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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定要多照顾咱家生意啊

    郊外细雨在飘荡,今天的天气很适合来到这里。梨白今天穿得很素净,毕竟是来看母亲的。

    这里像是被修整过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没有半分破损和灰尘,俨然是时常有人打扫。梨白跪在母亲坟前,心里很是感动。

    夏氏一门当初都没了,能做这种事情的只有义父或者刘昀了。不管是谁都好,她会念着这份情的。

    “母亲,”梨白嘴角绽开一个淡淡的笑容。看着碑上一撇一横长的字迹,她思绪飘远,仿佛真的看到了自己思念着的母亲。

    “女儿来看您了。”只是来得晚了一些,这几年发生了太多事。不过还好,如今还能来到这里看看您。

    女儿知足了。

    以前家里没出事儿的时候,她还可以逢年过节的给母亲烧个纸。后来,一晃都这么多年没有来过了。

    不只是真的忙,还有不敢。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最亲最爱的人。此刻她不是夏纡清,不是阿离,也不是梨白,她只是一个女儿。

    “母亲,现在的我,你还认得出来吗。”她心里是有困惑的,我是否活成了你所期盼的样子,还是我是否做错了些什么。

    她真的很茫然,一路走来,她经历了太多。那些她所愿意的,不愿意的都发生了,她也早就不再是当初的她了。

    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她为了心中想要得到的东西,而努力的同时,也失去了很多。

    如今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很陌生。

    很快她就要入宫,那又是一个新的战场,她需要一个精神的支撑。她想念母亲,那份最坚实而深切的爱。

    发生了这么多事,虽然说起来是不后悔,但到底心里还是有愧的。人总是要接受过去的自己,才能走向更好的明天。

    对过去,其实有留恋,也有不舍。

    想念母亲,想念那个并没有多疼爱自己的父亲,就算是那个形式上的家,也是有些留念的。

    毕竟,那是自己的过去。是他们,是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造就了如今的自己,那些过往抛不下。

    而且永远都会,镌刻在自己的心里。不管是喜是悲,是骄傲还是愧疚,不管是自己是否愿意接受,他们都会永远在那里。

    想要更好的走下去,只能和过去的自己和解。所以,今天她来到了这里,希望从母亲这里可以获得,继续走下去的力量。

    “女儿想你了。”

    眼里忍不住有泪珠闪烁,“哎呀,被沙迷了眼睛。”梨白眨眨眼,笑着说道。今日是来看望母亲的,怎么能哭呢。

    让母亲担心多不好。

    忽然之间,梨白明白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其实没那么复杂,自己其实是来报喜的。往事随风,其实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只是自己一直心里放不下而已。

    她一直都没有想过,对于当初的事情,自己其实一直心里存着一份愧疚,毕竟那么多人死了。

    虽然理智知道,那些事情不是当时的自己,所能够决定或改变的。

    回想过去,她终于知道了。作为幸存者,在她的内心深处,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地方,她还是有愧的。

    不过如今她既然能够意识到这些,就意味着真的和自己的过去和解了,她终于能够接受,那个不完美的自己了。

    从今天起,她终于可以毫无负担地向前看了。

    她告诉母亲,“您放心,女儿一切都好!你看,这个是您的女婿。”她拉过刘昀,握着他的手。

    “对了,我们还给您生了一个活泼可爱到小外孙。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带过来给您看。”

    ……

    即使过去再难,但是她都已经走过来了。放过那些让自己心里,挣扎纠结的事情吧,一切都过去了。

    她问刘昀,父亲的墓在哪儿,刘昀说就在旁边。顺着他指的方向,梨白看到了。“要过去看看吗?”

