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下）
“我想让你们想一想，会是谁派来的杀手？”李放端着水杯浅抿一口，放下水杯看向二人，“查理，卢比奥。”
“……我不用想吗？”亚瑟默默挺直了背。
李放看也没看，拿起一个空杯子，倒了杯威士忌推到亚瑟前面。
那意思不言而喻，喝酒还堵不上嘴吗？
“汤姆，我戒酒了，就在五个小时前。”亚瑟老脸一红。
李放无奈的瞥他一眼。
亚瑟低下头道：“我知道了，我不吭声！”
他紧闭着嘴巴，只坚持了三秒，似乎不吐不快般，快速说道：“但是我觉得，肯定不是外人干的，汤姆你才刚回家族，谁会清楚的知道你住在哪？睡在哪？一定是有内鬼走漏消息！”
“……”
安静，沉默。
亚瑟看着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说了一句正确的废话，于是羞愧的把头低下。
会动脑子很强吗！
李放抽完烟，才开口道：“你们是父亲倾力栽培出来的家族核心，父亲没让你们做过黑手党的脏活，你们就是靠脑子吃饭的，现在告诉我，你们的结论。”
这话可谓诛心。
连亚瑟那种以武力吃饭的大块头都能分析几句，你们俩既不能杀人又不能上战场，全靠脑子吃饭，这会儿好意思装哑巴吗？
查理很沉得住气。
就是不开口。
反正线索指向的是卢比奥，形势只对卢比奥不利。
卢比奥深知这一点，脸上一副便秘的表情，艰难开口：“汤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我对家族是忠诚的，我一开始的确怀疑你的能力，但我没有对你不满，而且你昨天动员士兵之后，我已经认可你的领导能力，OK？”
李放不回应，在沉默的时间里。
他倒水，喝水，再点烟，抽烟，打哈欠，站起来伸懒腰，就是不说话。
有时候，不说话也是一种态度。
当领导对你这么做的时候，可就要小心了，这意味着他在pua你，从精神和心理上对你施压，暗示你做错了什么，但就是不明说，且要你自己提出如何改正。这是职场的惯用伎俩。
终于，在卢比奥内心感到崩溃的时候，听到了声音。
只是，这声音来自查理。
“汤姆，你难道怀疑卢比奥？NO，NONO，不可能的。”
卢比奥顿时无比惊喜，他万万没想到查理会帮自己说话，同时为自己恶意的揣测感到羞愧。
查理话还没说完，接着道：“卢比奥平时是有些自负，好像对谁都瞧不起，但他是有信念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背叛家族的事情来。”
卢比奥感觉到这话哪里不太对，但整体上来看，查理又的确是在为自己说情。
李放又问：“那你怎么看待跑掉的杀手死在卢比奥的别院外。”
查理回答：“也许是自杀，断手帮跟黑手党本来就不对付，他自知跑不出去，为了免受折磨选择自杀。”
李放冷笑道：“你觉得庄园里没内鬼，断手帮的杀手，就是可以轻易的，摸到一个黑手党教父的门口，实行刺杀。”
“那当然不可能，但是，恕我直言，那帮德意志人压根跟意大利人语言不通，要怎么通风报信？”查理藏着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
而这，也是李放想听他说的。
特意请的两个德意志人当杀手，而法拉利家族里除了卢比奥之外，没人会说德语。
查理看似是在为卢比奥开脱，实则是射出的箭绕了一圈，最后又扎到卢比奥的心口。
几乎是一瞬间，卢比奥想明白一切，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两手放在查理脖子上，要掐死他。
“查理！你他妈的！”
查理演技传神，把惊慌、茫然和无辜表现得很到位，一边抵抗拉扯一边说道：“卢比奥，冷静，汤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卢比奥背叛了。”
如果今天坐在家主位置上的不是李放，而是一个昏庸的领导，没准真被查理的演技给唬住了。
可谁让李放有【洞察人心】的能力，查理是不是真心为卢比奥开脱，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到这一刻，查理是内鬼的身份彻底毋庸置疑。
而计划，也就此可以开始。
他要给查理以及他背后不管是六大家族的哪一家，下一个死套。
