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起了茧子的珊瑚海
转眼到了下午的时间，到了我跟张梓瑶约定好了的时间。
换了套衣服便出了校门。到了校门我才发现兜里那包红南京已经所剩无几，于是转头去了商店买了一包烟。
“靓仔，要什么烟？”老板见我看着烟柜久久不下定决心不禁问道。
“就那包双喜吧，软的那个。”
“12块。”
结账过后，我便拿着烟础到外面准备打车。
我站在路边点上一根烟等待着还有5分钟才到的车。
电话铃声一阵响起，我以为是车那么快到了，打电话问我具体在哪。
没想到电话居然是张梓瑶打来的。
“喂，岐茂你过来了吗？”
“现在过去，车等会就来了。”
“哦好，我准备化完妆下楼了。”
“行，你慢慢弄，不急，过去还得二十分钟呢。”
“嗯嗯！”
“挂了。”
“好……”
抽完那最后一口烟，车便到了我附近，我招了招手，司机把车开了过来。
“尾号6768对吗？”
“是我。”
“系好安全带。”
……
“我到门口了，你下来吧。”
“我已经到门口了，你看你的后面！”
我转过头发现张梓瑶真的在我后面看着我，眼里尽是笑意……
我挂掉了电话快步走上前去，看着张梓瑶说道：“你咋这么快就出来了？”
“因为我想快点见到你啊！”
“别这样说，咱俩又不是很久见不到。”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不告诉你……”
“怎么样，这双新的鞋合脚吗？”我无聊找着话题随口问道。
“合脚啊，刚刚好的码数，你也知道我脚多大了，不过酒红色确实比海军蓝要好看不少……”
“喜欢就行，嗯……”
“咱去哪玩啊？这附近咱都玩过了，我们去市中心吧，也没多远。”
“可以啊……我跟着你就好了。”
我抽着烟，和张梓瑶一起漫步在街道上前往着地铁站。
“岐茂，我跟你说个事情呗！”
“嗯，你说。”
“王凯，就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个男的，他一直在追求我，我好烦他的，我都已经明确的说了，我只是把他当成朋友而已，但是他依然在追求我……你怎么看？”张梓瑶的表情充满了无奈，皱着眉头对我说道。
“有人追求你是好事，说明你的美貌足矣征服别人，但我还是想跟你说说好好考虑……”
“我给你看看他跟我说了什么……”
说完张梓瑶便打开了微信将自己和王凯的对话框，将手机放到了我的手里，示意让我去看。
“你看吧，都在这里了。”
“我看看……”
……
“张梓瑶，我喜欢你，我喜欢了你很久了，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对不起，我跟你之间没有可能，我对你没有感觉，希望你不要来纠缠我。”
“虽然我我知道关于爱情这件事，你知道，我也知道，难道说我们之间真的没有缘分吗，从开学第一天起，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别不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张梓瑶，就今晚，我愿意以一场大醉换你的一个笑容，一个看起来不再那么讨厌我的笑容，可以吗？我今晚会在你宿舍楼下等你，希望你能给我这么一个机会，不见不散！”
这是最新的那条信息，是上午发来的，看完了这些我有些哭笑不得，恍惚间，又让我想起了自己面对宁慕珊的那种心情，以至于我沉默了许久才对着眼前的张梓瑶说道：“他并不是莫名其妙，他只是对你动情了……只是，你爱的人不是他，所以，所有的痛苦就到他承受了……”
“是，我爱的人不是他，我理解不了他的痛苦，就像有人也理解不了我的痛苦一样……”
说完，张梓瑶从我手上拿回了手机给王凯回道:“你无论为了我去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上你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可能性，你还是去喜欢别的女人吧，你会遇到更好的人的，不要再惦记着我了。”
我在一旁点起了一根烟，看着她发完的这条信息，许久，张梓瑶转过头来对着我说道：“女人的心其实很小，只能装下那个最早走进她心里的那个人……”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走吧，别再讨论这个了……”
张梓瑶好似说完了所有想说的的话，她看了我一眼后转身向着地铁口的电梯走去，我跟随着她的脚步，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上了地铁，人有些多，但座位空的还是不算多，我快速抢占了两个位置随后招手让张梓瑶坐了过来。
张梓瑶依然是坐在凳子上靠着我，她的发丝很香，显然出门前洗过头，顶上的丸子头依然很圆，忍不住手痒我捏了一下……
“干嘛？”
“我捏捏，怪好看的……”
“看就行，别弄乱我的……”
“好，我看着……我不弄。”
……
坐了四十分钟的地铁，终于是到了市中心。出了地铁站，感受着风吹，我和张梓瑶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在市中心那繁华的街头，但我没觉得无聊，反而有种平淡而又不平凡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张梓瑶就真的是我的女朋友……
……
“好累啊，岐茂我们去吃饭吧。”
“好啊，你要吃什么？”
“我突然很想吃牛杂……就像是以前我们放学吃的那种……我们家那边就很多，不知道市中心有没有那种牛杂的小摊。”
