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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董小宛

    这种酷劲儿中带着妩媚的感觉,就像陈年老酒,闻之醇香,饮之让人上头。

    苏文铤一手抱胸,一手捏着下巴,围绕雪媚娘走了两圈,赞道“不错,只是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而张晋,则单手抚着胸口,倚着成衣铺的一根立柱,看着雪媚娘,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雪媚娘这幅装扮,简直太……吸引他了!

    张晋喉咙不住耸动,简直垂涎三千尺!

    而对于雪媚娘来说,大人绕着圈看她,没问题,店铺中其他人看她,也没问题,只是这张晋……她强忍住了将之一对招子挖出来的冲动。

    雪媚娘对张晋的观感,简直差到了极点。

    “对了,我想起来了!”

    苏文铤在雪媚娘身后,打了个响指。

    雪媚娘转身,看向苏文铤,面带疑惑。

    雪媚娘见苏文铤从包袱里“取”出一件东西,并递给了她,说道“将这个换上,以后你动武的时候,就不会感觉到累赘了!”

    雪媚娘一见那东西,瞬间就想通了大人话中的意思。

    这女人的有些器官过于庞大,在战斗的时候的确不太方便,而大人给出的这个东西……

    即使冷若冰霜的雪媚娘,脸蛋也微微羞红,只是在幂篱白沙后面,没人能够看出来。

    因为这不仅关系到那种小服饰,这还代表了大人的一种隐喻,大人是通过这东西,来表达什么意思么?

    早已不是少女的雪媚娘,几乎瞬间就洞悉了大人拿出此物的意之所在!

    雪媚娘纠结了一秒钟,伸手接过那小服饰,微微低头,道“是,大人!”

    她的丈夫早已化为枯骨,若大人真有那意思,她其实也不介意,所以,雪媚娘几乎没多做考虑,就接纳了苏文铤取出的那东西,同时,也算是接受了大人隐晦表达的意思。

    雪媚娘快速进入隔间,不一会儿,当她再出来时,张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那东西不仅可以保证战斗时候的舒适性,同时也具有聚拢、拔高的特性。

    这一下,可算是将雪媚娘傲人的资本彻底发挥出来了。

    那幂篱长长的白沙,竟然是“堆”在那上面的,十分惹眼。

    “大人,此物甚妙,属下谢过大人!”雪媚娘说道,苏文铤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喜悦。

    相比于用一条布来紧紧束缚,现在可谓舒畅多了,再也不胸闷,雪媚娘刚换上的瞬间,就喜欢上了此物。

    尽管,此物也有一丢丢的缺点,那就是……太明显,太显眼了。

    不过对雪媚娘这样刀头舔血的人来说,这点缺点,其实无所谓。

    并且……大人也似乎……喜欢看。

    “你喜欢就好。”苏文铤笑道。

    挑完衣服,结账时,张晋抢着付账,并说道“本公子有钱,我来付,我来付。”

    雪媚娘想要阻拦,结果苏文铤却阻拦了她,轻声说道“由他去。”

    三人出了成衣铺大门,苏文铤授意雪媚娘购置了许多东西,这些东西是苏文铤购置的礼物,拜访外公时用的。

    苏文铤之所以让雪媚娘出面购置,就是要坑张晋一把。

    张晋已经神魂颠倒,果真抢着付账,这让苏文铤暗中直乐。

    而雪媚娘却搞不懂苏文铤的恶趣味,大人不像缺钱的样子,即使大人没钱,她身上可是携带了足够的银两的,为什么要坑张晋这厮的钱呢?

    想不通,雪媚娘索性不去想了,任由大人怎么折腾吧。

    逛完街回到客栈,用完饭后,三人上楼,各自回房休息。

    他们本来开了三间客房,按道理,苏文铤、张晋、雪媚娘,三人应该一人一间的。

    可是,张晋单手推开自己客房的房门时,却听雪媚娘说道“大人,属下为你铺床叠被吧?”

    “也可!”苏文铤答应一声,推开房门,直接进屋了。

    而那雪媚娘,亦跟随苏文铤的步伐,走进苏文铤房中!

    张晋依旧保持单手推开门的动作,看着苏文铤那关闭的房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

    张晋心中翻天地覆,就连呼吸都痛!

    张晋本以为,他花了那么多钱,替雪媚娘买了那么多东西,雪媚娘至少会对他说声“谢谢!”

