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与老堂主
提问：帝君大人抓到了毫无反抗之力的异乡人会怎么办？
知易的大脑疯狂的运转起来，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可惜，他目前的办法只有两个，其一便是老老实实的承认异乡人的身份，然后期待帝君此时心情不错；其二，便是死不承认，反正他在提瓦特确实是土生土长的璃月人。
“我，......”
“小友不必紧张，我不过随口一提罢了，下次注意便是了。”
还未等知易解释，钟离先一步开口，打断了他。既然自认璃月人的话，那么，一些麻烦也可以解决了。钟离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不在言语。
知易默默的跟在钟离后面，他即不明白钟离为什么试探他，又不明白为什么好像又在放纵他。知易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
在左拐右拐以后，知易在一个转角处遇见了胡桃，她手里拿着一枚小镜子，急匆匆的跑过来。
“诶，你怎么跟着钟客卿进来了。”胡桃呆住了。
“我看这位小友身上仍存有寒气，若是在外久留，或有患病的风险，所以才擅自带来。”钟离慢条斯理的解释。
“这样啊，没事没事，我本来就要带他进来的，是我疏忽了。”
在钟离面前，尚未成熟的少女努力表现出稳重的样子，毕竟是父亲亲自请来的客卿，虽然工作的时日不长，却是意外的可靠，胡桃想要给他留下好的印象，绝对不是因为知易也在。
“咳，正好，二位随我一起去见爷爷吧。”
胡桃咳嗽一声，走在前面，虽然个子不高，倒是意外的正经呢。
钟离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余光瞥到了浑身紧张的知易，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没有打招呼，胡桃径直推开了挡在面前的房门，招呼着二人进来。
知易打眼看去，这房间没有什么奢华的装饰，倒是木制的各种家具显得具有古典的气息，远处的书架上塞得满满当当，靠边的书桌旁摆着一大一小两张凳子，还凌乱的撒着几本翻开的书。
在书架后面，摆着一张床，原本已经歇息的老堂主此时正坐在床边，身上穿着常服。
“爷爷！”
胡桃看到老堂主，连忙跑过去，用手搀扶着老人家。
“是，钟离客卿呐。”老堂主在胡桃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老堂主，别来无恙。”钟离点了点头。
“托帝君的福，还能在坚持几年吧。”老堂主笑道。
“这位便是知易吧。”见到钟离退到一旁，老堂主看向知易。
“是我，晚辈知易，是胡桃的朋友。”知易开口，简要的说明重点。
“阿桃终于肯带朋友来家里了，是好事啊。”老堂主没有点出异常，反倒是乐呵呵的看着知易。
知易没有躲避老堂主的视线，反正以后都要打交道的，现在多看一会也少不了什么。他倒是趁着这个机会，打量了一下在游戏里几乎只存在于语音当中的老堂主。
同别人描述的一样，老堂主宽大的额头上布满了岁月的划痕，眼睛略有浑浊，可若是仔细瞧去，时不时闪过的精光令会人错愕。两侧的脸颊消瘦下去，于额头一对比，显得有些病态，总之是个带着病的老人家。
只是，看着老人家纵使消瘦，也有着上钟离一般魁梧的身材，让知易产生了老堂主认真起来能一拳打死他的错觉。
“这位小友的面相看上去不像一般的璃月人呐。”
听着老堂主的话，知易的头上冒出几个问号。胡桃连忙跑过来把先前拿到镜子递给他。原来是给我用的吗，知易感到意外。
对着镜子，借着屋内的些许烛光，知易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这真的是我？知易一脸疑惑的看着镜子。
虽然苏醒以后并没有查看自己的面貌，但是记忆中的他是普通的璃月长相，也就是眼睛比起褐色要浅一些，但也并没有什么大的差距。
镜子中的他可不是这样，已经超过肩膀的白色长发垂下，前额的刘海中，冰蓝色的挑染异常的明显，瞳孔中不是记忆里的棕色，而是看上去像是绿色的感觉。知易仔细思索了一下，不对，这种颜色与其说是绿色，不如说是知更鸟蓝，更加贴近于绿色的蓝倒映在镜子上，显得纯净而高洁。
怪不得帝君在听到他说是璃月人以后一改平常的淡然，原来是我变成了白毛！
“可能是因为神之眼的原因，胡桃可是见过我之前的样子的。”
知易实在不好说什么，只好找胡桃求证。
“嗯嗯。”胡桃在一旁点头。
“已经拥有了神之眼吗。”老堂主若有所思，他与钟离对视了一眼，“丫头，你带着桌上的典籍，先去歇息，我和你这位朋友再多聊聊。”
胡桃听话的抱起书，看了知易一眼，走了出去。
老堂主在胡桃走后，缓缓的坐下，钟离斜倚在墙角默默的注视着两人。
“阿桃打小就聪明，”老堂主打破了沉默，“往生堂是个什么地方想必你也清楚。”
知易心里一揪，“我明白的，”他斟酌着用词，“晚辈并非是打算赖在往生堂，”，而是希望能暂时有个安稳的地方过渡，知易默念。
“往生堂并不适合庇护生人，”老堂主叹息一声，“那些个仪倌要么有些经验，要么就是有契约在身，”等知易消化了一阵，继续说道“即使是有客人上门，也只是把委托交给仪倌或者塞在门缝里，等到晚上，往生堂才会前去处理。”
知易恍然，怪不得今天外面没人，应该是处理业务去了。只是，老堂主的话语中似乎还包含着其他的含义，另外，总感觉他对自己并不陌生。知易仔细揣摩了一下老堂主的话，重点是契约吗。他不留痕迹的看了钟离一眼，万能的帝君，快来帮帮你可怜的璃月子民吧!