“应该有的吧……现在时间还早，我们慢慢找呗，如果实在是找不到，我们去城中村里面，那里肯定有的，信我。”
“我当然信你！”
结果，不出意外，市中心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着属于我们以前回忆的牛杂摊，所以我带着张梓瑶离开了市中心，坐着地铁去到了荔湾区里的城中村寻找着那份热乎乎的牛杂……
……
“找到了！”张梓瑶兴奋的对着我说道。
“哪呢？”
“前面啊，你看，挺大的一个摊子的！人也挺多，味道应该很不错的吧！”
“走吧，去试试水。”
“Let'sgo！Let'sgo！跟着我！”张梓瑶兴奋的犹如见到了糖果的孩子，拉着我的手向着牛杂摊赶去。
“慢点慢点，别急。”我有些哭笑不得，在我看来，张梓瑶应该是饿极了，所以拉着我飞奔而去。
……
“老板，三串牛肠，三串牛蒡，三串牛肺，三串牛肚，三串牛腩，三串牛筋，三串脆骨，牛肠要肥的，不要瘦的，带油的才正。”
“还有两串牛肉丸和两串鱼蛋，还有素的，萝卜和海带，面筋，豆腐串和白菜都来点，再煮两个米粉，要牛杂的汤给我，就这些了，一共多少钱？”张梓瑶熟练的点着东西，直接把我晾在了一旁，我看着张梓瑶点着东西，曾几何时，以前是我在点着东西跟张梓瑶一起坐在凳子上吃，现在角色互换，变成了张梓瑶在点着东西。
老板一听是个大客户，连忙将东西都按照张梓瑶的要求一串一串剪好放在了大盘子里，算着价钱。
“一共90。”
“加两瓶汽水！”我对着老板说道。
“那就一共94，你们坐一下，我去给你们煮米粉。”
我掏出手机扫了码付款，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我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汽水出来分给张梓瑶一瓶。汽水快要递到张梓瑶的手里时，我停住了手。
“等等！”
“怎么了？”张梓瑶不解的看着我。
“你能喝冰的吗？这是冻的。”
“可以啊，我最喜欢和冰的汽水了，不冻的喝起来没那味，没灵魂！”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说是哪个意思？哦……明白了，可以喝，给我吧。”
我这才将手里那玻璃瓶装着的汽水递给了张梓瑶。
很快老板将剪好的牛杂和素菜分成两个盘子端了过来，还有我们点的那两个米粉。
“两位，要不要拿小碗？”
“拿一个过来就行了。”
“好。”
“拿小碗干什么？直接夹起来吃不就得了，还有米粉那个碗呢。”张梓瑶有些疑惑的看着我问道。
“你忘了吗，吃牛杂要沾酱，要混酱，蒜蓉辣酱和辣酱混在一起。”
“也是哦，太久没吃了，忘记了，你去弄吧。”
“嗯。”
……
“这个牛肠好吃，你吃多点，你以前最喜欢吃了。”
“这个牛腩很入味，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吃吗，每次都点多好几串。”
我们就这样互相夹着食物，一边吃着，一边回忆起以前高中的时候是那样的简单那样的美好。
……
夜晚，我和张梓瑶漫步的走在珠江的边上看着标志性建筑小蛮腰，吹着晚风，时过境迁，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并肩着走着……
张梓瑶却在这时将手伸过来，牵着我的手。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手吓了一跳，愣在了原地。我想松开，但是张梓瑶死死的攥紧我的手，像是连在了一起……
看出我在挣扎想挣脱她的手，张梓瑶看着我，眼神从温柔逐渐变成了冰冷，眼角慢慢湿润了起来，有一颗泪水已经在凝聚了起来，随时要滴落下来，幽怨的看着我。
“你连满足我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可以吗？”
“我该怎么说呢，咱俩名不正，言不顺的，这样不太好。”
“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你没对象，我没对象，我喜欢你就够了啊，求你了，我不抓着你了，你不要松开我好不好？”
“好，我不松开。”
“真的吗？”
“真的，不松开。”
听到我这样说，张梓瑶放松了用力攥紧我的手，我也没骗她，抓着她的手没有放开。我想，是时候忘记掉宁慕珊了。我知道张梓瑶对我的意思，但我又非常害怕，张梓瑶对我只是一个新鲜感，过了就会抛弃掉，我不想再受多一次伤害，我很怕，也想过退缩。
我紧张了起来，全身的肌肉绷紧，全然不知牵着张梓瑶的那只手正在由轻轻牵着变成了紧紧握着。
张梓瑶不明所以然来看着我：“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攥的那么紧？是我刚到举动令你反感吗？如果我真的令你那么讨厌的话，我还是松开了好了，抱歉！”
“不是，你听我解释……”
“你要解释什么？”
“我想通了一些事情，一时紧张所以才攥紧的你，该说抱歉的是我……”
“好了我知道了，不要道歉，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过我……你一直都是很棒的！”
“嗯……”
“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好。”
……
“菲姐，我要等会才能去你那里了，有点事耽搁一下。”
“好好好，谢谢你，等下我就过去了，抱歉。”
挂掉了电话，我牵着张梓瑶的手就这么走在了珠江边上的街道。
“你待会要去哪？”