    然鹅,谢谢没有,人家还走进苏兄房中了……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又是晚上,张晋就算用屁股想,也能想象得到待会儿要发生什么。

    张晋木然躺在卧榻上,睁着眼,脑袋中一片空白。

    不过,苏文铤房中的实际情况,却与张晋想象的不一样。

    苏文铤坐在凳子上喝茶,雪媚娘果真在为苏文铤整理被褥。

    整理完后,雪媚娘顺势往卧榻上一坐,身体一歪,以手支头,用媚意十足的声音说道“大人,天色已晚,该歇息了!”

    今天在那成衣铺,雪媚娘自以为已经洞悉了苏文铤潜藏的意思,是故才有这么一出。

    雪媚娘也做好了心里准备,自从丈夫死去后,她一直恪守妇道,梁山山寨上基本都是男人,可是没一个她看得上的,所以,她还算得上冰清玉洁。

    然而,苏文铤放下茶杯,看了雪媚娘一眼,问道“媚娘,你这是……累了?行,你就在这睡吧,我去你房间。”

    苏文铤说完,竟直接起身,往门口走去。

    雪媚娘呆住了,这算怎么回事?

    雪媚娘脸蛋微烫,从卧榻上起身,道“大人,不用了。”

    话毕,紧走两步,越过苏文铤,打开房门,一溜烟跑了出去。

    苏文铤笑着摇了摇头,关上房门,开始休息。

    刚才这一幕,也落入了张晋眼中,因为他睡不着,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让他偷溜出门,藏在苏文铤房门前“偷听墙角”。

    结果事情的发展出乎了张晋的预料,他虽然被冲出房门的雪媚娘狠狠瞪了一眼,脸上却挂满了笑容,回屋躺下后,脸上的笑容仍未退散。

    翌日。

    苏文铤、张晋、雪媚娘三人,一大早就乘船北上。

    德州,已经是山东最后一个州县,由此沿着大运河北上,就进入北直隶地界。

    经河间府东光县,一路到达沧州。

    到达沧州后,苏文铤三人弃船,换骑马,掉头往西方进发。

    苏文铤的外公,孙承宗,家就在保定府高阳县。由此西去,只需几个时辰就可到达。

    ……

    南直隶苏州府。

    苏州城阊门外,山塘街,半塘河畔。

    一环境清幽之处,筑有一幽室。

    室内,一中年女子仰卧病床,不时咳嗽。

    病床边,有一妙龄少女,侍汤奉药。

    此女约十五六岁年纪,容貌秀丽,气质脱俗,穿着光鲜靓丽。

    “我的女儿……”

    那躺在病床上的中年女子,轻颤着手,抚摸着少女的脸蛋,眼中泪水决堤了般止不住。

    她的声音因常年咳嗽而沙哑,此时带着哭腔,更觉凄凉。

    那妙龄少女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勺子,听了母亲这话,也自觉悲从心来,滚烫的泪水滑落脸颊。

    此女在后世大名鼎鼎,她就是——董小宛。不过现在她还叫做董白,董白,既父母的姓氏连在一起而取的名字。

    那位躺在病床上的中年女子,则是董小宛的母亲,白氏。

    董家原本在苏州城中开办了一间绣庄,名为“董家绣庄”,专事苏绣绣品。

    后来董小宛之父患病去世,董小宛与白氏无法掌控绣庄,以至被绣庄伙计算计,欠下一千多两银子的外债。

    白氏也病倒,所有重担一下子压在董小宛这位原本幸福快乐的小绣娘身上。

    一千多两银子的外债,加上白氏的医药费,逼迫孤傲的董小宛来到南京秦淮河卖艺求生,但董小宛太孤傲了,不肯屈就客人,也不肯受摆布,屡被老鸨讽刺怒骂,于是董小宛一气之下又回到了苏州。

    董小宛今天刚回来,来不及换衣服,就开始照料卧病不起的白氏。

    此时,白氏心如刀绞,她的宝贝女儿,从小就没有吃过苦的,现在却为了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到南京秦淮河卖艺……

    那可是一个大染缸,清白人家的女子,哪愿意去那种地方!

    白氏感觉心都快碎了,她抚摸着董小宛的脸蛋,看着容貌秀丽的女儿,颤声问道“女儿,你……还是清白之身吗?”

