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炸雷
任平生目光注视孙玉山的离去，他临走之前眼中的神色被尽收眼底，他所说今日之事日后再报不是留下句狠话而已，那种冷酷无情记恨的神情很浓烈，包括他临走时瞥来的目光，显然是没有打算放过自已。
“还是要弄个防身的家伙！”任平生扶着书画摊老板重新坐回椅子上，自语一声。
上次在山中凭着设下的陷阱才能对付孙玉山，如果有下一次交手，就算设了陷阱他也不会再轻易上当，到时恐怕是一场面对面的硬仗。
随着孙玉山离去，看热闹的大娘大婶也走的七七八八，印惜儿并未离开，款款走到书画摊前。
任平生上前一步，按照卓大叔教的礼仪，抱拳一礼道：“在下任平生，谢过姑娘方才解围。”
印惜儿没有说话，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这才轻轻笑了一下，示意他不必在意。
任平生跟着笑了笑，便开始收拾被弄乱的书画摊子，趁着印惜儿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用脚尖踢踢书画摊老板，向他努努嘴，意思很明显：人家姑娘刚才替你赶跑坏人，你也好歹道个谢。
谁知书画摊老板眼角瞥了一眼任平生，冲他翻个白眼又重新靠回椅背闭上眼，完全不搭理。
这些小动作被印惜儿收在眼底，姑娘并未揭破，也不介意老板的无礼，以袖遮唇笑了一下。
任平生尴尬的咧嘴笑笑，看她随手拿起一卷画忙问道：“姑娘要买画？”
印惜儿点点头，随手拿一副画卷道：“不知此画作价几何？”
任平生不知价格不敢代为回答，又急忙用脚尖踢踢闭目养神的老板。
“十个钱！”书画摊老板又冲着任平生翻个白眼，不耐烦的说道。
“嗯，价格公道！”印惜儿摊开画纸重新又看了一眼，随即向身后吩咐道：“平叔，付钱！”
赵平从怀中摸了一把，抓出十枚钱搁在摊子上，随后印惜儿拿着画卷向任平生示意了一下，一主一仆离开。
任平生在一旁听得直嘬牙花子，一幅画卖十个钱按说一点都不贵，甚至可以说很便宜，那孙玉山也不是缺钱的主，怎么能说是被敲竹杠，铁定是书画摊老板这幅做派令他不爽，才找个由头要揍他。
不过说来也是，自从书画摊出现开始，这个老板就整天一副这个德行，反正就是一副爱买不买的调性，雨桑镇上的人老实不会动手，可现在镇子多了很多外乡人，一个个都是大家大户的少爷小姐，人家那能受的了他这脾气。
任平生觉得还是要劝一劝他，毕竟他在镇子上也没啥朋友亲戚，免得哪天真被揍了，还不是得麻烦大叔照顾他。
书画摊老板懒洋洋的起身收起赵平留下的钱，背着任平生的视线数了一下生怕被人抢了似的。
他数钱之时，只见这十枚钱币很奇怪，并不是镇子上常用的铜板，却是颜色翠绿只有榆钱大小的样子，娇艳翠滴的很是小巧可爱。
书画摊老板看任平生还站着没走，便有气无力问道：“有事？”
任平生踌躅一下，斟酌着说道：“刚才那些人都是外乡人，看着家里都挺厉害的样子，你……”
不等任平生说完，便被他打断：“嗯，说的有理，我不会跟小孩子计较。”
任平生见他误解，生怕他会继续惹祸，急道：“不是，我的意思……”
书画摊老板似乎没有听到他说话，继续自言自语道：“不过，我可以找他们家大人聊聊。”
“哎……”任平生叹口气，也不知他是真听不懂还是装糊涂，只好说道：“算了，我买本书！”
他放弃劝说，只能想着有空的时候就多来他这儿看看，免得这个怪老板真被人揍了。
“什么书？”
“那本《平策论》。”任平生前不久陪大叔出来，大叔曾在这儿翻看过一本书只不过当时没钱买不起，不过他记下了那本书的名字。
