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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 今晚你要保护我

    “伯母……”

    柳如是羞涩不已。

    孙氏哈哈大笑,牵着柳如是的手,指了指苏德,说道:

    “这是文铤他爹。”

    柳如是再次行万福礼,口中称:

    “伯父!”

    “不必紧张,我们叫你来,就是想见一见你,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即可。”苏德笑道。

    “是,伯父!”

    柳如是心里果然一阵轻松。

    同时,一种甜蜜和美好的感觉充斥心头。

    看来柳如是已经通过了苏公子父亲和母亲的法眼了啊!

    并且,柳如是凭直觉,觉得苏公子的父亲和母亲并不是很难相处的人,同时,他们对她以前不太好的名声也不是太在意。

    孙氏牵着柳如是的手,又指了指苏仪小姑娘,道:

    “这是文铤的亲妹妹,苏仪。仪儿,快过来,见见你柳姐姐。”

    苏仪小姑娘有些怕生,但柳如是实在太美,不仅吸引男子喜欢,就连苏仪这样的小姑娘也逃脱不掉柳如是的美貌攻势。

    苏仪小姑娘迈动小短腿,走过来,睁着圆圆的亮晶晶的大眼睛,脆生生地说道:

    “柳姐姐,你真漂亮,好像天上的仙女。”

    柳如是蹲下身,扶住苏仪小姑娘,十分顺畅和自然地捏了捏苏仪小姑娘红扑扑的脸蛋,笑道:

    “仪儿妹妹也是小仙女呢!”

    认识过了苏家众人,柳如是在孙氏的招呼下,在客厅下首的椅子上坐下了。

    上茶后,苏德问道:

    “柳大家你送的那方太极阴阳八卦梅花砚,我很喜欢,柳大家可否告知,此砚台从何而来?”

    柳如是含笑道:

    “伯父,那方砚台是奴家某次在杭州游玩时,路经一座千年道观,该观中的师傅仙去,并留下遗言道:如今天下将乱,天下百姓将沦为那乱离之人。我观中颇有古物,自我离去后,观中弟子可将观中古物变卖为钱,天下百姓,能救一个是一个。”

    “奴家路过道观,感念道长仁义,故买下此方砚台,算是为道长的仁义之举做一点点支持!”

    “哎!”

    苏德扶手叹息道:

    “道长大义,却不知道长道号为何,我一定要去杭州凭吊凭吊!”

    同时,苏德看向柳如是的目光更加满意,能行此仁义之举的人,即使她身处红尘之中,可哪又如何呢?

    此时,苏德对柳如是的观感彻底变化。

    “伯父,那座千年道观位于杭州萧山,故名为‘萧山观’。道长道号为‘西湖子’。”柳如是说。

    苏德心情激动,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被孙氏打断:

    “还有完没完!”

    孙氏含笑牵着柳如是手,道:

    “走,和我去里屋说说话。”

    柳如是木然地被孙氏牵着前行,其实柳如是心中十分惊诧,苏公子家,似乎非常有趣呢!

    两人进入里屋后,孙氏让柳如是转了个圈圈。

    孙氏拍手笑道:

    “好身材,是个好生养的,哈哈,我都忍不住想要抱孙子了。”

    柳如是羞窘,生养?抱孙子?

    太……太快了吧?

    刚进屋时,孙氏让柳如是转个圈,柳如是只道孙氏想要看她跳舞,于是依言转了个圈圈。结果孙氏却是看她是否好生养……

    好羞耻!

    柳如是羞涩不已的时候,孙氏从某处取出一个檀木盒子,从盒子中拿出一只白色的和田玉手镯,亲自给柳如是戴上,并说道:

    “这是苏德他娘送给我的,现在送给你了,你可要好好保管,以后传给你的儿媳妇。”

    柳如是抬手,看着皓腕上的和田玉手镯,怔怔出神。

    聪慧的柳如是明白,孙氏送出这只手镯到底代表什么意义。

    这说明柳如是已经被苏家认可,认可柳如是可以嫁给苏文铤了。

    柳如是紧紧攥着那只手镯,心里的喜悦已经无法用言语和笑容来表达。

    孙氏拉着柳如是的手,一起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下,孙氏问道:

    “我听说你和文铤打了个赌?种那什么土豆?”

    柳如是心中喜悦,也就顾不得羞涩,说道:

    “伯母,其实那天晚上,奴家就……就有意苏公子的……”

    柳如是随将在崔玉楼的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

    “这傻孩子,平时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在儿女之事上,却这么傻呢?”

    听完柳如是的复述后,孙氏被苏文铤的行径气乐了。

    人家姑娘都有意于你了,结果你却自以为是,非要胁迫人家姑娘委身于你,甚至还弄出一个打赌的名堂……

    殊不知,你要是懂点风情,人家柳大家说不定都怀上我的孙子了!

