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那我主动点
走出校门，我摸了摸口袋，想要掏出那包放在袋子里面的香烟，拿出来却发现早已空乏，我将空盒子丢到了路边的垃圾桶，去了学校对面的小卖部那里买了一包不算贵的双喜软经典。
点上一支烟，享受着这有些时间没感受的舒服，时间过去了那么多天，我似乎已经越来越离不开尼古丁的麻醉，越来越需要这位好朋友的陪伴，它就像我的红颜知己，陪着我开心，也陪着我难过。
……
穿过两条街道，我到了蓝调的门口，推开了那扇玻璃门，里面的温差较大，比起街上暖和了不少，不由得起了一阵热感，我拉开了外套的拉链。
“菲姐！”
“来了，怎么来那么早？现在还没什么人呢。”
“没事做，早点来这里，随便蹭蹭你的酒。”
“没问题，随便喝，想喝什么？”
“我听说有一种酒很考验调酒师的技术……不知道菲姐你会不会呢？”
“想考验我的技术？放马来吧，姐可是有证的！你说的那酒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水割威士忌来着。”
听到这个名字，顾雨菲的脸色变了变，从刚刚那亲和的笑意变成了冰冷的寒意。
“小子，你玩我是吧？水割威士忌这个东西，你想累死我就直说好吧，我调十杯酒都没有调一杯水割累。”
“逗你的，我怎么会玩你呢，开玩笑的，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来杯冰威士忌吧，这个不累吧。”
“算你小子识相，今天姐请你喝个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的？好喝吗？”
“等等你不就知道了吗？”
只见顾雨菲将一个漏斗状的高脚杯放在台上随后放了三块大冰块在杯子里面，拿着那支长勺搅拌着，似乎是用来起到冰杯的作用，又拿出两个一个大一点另一个小一点的不锈钢壶，在大的那个壶里加入了几块冰块搅和几下冰镇壶子又加入了两款酒，随后将小一点的那个壶扣在大壶上，使其固定住，随后开始用力摇晃着，我记得这个动作好像是叫shake，将高脚杯里的冰块倒掉，随后滤出壶里的酒液到高脚杯里，又削了一片青柠皮，挤压释放出皮中那清香的甘油到酒表面上，随后又拿出一串签子，上面串着几颗橄榄放到酒里，这酒就算是完成了，顾雨菲将调好的酒移到了我的面前。
“尝尝，马天尼。”
“它叫马天尼？007最喜欢的那款？”
“哦？你也知道007喜欢这款酒？”
“当然啊，他喝这款酒的次数好像比亲邦女郎的次数还要多！”
“没错，这杯就是马天尼，来尝尝，看看我弄的好不好喝。”
“好，我尝尝。”
在蓝调喝了那么多次顾雨菲调的酒后，我总结出了一个知识，不能大口喝，不然很快就上头，顾雨菲调酒放的酒度数都不低。
我轻轻喝了一口，有些辛辣但冰镇很好的为它隐藏了大部分都辣感，很香，怪不得007那么中意它。
“很好，很不错。”
“对吧，我的技术不能说不行的，慢慢喝吧，喝完再上去也不迟。”
“嗯好，谢谢了。”
“跟我还道什么谢啊，好好给我唱歌就行了，今晚吃饭还是喝粥就靠你了。”
“一定好好努力！”
说完顾雨菲便继续擦着她的杯子，似乎擦杯子在她眼里就是一种艺术，她总是很专心的清洗然后擦干净杯子，上面连指纹都不太容易看清。
……
趴在吧台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漂亮妹子，时不时的喝上一口马天尼，仿佛我就是电影里的007在执行着任务……
这时王胖子推开了蓝调的玻璃门走了进来，神情有些紧张，显然就是对于等下的谈话没准备好，也不知道他酝酿的怎么样了。他看到我坐在吧台里，便走过来我旁边坐下。
“咋坐在这喝起酒来了？”
“时间还早，菲姐给我放了个假，让我喝完再上去。”
顾雨菲听到了我的话笑了笑没说什么，对着王胖子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百闻不如一见，早就听说了蓝调的老板娘很漂亮，果真如此。”
“哈哈哈，小子，怎么你的朋友跟你一样这么哄女孩子欢心的。”
“这我哪知道啊……”我有些无奈的哭笑不得。
“给我来一杯，我看看啊……来一杯玛格丽特。”
“哦？没想到你的品味这么好。”
……
一顿行云流水的操作后，一杯颜色形似宝矿力水特的酒推到了王胖子的面前，杯口上沾了一圈盐霜。
“老板娘，你的水平真是不错！”王胖子兴奋的称赞道。
“看你这么会说话，又是这小子的朋友，行，这单算姐的了，以后常来这里玩就好了，介绍点朋友过来。”
“菲姐大方！”我俩异口同声的拍掌称赞道。
将那杯里剩的最后一口酒给喝完，我便上台唱歌。
“你慢慢喝，我先上去唱歌了，你待会跟陈梦琪好好谈谈。”
“去吧，我知道怎么做。”
……
“哈喽大家好，今天周末又是我给大家带来歌声，来点掌声好吗？”我拿着麦克风对着台下的顾客们呼道。
顾客们很买我的账，纷纷给我鼓起了掌，再次说明了我在这个酒吧很受欢迎。
“今晚的第一首歌，《爱的飞行日记》送给你们！”
“赤道的边境万里无云天很清
爱你的事情说了千遍有回音
岸边的丘陵崎岖不平浪入侵
我却很专心分辨得出你的声音
……
为爱飞行脱离地心引力的热情
