晖吸溜一口面条，问道：“牛老三和花珍搞什么？”
“牛老三好吃懒做，在烟草局天天睡大觉，他哥嫌丢人，就把他撵回来了。”张美丽把花珍告诉她的说了一遍。
“……之前，牛老三到处炫耀自己在临县烟草局上班，这回被他哥撵回来嫌丢人，就找借口说你看重他才华，邀请他回来养鸡。”
“看重他的才华？”
崔晖吃完一口面条，笑骂：“这牛老三还真会给脸上贴金，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就让他跟你几天，不然，他还不得天天缠着你，你肩膀都磨破了，让他给你挑挑担子，跑跑腿儿，受受苦也就放弃了。”张美丽劝道。
“再说吧！”
崔晖放下碗，看着张美丽说道：“这次卖了鸡，我就给你买个机械钟表。”
“真的。”张美丽兴奋的叫道。
“全靠后面十几只鸡了。”崔晖指了指屋后，又问：“鸡舍，牛老三做的？”
张美丽点头：“他说做给师傅见面礼，我拦都拦不住，忙活了老半天。”她苦涩的笑道：“要不…就给他给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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