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人间
少女和少年离了草堂，径直沿着一条小道跑去。
两人时而拌嘴互骂着对方的糗事，时而打闹，闹到凶时都掐着对方的脖子、胳膊。
两人就这样闹闹腾腾了一路，累了就随便找个街边人家的木凳坐着。
少女靠在少年肩上，喃喃着：
“呆子，时光荏苒如一捧黄土盖没人心，未来会这么美好吗？”
男孩刮了刮女孩的鼻子，笑着说：
“梓大美女真是杞人忧天，还说话文绉绉的，要我说人间能有几载？人没黄土岁已休，不如好好抱紧你，享受一辈子的温香软玉。”
尘凡说着就要抱住梓潼月，却被少女双手撑在胸膛，咻的一下跑了出去，朝着少年扮了个鬼脸。
尘凡笑着摇了摇头，道：
“翅膀硬了！哪里跑！”
尘凡说完，两手作鹰爪式抓向梓潼月，却被对方一下撞到了自己怀里，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大美女这是自投罗网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尘凡装作恼怒道，却根本骗不过人家。
梓潼月狡猾的目光瞥向一处地方，伸手，重重的扭着一处软肉，做完，望着尘凡吃痛的表情，笑着开口道：
“走了呆子，今年的集市要开始了。”
说完不管不顾的拉起尘凡的手跑了起来。
“停停停，别走这么快啊！大姐！腰要断了！”
好不容易宁静的小道变的再次热闹起来。
......
......
太阳下山，月亮高高挂起。
清石镇，北城门处到处刮着红灯笼、红喜绸，各辆游车行驶在街头，每辆游车上都站着人，有大汉在口吐烈火、有佳人在翩翩起舞、有两人扮作猛虎上蹿下跳。
各辆游车在老百姓的喝彩中仿佛有了魔力，所行之处，寸寸绽放着笑脸。
在没有人注意的街边，两个人影混在人群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呆子，你看那游车表演的好不精彩，不如让我来表演下。”
说话之人正是梓潼月。
尘凡看着梓潼月一脸高兴的模样不禁暗暗叹气，他知道她又犯病了，每年的集市自己这位“可爱”的女友都会吵着上台表演，去年演示了自己雕的冰雕结果冰雕当着众人的面放上去车子就倒了，前年表演了自己做的烟花，结果没射几下烟花就各自乱窜，大前年......
尘凡想到这些年的事情，脸上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线，每年都要自己家给自己的这位“可爱”女友擦屁股，虽说游车是自己家的，两家都是富人钱也赔的起，也没出事，但今年怎么说都不能让她肆意妄为了。
尘凡念及此处，一把抓住了梓潼月的手，一脸和蔼可亲的劝道：
“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咱们家吧！每年都闹这出实在是吃不消了，去年......前年......”
梓潼月听着尘凡哭天喊地的控诉，也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扣了扣脸，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不给你添麻烦了，我们还是去逛逛吧。”
尘凡听完后，心里的一块巨石重重落下，不禁暗暗叹口气，呼！今年终于安静了，父亲，伯父伯母，尘凡我！对的住你们了！免的手中牵着的小人儿贼心不死，尘凡赶紧领着她逛了起来。
要说这集会，那可是真热闹，各式小吃琳琅满目，臭豆腐、煎饼果子、烤鸭、茶汤、包子......
梓潼月在烤鸭店买完刚塞一口，转头跑向下一家店喊道：
“黄娘，给我来份烤馕配羊肉汤！”
梓潼月说完一屁股坐到店前的凳上，两手放在桌上把玩着筷子吃着烤鸭。
不一会儿店老板娘拿着一份热腾腾的烤馕和羊肉汤出来，烤馕上点缀着点点芝麻，肉汤飘着点点油花绿葱，有着阵阵香气传来。
“呆子，快来吃呀，再不吃就凉了！”
梓潼月朝着尘凡笑道。
尘凡也不客气，坐下来就从碗里抢食。
“小两口感情很好啊，这就开始相濡以沫了。”
黄娘打趣道。
黄娘本名黄颖，是个性情中人，早年遇到了个烂人，为他生了个孩子，一天捉奸在床后提着擀面杖追着那男的打了一条街，之后就在这城北开了店，为人大大咧咧且善良，现在带着自己十三岁的儿子本本分分的赚着钱。
“黄娘别打趣我们了，哪有这么夸张。”
梓潼月红着脸，刚刚夹到嘴里的肉都不香了，喃喃道。
尘凡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继续吃着肉。
“好了好了，老娘我走了，小两口就在我店门口慢慢吃吧。”
黄娘笑着走了。
“你......你怎么还吃的下呀.......”