“去酒吧那兼职唱歌，就学校附近那蓝调那，每个月能赚点钱。”
“挺好的呀，自己挣钱给自己花，我也准备找个兼职做一下了，我看学校那个菜鸟驿站那里就不错的，打发一下我的无聊时间。”
“挺好……现在几点了？”
“八点二十分，你要过去了吗？”
“嗯，今天周末，生意应该会很好，告诉你啊，昨天我去那唱了两个小时营业额涨了5000！菲姐给了我一千。”
“这么厉害，我都说了，你唱歌好听可以挣钱的了，你以前还老是说别人唱歌要钱你的要命，你看现在一晚上就挣个1000块钱，都顶我半个月生活费了！”
“哈哈！”
“我先送你回去吧，送完你回去我再去酒吧也不迟。”
“我跟你一起去酒吧吧，早点过去，现在过去也得四十分钟，待会是人最多的时候，我也想听听你唱歌。”
“那好吧，前面就是地铁站了。”
“嗯！”
……
我们牵着手走进地铁站，过着安检，一起坐着地铁，下了地铁也一直牵着手出站，打车回到酒吧，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松开过张梓瑶的手，这一晚，我感觉我们做了真正的情侣，张梓瑶的手被我攥紧热的有些手心冒汗，几次想要挣脱开来，我没放开，她素颜刚起床的样子我都看过，何况她现在手心冒汗一脸尴尬脸有些红的害羞看着我。
到了酒吧门口，张梓瑶终于忍不住拍了拍我说道：“放开我的手吧，我错了，下次再也不牵你了，你不要这样报复我好不好……”
“我没报复你，我是真心去牵你的手的……”
“啊？”
“嗯……”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放开我吧，你看里面好多人，里面应该还有你的熟人，你不怕等下你会尴尬吗？”
“不怕！”
“我怕啊，别了，等下被那么多人看着，我怪害羞的……等下回去给你牵……”
“那说定了……”
“嗯……”
我松开了张梓瑶的手，跟他一起走进了蓝调。
“菲姐菲姐，我来了！”
我快步走到吧台正在调酒的顾雨菲那。
“你总算来了，今晚的人超多，生意好的不得了。”
“那就好。”
“菲姐好！”
“哟，这不是你的小女朋友吗？你也来了呀。”
“嗯，我跟着岐茂一起来的。”
“你们俩这是？约会去了？哎，你早说嘛，早说我就给你放假了。”
“别这么说，怎么能随随便便请假呢，她……一天的所有手机都可以跟她一起，晚上就得出来赚钱了嘛……”这一次我没再否认顾雨菲调侃的小女朋友这个称呼，反而觉得喜欢。
“别老是小女朋友的叫了，人家有名字的，叫张梓瑶。”
“梓瑶妹妹你好！”顾雨菲伸出来手跟张梓瑶握了一握。
“我知道，你是顾雨菲，我听岐茂经常提过你。”
“这小子这么好心能提起我，不会说我的坏话吧？”
“没有没有，他在夸赞你，说你很义气。”
“算我没白对你那么好了，行了，你喝完这杯冰糖雪梨就上去唱歌吧，专门为你煲的，润嗓子的，我这还有几杯酒没调完，待会我跟梓瑶聊聊天。”
“好。”我接过了顾雨菲给我弄的冰糖雪梨跟张梓瑶交代了一下便上了台。
“哈喽，朋友们，又是我！”
“呼！”众人一看到又是我上台唱歌纷纷鼓起了掌欢呼起来。
“你们想听什么歌？”
一时间有些混乱了起来，我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好好好，一个一个来，就你吧，你来说，你想听什么？”我指着一个穿着卫衣的女孩子问道，她刚刚喊的倒是挺大声的。
“半岛铁盒！”
“呼，好，这首歌也是非常的经典哦，好，前面右转第二排的架子上的半岛铁盒送给你们！”
“好！”
“走廊灯关上书包放
走到窗边窗外望
回想刚买的书
一本名叫半岛铁盒
放在床边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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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都想不到
陪我看这书的你会要走
……”
…………
“下面我要唱一首歌，是合唱的，我已经找好女嘉宾了，我现在去看看她愿不愿意来。”
……
我走下台走到张梓瑶坐的位置，拉着她的手低声对她说道：“张梓瑶小姐，你愿意上去跟我唱一首歌吗？”
“好啊，唱什么歌？”
“就唱上次的《珊瑚海》可以吗？”
“可以。”
“来……”
我牵着张梓瑶的手缓步走上舞台。我将另一个麦克风支架移到张梓瑶的边上。
“等等……”
“怎么了吗？”
张梓瑶指着旁边的钢琴看着我。
“你要弹钢琴？”
“嗯……”
“你会弹？啥时候学会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想多了，我也就会弹个《珊瑚海》。”
“你咋学会弹这歌？”
“因为你啊，这首歌对我有意义，所以我硬是背熟了谱子然后弹出来的……”
“你真棒！”
…………
我将麦克风支架移到钢琴的边上，令坐在凳子中间的张梓瑶能就够得着。
“开始吧，岐茂。”
“嗯……”
熟悉的钢琴声响起，跟原版一模一样的旋律，让我一阵恍惚，张梓瑶为了我去专门背熟了这首歌，硬是一个星期弹出了一模一样的旋律，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不外乎就是张梓瑶了。
很快，到了唱歌的部分，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唱道：
“海平面远方开始阴霾
悲伤要怎么平静纯白
我的脸上始终挟带
一抹浅浅的无奈”
到了张梓瑶唱的部分：
“你用唇语说你要离开”
“心不在”
合唱部分：“那难过无声慢了下来
汹涌潮水你听明白