等等，知易目光一凝，帝君大人好像也不对劲，之前的小友好像并非是敷衍，他好像习惯用这个称呼来形容自己。
“虽然我们无法长期让你待在这里，但是留几天调整一下也对你无碍。”老堂主轻轻敲了敲床边，唤醒了思考中的知易。
“那晚辈就先写过老堂主了。”知易也不知在这种情况该如何敬礼，只好鞠躬。
“欸，别那么生分，”老堂主的目光中染上了慈祥，“不愿意叫我声爷爷吗。”
“麻烦爷爷了。”知易面对着慈祥的老人，久违的感受到了亲情的存在。
“丫头！别听了，带着知易先去收拾间房。”老堂主不在看着知易，对着门外招了招手。
知易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门外藏着一双梅花瞳。
“欸嘿。”胡桃笑着跑过来，两眼眯成一道月牙，弯弯的，好看极了。
等到知易被胡桃拉走，老堂主靠在床边，低头搓了搓手。
“林家的小子，这么久没见，倒是变了许多。”
钟离看着老堂主，“怎么样，有问题吗。”
“没有，连一丝执念都没有发现，看来倒是我太紧张了。”
钟离听了一笑，也不置可否。
知易的大脑疯狂的运转起来，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可惜，他目前的办法只有两个，其一便是老老实实的承认异乡人的身份，然后期待帝君此时心情不错；其二，便是死不承认，反正他在提瓦特确实是土生土长的璃月人。
“我，......”
“小友不必紧张，我不过随口一提罢了，下次注意便是了。”
还未等知易解释，钟离先一步开口，打断了他。既然自认璃月人的话，那么，一些麻烦也可以解决了。钟离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不在言语。
知易默默的跟在钟离后面，他即不明白钟离为什么试探他，又不明白为什么好像又在放纵他。知易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
在左拐右拐以后，知易在一个转角处遇见了胡桃，她手里拿着一枚小镜子，急匆匆的跑过来。
“诶，你怎么跟着钟客卿进来了。”胡桃呆住了。
“我看这位小友身上仍存有寒气，若是在外久留，或有患病的风险，所以才擅自带来。”钟离慢条斯理的解释。
“这样啊，没事没事，我本来就要带他进来的，是我疏忽了。”
在钟离面前，尚未成熟的少女努力表现出稳重的样子，毕竟是父亲亲自请来的客卿，虽然工作的时日不长，却是意外的可靠，胡桃想要给他留下好的印象，绝对不是因为知易也在。
“咳，正好，二位随我一起去见爷爷吧。”
胡桃咳嗽一声，走在前面，虽然个子不高，倒是意外的正经呢。
钟离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余光瞥到了浑身紧张的知易，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没有打招呼，胡桃径直推开了挡在面前的房门，招呼着二人进来。
知易打眼看去，这房间没有什么奢华的装饰，倒是木制的各种家具显得具有古典的气息，远处的书架上塞得满满当当，靠边的书桌旁摆着一大一小两张凳子，还凌乱的撒着几本翻开的书。
在书架后面，摆着一张床，原本已经歇息的老堂主此时正坐在床边，身上穿着常服。
“爷爷！”
胡桃看到老堂主，连忙跑过去，用手搀扶着老人家。
“是，钟离客卿呐。”老堂主在胡桃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老堂主，别来无恙。”钟离点了点头。
“托帝君的福，还能在坚持几年吧。”老堂主笑道。
“这位便是知易吧。”见到钟离退到一旁，老堂主看向知易。
“是我，晚辈知易，是胡桃的朋友。”知易开口，简要的说明重点。
“阿桃终于肯带朋友来家里了，是好事啊。”老堂主没有点出异常，反倒是乐呵呵的看着知易。