梓潼月红着脸声音细若蚊吟道。
尘凡笑道：
“黄娘说的对啊，难道不对吗，梓大美女小时候带着我到处闯祸，我们可没少挨骂，我们都一起扛过来了，这也是相濡以沫啊。”
“你！你混蛋！我不吃了！”
梓潼月愤愤说着。尘凡则笑着摇摇头吃完了餐食，擦了擦手重新拉起香软的小手，笑道：
“好啦，别生气了，今天有礼物给你，带你去玩。”
两人踏进一处三层木楼，木楼门口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尘轩楼”，这也是尘凡家的产业。
“呆子，到底啥是啥礼物，这么神秘，还要我闭着眼走了这么久。”
“马上到了别急嘛！”
两人就这样走了一扇大门前。
尘凡道：
“到了，睁眼开门吧”
梓潼月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大门心里有些忐忑和期待，伸手推开了门。
“吱。”
梓潼月看着大厅里摆着的一切，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却不禁湿了眼睛。
“尘......尘凡......”
梓潼月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去年的冰雕，大前年舞的剑......
“当初没做完的梦，今天就陪你做完。”
“而且，今年的礼物还没给你呢。”
尘凡笑道，从身后拿出了一个木盒递到梓潼月的小手中。
“打开看看。”
梓潼月颤抖的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个项链，项链做工很粗糙，一看便知是学徒的处女作，项链的末端挂着一个笼子，笼子里一男一女抱在一起缠缠绵绵。
尘凡抱住梓潼月，轻抚她的发端，搂着细腰笑道：
“流转世间千百度，抬眸回首，人间潺潺流心过，开口轻唤，斯人细细在身旁，于此间，万家灯火处。”
“看......还有一份礼物没送到呢......”
“轰！轰！轰！”
一瞬间，窗外声音大作，无数火光冲上了天空，在黑幕下与世人一同交缠，照映，描绘着绚烂的画面
透过窗，梓潼月看到的是烟花，这是最美的烟花，也是......最普通的烟花，是那年的遗憾，也是此生的轻叹，叹岁月静好，叹此处人间绚烂。
她抱住了他，在这万家灯火中，哭着、笑着。
她回应了他，在这茫茫人间中，牵着、缠着。
......
凡尘若怜玉，岂掩光华，琼玉若惜尘，岂负年华。
长路漫漫终难渡，鬓角厮磨，寻你共赴灯火阑珊处......
两人时而拌嘴互骂着对方的糗事，时而打闹，闹到凶时都掐着对方的脖子、胳膊。
两人就这样闹闹腾腾了一路，累了就随便找个街边人家的木凳坐着。
少女靠在少年肩上，喃喃着：
“呆子，时光荏苒如一捧黄土盖没人心，未来会这么美好吗？”
男孩刮了刮女孩的鼻子，笑着说：
“梓大美女真是杞人忧天，还说话文绉绉的，要我说人间能有几载？人没黄土岁已休，不如好好抱紧你，享受一辈子的温香软玉。”
尘凡说着就要抱住梓潼月，却被少女双手撑在胸膛，咻的一下跑了出去，朝着少年扮了个鬼脸。
尘凡笑着摇了摇头，道：
“翅膀硬了！哪里跑！”
尘凡说完，两手作鹰爪式抓向梓潼月，却被对方一下撞到了自己怀里，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大美女这是自投罗网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尘凡装作恼怒道，却根本骗不过人家。
梓潼月狡猾的目光瞥向一处地方，伸手，重重的扭着一处软肉，做完，望着尘凡吃痛的表情，笑着开口道：
“走了呆子，今年的集市要开始了。”
说完不管不顾的拉起尘凡的手跑了起来。
“停停停，别走这么快啊！大姐！腰要断了！”
好不容易宁静的小道变的再次热闹起来。
......
......
太阳下山，月亮高高挂起。
清石镇，北城门处到处刮着红灯笼、红喜绸，各辆游车行驶在街头，每辆游车上都站着人，有大汉在口吐烈火、有佳人在翩翩起舞、有两人扮作猛虎上蹿下跳。
各辆游车在老百姓的喝彩中仿佛有了魔力，所行之处，寸寸绽放着笑脸。
在没有人注意的街边，两个人影混在人群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呆子，你看那游车表演的好不精彩，不如让我来表演下。”
说话之人正是梓潼月。
尘凡看着梓潼月一脸高兴的模样不禁暗暗叹气，他知道她又犯病了，每年的集市自己这位“可爱”的女友都会吵着上台表演，去年演示了自己雕的冰雕结果冰雕当着众人的面放上去车子就倒了，前年表演了自己做的烟花，结果没射几下烟花就各自乱窜，大前年......