不是浪而是泪海”
“转身离开”
“你有话说不出来”
“海鸟跟鱼相爱
只是一场意外
我们的爱”
“给的爱”
“差异一直存在”
“回不来”
“风中尘埃”
…………
“你的笑容勉强不来
爱深埋珊瑚海”
…………
“好！”众人纷纷鼓起了掌。
“好家伙，这漂亮妹子真是弹的一手好钢琴，”
“给我看哭了，长的好看就算了，艺术成分还这么高。”
“谁娶到她就真的是修了几辈子福气了。”
……
“谢谢你，梓瑶，你弹的很好啊，就好像，CD里面的一样……”我的眼角有些湿润，我看过珊瑚海的曲谱，很长，她能全部背下，并且弹出来背后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而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去伤她的心，我的内心不禁心疼起张梓瑶来，她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受伤了也不会告诉我，在背后偷偷的抹着眼泪，宁愿受伤也要把最好的那一面展现出来给我看……
“曲谱背了三天，然后那个音乐老师教了两天才教会我，老师说我的音乐艺术细胞很多，很有天赋。”
“是吗，我也觉得，你真的很努力……”
“努力也是值得的，我努力就是为了想弹给你听，能得到你的肯定我就知道了努力并没有白费。”
我拉着张梓瑶的手下了台，让吉他手先上来唱两首歌帮我顶着场面，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三十分了。跟顾雨菲请了个小假后便牵着张梓瑶出了蓝调酒吧的门口。
“谢谢你，除了谢谢之外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用说谢谢，你我之间真的不需要谢谢两个字，说这些就见外了……”
我抚摸着张梓瑶的手掌，轻抚摸着她的手心，我在这时却看见了指尖上有着茧子，很细不厚，很显然是最近形成的，自我认识张梓瑶那么久以来，我没发现过她的手上起了茧子。
“你的手……”
“你说这个茧子吗？就是这几天才出来的，每天弹好几个小时的钢琴，就是为了练好那首《珊瑚海》”
“你的爱很伟大……也很包容……”
我哽咽道，我没法再继续说下去，无声的抱着张梓瑶。
张梓瑶被我的举动弄的猝不及防，有些愣，但随后还是接受了我的拥抱，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低声说道：“傻瓜，别这样想，我就是单纯的对你好……”
“除了父母，没有谁会真的对一个人无条件的好……”
“我单纯的对你好，好像已经成为了本能……我对你的心意，一直都没有变过。”
我没有言语，依然保持着抱着这个动作。
“对了，你昨晚唱歌的时候为什么哭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紧张的看着张梓瑶，同时松开了抱着的张梓瑶。
“我关注了蓝调的抖音，菲姐每天晚上都会发歌手唱歌的视频。她应该是有摄像机在舞台下面，我看你红着眼睛唱的《安静》还带着哭腔……”
“是，昨晚上我是在这唱的歌。”
“你能说说为什么哭吗？”
“我……我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让我感觉到伤心……”我犹豫了一会但终究还是没将真相告诉张梓瑶，我不想让张梓瑶知道我的那些破事，说出来了张梓瑶也会为了我心疼，同时骂我是个傻瓜，我不想让她这样，我选择了不让她知道这件事，自己一个人承受着这件事，最后经过时间的冲刷，慢慢淡化掉这一段事。
“感情的事？我猜……是因为宁慕珊吧……”
我再次折服了张梓瑶的聪明，我的一举一动仿佛间都被她给看穿，我没言语，最后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谁会让你这么多愁善感，除了她宁慕珊还有谁？你也就这点出息了，老是为了她而纠结……她真的就……那么好吗？你真的就……忘不掉她吗？”
“你教训的是……”
“哎，要我怎么说你才好，算了，我不说了，我先回去了……”宁慕珊将手从我的手里抽出来，冷冷的看着我。
“好吧……你注意安全，我还要继续上班。”我的声音已经带着些许的哽咽，我不敢说多。
“那你今晚睡哪？你十一点之前也走不了吧。”
“我睡菲姐那，她二楼有个房子。”
“你跟她一起睡？一张床？”
“不是，两个房间。”
“我知道了，我先走了。”张梓瑶依然冷冷的看着我，眼神已经说明了态度。
“我跟她没什么的，你相信我。”
张梓瑶没理会我，继续走着。
我上去去拉住她，对着她柔声说道：“我真的跟她没什么，我跟她只是朋友，我帮她酒吧挣钱，她给我提供一个地方睡觉，你相信我好吗？”
张梓瑶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我当然相信你啊，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嗯……你能明白就好了……”
“我先走了，我叫了车，等下宿舍关门了……”
“嗯，我等你上车了再回去。”
我站在一旁点上一支烟，站在路灯下陪张梓瑶等待着车的到来，
许久我才开口说道：“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嗯。”
“车来了，我走了，你下了班早点睡觉。”
“好……你到宿舍了给我发个消息让我看见。”
“会的。”
目送了张梓瑶后，我在蓝调门口吸完了那支烟后便推开玻璃门进入了蓝调上去舞台接过麦克风继续上着今晚的班。
