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的航程
君贤和刻城对视一眼，都感觉自己掉进坑里了。
这龙泠都不带提前跟他们说一声的，直接就把这么秘密的事情说出来，还勒令他们保守秘密，不然就绝交。
这....
等等，共同保守一个秘密？这是想跟他们建立来往的信号啊！
“哦喂哦喂...不带你这样的吧？”君贤顺杆就爬，“那万一是王珊老师那边泄露出去的呢？”
“你觉得这可能吗？”龙泠哼笑，“她的意思本来就是让我不要声张，我是心情好，才告诉你们的。”
刻城忍不住问，“可为什么啊，这件事就算被别人知道了也只会引起激励的效果吧，为什么要隐瞒下来？”
“你连这儿都想不明白？”龙泠一脸嗤笑地看向他，“新学期伊始，老师们当然想要创造一个相对公平的竞争环境，我虽然是年级第一，但在明面上跟你们也是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的。”
君贤也点头，装模作样道，“如果被别人知道校方对她在一开始就有优待的话，他们就会下意识觉得这场竞争对他们不公平，这是一种思维惯性。”
屁的惯性思维，一张饭卡跟学习上的竞争优待有个毛线的关系，这就是龙泠想要借此机会跟他们交朋友而已吧！
“好吧，原来如此。”
刻城有些脸红，主要是因为龙泠刚才的那个嗤笑，她在鄙视刻城对她的借口没有看破不说破。
这个嗤笑对刻城的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性极强，他感觉超没面子，就像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
他心里就很气，亏君贤之前还说这女生对他有意思，现在鄙视起他来一点都不含糊，有个屁的意思啊！
话题结束，龙泠低头继续学习，他也开始拿出教科书预习起课文来，君贤则开始细想龙泠刚才的话，想要从中分析出这朵高岭清心内心真正的想法。
什么叫‘我是心情好才告诉你们的’？
这明摆着是借口，可龙泠也不像是会炫耀这种事情的女生，那很明显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可为什么呢？
君贤很清楚龙泠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一点从这个女生对他的神态和语气上就不难看出，唯有这一点他还是很肯定的。
那果然，她是对刻城有好感？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刚才她又为什么会对刻城那么不客气呢？
明明之前时不时就会透露出一丝对刻城的注意，却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傲娇？
也不像啊...
君贤觉得这里面藏着很大的猫腻。
时间慢慢流动，班主任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讲台上，各个学习小组的组员们也接连进入教室，早自习的铃音不知不觉响起，雷骁卡点进入教室。
“危险危险，差点迟到了。”
王珊责备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有多说，自顾自开始上早自习。
椎玥也用埋怨的眼光看他，不过伊霜霜笑眯眯的，龙泠则是一脸毫不关己的态度。
班主任讲话的主要内容其实都是一些新学期伊始的琐事，比如介绍学校的规章制度，警示学生们不要犯不该犯的错误，以及各种需要注意的事情。
具体的长篇大论，有校长在早上八点开始的开学典礼上念叨，这个无需多说，只是身为体育委员的刻城第一次开始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在操场上组织班级的队列。
拜起所赐，他也算跟全班的所有同学都混了个脸熟。
今天是个好天气，旭日东升，浅蓝色的天空中飘着淡淡的薄云，清爽的微风吹拂校场，龙泠以她那独特的悦耳嗓音，毫不怯场的势头，作为新生代表在国旗下讲话，令他稍显惊讶。
“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早上好，伴着凉爽的秋风，沐浴和暖的阳光，我们带着丰收的喜悦，怀穿着光荣与梦想，相聚在纷煌二中，在这里开始人生又一次新的航程！
首先，请允许我代表纷煌二中全体高一新生，在这里向我们全校的领导和老师表示深深的敬意....”
