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石老怪的秘密
借着月光，姜芜忧来到房屋外，屋内灯烛辉煌。
“前辈。酒我买回来了。”姜芜忧轻叩虚掩的木门。
“进来。门未锁。”
石老怪忧心忡忡坐在桌前，上面放着一张信纸，见姜芜忧抱着酒坛进来，脸上表情复旧如初，随手将信纸放在灯火之上，化为灰烬。
“嗯。不错。本以为忘记告诉路线，你得明日才能返回。没想到回来如此早。”石老怪一反常态，竟慈眉善目道。
“多亏遇上剑峰冷师兄，是他给我指的路。”姜芜忧将手中酒坛放在石老怪面前。
“我本以为你这小娃老实无趣，却是没想到也有些心思。说吧。为何逢人问之，就说是我徒弟？我可是亲自告诉你要说是杂役的。”
“还望前辈恕罪，芜忧对五玄门不甚了解，且并不知晓下山买酒路途。若是让不怀好意之人得知芜忧乃泰清峰杂役，为难我尚无关系，唯恐耽搁前辈喝酒大事，所以擅自做主。”姜芜忧毕恭毕敬道。
“这理由尚可，不过我想听实话。”
“我想拜前辈为师，学炼体之术，寻娘亲为村子报仇！”姜芜忧紧握双拳，当日云汐村的惨状浮现在眼前。
“嗯。这才是实话，不过与我何干？”石老怪脸上仍挂着笑意。
‘噗通’一声，姜芜忧双膝跪地，用恳求语气道：“我如今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我一定会努力变强，待到他日报仇雪恨，甘愿给前辈做牛做马！”
石老怪并未阻止，只是眼里闪过一丝讶然，微微颔首：“我记得你醒来时曾说男儿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
“前辈教我，便如同再造父母之恩。当跪！”
“遇事果断，心思缜密，恩仇分明。我倒是有些喜欢你这小娃了。你可知我为何不收弟子？”
姜芜忧摇头。
“我先带你去桃花林见两人。”说罢，石老怪起身拿着桌上那坛映日红出了房门。
两人一前一后往后山走去，远处那片正盛开着桃花的林子在月光照耀下，透着一丝丝妖艳。
一刻钟后，姜芜忧二人进了桃林。
“你跟好我即可，这桃花林乃我师兄布置的玄阶幻阵。”石老怪开口
姜芜忧紧紧跟在身后。不多会，两人眼前出现了两座墓碑，上面刻着爱妻红蕊之墓以及爱徒石百安之墓。
“红蕊丶安儿，今天我带了个小娃子过来一起看你们。”说着，石老怪将手中映日红打开倒了些在石百安的墓前，自己咕隆咕隆喝了几口。
“这是我妻子红蕊和徒弟石百安的衣冠冢，我年轻时痴迷于丹药之道，常常以身试药，失去了生育能力，待到修为突破至御境凝丹期时，也懒得再重塑身体，所以一生膝下无子。”
姜芜忧并未插话，只是静静听着眼前石老怪的倾诉。
“百安是我和红蕊在外历练时捡到，就当作自己孩子养育。虽为师徒，却是父子之情。许是受我影响，这孩子自幼对丹药兴趣浓厚，精力全放在炼丹一道上，所以修为一直处在始境通穴期。”
“十年前，寒霜国一级宗门药宗面对整个天元大陆御境及以上的丹药师发出了邀请，商议如何炼制关于那场动乱的解药事宜。我便带着百安和红蕊一同前往。”
“本想着只是带他们去寒霜国游玩一番，顺便开阔眼界；却不知在路途中所有去往药宗的丹药师都遭遇神秘势力袭击，若不是夜婆二人出手相救，恐怕我也一同去了那阴曹地府。”
“夜婆二人当时也身受重伤，救了我后一路逃亡，连红蕊和百安的尸身都来不及带上，所以这墓只是衣冠冢而已。”
