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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再遇

    高三最后的寒假,马志伟与父母一同前往九峰山游览,说实话父母亲是打算去舟山的海边去走走的,可是马志伟却想去九峰山,这也有可能与月月曾经跟他谈论过喜欢九峰山的红梅有关系吧。

    现在正值梅花正盛的时节,父亲载着两人从溪南出发,沿着214省道前行,一路上马志伟看着群山逶迤连绵,碧蓝的天空里大朵大朵的白云悠闲地浮在碧空里,鸟儿欢快的身影从眼前掠过,太阳灿烂地洒下温暖,他开了一点点的窗户,呼出的白色被风打散了,眼前一大片种植的五针松形状各异,枫树光秃秃的枝干张牙舞爪,银杏树巨大的枝干在风中孤单孑立,一地的枯黄叶子随着汽车的驶过卷起阵阵的灰尘。

    汽车正疾驰在立交桥上,马志伟可以清晰地看到立交桥下方的甬金高速上集装箱车一辆辆飞驰着,穿插其中的小轿车仗着自己灵敏的身躯穿梭在这些庞然大物之间,鸣叫声此起彼伏。

    “到哪了。”马志伟看着眼前的隧道问道。

    “已经快到滕头村了。”话音刚落,一个气派的四季常青藤酒楼赫然眼前,伴着一湖碧蓝的水塘,几座木质仿古拱桥,停车场上已停满了车。

    “看来大家都约好了一块旅行呢。”马志伟心道。

    穿过三横的十字路口,汽车已开到了雪花啤酒厂门口,拱形的柏油路上这时已堵上了。

    “真让人着急呢。”

    “上了高架会好一点的。”

    “大概吧。”

    马志伟望着两旁水杉树那一排排整齐的已掉光了落叶,思绪空白。

    马志伟的妈妈已许久没出来旅行了,自然心情十分舒畅,她从包包里掏出准备的矿泉水,说道:“口渴了吗?”

    她坐在副驾驶,将水递给马志伟,他接过水,并未言语。

    “怎么了?今天话很少呢。”

    “嗯,我正想着一件事呢。”

    “学习的事就别想了,现在安心地旅行呢。”

    “嗯,当然。”

    马志伟心里的话无法向父母完全的吐露,不过马志伟的妈妈隐约觉得马志伟瞒着她一些事。

    自从那次月月拜访过后,说实话马志伟的妈妈就担心儿子会不会恋爱了,可是经过长期的观察,马志伟的成绩并未有任何的影响,这也就使她放心了,她心想马志伟没有恋爱的可能。

    不过原本对感情木讷的孩子现在却有了一点变化,又让她有些困扰。

    记得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在他小舅家吃饭时,小舅讲道:“沙滩上有500个女人在跑步,打一种运动器材。”众人不觉其意,在小舅说出“铅(千)球”并用双手拖住胸口做晃动状,在场的人全都忍俊不禁,开怀大笑,没想到木讷的儿子也笑得开心极了,这一点与以前腼腆的他可不像。

    而另一次是在溪南镇西边的朱家庄饭店里聚餐时,妹夫笑脸盈盈地对着儿子说道:“阿伟,你知道吗?你还缺什么吗?”

    “什么?”

    妹夫指了指儿子的心脏位置说道:“一个喜欢你的女人?”一听这话照理说儿子会羞红了脸,可是那天他却破天荒的跟那个讨人厌的妹夫喝了酒。

    并且说:“我可是有女人喜欢的呢。”

    “你还嫩呢。”

    “说的也是呢。”跟妹夫说了几句浑话。

    这不得不令马志伟的妈妈起疑心,是不是儿子恋爱了还是怎么了,不过之后儿子好像又窝在书房里闭门不出,成绩更是罕见地达到了年级组第一名,这莫名其妙的如坐过山车一般的感觉,令马志伟的妈妈摸不着头脑。

    这次原本打算去舟山海边走走,儿子却提议去九峰山赏梅,望着眼前英俊帅气的儿子说实在的她感到有一种自豪感。

    很快车子已驶上了高架,高架上标识牌上写着环城南路,机场路高架,马志伟的爸爸倏忽之间进入了匝道,往环城南路前行,直行2公里左右,马路一下子变宽了许多。

    “有空一家子去石浦吃海鲜去。”

    “为啥要去石浦?舟山也可以的嘛。”马志伟手托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

    “石浦不还没去过吗?”

    “嗯,不过你也说了很多次要到象山影视城去的,最终也没去成呢。”

    马志伟的反驳,令父亲颇没有面子。

    “得空肯定能去成,爸爸答应你。”

    “但愿吧。”马志伟望着眼前高楼林立的样子,叹了口气。

    这时眼前出现了一架飞在蓝天的客运飞机,他的视线随着飞机的移动而移动。

    环城高速路边就是栎社机场,因而从此处起飞的飞机很容易在高架附近出现。

    到达北仑九峰山时已临近中午,几人在吃完饭后,马志伟提议老妈和老爸一起去九峰山看,而自己则想单独行动,不想打扰爸妈的两人世界,这也得到了两位老人家的同意。

    “看来你不想当电灯泡呢。”

    “嘻嘻,难得爸妈有空,我怎么好意思呢。”

    “那么下午4点在这里碰头吧。”

    “嗯。”

