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黑衣客
受伤老者是个乐观的人，他认为，大秦王朝事到如今，也不会走上绝路，肯定会有人出手相助，至于那人是谁，他可不知道。
老者家里本有一个儿子，儿子没老婆，他老伴死了，于是家里就他俩，倒也清净，他恨死这个儿子了。
因为他儿子就是这十里八乡起义军地组织者之一，老者作为秦国的维护者，时常打骂儿子，到最后儿子都不回家了，即使这样老者还扬言见一次打一次。
“我那不孝的儿子，一天晚上忽然回来告诉我，要去攻打皇城，我气从心来，打算拿着拐杖狠狠教训他一番，可谁成想，这小子还敢还手！他打塌了房子，把我压在下面不知死活，自己率领起义军去了皇城。”老者对着周渊诉苦，心里似乎还有一股闷气。
老者说道：“这大秦，我从小看到大，没什么不好的，就有点缺点，但一切都还在往好的方向走，为什么会有人要反抗呢？”
周渊不了解情况，不敢评价，“或许是因为某种你看不到的原因？”
老者原地沉思。
他明白了。
一叶障目。
他真的老了，有些事情看不清了。
可难道他真的看错这秦国局面了吗？
……
回到桃森村，周渊腰间佩着上官走在泥路间，四周风景如画，看样子和当年没有分别，只是四周的局面有所变化，全是他不认识的。
还没在村里走出几步，周渊就发现了一个惊喜，有一个负剑少年挡在他面前，颤抖着走来。
他认识这个少年，少年名叫余兴，上次他离开时，还以为少年已经死了呢。
没想到现在见面长这么大了。
余兴激动道：“渊哥，你终于回来了，上官姐呢？”
提到这个问题，周渊有些牙疼，不知如何作答，便说道：“你上官姐有事。”
周渊走过去，捏了捏余兴的脸蛋，少年的脸黢黑中带着红润，手感温和，看见他背后负剑，于是问道：“怎么，练剑了？”
余兴嘿嘿一笑，“这个帅。”
周渊拔出少年背后的剑，还算不错，质地良好，锻造工艺不错，是个对于凡人来讲相当好的铁剑。
铁剑的剑身上，还有许多战痕，看样子并非新剑。
周渊问道：“这不是你托人锻造的吧？”
余兴兴奋道：“我哪有钱找人锻造，这是我爹当年的佩剑，我当年从死人堆里好不容易才找出来的，这好东西可不能浪费，我爹在世的时候我就天天惦记着呢。”
被这么一说，周渊又回想起当初村子里尸山尸海的惨状，忽然觉得神情落寞，有一种说不来的感觉。
四周风景如画。
与当年大不相同。
余兴说道：“我知道，凡人练剑终究没有所作为，要真正用剑，就要像渊哥你这样，成为仙人，这样使剑才是真正的帅！”
说话时他眼眸中不免出现渴望神色，也暴露了他的本意，“渊哥，你能不能教我修仙？”
周渊没想到少年会这么说，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修仙要干嘛，只是为了帅吗？”
“当然不是，还有很多别的，比如，我要亲手为我爹娘报仇，与这些相比，帅反倒是次要的。”
周渊点点头，很认可余兴的话，而他看少年心性不坏，有了心思，说道：“我答应以后会给你一颗道基丹，就是能让你修仙的丹药。”
余兴有些失望，“为什么不能现在给我？”
“现在不是时候。”
周渊笑道：“而且，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
余兴点点头，“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只要让我有机会，哪怕一丁点，我也愿意。”
这世间不知多少人，连机会都没有，连最简单的炼体修士都成为不了。
周渊心里想道，道基丹觉醒的话，那机会可能不止一点点吧。
道基丹一旦用于觉醒，可就是觉醒天阶道基，仅次于仙阶道基！
届时余兴的天赋绝不比周渊本人差。
周渊想了一会说道：“代价就是，成为我的徒弟。”
“啊？”余兴纳闷了，“这算什么代价，成为渊哥的徒弟，这不挺好的嘛？”
周渊说道：“谁说代价就一定要坏了？而且，成为我的徒弟不一定是好。”