本应冗长的演讲稿，由龙泠演讲起来却并不显得枯燥乏味，直到结束了刻城都还在回味，毫无疑问，除了自身嗓音甜美之外，她亦拥有不俗的朗诵技巧，这让刻城有些感慨。
小学的时候，他也很擅长朗诵。
教导主任开始致辞，龙泠从高高的看台上走下来，在经过排头的刻城之时，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竟然发现龙泠对他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这是什么意思？
他懵了。
这个眼神让他想了半个小时，直到开学典礼结束。
莫名其妙的，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妲己和商纣王在空旷奢华的后宫里做的事情，充满了欢声笑语，呻吟，还有尖叫。
为什么她能这么妖媚啊？
回过神来，刻城再次确定他是‘爱江山更爱美人’的类型，只是，心里的冲动抵不过五指山一样的自卑，现实才是那个洪水猛兽，就算费劲千辛万苦击败它，属于他的天堂就真的会出现吗？
上帝应许摩西说，你去迦南，那里是留着蜜与奶的乐土，并给他一份地图。
摩西费尽千辛万苦，跋山涉水，又越过浩浩荡荡的红海，摆脱埃及人的追捕，九死换生，真到了迦南，发现这里确实是留着蜜与奶的乐土，但是却盘踞着无数的巨人。
大概这就是他此刻的感受。
是的，他可以继续拼搏，想办法驱逐巨人，想办法驱逐生活中遇到的‘巨人’，他可以选择自强不息。
但他好累啊，他只想休息，只想放松，没有夏幼婷在身边，没有那个女孩冲他微笑，他实在是振作不起来。
这是毒品吗，少女的笑容是毒品吗，让他这么沉沦，让他如此堕落。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那就退吧，都退吧，从前付出的所有努力都让它成为白费的功夫吧，连心爱的女孩都留不住，那种东西又有什么意义？
...
回到教室，第一节课是刻城比较擅长的数学，老师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老师，说话幽默诙谐，他的冷笑话让人印象深刻。
不过他没有授课，而仅仅只是介绍了一下这个学期的学习计划，并给有需要的同学制定了几套预习时间表，直接排到期末的那种，非常专业。
第二节课是他最不擅长的语文，由他们的班主任王珊老师负责，她同样没有授课，而是在介绍完自己的教学计划后，跟他们掰扯了一下人生理想，兴致来了，还让每个班委都上台去跟大家说。
谢天谢地，轮到他刻城的时候，下课了。
之后的课程也是这个节奏，英语生物化学，早上的五节课就这么过去，大家上得都挺认真。
一上午的课上得刻城有些毛骨悚然，因为这些家伙上课从来不说话，也不开小差，听得超级认真。
要不然就是在以自己的步调学习，超级自觉，跟他初中的那个普通班级完全不一样。
这个班的学生学习起来根本不需要人督促。
他从这些人的眼中只看见了上进，斗志昂然的上进。
他们对未来大都有着清晰的目标，要不然就是怀着什么迫切的目的。
比如那几个看起来家境贫寒的学生，他们或许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考个好大学，改变自己的人生。
又比如像龙泠这样天资聪慧，家里又有条件的，或许已经有了出国留学的计划，毕竟她的桌面可不仅仅只有学校的教材，还有雅思托福的学习资料。
这更让刻城觉得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或许，他根本就不该考进这个班，这里也根本不是他这种咸鱼应该待的地方。
夏幼婷把他捞上了岸，然后拍拍手掌撒手离开，可咸鱼依旧只是条咸鱼，迟早要回到他该待的地方去。
中午君贤被隔壁组的一个女生邀请一起吃午饭去了，他们课间的时候不知因为什么聊到了一块儿去，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雷骁死皮赖脸地缠着‘他妈’，跟伊霜霜和她的初中同学一块儿走了。
刻城本想等同学们都走光了再去食堂，免得一个人尴尬，可谁曾想到，跟他抱有同样想法的人竟然不在少数。
加上他，总共有四个女生五个男生，这就是这个尖子班‘留守儿童’的情况。
当然，也有不怕尴尬一下课就直接走掉的。
其实他本不该是他们中的一员，只是君贤那家伙的人气一向如此，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几天他应该就会收到来自那些花痴女生的情书了，绝对不止一封，而且是外班的占大头。
别问他为什么能这么笃定。
教室内的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相互搭讪的念头，这倒也是，能在这个时间都还没找到同伴的，性格都比较内向孤僻。