“亚瑟，把他们两个分开！”李放下达命令，“莫里斯，进来，把卢比奥押住。”
两人很快被分开，莫里斯反扣出卢比奥的胳膊，让他跪在沙发上。
这已经算是出于卢比奥的身份，给他的体面了。
这时，法拉利家族的女人从厨房出来。
萨拉看见这一幕，手里的水果顿时扔到两旁，冲过来撕打莫里斯，对李放喊道：“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抓卢比奥？”
李放作出一副冷酷的模样，道：“妈妈，别让萨拉掺和，这是黑手党事务。”
克里斯汀娜过来强行拽走萨拉，这是黑手党家族女人的悲哀，家族代表黑手党，而家族正是由一个个小家庭组成的，黑手党原则高于家庭。
查理被亚瑟挡住，还在“努力”争辩，道：“汤姆，别这么想，卢比奥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他很忠诚。”
“莫里斯！”李放双手负在身后。
“请下令，教父。”莫里斯一手拿着枪，枪口垂向地面，将卢比奥的头转向自己，已经做好行刑的准备。
黑手党有一个规矩，如果有成员做错事需要惩罚，必须让他面向子弹而死，这是最后的尊重。
“NO！”萨拉在旁边激烈挣扎、大喊。
“汤姆！不是我！”卢比奥脸上露出恐惧和冤屈。
查理一脸良善的表情，继续为好兄弟开脱，“汤姆，冷静，别草率做决定好吗？也许真的不是卢比奥。”
“I'msuchaf*ckingidiot！You'reasonofabitch！”卢比奥怒骂一声，暴躁的挣扎起来要给查理一拳。
人在愤怒的情况下，总能发挥出超出平常的潜力。
莫里斯感觉自己都快摁不住他了。
但就在此时，李放开口了。
“我，汤姆·法拉利，以法拉利家族之名。”
莫里斯把枪口抵在卢比奥眉心，只等李放说出最终判词，他就扣动扳机。
卢比奥咬紧牙关，瞳孔震颤，冷汗瞬间遍布全身，生死之际的大恐怖，非常人能抵抗。
萨拉在尖声呐喊，嗓子近乎沙哑。
其他女人都露出黯然之色，他们当然不想看到家人死去，但黑手党的规矩就是规矩，教父口含天宪，没人可以反对教父。
在最后这一时刻，查理仍然坚持不懈的替好兄弟卢比奥辩解。
李放置若罔闻。
他神情严肃地注视着卢比奥，嘴巴张开。
……
“……我不用想吗？”亚瑟默默挺直了背。
李放看也没看，拿起一个空杯子，倒了杯威士忌推到亚瑟前面。
那意思不言而喻，喝酒还堵不上嘴吗？
“汤姆，我戒酒了，就在五个小时前。”亚瑟老脸一红。
李放无奈的瞥他一眼。
亚瑟低下头道：“我知道了，我不吭声！”
他紧闭着嘴巴，只坚持了三秒，似乎不吐不快般，快速说道：“但是我觉得，肯定不是外人干的，汤姆你才刚回家族，谁会清楚的知道你住在哪？睡在哪？一定是有内鬼走漏消息！”
“……”
安静，沉默。
亚瑟看着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说了一句正确的废话，于是羞愧的把头低下。
会动脑子很强吗！
李放抽完烟，才开口道：“你们是父亲倾力栽培出来的家族核心，父亲没让你们做过黑手党的脏活，你们就是靠脑子吃饭的，现在告诉我，你们的结论。”
这话可谓诛心。
连亚瑟那种以武力吃饭的大块头都能分析几句，你们俩既不能杀人又不能上战场，全靠脑子吃饭，这会儿好意思装哑巴吗？
查理很沉得住气。
就是不开口。
反正线索指向的是卢比奥，形势只对卢比奥不利。
卢比奥深知这一点，脸上一副便秘的表情，艰难开口：“汤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我对家族是忠诚的，我一开始的确怀疑你的能力，但我没有对你不满，而且你昨天动员士兵之后，我已经认可你的领导能力，OK？”
李放不回应，在沉默的时间里。
他倒水，喝水，再点烟，抽烟，打哈欠，站起来伸懒腰，就是不说话。
有时候，不说话也是一种态度。
当领导对你这么做的时候，可就要小心了，这意味着他在pua你，从精神和心理上对你施压，暗示你做错了什么，但就是不明说，且要你自己提出如何改正。这是职场的惯用伎俩。
终于，在卢比奥内心感到崩溃的时候，听到了声音。
只是，这声音来自查理。
“汤姆，你难道怀疑卢比奥？NO，NONO，不可能的。”
卢比奥顿时无比惊喜，他万万没想到查理会帮自己说话，同时为自己恶意的揣测感到羞愧。