余兴对周渊的话一知半解。
周渊坏笑道：“现在叫我一声师傅，有奖励哦。”
余兴很乖地叫了：“师傅。”
周渊说道：“你叫得太快了，我奖励还没想好，以后想好了再给。”
余兴不乐意，“师傅你耍赖。”
周渊叹息道：“我是真的没想好。”
师徒二人走着，有说有笑，周渊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徒弟，他收徒不看天赋，因为再吊的天赋也没他吊，他看的是心境，一个人如果天赋再好，心境如泥墙一般松动，也注定难成大事。
余兴从小尝遍苦难，过惯了穷苦日子，十二岁就独自一人上山砍柴换钱，大冬天的双手都磨出血了，可他不敢哭，因为一哭就收不住，以后还想哭，所以他一次也没哭过，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磨炼了他钢铁般的心境，如山岳不移，认定的事很难再改变。
少年以前没哭过，直到他亲眼看到修仙者杀死他父母那一晚。
那晚他哭了。
那晚以后他没哭过。
直到现在。
余兴是周渊的第一个徒弟。
村口来了两个奇怪的人，身着黑袍，一老一少，并肩进村，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黑衣老者时常四处张望，又看向身边的黑衣少女。
黑衣少女说道：“吴行已经兵临城下，四野也全是农民起义军，你这宰相大人，现在陪我跑出来，合适吗？”
黑衣来者的声音略显虚弱，“我若再不跑出来看看这大好江山，恐怕这辈子都难再看一眼，我这病，估计比反叛更先要我的命。”
黑衣少女知道些门道，说道：“你这病纯粹就是心坎，自己跟自己过意不去，赖谁？”
黑衣老者冷哼一声，“我乐意生病，乐意自己跟自己斗。”
黑衣少女白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二人继续向村里走去。
老者家里本有一个儿子，儿子没老婆，他老伴死了，于是家里就他俩，倒也清净，他恨死这个儿子了。
因为他儿子就是这十里八乡起义军地组织者之一，老者作为秦国的维护者，时常打骂儿子，到最后儿子都不回家了，即使这样老者还扬言见一次打一次。
“我那不孝的儿子，一天晚上忽然回来告诉我，要去攻打皇城，我气从心来，打算拿着拐杖狠狠教训他一番，可谁成想，这小子还敢还手！他打塌了房子，把我压在下面不知死活，自己率领起义军去了皇城。”老者对着周渊诉苦，心里似乎还有一股闷气。
老者说道：“这大秦，我从小看到大，没什么不好的，就有点缺点，但一切都还在往好的方向走，为什么会有人要反抗呢？”
周渊不了解情况，不敢评价，“或许是因为某种你看不到的原因？”
老者原地沉思。
他明白了。
一叶障目。
他真的老了，有些事情看不清了。
可难道他真的看错这秦国局面了吗？
……
回到桃森村，周渊腰间佩着上官走在泥路间，四周风景如画，看样子和当年没有分别，只是四周的局面有所变化，全是他不认识的。
还没在村里走出几步，周渊就发现了一个惊喜，有一个负剑少年挡在他面前，颤抖着走来。
他认识这个少年，少年名叫余兴，上次他离开时，还以为少年已经死了呢。
没想到现在见面长这么大了。
余兴激动道：“渊哥，你终于回来了，上官姐呢？”
提到这个问题，周渊有些牙疼，不知如何作答，便说道：“你上官姐有事。”
周渊走过去，捏了捏余兴的脸蛋，少年的脸黢黑中带着红润，手感温和，看见他背后负剑，于是问道：“怎么，练剑了？”
余兴嘿嘿一笑，“这个帅。”
周渊拔出少年背后的剑，还算不错，质地良好，锻造工艺不错，是个对于凡人来讲相当好的铁剑。
铁剑的剑身上，还有许多战痕，看样子并非新剑。
周渊问道：“这不是你托人锻造的吧？”
余兴兴奋道：“我哪有钱找人锻造，这是我爹当年的佩剑，我当年从死人堆里好不容易才找出来的，这好东西可不能浪费，我爹在世的时候我就天天惦记着呢。”