    “我知你心意,没有让夏侯与你母亲合葬。”刘昀低声说。

    “谢谢。”梨白回了刘昀后,看着那边父亲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这声谢,不仅是对刘昀的,其实也是对他父亲的。

    谢谢刘昀的安排,她确实不想让他们合葬。她希望母亲是自由的,她知道这个想法有多荒唐。

    结发夫妻合葬是古训。但是,刘昀还是做到了。

    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她还是要谢谢她的父亲。养育之恩不能忘,但是再多的,就不能够了。

    若是柳氏还在,她还可以和她和和气气地说话,相处,敬重也可以有。但是既然斯人已逝,那这些表面功夫,就都不必了。

    她不会去看父亲,也不会去看和父亲合葬的她。

    他们是做马车回去的,梨白和刘昀。两个人坐在车里,相对无言,刘昀是在等着梨白平复心绪。

    他知道她这些年过的不容易,很多事情,自己也没有能帮到她。她如今能真正走出来,真的很好。

    梨白看着一直担心着自己的刘昀,笑着拉着他的手低声说,“我好了,谢谢你。”真的很幸运,历经了这么多事,他们还能在一起。

    刘昀看着她的样子,放心了不少,然后嘱咐道,“你这里几天就搬回月来楼吧,好好陪陪封老前辈。”

    “过段时间就要进府了,后面忙了就更没有时间了。毒宗的事情,你自己能处理好,我就不多说了。卿卿,我和琰儿都在等着你。”

    梨白点点头,就算刘昀不说,她也是这么想的。这些事情,确实要了结一下了。以后就没有这么多时间和自由了。

    “封老前辈,”刘昀的态度还是挺恭敬的,不管是看在梨白还是刘琰的面子上,都理应如此,“我把卿卿送回来了。”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这边刘昀已经要走了。

    “慢着。”老爷子忽然开口,把人留了下来。“我记得你是习剑的吧,从明天起,每旬的最后一天都来找我一下。”

    “我有一套剑法给你。”

    梨白听了都面露惊讶,这件事义父之前也没和自己说过。按道理说,这是好事。刘昀转身,但是他却没有立即答应下来。

    封啸是多通透的人,没看都知道他在想什么,“放心,不要你拜师。知道你有师父,不就是普济寺那和尚嘛。”

    “我跟他打过招呼了,不会让你难做的。”

    结果这边刘昀还没表态呢,就被梨白急急地打断了,“义父!”那着急的小模样,让封啸心里倍感欣慰。

    哈哈,这回总是没有胳臂肘往外柺,“行了,风浔那小子又不练剑,给他也是白瞎了。那承影剑不错,不光要好的心法配,更要有好的剑法才行。”

    最后那句话,是对着刘昀说的。

    虽然没有拜师,但是刘昀还是行了个作为晚辈的大礼。“您是卿卿的义父,就也是我的义父。”

    这回礼数上,就说得过去了。

    下傍晚的时候,梨白回了一趟梅花弄,拿点东西,顺便还要说些事儿。“师兄!”梨白找到离煞。

    “这是宗主的令牌,你收下。”梨白把东西塞到了他手上。然后笑嘻嘻地说,“我知道这位置是你让给我的。”

    “我也舔着脸坐了不少日子了。如今也该把它还给你了。”这种事情,不笑着说就会有些伤感和尴尬。

    “也算是物归原主吧,毕竟我也不适合干这个。也多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梨白是打心里敬佩和感谢这个大师兄,“谢谢大师兄。”

    “我这段时间就回月来楼了,你帮我和宗里的弟兄解释一下。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你只管言语一声就好。”

    离煞抬手给了她一拳,两个人相视而笑。

    都是明白的。离煞也知道她要进宫了,以后肯定是不可能在管着毒宗的事情,但是,“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以后万一要有任何需要或者帮助,直接来找我就好。就算是宫里有人欺负你,咱也不怕!”