“我金丹被毁，无法再吸收天地灵气继续修炼一途。就在我以为报仇无望之时，苍天有眼，让我接触到了有关于蛮荒国的信息，蛮荒国多以炼体为主。我四处寻找，又不停研究尝试，终于将药与炼体结合，踏入了炼体一途。”
石老怪仰头又喝了几口酒，望着姜芜忧，道：“我活下去的意义，同你一样！就是报仇！这也是我为何带你来此处的原因，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当年杀害红蕊和百安的势力，奈何了无线索。直到刚才我师兄派弟子送来的那封信。”
“报仇的代价，很大很大。姜小娃，你怕吗？”
“前辈，纵然死，我也不怕！”姜芜忧想着云汐村那些被自己连累的村民，斩钉截铁道。
“好！”石老怪赞许道
“世人称我为石老怪，说我性格古怪，疯疯癫癫。却不知，这都是以身试药的后遗症，那些其他峰每月来送药材的弟子，每次给他们用的药都是我反复调制试验后才给他们淬体用。若有选择，谁又愿意这般活着？”
“炼体一途，比其他修炼苦百倍千倍，痛百倍千倍，难也是百倍千倍。你，还想学吗？”
“想！”
“好！若不是今日我在你眼中看到了熟悉的自己，无论夜婆还是藏剑谷，或我都不会教你。现在的年轻人，心浮气躁，眼高手低，又有几个吃得苦？”
“谢师傅！”姜芜忧连忙改口
“不必叫我师傅。我虽答应教你，但并未说收你为徒。”石老怪摆手说道。
“无论师傅认不认我，您教我，就是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罢了。你爱怎样称呼就怎样称呼。”
“我在泰清峰只能教你一年，一年后。我会去往寒霜国寻找当年那神秘势力的线索。这期间，能学成什么样，全凭你自己悟性。”
“是！师傅！”
“你不必为自己是无属性灵根自卑担忧。无属性灵根虽无法修炼，但若勤奋努力，吃苦耐劳，在炼体一道同样有所成就。万年前，有一位通天人物也是无属性灵根！”
“师傅，那是何人？”
“魂帝！”
“魂帝？！师傅，您如今岁数...”姜芜忧惊讶异常。
“想什么呢？我只是在古籍上看到，哪怕衍境强者寿命也就几千载，只有传说中的临境强者才拥有万载寿命。更何况自从万年前大劫之后，整个天元大陆，显境强者都非常稀少，更不要说凤毛麟角的衍境强者还有那传说中的临境强者了。”
“师傅，魂帝是怎样的存在？”
......
时光荏苒，在师徒二人的聊天中，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两个时辰，姜芜忧听得津津有味，石老怪也没有了平日里的疯癫古怪，认真讲述着。
“汪~”一声犬吠将二人从谈话中惊醒，一道白色影子从远至近，定睛一看。正是那幼犬姜小乖，此时摇着尾巴坐在姜芜忧面前。
“小乖？你怎么进来的？”姜芜忧惊讶道，这可是玄阶幻阵，那日师傅说它跑出幻阵，尚无感觉，今日自己可是紧跟师傅才未迷失在幻阵中，而幼犬姜小乖却是轻松就找到两人，怎能不惊奇。
“看来，那日你能出幻阵并非巧合，而是你识得阵法？”石老怪对着幼犬问道。
“汪~”幼犬叫道，叫完还不忘原地转个圈，继续摇着那紫色黑尾巴，仿佛在炫耀一般。
“小乖，你真的识得此阵？”姜芜忧也问到。
幼犬却是没再叫，两个眼睛咕噜噜转着，似在思考，过了一会方才汪汪汪叫了三声。
“你这是何意？”姜芜忧被整懵了，用手挠着头，完全不明白幼犬想表达的意思。
“我想它应该是想说不认得此阵，不过它有办法出入各类阵法。”石老怪说道。
“汪~”幼犬朝着石老怪兴奋叫道，似在肯定他的猜测。