换了套衣服便出了校门。到了校门我才发现兜里那包红南京已经所剩无几，于是转头去了商店买了一包烟。
“靓仔，要什么烟？”老板见我看着烟柜久久不下定决心不禁问道。
“就那包双喜吧，软的那个。”
“12块。”
结账过后，我便拿着烟础到外面准备打车。
我站在路边点上一根烟等待着还有5分钟才到的车。
电话铃声一阵响起，我以为是车那么快到了，打电话问我具体在哪。
没想到电话居然是张梓瑶打来的。
“喂，岐茂你过来了吗？”
“现在过去，车等会就来了。”
“哦好，我准备化完妆下楼了。”
“行，你慢慢弄，不急，过去还得二十分钟呢。”
“嗯嗯！”
“挂了。”
“好……”
抽完那最后一口烟，车便到了我附近，我招了招手，司机把车开了过来。
“尾号6768对吗？”
“是我。”
“系好安全带。”
……
“我到门口了，你下来吧。”
“我已经到门口了，你看你的后面！”
我转过头发现张梓瑶真的在我后面看着我，眼里尽是笑意……
我挂掉了电话快步走上前去，看着张梓瑶说道：“你咋这么快就出来了？”
“因为我想快点见到你啊！”
“别这样说，咱俩又不是很久见不到。”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不告诉你……”
“怎么样，这双新的鞋合脚吗？”我无聊找着话题随口问道。
“合脚啊，刚刚好的码数，你也知道我脚多大了，不过酒红色确实比海军蓝要好看不少……”
“喜欢就行，嗯……”
“咱去哪玩啊？这附近咱都玩过了，我们去市中心吧，也没多远。”
“可以啊……我跟着你就好了。”
我抽着烟，和张梓瑶一起漫步在街道上前往着地铁站。
“岐茂，我跟你说个事情呗！”
“嗯，你说。”
“王凯，就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个男的，他一直在追求我，我好烦他的，我都已经明确的说了，我只是把他当成朋友而已，但是他依然在追求我……你怎么看？”张梓瑶的表情充满了无奈，皱着眉头对我说道。
“有人追求你是好事，说明你的美貌足矣征服别人，但我还是想跟你说说好好考虑……”
“我给你看看他跟我说了什么……”
说完张梓瑶便打开了微信将自己和王凯的对话框，将手机放到了我的手里，示意让我去看。
“你看吧，都在这里了。”
“我看看……”
……
“张梓瑶，我喜欢你，我喜欢了你很久了，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对不起，我跟你之间没有可能，我对你没有感觉，希望你不要来纠缠我。”
“虽然我我知道关于爱情这件事，你知道，我也知道，难道说我们之间真的没有缘分吗，从开学第一天起，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别不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张梓瑶，就今晚，我愿意以一场大醉换你的一个笑容，一个看起来不再那么讨厌我的笑容，可以吗？我今晚会在你宿舍楼下等你，希望你能给我这么一个机会，不见不散！”
这是最新的那条信息，是上午发来的，看完了这些我有些哭笑不得，恍惚间，又让我想起了自己面对宁慕珊的那种心情，以至于我沉默了许久才对着眼前的张梓瑶说道：“他并不是莫名其妙，他只是对你动情了……只是，你爱的人不是他，所以，所有的痛苦就到他承受了……”
“是，我爱的人不是他，我理解不了他的痛苦，就像有人也理解不了我的痛苦一样……”
说完，张梓瑶从我手上拿回了手机给王凯回道:“你无论为了我去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上你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可能性，你还是去喜欢别的女人吧，你会遇到更好的人的，不要再惦记着我了。”
我在一旁点起了一根烟，看着她发完的这条信息，许久，张梓瑶转过头来对着我说道：“女人的心其实很小，只能装下那个最早走进她心里的那个人……”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走吧，别再讨论这个了……”
张梓瑶好似说完了所有想说的的话，她看了我一眼后转身向着地铁口的电梯走去，我跟随着她的脚步，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上了地铁，人有些多，但座位空的还是不算多，我快速抢占了两个位置随后招手让张梓瑶坐了过来。
张梓瑶依然是坐在凳子上靠着我，她的发丝很香，显然出门前洗过头，顶上的丸子头依然很圆，忍不住手痒我捏了一下……
“干嘛？”
“我捏捏，怪好看的……”
“看就行，别弄乱我的……”
“好，我看着……我不弄。”
……
坐了四十分钟的地铁，终于是到了市中心。出了地铁站，感受着风吹，我和张梓瑶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在市中心那繁华的街头，但我没觉得无聊，反而有种平淡而又不平凡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张梓瑶就真的是我的女朋友……
……
“好累啊，岐茂我们去吃饭吧。”
“好啊，你要吃什么？”
“我突然很想吃牛杂……就像是以前我们放学吃的那种……我们家那边就很多，不知道市中心有没有那种牛杂的小摊。”
“应该有的吧……现在时间还早，我们慢慢找呗，如果实在是找不到，我们去城中村里面，那里肯定有的，信我。”
“我当然信你！”