知易没有躲避老堂主的视线，反正以后都要打交道的，现在多看一会也少不了什么。他倒是趁着这个机会，打量了一下在游戏里几乎只存在于语音当中的老堂主。
同别人描述的一样，老堂主宽大的额头上布满了岁月的划痕，眼睛略有浑浊，可若是仔细瞧去，时不时闪过的精光令会人错愕。两侧的脸颊消瘦下去，于额头一对比，显得有些病态，总之是个带着病的老人家。
只是，看着老人家纵使消瘦，也有着上钟离一般魁梧的身材，让知易产生了老堂主认真起来能一拳打死他的错觉。
“这位小友的面相看上去不像一般的璃月人呐。”
听着老堂主的话，知易的头上冒出几个问号。胡桃连忙跑过来把先前拿到镜子递给他。原来是给我用的吗，知易感到意外。
对着镜子，借着屋内的些许烛光，知易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这真的是我？知易一脸疑惑的看着镜子。
虽然苏醒以后并没有查看自己的面貌，但是记忆中的他是普通的璃月长相，也就是眼睛比起褐色要浅一些，但也并没有什么大的差距。
镜子中的他可不是这样，已经超过肩膀的白色长发垂下，前额的刘海中，冰蓝色的挑染异常的明显，瞳孔中不是记忆里的棕色，而是看上去像是绿色的感觉。知易仔细思索了一下，不对，这种颜色与其说是绿色，不如说是知更鸟蓝，更加贴近于绿色的蓝倒映在镜子上，显得纯净而高洁。
怪不得帝君在听到他说是璃月人以后一改平常的淡然，原来是我变成了白毛！
“可能是因为神之眼的原因，胡桃可是见过我之前的样子的。”
知易实在不好说什么，只好找胡桃求证。
“嗯嗯。”胡桃在一旁点头。
“已经拥有了神之眼吗。”老堂主若有所思，他与钟离对视了一眼，“丫头，你带着桌上的典籍，先去歇息，我和你这位朋友再多聊聊。”
胡桃听话的抱起书，看了知易一眼，走了出去。
老堂主在胡桃走后，缓缓的坐下，钟离斜倚在墙角默默的注视着两人。
“阿桃打小就聪明，”老堂主打破了沉默，“往生堂是个什么地方想必你也清楚。”
知易心里一揪，“我明白的，”他斟酌着用词，“晚辈并非是打算赖在往生堂，”，而是希望能暂时有个安稳的地方过渡，知易默念。
“往生堂并不适合庇护生人，”老堂主叹息一声，“那些个仪倌要么有些经验，要么就是有契约在身，”等知易消化了一阵，继续说道“即使是有客人上门，也只是把委托交给仪倌或者塞在门缝里，等到晚上，往生堂才会前去处理。”
知易恍然，怪不得今天外面没人，应该是处理业务去了。只是，老堂主的话语中似乎还包含着其他的含义，另外，总感觉他对自己并不陌生。知易仔细揣摩了一下老堂主的话，重点是契约吗。他不留痕迹的看了钟离一眼，万能的帝君，快来帮帮你可怜的璃月子民吧!
等等，知易目光一凝，帝君大人好像也不对劲，之前的小友好像并非是敷衍，他好像习惯用这个称呼来形容自己。
“虽然我们无法长期让你待在这里，但是留几天调整一下也对你无碍。”老堂主轻轻敲了敲床边，唤醒了思考中的知易。
“那晚辈就先写过老堂主了。”知易也不知在这种情况该如何敬礼，只好鞠躬。
“欸，别那么生分，”老堂主的目光中染上了慈祥，“不愿意叫我声爷爷吗。”
“麻烦爷爷了。”知易面对着慈祥的老人，久违的感受到了亲情的存在。
“丫头！别听了，带着知易先去收拾间房。”老堂主不在看着知易，对着门外招了招手。
知易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门外藏着一双梅花瞳。
“欸嘿。”胡桃笑着跑过来，两眼眯成一道月牙，弯弯的，好看极了。
等到知易被胡桃拉走，老堂主靠在床边，低头搓了搓手。
“林家的小子，这么久没见，倒是变了许多。”
钟离看着老堂主，“怎么样，有问题吗。”
“没有，连一丝执念都没有发现，看来倒是我太紧张了。”
钟离听了一笑，也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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