找一颗星只为了你命名
……”
正当我准备继续唱下一首歌的时候，我看见十米外的玻璃大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正是陈梦琪。王胖子见到人来了，起身招了招手，陈梦琪笑着走过去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现在的气氛很轻松很开心，可是十分钟后呢，被蒙在鼓里的陈梦琪知道了真相她会怎么样，我不敢去想象，不免担心起王胖子来，希望陈梦琪可以冷静一点，别像宁慕珊那天将水泼到我的脸上那样……
距离有点远，加上音乐声和周围人的谈话声，我根本就听不清他俩在说些什么，我想了想还是当做没看见，让他们两个自己解决。
……
伴奏声响起，结束到下一首，我就站在台上唱了一个多小时，嗓子有点冒烟的感觉，我坐到了吧台那，向顾雨菲要来了一杯冰水来润润嗓子。
我看向不远处的王胖子和陈梦琪，陈梦琪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的神情，但我看见王胖子已经面露痛苦之色，眼角已经带着泪水，我握着杯子的手紧了一下，我知道，他们谈崩了，果然，正如我所料，片刻后，陈梦琪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发出来好大一声动静，拿起边上的包包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陈梦琪走了之后，王胖子双手撑在桌子上，手指插在头发里面，低声哽咽着。我走了过去，拍了拍王胖子的肩膀，他抬起头看了看我，但又低下了头。
“抽支烟……！”我递了根烟给王胖子。
王胖子接过后叼在嘴里，我替他将烟点着，他深吸了一口，结果呛的咳嗽起来。
“行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想顾雨菲请了个假后，搀扶着王胖子出去。
街道上，王胖子踉踉跄跄的走着，对此，我也很无奈，明明没喝醉，却像是断了片一样，时不时还要说几句醉话。
“哎呀，不是吧，胖子，我就看见你喝那杯玛格丽特而已，怎么醉成这样？你的酒量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你懂个屁……哥是遇到伤心事了，现在唐采薇直接失踪，陈梦琪知道了真相离我而去，从今天开始，我谁也不爱，我又回到了自由身，我又是那个没脸没皮活的随性的王胖子，呼！”
我只把王胖子这段话当成醉话，谁也不爱，他真当自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他的心似乎早已被唐采薇给牢牢打上一个心结，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真正变回随性洒脱的王胖子，我觉得很难，至少现在不行。
由于我搀扶着摇摇晃晃的王胖子，导致自己的行走重心都不稳，撞到了一个人染着黄毛的人身上。
“你他娘的，没长眼睛呢？走路带好眼睛行不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朋友他喝醉了，抱歉抱歉。”我连忙对着几人道歉，不想生事，连忙拖着王胖子离开。
“撞了人就想相安无事的离开吗？”
“我们都道歉了，那你们想怎么样？”
“他把我兄弟撞伤了，怎么说也得出点医药费吧？”
“你妈的，没完没了是吧，我又不是故意撞上你的。”王胖子语气变得暴躁起来，我知道他心情不好，赶忙拉着他不让他继续乱说。
“我靠，你他妈的，撞了人还骂人？我今天不削你丫的。”
“来啊，谁怕谁，今天正好心情不好，来！”王胖子语气已经失去理智，我拉住他，想要制止住他，但还是无济于事，我根本拉不住他孔武有力的身躯。
很快他们两人扭打到了一起，黄毛身边的几个人见他们打起来也上前去掺合一脚，顿时，战局变成了四个打王胖子一个人。
见状，我也不想继续看着王胖子被打，大呼一声便冲上去一脚踹在了最外围的那个人身上，他们见有人来帮忙，一时间换了目标，冲上来打我，王胖子冲上来用孔武有力的身躯撞着边上的人，我和他找准机会，专挑着那个黄毛打，不知道过了多久，警车的警铃声响起，警察将我们几个人拉开。结果就是我身上挨了几下，手臂上有几处淤青，王胖子背后好几个脚印，脸上也好几处淤青，对面的黄毛被我们两个人打的鼻青脸肿，身上到处都是脚印和瘀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和王胖子还在审讯室里等待着。我越来越有些焦躁不安，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让人感到太压抑，甚至连一支烟都不能吸，而身边的王胖子似乎比我更焦虑，他一直用手指敲击着桌面。
临上警车前，我给顾雨菲发了条信息跟她说我们在隔壁街被小混混缠上打了一架，现在在审讯室里，现在也不知道什么个情况。
过了好半天，王胖子问了问我说道：“你说，会有人来保释咱们吗？”
“不清楚。”我摇了摇头说道。