结果，不出意外，市中心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着属于我们以前回忆的牛杂摊，所以我带着张梓瑶离开了市中心，坐着地铁去到了荔湾区里的城中村寻找着那份热乎乎的牛杂……
……
“找到了！”张梓瑶兴奋的对着我说道。
“哪呢？”
“前面啊，你看，挺大的一个摊子的！人也挺多，味道应该很不错的吧！”
“走吧，去试试水。”
“Let'sgo！Let'sgo！跟着我！”张梓瑶兴奋的犹如见到了糖果的孩子，拉着我的手向着牛杂摊赶去。
“慢点慢点，别急。”我有些哭笑不得，在我看来，张梓瑶应该是饿极了，所以拉着我飞奔而去。
……
“老板，三串牛肠，三串牛蒡，三串牛肺，三串牛肚，三串牛腩，三串牛筋，三串脆骨，牛肠要肥的，不要瘦的，带油的才正。”
“还有两串牛肉丸和两串鱼蛋，还有素的，萝卜和海带，面筋，豆腐串和白菜都来点，再煮两个米粉，要牛杂的汤给我，就这些了，一共多少钱？”张梓瑶熟练的点着东西，直接把我晾在了一旁，我看着张梓瑶点着东西，曾几何时，以前是我在点着东西跟张梓瑶一起坐在凳子上吃，现在角色互换，变成了张梓瑶在点着东西。
老板一听是个大客户，连忙将东西都按照张梓瑶的要求一串一串剪好放在了大盘子里，算着价钱。
“一共90。”
“加两瓶汽水！”我对着老板说道。
“那就一共94，你们坐一下，我去给你们煮米粉。”
我掏出手机扫了码付款，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我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汽水出来分给张梓瑶一瓶。汽水快要递到张梓瑶的手里时，我停住了手。
“等等！”
“怎么了？”张梓瑶不解的看着我。
“你能喝冰的吗？这是冻的。”
“可以啊，我最喜欢和冰的汽水了，不冻的喝起来没那味，没灵魂！”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说是哪个意思？哦……明白了，可以喝，给我吧。”
我这才将手里那玻璃瓶装着的汽水递给了张梓瑶。
很快老板将剪好的牛杂和素菜分成两个盘子端了过来，还有我们点的那两个米粉。
“两位，要不要拿小碗？”
“拿一个过来就行了。”
“好。”
“拿小碗干什么？直接夹起来吃不就得了，还有米粉那个碗呢。”张梓瑶有些疑惑的看着我问道。
“你忘了吗，吃牛杂要沾酱，要混酱，蒜蓉辣酱和辣酱混在一起。”
“也是哦，太久没吃了，忘记了，你去弄吧。”
“嗯。”
……
“这个牛肠好吃，你吃多点，你以前最喜欢吃了。”
“这个牛腩很入味，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吃吗，每次都点多好几串。”
我们就这样互相夹着食物，一边吃着，一边回忆起以前高中的时候是那样的简单那样的美好。
……
夜晚，我和张梓瑶漫步的走在珠江的边上看着标志性建筑小蛮腰，吹着晚风，时过境迁，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并肩着走着……
张梓瑶却在这时将手伸过来，牵着我的手。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手吓了一跳，愣在了原地。我想松开，但是张梓瑶死死的攥紧我的手，像是连在了一起……
看出我在挣扎想挣脱她的手，张梓瑶看着我，眼神从温柔逐渐变成了冰冷，眼角慢慢湿润了起来，有一颗泪水已经在凝聚了起来，随时要滴落下来，幽怨的看着我。
“你连满足我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可以吗？”
“我该怎么说呢，咱俩名不正，言不顺的，这样不太好。”
“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你没对象，我没对象，我喜欢你就够了啊，求你了，我不抓着你了，你不要松开我好不好？”
“好，我不松开。”
“真的吗？”
“真的，不松开。”
听到我这样说，张梓瑶放松了用力攥紧我的手，我也没骗她，抓着她的手没有放开。我想，是时候忘记掉宁慕珊了。我知道张梓瑶对我的意思，但我又非常害怕，张梓瑶对我只是一个新鲜感，过了就会抛弃掉，我不想再受多一次伤害，我很怕，也想过退缩。
我紧张了起来，全身的肌肉绷紧，全然不知牵着张梓瑶的那只手正在由轻轻牵着变成了紧紧握着。
张梓瑶不明所以然来看着我：“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攥的那么紧？是我刚到举动令你反感吗？如果我真的令你那么讨厌的话，我还是松开了好了，抱歉！”
“不是，你听我解释……”
“你要解释什么？”
“我想通了一些事情，一时紧张所以才攥紧的你，该说抱歉的是我……”
“好了我知道了，不要道歉，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过我……你一直都是很棒的！”
“嗯……”
“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好。”
……
“菲姐，我要等会才能去你那里了，有点事耽搁一下。”
“好好好，谢谢你，等下我就过去了，抱歉。”
挂掉了电话，我牵着张梓瑶的手就这么走在了珠江边上的街道。
“你待会要去哪？”
“去酒吧那兼职唱歌，就学校附近那蓝调那，每个月能赚点钱。”
“挺好的呀，自己挣钱给自己花，我也准备找个兼职做一下了，我看学校那个菜鸟驿站那里就不错的，打发一下我的无聊时间。”