    呵呵,梨白笑着打断了离煞的话,“你师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被人欺负!哈哈哈哈。”

    刚刚说完严肃的,现在又来打趣了。梨白是真的不担心,毒宗有自己这个大师兄在,肯定没问题。

    大师兄什么都好,功夫也好,毒术也好,大家也都信服他,真的就是为了宗主的位置而生的。

    只不过,“你能不能把这梅花弄改改,”梨白一脸嫌弃地说,“你又不好这口儿,弄什么欢场。”

    “把好好的场子弄得乌烟瘴气的。”

    这姑娘真不会说话,离煞被她说得一脸尴尬。本来这是个挺好的主意的,欢场嘛,人来人往的却又隐秘。

    多好的掩饰啊。

    结果被她说成这样,什么叫我不好这口,真的是!这到底是在夸人,还是骂人?洁身自好这个词都不会吗。

    真是一点都不会说话!

    “得嘞,小祖宗!明儿个就改!改成酒楼您看怎么样?”离煞一脸不爽地回她话,语气阴阳怪气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然后还是分别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更何况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再见了。“对了,等你当了太子妃。”

    “一定要多照顾咱家生意啊!”嗨,梨白听了哭笑不得。

    这段时间,她真的在好好地陪义父。之前一直在外面跑不知道,如今回来了才发现,义父的身体确实比以前弱多了。

    身上一直有陈年旧伤,梨白看着心疼,花了大力气治。只是,就算是闻天阁的奇珍异宝也挽回不了,只能说是保持住吧。

    以后应该不会加重了。但是底子肯定是补不回来了,到底是上了年纪了。怪不得义父,一心想要把剑法传下去。

    于是,梨白更加用心地照顾他老人家了。甚至还动了把义父接进宫里照顾的念头,但是显然是不可行的。

    除非是等到刘昀登基的那天,才能勉强考虑考虑。

    这段时间,两个人相处地其乐融融。人老了,就爱回忆年轻时候的事情,封啸也是。以前一直不愿意说,如今可倒好。

    每天都跟梨白,讲自己年轻时候的故事。梨白也听的津津有味,因为这故事里,不仅有年轻时候的义父,还有自己的母亲。

    只是世事难料。

    其实不只是梨白的生命里,会有遗憾有不完美,封啸更是。每个人都是,难道刘昀就没有吗,每个人都有。

    只不过,那些只是生命中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孩子。义父确实是喜欢琰儿,没想到孩子小小年纪,竟然还真的有练武的天赋。

    而且还天分颇高,一点都不嫌苦,不嫌累。封啸看了很是心动,但是又担心自己,等不到孩子长大。

    于是,苦思冥想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先把剑法传给他爹。梨白听了真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缠着义父问,“为什么不干脆传给我呢?我功夫也不错的,刘昀都比不上。”封啸一只手指头点在梨白脑门上。

    “你这个样子可怎么是好,这么糊涂!这千山一剑功法霸道,你不是不知道,竟然还想要练!”

    梨白理亏地一笑,确实是她忘了。这千山剑法不仅功法霸道,而且对修行之人,经脉要求极高。

    自己这半路出家的肯定是不行。那一身功夫,不过是好看罢了,也能唬人。但是其实还是根基不稳的。

    不聊这个了。

    “你知道为什么小家伙,要叫我疯爷爷吗?”封啸还有点得意地问梨白,梨白一头雾水。第一次听琰儿叫,她差点要打他了。

    怎么义父还挺得意的样子?

    “哈哈,那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琰儿比现在还要小一点,第一次见面就不认生。”

    “当时是在东宫的一个小花园,他见了我没有哭没有闹,也没有喊人。反而抓着我的胡子,玩得高兴。”

    “我当时就问他呀,小家伙,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他还看了我几眼,像模像样地想了一会。”

    “然后说,不认识。我当时就笑,然后问他,那你看我像什么呀?结果没想到,他真是语出惊人。”

    “像疯子。”

    梨白听了也跟着笑。义父胡子长了些,要是不打理确实会乱。头发要是也放下来,哈哈哈,可能确实是像。

    “然后呀,我就说,那你就叫我疯爷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