“酒醒了吧，你看看，咱们这属于醉酒闹事了，等会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有些无奈的看着王胖子。
“都怪我……如果当时语气能够忍让点……”
“行了，我没怪罪你的意思，以后凡事冷静点就行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搞不好得留案底。”
“我靠？案底，怎么办，我的人生完了。”
“现在知道怕了？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一腔热血的就冲上去打人”
“怕了，妈的，运气也真是背，让我遇到这么几个烂人。”
“你觉得，宁慕珊或者张梓瑶会来接你吗？”
我叹息：“我刚和宁慕珊闹了点矛盾，这会儿她还在气头上，估计也巴不得我吃点儿苦头，所以我心里真没指望她会来，而且这件事，我也没跟她们两说。我不想让她们知道这种糟糕透顶的事情，张梓瑶的脚还没好，我不想让她奔波，对她的病情没有好处。”
“那咱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大不了我们自己交罚款呗。”
“这他妈也太凄凉了点儿！”
“那有什么办法，都是自己作的。”
王胖子转头看向了别处，眉宇之间显得很孤独，想必很希望此时能有个依靠，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想着的是刚刚气急离开的陈梦琪，还是远在上海那个叫唐采薇的女人。
我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更惨，因为此刻我真的指望不上任何人。
……
沉默中，那安静了许久的派出所终于有了动静，然后便看见宁慕珊和陈梦琪并肩从审讯室走来。
片刻之后，之前审我们的民警推开门对我们说道：“你俩在这调解协议书上签个字，然后就可以走了。”
我和王胖子对视一眼，疑惑的向民警问道：“不是说要拘留吗？这就可以走了？”
“你们两小子好好感谢你们的女朋友吧，她们刚刚去医院看过那几个人了，没什么事，轻伤，他们几个是这一片的社会青年，没什么正经工作，赔了点医药费就和解了。”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些什么。而王胖子已经率先在调解书上签了名字，我心中暗自叹息，随后也在调解书上签了自己的姓名，而这件原本会很麻烦的事情就这么轻松的被金钱给解决了。
临走前，民警又对我和王胖子说道：“你俩小子以后安分守己一点，别给自己的学校抹黑。”
我和王胖子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应答一声，因为“女朋友”这个词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适用，这个词用在我和宁慕珊身上太牵强，至于王胖子，他压根就是把陈梦琪当成是唐采薇的影子。
……
派出所的外面，宁慕珊和陈梦琪在那辆小电驴的旁边等待着，我和王胖子则是低着头向她们走去，在深色的夜空中，我们四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是站在街道上吹着来自秋末的冷风。
我终于抬头看向她们，她们穿着厚厚的外套，显然这个晚上没少为了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而奔波劳累着。
“各自带着自己家的回去吧。”陈梦琪开口对着一旁的宁慕珊说道。
“嗯……”宁慕珊看了看我，随后又点了点头。
陈梦琪看了看面前的王胖子，语气逐渐变得温柔起来：“你是因为今晚的事情对吗？我能猜出来。”
“是，我很对不起你，我自己也知道，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的自私，因为那是我自己作的，我辜负了你，我并不是一个好男人，所以……我们……分手吧，另外……谢谢你今晚还跟宁慕珊来为了我们俩的破事来回奔波，保释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你不用谢谢我，医药费和保释的钱都是宁慕珊出的，你要谢谢就谢谢她吧，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我觉得，我并不是谁的影子，我陈梦琪不见得比谁要差，你喜欢的那个女人，我知道，她肯定比我优秀许多，但是她离开了你……而我，想陪着你……给我这么一个机会，可以吗？”
“抱歉，我想我们真的不合适，我……配不上你……你不用白费心思在我身上了，对不起，我先走了。”
王胖子看了我和宁慕珊一眼，转身走到路边，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头也不回飞速的骑走，尽管这条街离学校并不远，但他铁了心要离开这里。
陈梦琪咬着嘴唇，看着他决然的背影，眼泪忍不住的就落了下来，而一阵冷风真的将她那单薄的身影吹得很可怜。