留守下来的男生女生外表基本上都很普通，气质也大致相同，就是那种不善言辞的文静女学霸和内敛男学霸的样子，他也不好跟人家套近乎，率先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只是正走到一楼的时候，他正好遇见了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方堃。
这次的相遇是一场史诗级的巧合，两人都愣了一下，刻城才反应过来，试探道，“你一个人？”
“啊，你也是？”
“嗯。”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蓝天白云，和花园里的松树尖儿，才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道，“那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方堃点点头，“好啊。”
两人于是结伴走向食堂。
气人的是，中午这个地方就不挤了，因为一楼的饭菜跟二楼没多大差别，而且地方超级宽敞。
两人一路上说了会儿篮球和足球的话题，可没想到一说起足球，方堃的话匣子就收不住了，兴致冲冲地跟他说了好多，什么踩单车啊弧线球啊，听得他一愣一愣的。
这么专业的吗？
“哦对了，之前跟你一起的那个阳光帅逼去哪儿了？”
跟他聊了一顿之后，方堃也放开了，第一次在他面前爆了粗口。
“他呀，他撩妹去了。”
“是吗。”
方堃对这一点没有多做评论，只是吃自己的菜，于是两人陷入了沉默。
刨了两口饭后，刻城忍不住问他，“你长得也很帅啊，怎么没见你去撩妹？”
他羞赧一笑，摇了摇头，“我刚跟初中的女朋友分手，现在暂时还没有去做这种事的心情。”
刻城点点头，很自觉的没有多问。
两人吃完午饭，一起朝宿舍走去，路上的时候，方堃看见两个男生踢着一个足球兴奋地朝操场跑去，来了兴致。
“下午放学以后，要不要来操场踢球？”
刻城有些愣住，“啊？我吗？”
“不然还有谁？”
“那个，我踢得其实不是很好...”
“没关系，踢多了就变会了，我就是这样，熟能生巧。”
方堃极力邀请，“我初中时候的好几个同学都喜欢踢足球，你来了我们正好一起，说不定可以踢半场。”
“...好吧。”
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就当放松心情了。
然而刻城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决定直接改变了他的一生...
这龙泠都不带提前跟他们说一声的，直接就把这么秘密的事情说出来，还勒令他们保守秘密，不然就绝交。
这....
等等，共同保守一个秘密？这是想跟他们建立来往的信号啊！
“哦喂哦喂...不带你这样的吧？”君贤顺杆就爬，“那万一是王珊老师那边泄露出去的呢？”
“你觉得这可能吗？”龙泠哼笑，“她的意思本来就是让我不要声张，我是心情好，才告诉你们的。”
刻城忍不住问，“可为什么啊，这件事就算被别人知道了也只会引起激励的效果吧，为什么要隐瞒下来？”
“你连这儿都想不明白？”龙泠一脸嗤笑地看向他，“新学期伊始，老师们当然想要创造一个相对公平的竞争环境，我虽然是年级第一，但在明面上跟你们也是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的。”
君贤也点头，装模作样道，“如果被别人知道校方对她在一开始就有优待的话，他们就会下意识觉得这场竞争对他们不公平，这是一种思维惯性。”
屁的惯性思维，一张饭卡跟学习上的竞争优待有个毛线的关系，这就是龙泠想要借此机会跟他们交朋友而已吧！
“好吧，原来如此。”
刻城有些脸红，主要是因为龙泠刚才的那个嗤笑，她在鄙视刻城对她的借口没有看破不说破。
这个嗤笑对刻城的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性极强，他感觉超没面子，就像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
他心里就很气，亏君贤之前还说这女生对他有意思，现在鄙视起他来一点都不含糊，有个屁的意思啊！
话题结束，龙泠低头继续学习，他也开始拿出教科书预习起课文来，君贤则开始细想龙泠刚才的话，想要从中分析出这朵高岭清心内心真正的想法。
什么叫‘我是心情好才告诉你们的’？
这明摆着是借口，可龙泠也不像是会炫耀这种事情的女生，那很明显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可为什么呢？
君贤很清楚龙泠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一点从这个女生对他的神态和语气上就不难看出，唯有这一点他还是很肯定的。
那果然，她是对刻城有好感？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刚才她又为什么会对刻城那么不客气呢？
明明之前时不时就会透露出一丝对刻城的注意，却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傲娇？
也不像啊...