“挺好……现在几点了？”
“八点二十分，你要过去了吗？”
“嗯，今天周末，生意应该会很好，告诉你啊，昨天我去那唱了两个小时营业额涨了5000！菲姐给了我一千。”
“这么厉害，我都说了，你唱歌好听可以挣钱的了，你以前还老是说别人唱歌要钱你的要命，你看现在一晚上就挣个1000块钱，都顶我半个月生活费了！”
“哈哈！”
“我先送你回去吧，送完你回去我再去酒吧也不迟。”
“我跟你一起去酒吧吧，早点过去，现在过去也得四十分钟，待会是人最多的时候，我也想听听你唱歌。”
“那好吧，前面就是地铁站了。”
“嗯！”
……
我们牵着手走进地铁站，过着安检，一起坐着地铁，下了地铁也一直牵着手出站，打车回到酒吧，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松开过张梓瑶的手，这一晚，我感觉我们做了真正的情侣，张梓瑶的手被我攥紧热的有些手心冒汗，几次想要挣脱开来，我没放开，她素颜刚起床的样子我都看过，何况她现在手心冒汗一脸尴尬脸有些红的害羞看着我。
到了酒吧门口，张梓瑶终于忍不住拍了拍我说道：“放开我的手吧，我错了，下次再也不牵你了，你不要这样报复我好不好……”
“我没报复你，我是真心去牵你的手的……”
“啊？”
“嗯……”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放开我吧，你看里面好多人，里面应该还有你的熟人，你不怕等下你会尴尬吗？”
“不怕！”
“我怕啊，别了，等下被那么多人看着，我怪害羞的……等下回去给你牵……”
“那说定了……”
“嗯……”
我松开了张梓瑶的手，跟他一起走进了蓝调。
“菲姐菲姐，我来了！”
我快步走到吧台正在调酒的顾雨菲那。
“你总算来了，今晚的人超多，生意好的不得了。”
“那就好。”
“菲姐好！”
“哟，这不是你的小女朋友吗？你也来了呀。”
“嗯，我跟着岐茂一起来的。”
“你们俩这是？约会去了？哎，你早说嘛，早说我就给你放假了。”
“别这么说，怎么能随随便便请假呢，她……一天的所有手机都可以跟她一起，晚上就得出来赚钱了嘛……”这一次我没再否认顾雨菲调侃的小女朋友这个称呼，反而觉得喜欢。
“别老是小女朋友的叫了，人家有名字的，叫张梓瑶。”
“梓瑶妹妹你好！”顾雨菲伸出来手跟张梓瑶握了一握。
“我知道，你是顾雨菲，我听岐茂经常提过你。”
“这小子这么好心能提起我，不会说我的坏话吧？”
“没有没有，他在夸赞你，说你很义气。”
“算我没白对你那么好了，行了，你喝完这杯冰糖雪梨就上去唱歌吧，专门为你煲的，润嗓子的，我这还有几杯酒没调完，待会我跟梓瑶聊聊天。”
“好。”我接过了顾雨菲给我弄的冰糖雪梨跟张梓瑶交代了一下便上了台。
“哈喽，朋友们，又是我！”
“呼！”众人一看到又是我上台唱歌纷纷鼓起了掌欢呼起来。
“你们想听什么歌？”
一时间有些混乱了起来，我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好好好，一个一个来，就你吧，你来说，你想听什么？”我指着一个穿着卫衣的女孩子问道，她刚刚喊的倒是挺大声的。
“半岛铁盒！”
“呼，好，这首歌也是非常的经典哦，好，前面右转第二排的架子上的半岛铁盒送给你们！”
“好！”
“走廊灯关上书包放
走到窗边窗外望
回想刚买的书
一本名叫半岛铁盒
放在床边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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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都想不到
陪我看这书的你会要走
……”
…………
“下面我要唱一首歌，是合唱的，我已经找好女嘉宾了，我现在去看看她愿不愿意来。”
……
我走下台走到张梓瑶坐的位置，拉着她的手低声对她说道：“张梓瑶小姐，你愿意上去跟我唱一首歌吗？”
“好啊，唱什么歌？”
“就唱上次的《珊瑚海》可以吗？”
“可以。”
“来……”
我牵着张梓瑶的手缓步走上舞台。我将另一个麦克风支架移到张梓瑶的边上。
“等等……”
“怎么了吗？”
张梓瑶指着旁边的钢琴看着我。
“你要弹钢琴？”
“嗯……”
“你会弹？啥时候学会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想多了，我也就会弹个《珊瑚海》。”
“你咋学会弹这歌？”
“因为你啊，这首歌对我有意义，所以我硬是背熟了谱子然后弹出来的……”
“你真棒！”
…………
我将麦克风支架移到钢琴的边上，令坐在凳子中间的张梓瑶能就够得着。
“开始吧，岐茂。”
“嗯……”
熟悉的钢琴声响起，跟原版一模一样的旋律，让我一阵恍惚，张梓瑶为了我去专门背熟了这首歌，硬是一个星期弹出了一模一样的旋律，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不外乎就是张梓瑶了。
很快，到了唱歌的部分，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唱道：
“海平面远方开始阴霾
悲伤要怎么平静纯白
我的脸上始终挟带
一抹浅浅的无奈”
到了张梓瑶唱的部分：
“你用唇语说你要离开”
“心不在”
合唱部分：“那难过无声慢了下来
汹涌潮水你听明白
不是浪而是泪海”
“转身离开”
“你有话说不出来”
“海鸟跟鱼相爱
只是一场意外
我们的爱”
“给的爱”
“差异一直存在”
“回不来”
“风中尘埃”
…………
“你的笑容勉强不来
爱深埋珊瑚海”