宁慕珊有些担心的拉住了她的手臂问道：“小琪，你还好吗？”
陈梦琪一边回答，一边快速的用手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强颜向宁慕珊笑了笑，然后做了个改天再联系的手势之后便向自己的小电驴走去，现场只剩下了我和宁慕珊，我和她虽然不是男女朋友，但脸上的情绪不比王胖子和陈梦琪这对真正的男女朋友要少。
我的手机响起一阵振动。
是顾雨菲发来的，她问我宁慕珊有没有把我弄出来，原来一个小时前，她给我发了消息说本来她要过来保释我们出来的，但她出了蓝调门口的时候，看见了宁慕珊在安慰坐在电驴上的陈梦琪，她认出了这是刚刚跟王胖子在蓝调交谈的女孩子，于是就让她们来保释我们两个。
有些事情，还是得有些人来做才行。这是她发的第二句话，我一时间没看懂她说的什么意思。
我给顾雨菲回了信息并道谢之后熄掉了手机屏。
我跟宁慕珊对视着，她看着我那涂着药水的脸问道：“疼吗？”
“不疼，就是有点饿。”
宁慕珊面露疲倦之色，随后谈了一息，想必心中充满了对我的失望，可是这种失望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我也不想她对我再说些什么。
我心中很自责，也很自卑，如果时间能让我重来一次，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宁慕珊，因为我一点也不想成为她的负累。
我终于向她问道：“罚款和那些医药费一共花了多少钱？”
“你就别管了，这个不重要，我只是想你以后别再那么冲动了，我会担心的……”
“对不起……”
宁慕珊没有去放大这件事情在她心中造成了负面情绪，下一刻，宁慕珊便转移了话题对我说道：“你不是说饿了吗？走吧，去吃东西。”
我和宁慕珊步行去了派出所附近的一家云吞店，点了两碗云吞面便在外面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很快，两碗云吞端了上来，我们彼此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各自将云吞送入嘴里。
我不敢跟她说话，不知道该开口和她说些什么，因为这个夜晚我是深深愧疚于她的。
在门口边上的桌子上吃完云吞，我去付了钱后便和宁慕珊走在了返回学校的街道上……
冷风将地上的黄色落叶吹的沙沙声，冷风袭来，让她不免将身上的外套裹的更紧一些，宁慕珊终于对我说道：“李岐茂，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吃云吞面，这么多年了，依然没有变过。”
我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你很不想跟我说话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我抬头看了看她，最终低声对她说道：“一个人对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有人记得，但是如果做错了事，那么连呼吸都是错的，我觉得……我还是不说话好点。”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今晚的事情如果严重一点，你会出事的！”
我看了看她的眼睛，心中大有感动，但我仍不言语。
宁慕珊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脑后，脸上浮现出一副浅浅但又很温柔的笑意，不久后对我说道：“以前我不知道感情是什么，又产生于哪里，但是最近我渐渐明白了，我对你是有情节的，所以我害怕在你出事而难过的时候还与你闹着矛盾，不能陪在你的身边，我看得见你对我的心思……”
“你不用有负担，我对你从来就没想过从你身上得到回报。”
冷风中，宁慕珊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她的眼中带着泪光对我说道：“可是人心都是肉做的，你对我的热情，我就不会还以你冷漠。”
我心中五味杂陈，眼角也随即湿润起来，可是到了最后我还是硬生生忍住了，眼泪这种东西始终是脆弱的，我想在她面前建立起一个坚强的形象，所以就更不想哭出来给她看。
夜晚的天空渐渐下起了毛毛细雨，发丝般细的雨水滴落在我们的身上，宁慕珊的脸轻轻的靠在我的肩头，温柔的双手环抱住我的腰，低声说道：“我一直都在等你……我在等你清醒的时候重新跟我好好说一次我爱你，你那天的勇气根本就是被酒精给催发出来的，这样的表白令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那天晚上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不止……我明显被宁慕珊突如其来的话整的脸红心跳。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既然……你退缩了，那我就……主动点，我对你表白，我们两个好好谈一场恋爱，好吗？”