    当时董小宛毅然决定去南京秦淮河,白氏怎么也不同意的。

    在她看来,去了那种地方,就是失了贞洁,这一辈子就算毁了!

    现在,白氏已经不期望董小宛能嫁个好人家,只要留有清白身,随便嫁一平常男子即可,如果……董小宛失了清白,白氏已经做好了一头撞死的准备。

    董小宛眼泪哗啦哗啦的流,哽咽道“娘,女儿……还是清白的!”

    白氏松了口气,激烈咳嗽一阵,将那希望女儿嫁给一普通平凡男子度过一生的话说了出来。

    “女儿啊。”

    白氏捧着董小宛的手,说道“你不用管娘,找个普通人家嫁了吧,如今你虽有清白之身,可是已经去过秦淮河那样的地方,已然失了贞洁,高门大族,是不用想了……”

    “娘,女儿嫁了,您怎么办,不行,女儿要留下来照顾娘!”董小宛伏在白氏身上,哭道。

    “听说董家姑娘回来了,你们也是上门来催债的吧?”幽室外,传来一个声音。

    “董家欠我300两,这都大半年了……”另一个声音说道。

    “董家欠我150两……”

    “200两……”

    “500两……”

    “听说董家姑娘在那秦淮河,名动一时啊,料想应该赚足了银两。各位,此次董家姑娘回家,应该就是为了了结旧账。”

    “黄兄,这还多亏了你,当初给董家姑娘出主意,让董家姑娘北上南京秦淮河卖艺,董家拖欠我等的银两,方才有着落。黄兄,多谢了!”

    “多谢!”

    “多谢!”

    幽室外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近,从模糊到清晰,一丝不落流入董小宛与白氏耳中。最后,说话的声音变成“咚咚咚”的敲门声。

    “董家姑娘,我等知道你回来了,快快开门……”

    董小宛抹了把眼泪,瞥了一眼白氏床头,那里有一副完成了一半的苏绣绣品,花棚子、针线、花样子等应有尽有。

    白氏虽重病在床,行动不便,但白氏并没有放弃刺绣。

    这虽然可以贴补一点家用,但是,也让白氏操劳过度,加重病情。

    董小宛看向床头,她眼光探查寻找,终于瞧见那花棚子底下露出半个剪刀把手。这才是董小宛要找的东西。

    确定那是一把剪刀后,董小宛咬了咬牙,起身开门,将那一群上门催债的人放进家门。

    为首一人,正是那被称为“黄兄”的中年男子,余后有男有女,他们像是回到自己家中一般随意。

    他们肆无忌惮,眼光在幽室中四处打量,从幽室陈设,到病榻上的白氏,再到容貌秀丽的董小宛。

    董小宛今天才回到家,妆容未卸,首饰犹在,衣着华丽灿烂。这就是秦淮河上能够引发轰动的名人啊!

    上门催债的人群中,那几个男人眼中顿时一亮,特别是那“黄兄”,更是喜不自胜,一双邪恶的眼睛死死盯着董小宛。

    而其中的几个中年妇女,则嗤之以鼻,心中暗骂“不要脸的小妖精!”

    “董家姑娘啊,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那“黄兄”笑眯眯地说道。

    “我等上你这董家门,别无他意,只是听说你在那秦淮河风光无限呐,恩客如云,追捧无数,料想应该赚了许多银两吧,既然有钱了,你董家拖欠的旧账,也应该结一结了!”一中年妇女说道。

    特别是在她说到“恩客如云,追捧无数”的时候,那阴阳怪气的腔调,就连三岁小孩都能听出来,这是在对董小宛的人格进行侮辱!

    不过实际上的情况,也差不多,的确有许多人为她而轰动,只是董小宛不愿意待见他们罢了。

    但此话听在别人的耳中,好似董小宛就是那放荡不堪的人物一般,明明没有,却被人这样说,董小宛顿时感觉好无助,眼圈瞬间红了,亮晶晶的。

    “是啊,既然赚到了银两,就赶紧将旧账结了!”

    其他催债的人也纷纷叫嚷道。

    董小宛眼含热泪,取过包袱,当着所有催债者的面,将包袱打开,包袱里面除了两套换洗的衣物外,就只有百多两碎银。

    “银两都在这里了……”

    董小宛话还没说完,那些催债者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眨眼间就将那百多两的碎银抢光,一分一厘也没有剩下。

    董家总共拖欠了一千两外债,结果董小宛只拿出一百多两,那见机得快人自然抢到了几十两,见机慢的,毛都没捞着一根。

    有两个中年女债主,愤愤不平,果断将包袱中的两套换洗衣服也抢走。

    本来就贫瘠的包袱,现在直接空了!