查理话还没说完，接着道：“卢比奥平时是有些自负，好像对谁都瞧不起，但他是有信念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背叛家族的事情来。”
卢比奥感觉到这话哪里不太对，但整体上来看，查理又的确是在为自己说情。
李放又问：“那你怎么看待跑掉的杀手死在卢比奥的别院外。”
查理回答：“也许是自杀，断手帮跟黑手党本来就不对付，他自知跑不出去，为了免受折磨选择自杀。”
李放冷笑道：“你觉得庄园里没内鬼，断手帮的杀手，就是可以轻易的，摸到一个黑手党教父的门口，实行刺杀。”
“那当然不可能，但是，恕我直言，那帮德意志人压根跟意大利人语言不通，要怎么通风报信？”查理藏着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
而这，也是李放想听他说的。
特意请的两个德意志人当杀手，而法拉利家族里除了卢比奥之外，没人会说德语。
查理看似是在为卢比奥开脱，实则是射出的箭绕了一圈，最后又扎到卢比奥的心口。
几乎是一瞬间，卢比奥想明白一切，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两手放在查理脖子上，要掐死他。
“查理！你他妈的！”
查理演技传神，把惊慌、茫然和无辜表现得很到位，一边抵抗拉扯一边说道：“卢比奥，冷静，汤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卢比奥背叛了。”
如果今天坐在家主位置上的不是李放，而是一个昏庸的领导，没准真被查理的演技给唬住了。
可谁让李放有【洞察人心】的能力，查理是不是真心为卢比奥开脱，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到这一刻，查理是内鬼的身份彻底毋庸置疑。
而计划，也就此可以开始。
他要给查理以及他背后不管是六大家族的哪一家，下一个死套。
“亚瑟，把他们两个分开！”李放下达命令，“莫里斯，进来，把卢比奥押住。”
两人很快被分开，莫里斯反扣出卢比奥的胳膊，让他跪在沙发上。
这已经算是出于卢比奥的身份，给他的体面了。
这时，法拉利家族的女人从厨房出来。
萨拉看见这一幕，手里的水果顿时扔到两旁，冲过来撕打莫里斯，对李放喊道：“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抓卢比奥？”
李放作出一副冷酷的模样，道：“妈妈，别让萨拉掺和，这是黑手党事务。”
克里斯汀娜过来强行拽走萨拉，这是黑手党家族女人的悲哀，家族代表黑手党，而家族正是由一个个小家庭组成的，黑手党原则高于家庭。
查理被亚瑟挡住，还在“努力”争辩，道：“汤姆，别这么想，卢比奥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他很忠诚。”
“莫里斯！”李放双手负在身后。
“请下令，教父。”莫里斯一手拿着枪，枪口垂向地面，将卢比奥的头转向自己，已经做好行刑的准备。
黑手党有一个规矩，如果有成员做错事需要惩罚，必须让他面向子弹而死，这是最后的尊重。
“NO！”萨拉在旁边激烈挣扎、大喊。
“汤姆！不是我！”卢比奥脸上露出恐惧和冤屈。
查理一脸良善的表情，继续为好兄弟开脱，“汤姆，冷静，别草率做决定好吗？也许真的不是卢比奥。”
“I'msuchaf*ckingidiot！You'reasonofabitch！”卢比奥怒骂一声，暴躁的挣扎起来要给查理一拳。
人在愤怒的情况下，总能发挥出超出平常的潜力。
莫里斯感觉自己都快摁不住他了。
但就在此时，李放开口了。
“我，汤姆·法拉利，以法拉利家族之名。”
莫里斯把枪口抵在卢比奥眉心，只等李放说出最终判词，他就扣动扳机。
卢比奥咬紧牙关，瞳孔震颤，冷汗瞬间遍布全身，生死之际的大恐怖，非常人能抵抗。
萨拉在尖声呐喊，嗓子近乎沙哑。
其他女人都露出黯然之色，他们当然不想看到家人死去，但黑手党的规矩就是规矩，教父口含天宪，没人可以反对教父。
在最后这一时刻，查理仍然坚持不懈的替好兄弟卢比奥辩解。
李放置若罔闻。
他神情严肃地注视着卢比奥，嘴巴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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