君贤觉得这里面藏着很大的猫腻。
时间慢慢流动，班主任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讲台上，各个学习小组的组员们也接连进入教室，早自习的铃音不知不觉响起，雷骁卡点进入教室。
“危险危险，差点迟到了。”
王珊责备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有多说，自顾自开始上早自习。
椎玥也用埋怨的眼光看他，不过伊霜霜笑眯眯的，龙泠则是一脸毫不关己的态度。
班主任讲话的主要内容其实都是一些新学期伊始的琐事，比如介绍学校的规章制度，警示学生们不要犯不该犯的错误，以及各种需要注意的事情。
具体的长篇大论，有校长在早上八点开始的开学典礼上念叨，这个无需多说，只是身为体育委员的刻城第一次开始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在操场上组织班级的队列。
拜起所赐，他也算跟全班的所有同学都混了个脸熟。
今天是个好天气，旭日东升，浅蓝色的天空中飘着淡淡的薄云，清爽的微风吹拂校场，龙泠以她那独特的悦耳嗓音，毫不怯场的势头，作为新生代表在国旗下讲话，令他稍显惊讶。
“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早上好，伴着凉爽的秋风，沐浴和暖的阳光，我们带着丰收的喜悦，怀穿着光荣与梦想，相聚在纷煌二中，在这里开始人生又一次新的航程！
首先，请允许我代表纷煌二中全体高一新生，在这里向我们全校的领导和老师表示深深的敬意....”
本应冗长的演讲稿，由龙泠演讲起来却并不显得枯燥乏味，直到结束了刻城都还在回味，毫无疑问，除了自身嗓音甜美之外，她亦拥有不俗的朗诵技巧，这让刻城有些感慨。
小学的时候，他也很擅长朗诵。
教导主任开始致辞，龙泠从高高的看台上走下来，在经过排头的刻城之时，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竟然发现龙泠对他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这是什么意思？
他懵了。
这个眼神让他想了半个小时，直到开学典礼结束。
莫名其妙的，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妲己和商纣王在空旷奢华的后宫里做的事情，充满了欢声笑语，呻吟，还有尖叫。
为什么她能这么妖媚啊？
回过神来，刻城再次确定他是‘爱江山更爱美人’的类型，只是，心里的冲动抵不过五指山一样的自卑，现实才是那个洪水猛兽，就算费劲千辛万苦击败它，属于他的天堂就真的会出现吗？
上帝应许摩西说，你去迦南，那里是留着蜜与奶的乐土，并给他一份地图。
摩西费尽千辛万苦，跋山涉水，又越过浩浩荡荡的红海，摆脱埃及人的追捕，九死换生，真到了迦南，发现这里确实是留着蜜与奶的乐土，但是却盘踞着无数的巨人。
大概这就是他此刻的感受。
是的，他可以继续拼搏，想办法驱逐巨人，想办法驱逐生活中遇到的‘巨人’，他可以选择自强不息。
但他好累啊，他只想休息，只想放松，没有夏幼婷在身边，没有那个女孩冲他微笑，他实在是振作不起来。
这是毒品吗，少女的笑容是毒品吗，让他这么沉沦，让他如此堕落。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那就退吧，都退吧，从前付出的所有努力都让它成为白费的功夫吧，连心爱的女孩都留不住，那种东西又有什么意义？
...