被这么一说，周渊又回想起当初村子里尸山尸海的惨状，忽然觉得神情落寞，有一种说不来的感觉。
四周风景如画。
与当年大不相同。
余兴说道：“我知道，凡人练剑终究没有所作为，要真正用剑，就要像渊哥你这样，成为仙人，这样使剑才是真正的帅！”
说话时他眼眸中不免出现渴望神色，也暴露了他的本意，“渊哥，你能不能教我修仙？”
周渊没想到少年会这么说，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修仙要干嘛，只是为了帅吗？”
“当然不是，还有很多别的，比如，我要亲手为我爹娘报仇，与这些相比，帅反倒是次要的。”
周渊点点头，很认可余兴的话，而他看少年心性不坏，有了心思，说道：“我答应以后会给你一颗道基丹，就是能让你修仙的丹药。”
余兴有些失望，“为什么不能现在给我？”
“现在不是时候。”
周渊笑道：“而且，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
余兴点点头，“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只要让我有机会，哪怕一丁点，我也愿意。”
这世间不知多少人，连机会都没有，连最简单的炼体修士都成为不了。
周渊心里想道，道基丹觉醒的话，那机会可能不止一点点吧。
道基丹一旦用于觉醒，可就是觉醒天阶道基，仅次于仙阶道基！
届时余兴的天赋绝不比周渊本人差。
周渊想了一会说道：“代价就是，成为我的徒弟。”
“啊？”余兴纳闷了，“这算什么代价，成为渊哥的徒弟，这不挺好的嘛？”
周渊说道：“谁说代价就一定要坏了？而且，成为我的徒弟不一定是好。”
余兴对周渊的话一知半解。
周渊坏笑道：“现在叫我一声师傅，有奖励哦。”
余兴很乖地叫了：“师傅。”
周渊说道：“你叫得太快了，我奖励还没想好，以后想好了再给。”
余兴不乐意，“师傅你耍赖。”
周渊叹息道：“我是真的没想好。”
师徒二人走着，有说有笑，周渊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徒弟，他收徒不看天赋，因为再吊的天赋也没他吊，他看的是心境，一个人如果天赋再好，心境如泥墙一般松动，也注定难成大事。
余兴从小尝遍苦难，过惯了穷苦日子，十二岁就独自一人上山砍柴换钱，大冬天的双手都磨出血了，可他不敢哭，因为一哭就收不住，以后还想哭，所以他一次也没哭过，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磨炼了他钢铁般的心境，如山岳不移，认定的事很难再改变。
少年以前没哭过，直到他亲眼看到修仙者杀死他父母那一晚。
那晚他哭了。
那晚以后他没哭过。
直到现在。
余兴是周渊的第一个徒弟。
村口来了两个奇怪的人，身着黑袍，一老一少，并肩进村，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黑衣老者时常四处张望，又看向身边的黑衣少女。
黑衣少女说道：“吴行已经兵临城下，四野也全是农民起义军，你这宰相大人，现在陪我跑出来，合适吗？”
黑衣来者的声音略显虚弱，“我若再不跑出来看看这大好江山，恐怕这辈子都难再看一眼，我这病，估计比反叛更先要我的命。”
黑衣少女知道些门道，说道：“你这病纯粹就是心坎，自己跟自己过意不去，赖谁？”
黑衣老者冷哼一声，“我乐意生病，乐意自己跟自己斗。”
黑衣少女白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二人继续向村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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