点上一支烟，享受着这有些时间没感受的舒服，时间过去了那么多天，我似乎已经越来越离不开尼古丁的麻醉，越来越需要这位好朋友的陪伴，它就像我的红颜知己，陪着我开心，也陪着我难过。
……
穿过两条街道，我到了蓝调的门口，推开了那扇玻璃门，里面的温差较大，比起街上暖和了不少，不由得起了一阵热感，我拉开了外套的拉链。
“菲姐！”
“来了，怎么来那么早？现在还没什么人呢。”
“没事做，早点来这里，随便蹭蹭你的酒。”
“没问题，随便喝，想喝什么？”
“我听说有一种酒很考验调酒师的技术……不知道菲姐你会不会呢？”
“想考验我的技术？放马来吧，姐可是有证的！你说的那酒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水割威士忌来着。”
听到这个名字，顾雨菲的脸色变了变，从刚刚那亲和的笑意变成了冰冷的寒意。
“小子，你玩我是吧？水割威士忌这个东西，你想累死我就直说好吧，我调十杯酒都没有调一杯水割累。”
“逗你的，我怎么会玩你呢，开玩笑的，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来杯冰威士忌吧，这个不累吧。”
“算你小子识相，今天姐请你喝个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的？好喝吗？”
“等等你不就知道了吗？”
只见顾雨菲将一个漏斗状的高脚杯放在台上随后放了三块大冰块在杯子里面，拿着那支长勺搅拌着，似乎是用来起到冰杯的作用，又拿出两个一个大一点另一个小一点的不锈钢壶，在大的那个壶里加入了几块冰块搅和几下冰镇壶子又加入了两款酒，随后将小一点的那个壶扣在大壶上，使其固定住，随后开始用力摇晃着，我记得这个动作好像是叫shake，将高脚杯里的冰块倒掉，随后滤出壶里的酒液到高脚杯里，又削了一片青柠皮，挤压释放出皮中那清香的甘油到酒表面上，随后又拿出一串签子，上面串着几颗橄榄放到酒里，这酒就算是完成了，顾雨菲将调好的酒移到了我的面前。
“尝尝，马天尼。”
“它叫马天尼？007最喜欢的那款？”
“哦？你也知道007喜欢这款酒？”
“当然啊，他喝这款酒的次数好像比亲邦女郎的次数还要多！”
“没错，这杯就是马天尼，来尝尝，看看我弄的好不好喝。”
“好，我尝尝。”
在蓝调喝了那么多次顾雨菲调的酒后，我总结出了一个知识，不能大口喝，不然很快就上头，顾雨菲调酒放的酒度数都不低。
我轻轻喝了一口，有些辛辣但冰镇很好的为它隐藏了大部分都辣感，很香，怪不得007那么中意它。
“很好，很不错。”
“对吧，我的技术不能说不行的，慢慢喝吧，喝完再上去也不迟。”
“嗯好，谢谢了。”
“跟我还道什么谢啊，好好给我唱歌就行了，今晚吃饭还是喝粥就靠你了。”
“一定好好努力！”
说完顾雨菲便继续擦着她的杯子，似乎擦杯子在她眼里就是一种艺术，她总是很专心的清洗然后擦干净杯子，上面连指纹都不太容易看清。
……
趴在吧台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漂亮妹子，时不时的喝上一口马天尼，仿佛我就是电影里的007在执行着任务……
这时王胖子推开了蓝调的玻璃门走了进来，神情有些紧张，显然就是对于等下的谈话没准备好，也不知道他酝酿的怎么样了。他看到我坐在吧台里，便走过来我旁边坐下。
“咋坐在这喝起酒来了？”
“时间还早，菲姐给我放了个假，让我喝完再上去。”
顾雨菲听到了我的话笑了笑没说什么，对着王胖子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百闻不如一见，早就听说了蓝调的老板娘很漂亮，果真如此。”
“哈哈哈，小子，怎么你的朋友跟你一样这么哄女孩子欢心的。”
“这我哪知道啊……”我有些无奈的哭笑不得。
“给我来一杯，我看看啊……来一杯玛格丽特。”
“哦？没想到你的品味这么好。”
……
一顿行云流水的操作后，一杯颜色形似宝矿力水特的酒推到了王胖子的面前，杯口上沾了一圈盐霜。
“老板娘，你的水平真是不错！”王胖子兴奋的称赞道。
“看你这么会说话，又是这小子的朋友，行，这单算姐的了，以后常来这里玩就好了，介绍点朋友过来。”
“菲姐大方！”我俩异口同声的拍掌称赞道。
将那杯里剩的最后一口酒给喝完，我便上台唱歌。
“你慢慢喝，我先上去唱歌了，你待会跟陈梦琪好好谈谈。”
“去吧，我知道怎么做。”
……
“哈喽大家好，今天周末又是我给大家带来歌声，来点掌声好吗？”我拿着麦克风对着台下的顾客们呼道。
顾客们很买我的账，纷纷给我鼓起了掌，再次说明了我在这个酒吧很受欢迎。
“今晚的第一首歌，《爱的飞行日记》送给你们！”
“赤道的边境万里无云天很清
爱你的事情说了千遍有回音
岸边的丘陵崎岖不平浪入侵
我却很专心分辨得出你的声音
……
为爱飞行脱离地心引力的热情
找一颗星只为了你命名
……”