回到教室，第一节课是刻城比较擅长的数学，老师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老师，说话幽默诙谐，他的冷笑话让人印象深刻。
不过他没有授课，而仅仅只是介绍了一下这个学期的学习计划，并给有需要的同学制定了几套预习时间表，直接排到期末的那种，非常专业。
第二节课是他最不擅长的语文，由他们的班主任王珊老师负责，她同样没有授课，而是在介绍完自己的教学计划后，跟他们掰扯了一下人生理想，兴致来了，还让每个班委都上台去跟大家说。
谢天谢地，轮到他刻城的时候，下课了。
之后的课程也是这个节奏，英语生物化学，早上的五节课就这么过去，大家上得都挺认真。
一上午的课上得刻城有些毛骨悚然，因为这些家伙上课从来不说话，也不开小差，听得超级认真。
要不然就是在以自己的步调学习，超级自觉，跟他初中的那个普通班级完全不一样。
这个班的学生学习起来根本不需要人督促。
他从这些人的眼中只看见了上进，斗志昂然的上进。
他们对未来大都有着清晰的目标，要不然就是怀着什么迫切的目的。
比如那几个看起来家境贫寒的学生，他们或许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考个好大学，改变自己的人生。
又比如像龙泠这样天资聪慧，家里又有条件的，或许已经有了出国留学的计划，毕竟她的桌面可不仅仅只有学校的教材，还有雅思托福的学习资料。
这更让刻城觉得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或许，他根本就不该考进这个班，这里也根本不是他这种咸鱼应该待的地方。
夏幼婷把他捞上了岸，然后拍拍手掌撒手离开，可咸鱼依旧只是条咸鱼，迟早要回到他该待的地方去。
中午君贤被隔壁组的一个女生邀请一起吃午饭去了，他们课间的时候不知因为什么聊到了一块儿去，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雷骁死皮赖脸地缠着‘他妈’，跟伊霜霜和她的初中同学一块儿走了。
刻城本想等同学们都走光了再去食堂，免得一个人尴尬，可谁曾想到，跟他抱有同样想法的人竟然不在少数。
加上他，总共有四个女生五个男生，这就是这个尖子班‘留守儿童’的情况。
当然，也有不怕尴尬一下课就直接走掉的。
其实他本不该是他们中的一员，只是君贤那家伙的人气一向如此，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几天他应该就会收到来自那些花痴女生的情书了，绝对不止一封，而且是外班的占大头。
别问他为什么能这么笃定。
教室内的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相互搭讪的念头，这倒也是，能在这个时间都还没找到同伴的，性格都比较内向孤僻。
留守下来的男生女生外表基本上都很普通，气质也大致相同，就是那种不善言辞的文静女学霸和内敛男学霸的样子，他也不好跟人家套近乎，率先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只是正走到一楼的时候，他正好遇见了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方堃。
这次的相遇是一场史诗级的巧合，两人都愣了一下，刻城才反应过来，试探道，“你一个人？”
“啊，你也是？”
“嗯。”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蓝天白云，和花园里的松树尖儿，才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道，“那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方堃点点头，“好啊。”
两人于是结伴走向食堂。
气人的是，中午这个地方就不挤了，因为一楼的饭菜跟二楼没多大差别，而且地方超级宽敞。
两人一路上说了会儿篮球和足球的话题，可没想到一说起足球，方堃的话匣子就收不住了，兴致冲冲地跟他说了好多，什么踩单车啊弧线球啊，听得他一愣一愣的。
这么专业的吗？
“哦对了，之前跟你一起的那个阳光帅逼去哪儿了？”
跟他聊了一顿之后，方堃也放开了，第一次在他面前爆了粗口。
“他呀，他撩妹去了。”
“是吗。”
方堃对这一点没有多做评论，只是吃自己的菜，于是两人陷入了沉默。
刨了两口饭后，刻城忍不住问他，“你长得也很帅啊，怎么没见你去撩妹？”
他羞赧一笑，摇了摇头，“我刚跟初中的女朋友分手，现在暂时还没有去做这种事的心情。”
刻城点点头，很自觉的没有多问。
两人吃完午饭，一起朝宿舍走去，路上的时候，方堃看见两个男生踢着一个足球兴奋地朝操场跑去，来了兴致。
“下午放学以后，要不要来操场踢球？”
刻城有些愣住，“啊？我吗？”
“不然还有谁？”
“那个，我踢得其实不是很好...”
“没关系，踢多了就变会了，我就是这样，熟能生巧。”
方堃极力邀请，“我初中时候的好几个同学都喜欢踢足球，你来了我们正好一起，说不定可以踢半场。”
“...好吧。”
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就当放松心情了。
然而刻城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决定直接改变了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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