尘凡想到这些年的事情，脸上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线，每年都要自己家给自己的这位“可爱”女友擦屁股，虽说游车是自己家的，两家都是富人钱也赔的起，也没出事，但今年怎么说都不能让她肆意妄为了。
尘凡念及此处，一把抓住了梓潼月的手，一脸和蔼可亲的劝道：
“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咱们家吧！每年都闹这出实在是吃不消了，去年......前年......”
梓潼月听着尘凡哭天喊地的控诉，也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扣了扣脸，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不给你添麻烦了，我们还是去逛逛吧。”
尘凡听完后，心里的一块巨石重重落下，不禁暗暗叹口气，呼！今年终于安静了，父亲，伯父伯母，尘凡我！对的住你们了！免的手中牵着的小人儿贼心不死，尘凡赶紧领着她逛了起来。
要说这集会，那可是真热闹，各式小吃琳琅满目，臭豆腐、煎饼果子、烤鸭、茶汤、包子......
梓潼月在烤鸭店买完刚塞一口，转头跑向下一家店喊道：
“黄娘，给我来份烤馕配羊肉汤！”
梓潼月说完一屁股坐到店前的凳上，两手放在桌上把玩着筷子吃着烤鸭。
不一会儿店老板娘拿着一份热腾腾的烤馕和羊肉汤出来，烤馕上点缀着点点芝麻，肉汤飘着点点油花绿葱，有着阵阵香气传来。
“呆子，快来吃呀，再不吃就凉了！”
梓潼月朝着尘凡笑道。
尘凡也不客气，坐下来就从碗里抢食。
“小两口感情很好啊，这就开始相濡以沫了。”
黄娘打趣道。
黄娘本名黄颖，是个性情中人，早年遇到了个烂人，为他生了个孩子，一天捉奸在床后提着擀面杖追着那男的打了一条街，之后就在这城北开了店，为人大大咧咧且善良，现在带着自己十三岁的儿子本本分分的赚着钱。
“黄娘别打趣我们了，哪有这么夸张。”
梓潼月红着脸，刚刚夹到嘴里的肉都不香了，喃喃道。
尘凡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继续吃着肉。
“好了好了，老娘我走了，小两口就在我店门口慢慢吃吧。”
黄娘笑着走了。
“你......你怎么还吃的下呀.......”
梓潼月红着脸声音细若蚊吟道。
尘凡笑道：
“黄娘说的对啊，难道不对吗，梓大美女小时候带着我到处闯祸，我们可没少挨骂，我们都一起扛过来了，这也是相濡以沫啊。”
“你！你混蛋！我不吃了！”
梓潼月愤愤说着。尘凡则笑着摇摇头吃完了餐食，擦了擦手重新拉起香软的小手，笑道：
“好啦，别生气了，今天有礼物给你，带你去玩。”
两人踏进一处三层木楼，木楼门口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尘轩楼”，这也是尘凡家的产业。
“呆子，到底啥是啥礼物，这么神秘，还要我闭着眼走了这么久。”
“马上到了别急嘛！”
两人就这样走了一扇大门前。
尘凡道：
“到了，睁眼开门吧”
梓潼月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大门心里有些忐忑和期待，伸手推开了门。
“吱。”
梓潼月看着大厅里摆着的一切，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却不禁湿了眼睛。
“尘......尘凡......”
梓潼月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去年的冰雕，大前年舞的剑......
“当初没做完的梦，今天就陪你做完。”
“而且，今年的礼物还没给你呢。”
尘凡笑道，从身后拿出了一个木盒递到梓潼月的小手中。
“打开看看。”
梓潼月颤抖的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个项链，项链做工很粗糙，一看便知是学徒的处女作，项链的末端挂着一个笼子，笼子里一男一女抱在一起缠缠绵绵。
尘凡抱住梓潼月，轻抚她的发端，搂着细腰笑道：
“流转世间千百度，抬眸回首，人间潺潺流心过，开口轻唤，斯人细细在身旁，于此间，万家灯火处。”
“看......还有一份礼物没送到呢......”
“轰！轰！轰！”
一瞬间，窗外声音大作，无数火光冲上了天空，在黑幕下与世人一同交缠，照映，描绘着绚烂的画面
透过窗，梓潼月看到的是烟花，这是最美的烟花，也是......最普通的烟花，是那年的遗憾，也是此生的轻叹，叹岁月静好，叹此处人间绚烂。
她抱住了他，在这万家灯火中，哭着、笑着。
她回应了他，在这茫茫人间中，牵着、缠着。
......
凡尘若怜玉，岂掩光华，琼玉若惜尘，岂负年华。
长路漫漫终难渡，鬓角厮磨，寻你共赴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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