“前辈。酒我买回来了。”姜芜忧轻叩虚掩的木门。
“进来。门未锁。”
石老怪忧心忡忡坐在桌前，上面放着一张信纸，见姜芜忧抱着酒坛进来，脸上表情复旧如初，随手将信纸放在灯火之上，化为灰烬。
“嗯。不错。本以为忘记告诉路线，你得明日才能返回。没想到回来如此早。”石老怪一反常态，竟慈眉善目道。
“多亏遇上剑峰冷师兄，是他给我指的路。”姜芜忧将手中酒坛放在石老怪面前。
“我本以为你这小娃老实无趣，却是没想到也有些心思。说吧。为何逢人问之，就说是我徒弟？我可是亲自告诉你要说是杂役的。”
“还望前辈恕罪，芜忧对五玄门不甚了解，且并不知晓下山买酒路途。若是让不怀好意之人得知芜忧乃泰清峰杂役，为难我尚无关系，唯恐耽搁前辈喝酒大事，所以擅自做主。”姜芜忧毕恭毕敬道。
“这理由尚可，不过我想听实话。”
“我想拜前辈为师，学炼体之术，寻娘亲为村子报仇！”姜芜忧紧握双拳，当日云汐村的惨状浮现在眼前。
“嗯。这才是实话，不过与我何干？”石老怪脸上仍挂着笑意。
‘噗通’一声，姜芜忧双膝跪地，用恳求语气道：“我如今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我一定会努力变强，待到他日报仇雪恨，甘愿给前辈做牛做马！”
石老怪并未阻止，只是眼里闪过一丝讶然，微微颔首：“我记得你醒来时曾说男儿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
“前辈教我，便如同再造父母之恩。当跪！”
“遇事果断，心思缜密，恩仇分明。我倒是有些喜欢你这小娃了。你可知我为何不收弟子？”
姜芜忧摇头。
“我先带你去桃花林见两人。”说罢，石老怪起身拿着桌上那坛映日红出了房门。
两人一前一后往后山走去，远处那片正盛开着桃花的林子在月光照耀下，透着一丝丝妖艳。
一刻钟后，姜芜忧二人进了桃林。
“你跟好我即可，这桃花林乃我师兄布置的玄阶幻阵。”石老怪开口
姜芜忧紧紧跟在身后。不多会，两人眼前出现了两座墓碑，上面刻着爱妻红蕊之墓以及爱徒石百安之墓。
“红蕊丶安儿，今天我带了个小娃子过来一起看你们。”说着，石老怪将手中映日红打开倒了些在石百安的墓前，自己咕隆咕隆喝了几口。
“这是我妻子红蕊和徒弟石百安的衣冠冢，我年轻时痴迷于丹药之道，常常以身试药，失去了生育能力，待到修为突破至御境凝丹期时，也懒得再重塑身体，所以一生膝下无子。”
姜芜忧并未插话，只是静静听着眼前石老怪的倾诉。
“百安是我和红蕊在外历练时捡到，就当作自己孩子养育。虽为师徒，却是父子之情。许是受我影响，这孩子自幼对丹药兴趣浓厚，精力全放在炼丹一道上，所以修为一直处在始境通穴期。”
“十年前，寒霜国一级宗门药宗面对整个天元大陆御境及以上的丹药师发出了邀请，商议如何炼制关于那场动乱的解药事宜。我便带着百安和红蕊一同前往。”
“本想着只是带他们去寒霜国游玩一番，顺便开阔眼界；却不知在路途中所有去往药宗的丹药师都遭遇神秘势力袭击，若不是夜婆二人出手相救，恐怕我也一同去了那阴曹地府。”
“夜婆二人当时也身受重伤，救了我后一路逃亡，连红蕊和百安的尸身都来不及带上，所以这墓只是衣冠冢而已。”
“我金丹被毁，无法再吸收天地灵气继续修炼一途。就在我以为报仇无望之时，苍天有眼，让我接触到了有关于蛮荒国的信息，蛮荒国多以炼体为主。我四处寻找，又不停研究尝试，终于将药与炼体结合，踏入了炼体一途。”