正当我准备继续唱下一首歌的时候，我看见十米外的玻璃大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正是陈梦琪。王胖子见到人来了，起身招了招手，陈梦琪笑着走过去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现在的气氛很轻松很开心，可是十分钟后呢，被蒙在鼓里的陈梦琪知道了真相她会怎么样，我不敢去想象，不免担心起王胖子来，希望陈梦琪可以冷静一点，别像宁慕珊那天将水泼到我的脸上那样……
距离有点远，加上音乐声和周围人的谈话声，我根本就听不清他俩在说些什么，我想了想还是当做没看见，让他们两个自己解决。
……
伴奏声响起，结束到下一首，我就站在台上唱了一个多小时，嗓子有点冒烟的感觉，我坐到了吧台那，向顾雨菲要来了一杯冰水来润润嗓子。
我看向不远处的王胖子和陈梦琪，陈梦琪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的神情，但我看见王胖子已经面露痛苦之色，眼角已经带着泪水，我握着杯子的手紧了一下，我知道，他们谈崩了，果然，正如我所料，片刻后，陈梦琪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发出来好大一声动静，拿起边上的包包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陈梦琪走了之后，王胖子双手撑在桌子上，手指插在头发里面，低声哽咽着。我走了过去，拍了拍王胖子的肩膀，他抬起头看了看我，但又低下了头。
“抽支烟……！”我递了根烟给王胖子。
王胖子接过后叼在嘴里，我替他将烟点着，他深吸了一口，结果呛的咳嗽起来。
“行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想顾雨菲请了个假后，搀扶着王胖子出去。
街道上，王胖子踉踉跄跄的走着，对此，我也很无奈，明明没喝醉，却像是断了片一样，时不时还要说几句醉话。
“哎呀，不是吧，胖子，我就看见你喝那杯玛格丽特而已，怎么醉成这样？你的酒量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你懂个屁……哥是遇到伤心事了，现在唐采薇直接失踪，陈梦琪知道了真相离我而去，从今天开始，我谁也不爱，我又回到了自由身，我又是那个没脸没皮活的随性的王胖子，呼！”
我只把王胖子这段话当成醉话，谁也不爱，他真当自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他的心似乎早已被唐采薇给牢牢打上一个心结，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真正变回随性洒脱的王胖子，我觉得很难，至少现在不行。
由于我搀扶着摇摇晃晃的王胖子，导致自己的行走重心都不稳，撞到了一个人染着黄毛的人身上。
“你他娘的，没长眼睛呢？走路带好眼睛行不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朋友他喝醉了，抱歉抱歉。”我连忙对着几人道歉，不想生事，连忙拖着王胖子离开。
“撞了人就想相安无事的离开吗？”
“我们都道歉了，那你们想怎么样？”
“他把我兄弟撞伤了，怎么说也得出点医药费吧？”
“你妈的，没完没了是吧，我又不是故意撞上你的。”王胖子语气变得暴躁起来，我知道他心情不好，赶忙拉着他不让他继续乱说。
“我靠，你他妈的，撞了人还骂人？我今天不削你丫的。”
“来啊，谁怕谁，今天正好心情不好，来！”王胖子语气已经失去理智，我拉住他，想要制止住他，但还是无济于事，我根本拉不住他孔武有力的身躯。
很快他们两人扭打到了一起，黄毛身边的几个人见他们打起来也上前去掺合一脚，顿时，战局变成了四个打王胖子一个人。
见状，我也不想继续看着王胖子被打，大呼一声便冲上去一脚踹在了最外围的那个人身上，他们见有人来帮忙，一时间换了目标，冲上来打我，王胖子冲上来用孔武有力的身躯撞着边上的人，我和他找准机会，专挑着那个黄毛打，不知道过了多久，警车的警铃声响起，警察将我们几个人拉开。结果就是我身上挨了几下，手臂上有几处淤青，王胖子背后好几个脚印，脸上也好几处淤青，对面的黄毛被我们两个人打的鼻青脸肿，身上到处都是脚印和瘀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和王胖子还在审讯室里等待着。我越来越有些焦躁不安，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让人感到太压抑，甚至连一支烟都不能吸，而身边的王胖子似乎比我更焦虑，他一直用手指敲击着桌面。
临上警车前，我给顾雨菲发了条信息跟她说我们在隔壁街被小混混缠上打了一架，现在在审讯室里，现在也不知道什么个情况。
过了好半天，王胖子问了问我说道：“你说，会有人来保释咱们吗？”
“不清楚。”我摇了摇头说道。
“酒醒了吧，你看看，咱们这属于醉酒闹事了，等会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有些无奈的看着王胖子。
“都怪我……如果当时语气能够忍让点……”