    孙氏捂脸。

    文铤我儿,这一点,你怎么就没有遗传到你老爹的本事呢?

    孙氏感叹完,抓着柳如是的手,问道:

    “孩子,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柳如是抚摸着皓腕上戴着的和田玉手镯,低头低声道:

    “奴家此生非……苏公子不嫁。”

    孙氏大笑道:

    “好,孩子,有你这句话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放心,我会让苏文铤尽早娶你过门。”

    “嗯。”

    柳如是轻哼。

    “对了,文铤他说要带你一起处理染布坊的事……”

    ……

    天色将黑,苏文铤骑着一匹马儿,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回归苏宅。

    现在苏文铤身份不一样了,正五品的卫所千户,在某些地方可以享受一些特权。比如可以在城中骑马而行。

    只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才会被允许在城中骑马穿行,一般的人,只允许步行、乘坐马车,与乘坐轿子。

    苏文铤在长洲千户所,以北二十里开外的市镇,见过屈窦之后,苏文铤并没有立即返回苏州城,而是再次去到长洲千户所。

    苏文铤拿出杀手观察目标的劲头,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逐寸逐地,将整个长洲千户所逛了整整两遍。

    再画下长洲千户所的平面图,用红笔在某些部位打上记号。这是需要改造的地方,老实说,苏文铤几乎将整张平面图都打上了红色的记号。

    也就是说,整个长洲千户所绝大部分地方都需要整改。

    苏文铤在作为一个杀手的时候,他在全球拥有许多“基地”,无一不是执行任务之前所建,对每一个基地,苏文铤都要求尽善尽美。

    安全屋、补给屋、储备屋、医疗室等等功能,是苏文铤对“基地”的基本要求。

    为此,苏文铤每次执行任务之前,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秘密建造一个“基地”。

    长洲千户所,在苏文铤看来,就是他的一个“基地”。

    或者说,苏文铤老毛病犯了,总觉得,不将长洲千户所改造成心中想象的样子,就觉得此地不安全。

    虽然这座“基地”,不是为了干掉某某目标而设,但苏文铤依然投入十二分的精力,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绘制了一份改造图!

    等改造图完工,苏文铤伸懒腰之际,才发现窗外天色已不早,天都快黑了。

    今天晚上还要陪张晋一起去苏州府衙,参加新任知府大人的接风洗尘宴。

    苏文铤曾与张晋约好,看完屈窦就早点回去的。所以,苏文铤立即跨上马儿,飞驰回城。

    苏文铤回到苏宅的时候,天边已经擦黑,苏家晚饭已经准备好,就等苏文铤回家。

    而此时,受孙氏邀请过府一叙的柳如是,早已经返回醉仙居。

    客厅。

    “爹,娘,我回来了!”

    “文铤啊!”

    孙氏直接拉着苏文铤,在一个茶几两边的椅子上坐下。

    “文铤我儿,今天下午为娘见过柳大家了。”

    苏文铤一愣,怔怔看着孙氏。

    “放心,为娘对柳大家喜欢得紧,没有欺负她!”

    孙氏作为苏文铤的母亲,母子连心,只要苏文铤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孙氏就能猜到苏文铤心中所想。

    刚才苏文铤怔怔地看着孙氏,孙氏第一时间就明白苏文铤心中所想。

    果然,等孙氏说出“没有欺负柳大家”这句话后,苏文铤轻松不少,说道:“娘,您怎么不让孩儿亲自带着柳大家来?”

    “文铤长大了,你有自己的事要处理,这种儿女之事么,我们处理就是了,文铤你不用担心。”孙氏说道。

    “对了,长洲千户所的事怎么样?可有困难?”这个时候,老爹苏德发话问道。

    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苏文铤交代了许多事。

    他不仅写了话本小说红楼梦,还要去当什么劳什子的千户!

    这完全背离了苏德给苏文铤规划的路线,苏文铤应该好好温书的,以求在八月份的院试拔得头筹,以待来年上南京参加乡试。

    在苏德看来,苏文铤变了,他以前虽然也跟着孙氏习武,但心里的愿望和报复,与苏德的期待一致。

    但现在,苏文铤每天不是忙着的,不是写话本小说,就是忙着那什么劳什子的千户之事。

    算算有多久,苏文铤都没有重新拿起过书本了啊!