书画摊老板沉吟片刻，似在思考这本书放在哪里，又等一会才问道：“你自己看？”
任平生摇摇头，回道：“买给大叔看的。”
“呵呵……”老板顿时楞住了，似乎发现什么好玩的事物边摇头边大笑，自言自语道：“有意思，有意思。”
任平生以为他是在说那本书有意思也没多想，伸手接过递过来的书，便从内衬的衣兜摸出铜板放在摊子上。
老板把铜板推了回来，随口道：“书拿去，钱不用给，就当是你帮我解围的报酬。”
任平生重新把铜板推了回去，坚定道：“不可！大叔说过，买书的钱要干净，更要付足。”
书画摊老板得了铜板没有一丝赚钱的开心，倒是做了一笔赔掉老本的买卖一般心疼不已的样子，拉着脸嫌弃道：“都是书呆子，有便宜不占，是不是傻！”
任平生也不开心，每次只要有人说大叔他都不开心，不过书画摊老板总算是和大叔有些交情，不好直接说他什么，便小声埋怨道：“不就是大叔几年前说了你一句破落户吗，那时还是你先说他书呆子的呢，你怎么还记着呢。”
‘破落户’老板啧啧道：“你还不开心了？咋我不能记着是咋地，我告诉你我记性好着哩，十几年前的事都记着，就连你小子刚出生那会的事我也记得。”
任平生撇嘴，没有搭茬。
破落户老板反而挤眉弄眼地说道：“要不要听听你小子才出生光屁股那会的事？”
他话尚未说完，忽然天空轰隆隆接连响起两声炸雷，雷声徒地而起，震的人耳膜生疼。
雷声震耳，任平生没有听清，便问道：“什么？”
书画摊子老板重新坐回躺椅，眯眼抬头看着烈日炎炎清空万里的天空，摇摇头嘟囔道：“不啰嗦，不啰嗦，免得老天爷烦了，落下一个雷劈死我。”
抬头看见任平生还没走，便不耐烦道：“哎，任平生你怎么还不走，等雷劈呢？”
任平生咧嘴一笑，想着他可能又是抱怨大叔，也没多问转身离开。
两声炸雷响起的前一瞬，登甲巷武馆门口，看门的吴老头抽着烟袋抬头看天，刚在板凳上磕了两下烟袋锅子，随即两声炸雷爆然响起。
吴老头砸吧砸吧嘴，喃喃道：“要变天了！”
“还是要弄个防身的家伙！”任平生扶着书画摊老板重新坐回椅子上，自语一声。
上次在山中凭着设下的陷阱才能对付孙玉山，如果有下一次交手，就算设了陷阱他也不会再轻易上当，到时恐怕是一场面对面的硬仗。
随着孙玉山离去，看热闹的大娘大婶也走的七七八八，印惜儿并未离开，款款走到书画摊前。
任平生上前一步，按照卓大叔教的礼仪，抱拳一礼道：“在下任平生，谢过姑娘方才解围。”
印惜儿没有说话，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这才轻轻笑了一下，示意他不必在意。
任平生跟着笑了笑，便开始收拾被弄乱的书画摊子，趁着印惜儿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用脚尖踢踢书画摊老板，向他努努嘴，意思很明显：人家姑娘刚才替你赶跑坏人，你也好歹道个谢。
谁知书画摊老板眼角瞥了一眼任平生，冲他翻个白眼又重新靠回椅背闭上眼，完全不搭理。
这些小动作被印惜儿收在眼底，姑娘并未揭破，也不介意老板的无礼，以袖遮唇笑了一下。
任平生尴尬的咧嘴笑笑，看她随手拿起一卷画忙问道：“姑娘要买画？”
印惜儿点点头，随手拿一副画卷道：“不知此画作价几何？”
任平生不知价格不敢代为回答，又急忙用脚尖踢踢闭目养神的老板。
“十个钱！”书画摊老板又冲着任平生翻个白眼，不耐烦的说道。
“嗯，价格公道！”印惜儿摊开画纸重新又看了一眼，随即向身后吩咐道：“平叔，付钱！”
赵平从怀中摸了一把，抓出十枚钱搁在摊子上，随后印惜儿拿着画卷向任平生示意了一下，一主一仆离开。
任平生在一旁听得直嘬牙花子，一幅画卖十个钱按说一点都不贵，甚至可以说很便宜，那孙玉山也不是缺钱的主，怎么能说是被敲竹杠，铁定是书画摊老板这幅做派令他不爽，才找个由头要揍他。