…………
“好！”众人纷纷鼓起了掌。
“好家伙，这漂亮妹子真是弹的一手好钢琴，”
“给我看哭了，长的好看就算了，艺术成分还这么高。”
“谁娶到她就真的是修了几辈子福气了。”
……
“谢谢你，梓瑶，你弹的很好啊，就好像，CD里面的一样……”我的眼角有些湿润，我看过珊瑚海的曲谱，很长，她能全部背下，并且弹出来背后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而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去伤她的心，我的内心不禁心疼起张梓瑶来，她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受伤了也不会告诉我，在背后偷偷的抹着眼泪，宁愿受伤也要把最好的那一面展现出来给我看……
“曲谱背了三天，然后那个音乐老师教了两天才教会我，老师说我的音乐艺术细胞很多，很有天赋。”
“是吗，我也觉得，你真的很努力……”
“努力也是值得的，我努力就是为了想弹给你听，能得到你的肯定我就知道了努力并没有白费。”
我拉着张梓瑶的手下了台，让吉他手先上来唱两首歌帮我顶着场面，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三十分了。跟顾雨菲请了个小假后便牵着张梓瑶出了蓝调酒吧的门口。
“谢谢你，除了谢谢之外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用说谢谢，你我之间真的不需要谢谢两个字，说这些就见外了……”
我抚摸着张梓瑶的手掌，轻抚摸着她的手心，我在这时却看见了指尖上有着茧子，很细不厚，很显然是最近形成的，自我认识张梓瑶那么久以来，我没发现过她的手上起了茧子。
“你的手……”
“你说这个茧子吗？就是这几天才出来的，每天弹好几个小时的钢琴，就是为了练好那首《珊瑚海》”
“你的爱很伟大……也很包容……”
我哽咽道，我没法再继续说下去，无声的抱着张梓瑶。
张梓瑶被我的举动弄的猝不及防，有些愣，但随后还是接受了我的拥抱，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低声说道：“傻瓜，别这样想，我就是单纯的对你好……”
“除了父母，没有谁会真的对一个人无条件的好……”
“我单纯的对你好，好像已经成为了本能……我对你的心意，一直都没有变过。”
我没有言语，依然保持着抱着这个动作。
“对了，你昨晚唱歌的时候为什么哭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紧张的看着张梓瑶，同时松开了抱着的张梓瑶。
“我关注了蓝调的抖音，菲姐每天晚上都会发歌手唱歌的视频。她应该是有摄像机在舞台下面，我看你红着眼睛唱的《安静》还带着哭腔……”
“是，昨晚上我是在这唱的歌。”
“你能说说为什么哭吗？”
“我……我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让我感觉到伤心……”我犹豫了一会但终究还是没将真相告诉张梓瑶，我不想让张梓瑶知道我的那些破事，说出来了张梓瑶也会为了我心疼，同时骂我是个傻瓜，我不想让她这样，我选择了不让她知道这件事，自己一个人承受着这件事，最后经过时间的冲刷，慢慢淡化掉这一段事。
“感情的事？我猜……是因为宁慕珊吧……”
我再次折服了张梓瑶的聪明，我的一举一动仿佛间都被她给看穿，我没言语，最后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谁会让你这么多愁善感，除了她宁慕珊还有谁？你也就这点出息了，老是为了她而纠结……她真的就……那么好吗？你真的就……忘不掉她吗？”
“你教训的是……”
“哎，要我怎么说你才好，算了，我不说了，我先回去了……”宁慕珊将手从我的手里抽出来，冷冷的看着我。
“好吧……你注意安全，我还要继续上班。”我的声音已经带着些许的哽咽，我不敢说多。
“那你今晚睡哪？你十一点之前也走不了吧。”
“我睡菲姐那，她二楼有个房子。”
“你跟她一起睡？一张床？”
“不是，两个房间。”
“我知道了，我先走了。”张梓瑶依然冷冷的看着我，眼神已经说明了态度。
“我跟她没什么的，你相信我。”
张梓瑶没理会我，继续走着。
我上去去拉住她，对着她柔声说道：“我真的跟她没什么，我跟她只是朋友，我帮她酒吧挣钱，她给我提供一个地方睡觉，你相信我好吗？”
张梓瑶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我当然相信你啊，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嗯……你能明白就好了……”
“我先走了，我叫了车，等下宿舍关门了……”
“嗯，我等你上车了再回去。”
我站在一旁点上一支烟，站在路灯下陪张梓瑶等待着车的到来，
许久我才开口说道：“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嗯。”
“车来了，我走了，你下了班早点睡觉。”
“好……你到宿舍了给我发个消息让我看见。”
“会的。”
目送了张梓瑶后，我在蓝调门口吸完了那支烟后便推开玻璃门进入了蓝调上去舞台接过麦克风继续上着今晚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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