石老怪仰头又喝了几口酒，望着姜芜忧，道：“我活下去的意义，同你一样！就是报仇！这也是我为何带你来此处的原因，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当年杀害红蕊和百安的势力，奈何了无线索。直到刚才我师兄派弟子送来的那封信。”
“报仇的代价，很大很大。姜小娃，你怕吗？”
“前辈，纵然死，我也不怕！”姜芜忧想着云汐村那些被自己连累的村民，斩钉截铁道。
“好！”石老怪赞许道
“世人称我为石老怪，说我性格古怪，疯疯癫癫。却不知，这都是以身试药的后遗症，那些其他峰每月来送药材的弟子，每次给他们用的药都是我反复调制试验后才给他们淬体用。若有选择，谁又愿意这般活着？”
“炼体一途，比其他修炼苦百倍千倍，痛百倍千倍，难也是百倍千倍。你，还想学吗？”
“想！”
“好！若不是今日我在你眼中看到了熟悉的自己，无论夜婆还是藏剑谷，或我都不会教你。现在的年轻人，心浮气躁，眼高手低，又有几个吃得苦？”
“谢师傅！”姜芜忧连忙改口
“不必叫我师傅。我虽答应教你，但并未说收你为徒。”石老怪摆手说道。
“无论师傅认不认我，您教我，就是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罢了。你爱怎样称呼就怎样称呼。”
“我在泰清峰只能教你一年，一年后。我会去往寒霜国寻找当年那神秘势力的线索。这期间，能学成什么样，全凭你自己悟性。”
“是！师傅！”
“你不必为自己是无属性灵根自卑担忧。无属性灵根虽无法修炼，但若勤奋努力，吃苦耐劳，在炼体一道同样有所成就。万年前，有一位通天人物也是无属性灵根！”
“师傅，那是何人？”
“魂帝！”
“魂帝？！师傅，您如今岁数...”姜芜忧惊讶异常。
“想什么呢？我只是在古籍上看到，哪怕衍境强者寿命也就几千载，只有传说中的临境强者才拥有万载寿命。更何况自从万年前大劫之后，整个天元大陆，显境强者都非常稀少，更不要说凤毛麟角的衍境强者还有那传说中的临境强者了。”
“师傅，魂帝是怎样的存在？”
......
时光荏苒，在师徒二人的聊天中，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两个时辰，姜芜忧听得津津有味，石老怪也没有了平日里的疯癫古怪，认真讲述着。
“汪~”一声犬吠将二人从谈话中惊醒，一道白色影子从远至近，定睛一看。正是那幼犬姜小乖，此时摇着尾巴坐在姜芜忧面前。
“小乖？你怎么进来的？”姜芜忧惊讶道，这可是玄阶幻阵，那日师傅说它跑出幻阵，尚无感觉，今日自己可是紧跟师傅才未迷失在幻阵中，而幼犬姜小乖却是轻松就找到两人，怎能不惊奇。
“看来，那日你能出幻阵并非巧合，而是你识得阵法？”石老怪对着幼犬问道。
“汪~”幼犬叫道，叫完还不忘原地转个圈，继续摇着那紫色黑尾巴，仿佛在炫耀一般。
“小乖，你真的识得此阵？”姜芜忧也问到。
幼犬却是没再叫，两个眼睛咕噜噜转着，似在思考，过了一会方才汪汪汪叫了三声。
“你这是何意？”姜芜忧被整懵了，用手挠着头，完全不明白幼犬想表达的意思。
“我想它应该是想说不认得此阵，不过它有办法出入各类阵法。”石老怪说道。
“汪~”幼犬朝着石老怪兴奋叫道，似在肯定他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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