“行了，我没怪罪你的意思，以后凡事冷静点就行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搞不好得留案底。”
“我靠？案底，怎么办，我的人生完了。”
“现在知道怕了？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一腔热血的就冲上去打人”
“怕了，妈的，运气也真是背，让我遇到这么几个烂人。”
“你觉得，宁慕珊或者张梓瑶会来接你吗？”
我叹息：“我刚和宁慕珊闹了点矛盾，这会儿她还在气头上，估计也巴不得我吃点儿苦头，所以我心里真没指望她会来，而且这件事，我也没跟她们两说。我不想让她们知道这种糟糕透顶的事情，张梓瑶的脚还没好，我不想让她奔波，对她的病情没有好处。”
“那咱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大不了我们自己交罚款呗。”
“这他妈也太凄凉了点儿！”
“那有什么办法，都是自己作的。”
王胖子转头看向了别处，眉宇之间显得很孤独，想必很希望此时能有个依靠，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想着的是刚刚气急离开的陈梦琪，还是远在上海那个叫唐采薇的女人。
我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更惨，因为此刻我真的指望不上任何人。
……
沉默中，那安静了许久的派出所终于有了动静，然后便看见宁慕珊和陈梦琪并肩从审讯室走来。
片刻之后，之前审我们的民警推开门对我们说道：“你俩在这调解协议书上签个字，然后就可以走了。”
我和王胖子对视一眼，疑惑的向民警问道：“不是说要拘留吗？这就可以走了？”
“你们两小子好好感谢你们的女朋友吧，她们刚刚去医院看过那几个人了，没什么事，轻伤，他们几个是这一片的社会青年，没什么正经工作，赔了点医药费就和解了。”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些什么。而王胖子已经率先在调解书上签了名字，我心中暗自叹息，随后也在调解书上签了自己的姓名，而这件原本会很麻烦的事情就这么轻松的被金钱给解决了。
临走前，民警又对我和王胖子说道：“你俩小子以后安分守己一点，别给自己的学校抹黑。”
我和王胖子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应答一声，因为“女朋友”这个词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适用，这个词用在我和宁慕珊身上太牵强，至于王胖子，他压根就是把陈梦琪当成是唐采薇的影子。
……
派出所的外面，宁慕珊和陈梦琪在那辆小电驴的旁边等待着，我和王胖子则是低着头向她们走去，在深色的夜空中，我们四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是站在街道上吹着来自秋末的冷风。
我终于抬头看向她们，她们穿着厚厚的外套，显然这个晚上没少为了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而奔波劳累着。
“各自带着自己家的回去吧。”陈梦琪开口对着一旁的宁慕珊说道。
“嗯……”宁慕珊看了看我，随后又点了点头。
陈梦琪看了看面前的王胖子，语气逐渐变得温柔起来：“你是因为今晚的事情对吗？我能猜出来。”
“是，我很对不起你，我自己也知道，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的自私，因为那是我自己作的，我辜负了你，我并不是一个好男人，所以……我们……分手吧，另外……谢谢你今晚还跟宁慕珊来为了我们俩的破事来回奔波，保释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你不用谢谢我，医药费和保释的钱都是宁慕珊出的，你要谢谢就谢谢她吧，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我觉得，我并不是谁的影子，我陈梦琪不见得比谁要差，你喜欢的那个女人，我知道，她肯定比我优秀许多，但是她离开了你……而我，想陪着你……给我这么一个机会，可以吗？”
“抱歉，我想我们真的不合适，我……配不上你……你不用白费心思在我身上了，对不起，我先走了。”
王胖子看了我和宁慕珊一眼，转身走到路边，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头也不回飞速的骑走，尽管这条街离学校并不远，但他铁了心要离开这里。
陈梦琪咬着嘴唇，看着他决然的背影，眼泪忍不住的就落了下来，而一阵冷风真的将她那单薄的身影吹得很可怜。
宁慕珊有些担心的拉住了她的手臂问道：“小琪，你还好吗？”
陈梦琪一边回答，一边快速的用手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强颜向宁慕珊笑了笑，然后做了个改天再联系的手势之后便向自己的小电驴走去，现场只剩下了我和宁慕珊，我和她虽然不是男女朋友，但脸上的情绪不比王胖子和陈梦琪这对真正的男女朋友要少。