    但是,一切都有夫人孙氏给苏文铤撑腰,说什么这是孩子自己的选择,我们做父母长辈的,应该尊重。

    并拿出当年,苏文铤面对苏德的科举考试,以及孙氏的习武,这两种选择的时候,苏文铤选择以科举考试为主的事来说事。

    孩子选择习文为主,习武为辅,孙氏尊重了孩子的选择。那么现在,孩子选择以习武为主,或者说满足了孙氏对苏文铤的期望,当一个将军之类的武官。作为父母的他们,也应该尊重孩子的选择。

    苏德无言以对,只能默认。

    不过,长洲千户所的千户,再怎么说,也是一份正经差事。出于父亲对儿子的关心,苏德开口询问一下苏文铤可能在长洲千户所所遇到的困难,也是合理的。

    “爹,刚开始,事情是有一些,但不是什么大问题,孩儿可以解决的。”苏文铤说道。

    “嗯。”苏德点头。

    苏德和苏文铤父子俩说完,孙氏立即说道:“今天为娘已经和柳大家说好了,她可以不在意你们打的那个赌,随时都可以嫁过来。”

    孙氏说着,取出一本历书,翻了几页,指着一处地方笑道:“十天之后,就是一个黄道吉日!文铤,你准备准备,十天之后你就迎娶柳大家过门。”

    苏文铤迟疑,道:“娘……这太快了吧!”

    老实说,苏文铤并不想这么快就将柳如是娶进家门,这样显得太仓促。

    最主要的,倘若现在将柳如是娶回家,按照父母的意思,一定会让柳如是做妾。

    这可不行,无论如何,苏文铤都不会让柳如是屈居妾位的。

    苏文铤需要时间,来寻找一个机会,抬高柳如是的身份,到那时,身份高高的柳如是,再嫁进苏家们,自然不再会做妾。

    所以,苏文铤不能那么早就娶了柳如是。

    “爹娘从小就教育孩儿,人无信不立,孩儿既然和柳大家打了赌,自当遵守。等八月份,土豆收获之后,孩儿才会考虑迎娶柳大家!”

    苏文铤梗着脖子说道。

    苏文铤知道,他这样说一定会惹的孙氏不高兴,但是,一方面是母亲一时的不高兴,另一边是柳如是往后余生的地位问题,孰轻孰重,苏文铤自有拿捏。

    “文铤你……你……怎生如此糊涂!人家柳大家已经不在意那个赌约了,你还紧抓着不放……”

    “娘,这个赌约乃是孩儿提出,柳大家可以不遵守,孩儿却是一定要遵守的!”

    “你……你……怎么这么傻!”

    “哈哈,像我,文铤像我年轻的时候,哈哈!”

    老爹苏德爽朗地大笑,颌下胡须乱颤,一手握着一本书,一手拍打椅子扶手,声震屋脊。

    苏德“扳回了一城”,孩子不是遵从你的意愿,去当了个什么武官么?

    嘿嘿,可是孩子还是像我!

    苏德大笑完,说道:“想当年,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学富五车、貌比潘安,号称南京小神童的我,见了夫人你,不也变得傻乎乎的么,舍弃……”

    苏德的兴高采烈,被孙氏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苏德瞬间哑口。

    苏文铤正听得津津有味,他其实很想听听苏德和孙氏当年的八卦,奈何苏德不敢说,苏文铤也只得作罢。

    这个时候,管家苏伯进入客厅,拱手道:“老爷、夫人、公子,张晋张公子……”

    “干爹,干娘……”

    管家苏伯的话还没说完,张晋已经跨入客厅,哈哈笑着给苏德和孙氏作揖行礼。

    张晋在苏德和孙氏眼中,那可是“贵客”啊,所以,刚行完礼的张晋,差点就被苏德和孙氏架上饭桌。

    “干爹,干娘,我和苏兄约好了,今天晚上去苏州府衙参加知府大人的洗尘宴,所以今天就吃不了干娘做的饭菜了。”

    张晋这厮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流露不舍之意。

    苏文铤嗤之以鼻,孙氏却很受用,孙氏笑道:“知府大人的洗尘宴啊,那你们去吧,注意,你们两个不可惹是生非,也不可喝太多酒,明白了吗?”

    “明白了!”

    苏文铤和张晋齐声说道。

    大明王朝终其一朝,都实行宵禁制度,一更三点开始,五更三点解禁。换算成二十四小时制,大概是晚八点十二分开始,次日凌晨四点十二分结束。

    苏文铤和张晋骑着马儿,穿行在宽阔的大街上。

    因苏州府衙地处城中西北方位,苏文铤和张晋从桃花坞的苏宅出发,一路往城中西北方位前进。

    所以,苏文铤和张晋一路上都是在城中的大街上前行。但凡在城中,这个时间点,算是宵禁将至。

    宽阔的大街上,只有零星几个人,多半是赶在宵禁开始之前回家的人。

    但苏州城中的宵禁,对于苏文铤和张晋两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碍,先不说两人都有官身,且又是去参加新任知府大人的接风洗尘宴,夜间巡逻的队伍不会为难苏文铤和张晋的。