不过说来也是，自从书画摊出现开始，这个老板就整天一副这个德行，反正就是一副爱买不买的调性，雨桑镇上的人老实不会动手，可现在镇子多了很多外乡人，一个个都是大家大户的少爷小姐，人家那能受的了他这脾气。
任平生觉得还是要劝一劝他，毕竟他在镇子上也没啥朋友亲戚，免得哪天真被揍了，还不是得麻烦大叔照顾他。
书画摊老板懒洋洋的起身收起赵平留下的钱，背着任平生的视线数了一下生怕被人抢了似的。
他数钱之时，只见这十枚钱币很奇怪，并不是镇子上常用的铜板，却是颜色翠绿只有榆钱大小的样子，娇艳翠滴的很是小巧可爱。
书画摊老板看任平生还站着没走，便有气无力问道：“有事？”
任平生踌躅一下，斟酌着说道：“刚才那些人都是外乡人，看着家里都挺厉害的样子，你……”
不等任平生说完，便被他打断：“嗯，说的有理，我不会跟小孩子计较。”
任平生见他误解，生怕他会继续惹祸，急道：“不是，我的意思……”
书画摊老板似乎没有听到他说话，继续自言自语道：“不过，我可以找他们家大人聊聊。”
“哎……”任平生叹口气，也不知他是真听不懂还是装糊涂，只好说道：“算了，我买本书！”
他放弃劝说，只能想着有空的时候就多来他这儿看看，免得这个怪老板真被人揍了。
“什么书？”
“那本《平策论》。”任平生前不久陪大叔出来，大叔曾在这儿翻看过一本书只不过当时没钱买不起，不过他记下了那本书的名字。
书画摊老板沉吟片刻，似在思考这本书放在哪里，又等一会才问道：“你自己看？”
任平生摇摇头，回道：“买给大叔看的。”
“呵呵……”老板顿时楞住了，似乎发现什么好玩的事物边摇头边大笑，自言自语道：“有意思，有意思。”
任平生以为他是在说那本书有意思也没多想，伸手接过递过来的书，便从内衬的衣兜摸出铜板放在摊子上。
老板把铜板推了回来，随口道：“书拿去，钱不用给，就当是你帮我解围的报酬。”
任平生重新把铜板推了回去，坚定道：“不可！大叔说过，买书的钱要干净，更要付足。”
书画摊老板得了铜板没有一丝赚钱的开心，倒是做了一笔赔掉老本的买卖一般心疼不已的样子，拉着脸嫌弃道：“都是书呆子，有便宜不占，是不是傻！”
任平生也不开心，每次只要有人说大叔他都不开心，不过书画摊老板总算是和大叔有些交情，不好直接说他什么，便小声埋怨道：“不就是大叔几年前说了你一句破落户吗，那时还是你先说他书呆子的呢，你怎么还记着呢。”
‘破落户’老板啧啧道：“你还不开心了？咋我不能记着是咋地，我告诉你我记性好着哩，十几年前的事都记着，就连你小子刚出生那会的事我也记得。”
任平生撇嘴，没有搭茬。
破落户老板反而挤眉弄眼地说道：“要不要听听你小子才出生光屁股那会的事？”
他话尚未说完，忽然天空轰隆隆接连响起两声炸雷，雷声徒地而起，震的人耳膜生疼。
雷声震耳，任平生没有听清，便问道：“什么？”
书画摊子老板重新坐回躺椅，眯眼抬头看着烈日炎炎清空万里的天空，摇摇头嘟囔道：“不啰嗦，不啰嗦，免得老天爷烦了，落下一个雷劈死我。”
抬头看见任平生还没走，便不耐烦道：“哎，任平生你怎么还不走，等雷劈呢？”
任平生咧嘴一笑，想着他可能又是抱怨大叔，也没多问转身离开。
两声炸雷响起的前一瞬，登甲巷武馆门口，看门的吴老头抽着烟袋抬头看天，刚在板凳上磕了两下烟袋锅子，随即两声炸雷爆然响起。
吴老头砸吧砸吧嘴，喃喃道：“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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