我的手机响起一阵振动。
是顾雨菲发来的，她问我宁慕珊有没有把我弄出来，原来一个小时前，她给我发了消息说本来她要过来保释我们出来的，但她出了蓝调门口的时候，看见了宁慕珊在安慰坐在电驴上的陈梦琪，她认出了这是刚刚跟王胖子在蓝调交谈的女孩子，于是就让她们来保释我们两个。
有些事情，还是得有些人来做才行。这是她发的第二句话，我一时间没看懂她说的什么意思。
我给顾雨菲回了信息并道谢之后熄掉了手机屏。
我跟宁慕珊对视着，她看着我那涂着药水的脸问道：“疼吗？”
“不疼，就是有点饿。”
宁慕珊面露疲倦之色，随后谈了一息，想必心中充满了对我的失望，可是这种失望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我也不想她对我再说些什么。
我心中很自责，也很自卑，如果时间能让我重来一次，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宁慕珊，因为我一点也不想成为她的负累。
我终于向她问道：“罚款和那些医药费一共花了多少钱？”
“你就别管了，这个不重要，我只是想你以后别再那么冲动了，我会担心的……”
“对不起……”
宁慕珊没有去放大这件事情在她心中造成了负面情绪，下一刻，宁慕珊便转移了话题对我说道：“你不是说饿了吗？走吧，去吃东西。”
我和宁慕珊步行去了派出所附近的一家云吞店，点了两碗云吞面便在外面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很快，两碗云吞端了上来，我们彼此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各自将云吞送入嘴里。
我不敢跟她说话，不知道该开口和她说些什么，因为这个夜晚我是深深愧疚于她的。
在门口边上的桌子上吃完云吞，我去付了钱后便和宁慕珊走在了返回学校的街道上……
冷风将地上的黄色落叶吹的沙沙声，冷风袭来，让她不免将身上的外套裹的更紧一些，宁慕珊终于对我说道：“李岐茂，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吃云吞面，这么多年了，依然没有变过。”
我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你很不想跟我说话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我抬头看了看她，最终低声对她说道：“一个人对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有人记得，但是如果做错了事，那么连呼吸都是错的，我觉得……我还是不说话好点。”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今晚的事情如果严重一点，你会出事的！”
我看了看她的眼睛，心中大有感动，但我仍不言语。
宁慕珊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脑后，脸上浮现出一副浅浅但又很温柔的笑意，不久后对我说道：“以前我不知道感情是什么，又产生于哪里，但是最近我渐渐明白了，我对你是有情节的，所以我害怕在你出事而难过的时候还与你闹着矛盾，不能陪在你的身边，我看得见你对我的心思……”
“你不用有负担，我对你从来就没想过从你身上得到回报。”
冷风中，宁慕珊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她的眼中带着泪光对我说道：“可是人心都是肉做的，你对我的热情，我就不会还以你冷漠。”
我心中五味杂陈，眼角也随即湿润起来，可是到了最后我还是硬生生忍住了，眼泪这种东西始终是脆弱的，我想在她面前建立起一个坚强的形象，所以就更不想哭出来给她看。
夜晚的天空渐渐下起了毛毛细雨，发丝般细的雨水滴落在我们的身上，宁慕珊的脸轻轻的靠在我的肩头，温柔的双手环抱住我的腰，低声说道：“我一直都在等你……我在等你清醒的时候重新跟我好好说一次我爱你，你那天的勇气根本就是被酒精给催发出来的，这样的表白令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那天晚上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不止……我明显被宁慕珊突如其来的话整的脸红心跳。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既然……你退缩了，那我就……主动点，我对你表白，我们两个好好谈一场恋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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