    再者,夜间巡逻的队伍,其实有两拨人,一为打更的更夫,二为巡检司的巡检。

    更夫们见了骑着高头大马的官人,自然不敢说话。

    而夜间巡逻的巡检,通常都是由各县千户所轮流选派,与少部分民壮混编而成,说白了,巡夜的巡检,其实绝大部分都是张晋的手下。

    下官遇见了上官,哪里敢管上官的事。

    所以,城中的宵禁,对张晋和苏文铤来说,形同虚设。

    说到宵禁这项制度,其实早在宋朝时,就已经废除。

    元代以来,宵禁制度死灰复燃。

    宋朝没有宵禁制度,夜市极其发达与热闹。

    但对大明王朝来说,难道就没有发达与热闹的夜市吗?

    肯定有的,就拿苏州城来说,阊门以内,属苏州城,需要执行宵禁。

    但阊门以外,十里街,山塘街,那叫一个灯火辉煌、热闹繁华,甚至比白天更加热闹。

    特别是山塘街的青楼一条街,一到晚上,灯光如海,人流如织,丝竹喧嚣,歌声靡靡,一派富贵风流繁华景象。

    稍显冷清的大街上,苏文铤和张晋骑着马,并肩而行,后面,则跟着张晋的“保镖”——一个卫镇抚,两个亲卫。

    “苏兄,今天见到屈窦了吗?”张晋问道。

    “见到了!”

    “怎么样,他肯出山帮忙吗?”

    “看明天他的表现。”

    咦?

    张晋惊讶地看着苏文铤,笑道:“听苏兄这口气,似乎那屈窦肯不肯帮忙,还要看苏兄你的意思了?”

    “那是自然……”

    苏文铤就将今日下午,在屈窦家中发生的事一一道出。

    “苏兄,你竟可以胜过屈窦!屈窦竟然不是苏兄你的一合之敌!”

    张晋惊讶无比,鼓着一双眼睛,似乎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我娘从小就教我习武,自小练到大,未曾停歇过,只是我也没想到,竟然可以如此轻松自如地胜过屈窦。”苏文铤说道。

    “干娘这么厉害的吗?那我也求干娘教我功夫!”

    “娘年纪不小了,哪有时间教你。这样吧,若张兄你真想学,我可以教你几招防身术。”苏文铤说道。

    “好,好啊,哈哈!”

    张晋哈哈笑着,突然拍马靠近苏文铤,一把拽住苏文铤的袖子,夸张地说道:“苏兄,你的功夫这么厉害,今晚你可要保护我呀!”

    苏文铤哭笑不得,甩开张晋的手,笑道:“张兄,我们就是去赴个宴而已,无外乎吃吃喝喝,哪里需要保护!张兄说笑了。”

    苏州府衙本就不远,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到达。

    哎!

    苏文铤看着苏州府衙那块高悬的匾额,他心中颇有些感慨。

    记得上一次他来时,是从后院翻墙进入的。

    他进去过一次之后,苏州府衙就换了主人。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新任的苏州知府应该感谢我,倘若不是因为我干掉陈天霸,从而导致陈洪谧被上司参奏,新任知府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上任。

    苏文铤跳下马背,看了一眼灯火通明,同时又破烂不堪的苏州府衙,心中感慨万千。

    苏州府衙虽然是一府的官衙,但它很破旧,摇摇欲坠倒不至于,但从外表来看,几乎与年久失修的破庙无异。

    这大概就是明朝官员们的“面子工程”之一,你看,我的府衙都这么破烂,没钱修缮,说明我很节俭,或者说我把钱用在了紧要的地方,哎,我是多么地清廉……

    这是做给上官看和百姓看的。

    马儿自然有人牵下去处理,苏文铤和张晋拍拍手,径直进入府衙大门。

    然而,在进入府衙大门的时候,苏文铤却被人拦住了。

    一位负责迎客的皂隶,在仔细看了苏文铤两眼之后,二话不说,伸手拦下苏文铤,说道:“你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你不能进去!”

    站在府衙大门口的,除了这位迎客的皂隶以外,还有五六位手执兵器的民壮。随着皂隶一说此话,那五六位民壮纷纷起身,手执兵器,隐隐对苏文铤呈半包围之势。

    这位负责迎客的皂隶,可以说是苏州府的“老人”了,苏州府辖下一州七县,每一个州县的知县、知州、县丞、主簿等一二三把手。

    以及苏州卫、镇海卫的主官,还有苏州府各机构,如巡检司、苏州织造局、织染局等等,这位“老人”,无一不识,无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