    脱离了父母的束缚,马志伟有着跃马疆场的冲动,他想要静静地去欣赏风景。

    长长的水泥路上人头攒动,大家似乎都想到了一块儿。眼前巨大洁白的石牌楼上金灿灿的九峰山三个大字遒劲有力,甚是雄伟。

    走过由白石铺就的九峰大道,便已隐约可闻潺潺的溪流声,远处青山烟波浩渺,竹林上的残雪还未褪去,缓缓的冷风中夹杂着树木的清新。

    旁边温泉酒店赫然伫立眼前,九峰山温泉旅馆几个绿色字样甚是惹眼。

    漫步进入网岙景区后,一条峡谷贯穿其中,奇峰俊石、修竹茂林、溪水潺潺,风景宜人。

    平缓处或山涧嬉水、或溪谷赏花,游客们在龙王广场边嬉笑边烧烤,玩得不亦乐乎。

    燕湖湖水清亮如镜,湖底的石子,树枝,树叶一览无遗,游客们丝毫感受不到冬季的寒冷,忍不住俯下身想一尝这仙境之水,马志伟也尝了一口,确实有一丝甘甜清冽,提神醒脑。

    漫步在青山绿水之中,隐约间闻到那淡淡的梅花香气传来。四处寻望,只见满山的枝杈,绿树,却不见暗香从何处而来。

    千方百计的寻找之后才发觉淡黄色的腊梅早已在自己的身旁,那可爱的黄色骨朵似透明状,近闻它的香气不甚明显,但在微风的携带下,那一股股的清冽芳香,似欲不是凡品。

    大约3点左右,一路的游玩使他有些疲累了,心想也快到约定集合的时间了,便转出园子,顺便想去看看月月提到过的温泉酒店。

    温泉酒店位于龙王广场以西位置,望着这座钢筋水泥铸就的建筑,他想起了月月曾经说过想跟他一块来泡温泉的。心如此想着,忽然一个熟悉的眼神似乎盯着自己。

    没错,居然是月月,她居然在九峰山,这么巧。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月月竟然在踌躇片刻后,向着她挥手,并跑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呢。”月月奇怪道。

    “跟你又不相关。”马志伟脚踢着地面,装作没看见她,极力地躲避着她的眼神。

    “真冷淡呢。”她有些失望。

    马志伟见她穿得厚厚的红色羽绒,白皙的脸依旧小巧精致,只是少了些妆容,看起来她没怎么化妆,但她身上女人的特有气质比之前更加的强烈了,对异性有着更强的吸引力了。

    “毕竟我们之间没什么嘛。”

    “你希望有什么吗?”

    “这——”马志伟说不出声了,他只记得陈一波吻她,还有那个生日会上那恶作剧的吻,这一切都让他对原本应该纯粹美好的爱情感到深深的厌恶。

    在他心里爱情的样子不该是这样的,而是纯白的,粉色的,坚贞忠诚的,对于爱情幻想的完美使得马志伟不能接受,也接受不了。

    “在这里怪冷的,去我那里坐坐吧,我想顺便换身衣服。”

    “可是——”这时月月搓着红彤彤的手说道,“你总不能让我这样冻着吧。”

    “嗯。”

    说实话马志伟也没想到月月会邀请自己到她住所,她的房间在三楼最角落,她拿卡感应后打开了房门。

    “随便坐呢。”

    “你怎么会来这里呢。”

    “主要是采访的一些事,作家的专题采访,碰上你可真巧。”

    “是呢。”

    “要咖啡吗?我这里有雀巢咖啡。”

    月月烧了水,并熟练地给马志伟泡了咖啡,仿佛两人之间的关系又活络起来了,马志伟的内心也仿佛放下了石头,原以为见到月月会感到尴尬不已,不想原来是自己多想了。

    他接过咖啡,温暖的咖啡入口之后,驱散了些许寒意,他见桌上放着一束小巧的红梅花。

    “我记得你喝不惯苦咖啡的呢,要加糖可没辙呢。”

    “没事。”

    这时她脱下厚重的红色羽绒,露出白色蕾丝内衣,接着一声不吭地褪下了白色蕾丝裤袜,解下内衣,走进了浴室。

    他隐约地能感受到她衣物上残留的温度,以及那流畅完美的线条。

    淋浴的声音使他忍受不了,他不禁感觉喉咙渴得难以忍受,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咖啡,又倒了些开水,室内空调的热度也使他感到浑身难受。

    不久她身穿浴袍出来了,美人出浴,马志伟以难以忍耐,他自知无法抵御诱惑,而月月则熟练地拿起脱下的内衣,半LUO着挑选着自己喜爱的衣服。

    期间马志伟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一想到这个时候只需自己主动追求,月月说不定会与自己激情交欢,他便难以自已。

    月月挑选了淡黄色的呢大衣,黑色内衬,黑色喇叭裤,清爽干练,看起来有些文艺青年的范。

    “我得回去了呢。”马志伟放下咖啡杯,准备离开。

    “等下我们去吃个饭吧,去大厅。”

    “不了呢,还得赶回溪南,爸妈还等着。”

    “这样啊。”月月的眼神中多少流露出了伤感。那时马志伟不懂月月那眼神是怎么回事。

    只隐隐约约听到她嘴边轻声的喃喃道:“你到底还是要回去呢”。眼中带着一丝落寞。

    两人在酒店的大堂分开,马志伟走到门口,此时月月已折回了到了大堂里,从门口边可以清晰地看到月月与一个男生在聊天。

    “是他呢。”马志伟猛然地想到那是那天在月月别墅门口见到的男人,原来她跟那个男人还有接触呢,说话间马志伟将手叉进宽大的口袋里,心里感到空荡荡的,不是滋味。

    他心想:“如果自己想要的话,他早已得到月月了呢。”这一下子他的内心更肯定了自己,心下也就不再空荡荡了。

    “随她吧。”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