    “董家姑娘,你这才一百多两吧,还差九百多两,别藏着掖着,赶紧拿出来吧!”

    “对呀,你在秦淮河可是恩客如云,追捧无数的,去了大半年,怎么可能才一百多两,骗鬼吧?”

    债主们左一句右一句,完全不顾及董小宛的感受。

    董小宛心中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就一百两,没有更多的银两了!”董小宛低声说道。

    董小宛这半年,在秦淮河虽然颇受追捧,但是董小宛的性子实在太傲,不愿屈就那些客人。她并不是卖身到秦淮河的,所以那老鸨不能拿她怎样,只是董小宛不屈就客人,导致她收入减少,因此对董小宛没有好脸色,董小宛这才一气之下,返回苏州。

    同时,她这大半年也没赚到什么钱。

    然而,债主们可不会相信,因为董小宛在秦淮河的名头实在太响亮了,莫说在这半塘的青楼楚馆中,已经传遍,就连他们这些债主也已知晓。

    如此大的名头,大半年了,怎么可能才赚到一百两银子?

    但债主们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董小宛不愿屈就客人,这才导致她的名气奇高,这虽然不是董小宛的本意,但她的这种行为,却很符合“炒名气”的规律。

    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正是这种心理,导致董小宛的名气奇高。

    “骗谁呢,你在秦淮河大半年,就算随便陪哪个富家公子睡上一晚,也不止这点数。莫要藏着掖着,赶紧将银两拿出来,了结旧账!”

    债主中,有人不耐烦了,说话开始难听。

    “你……你们……咳咳咳……”白氏躺在病床上,指着债主们,一阵咳嗽。

    “我没有!你们……胡说……”董小宛眼眶中的热泪决堤般奔流而下,她在南京,乃是卖艺不卖身的,本就洁身自好,就是怕有人说闲话。

    可是……这些人竟然那样说!

    在白氏剧烈的咳嗽声中,董小宛无力的反驳。

    然而,这样的反驳是多么的无力,多么的酸楚。

    “还钱!”

    “快点将银两拿出来!”

    “我家都揭不开锅了,就等着你还钱买米……”

    “还钱!”

    债主们如狼似虎,恶言相向,大叫还钱,群情激动,离董小宛越来越近,似乎董小宛再不还钱,他们就会生吞了董小宛一般。

    “没有,没有,就只有那一百两……”

    董小宛带着哭腔,一步一步退到白氏病榻的床头。

    债主们大叫着,情绪越来越激动,一个中年女债主,愤怒推了董小宛一把,将之推到在白氏病榻床头。

    眼见有人动手了,这就像点燃了火炮的引线,其余债主,也一拥而上。

    董小宛深知这些人的德行,若任由他们冲上来,说不定会被打,衣服也会被他们拔走,这种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董小宛手脚颤抖,脑袋一热,心下一狠,一手抄起床头花棚子下面的剪刀,将尖锐的剪刀抵在自己脖子上。

    “你们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自残在此,余下的九百两你们也别想得到!”

    董小宛握着剪刀把手的手,轻微颤抖,吼出这句话后,董小宛竟然感觉自己柔弱的身体中,平白生出一股力量。

    然而,这事确实可悲,竟然被债主逼到用剪刀抵着自己的脖子,董小宛心道“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董家,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泪如雨下,顺着脸颊直往下淌。

    董小宛心儿颤抖,体内却有一股气,有一股力量,这股力量使董小宛顾不得一切,放开所有,凄厉大吼,眼中淌泪,却露出一丝疯狂!

    董小宛这幅样子,将所有债主唬住,他们全部后退,呆呆看着董小宛,此时,他们相信了,董小宛的确没有更多的银两来还账。

    董小宛心潮起伏,以剪刀抵着自己脖子,不住淌泪却疯狂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这些债主!

    对峙一会儿,那“黄兄”说道“各位,各位暂且莫要激动,董家姑娘应该的确没有多余的银两了!”

    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后,这位“黄兄”接着说“我思来想去,这董家姑娘既然没有银两用于了结旧账,那么你们再怎么逼迫董家姑娘,也是无用!”

    “那怎么办?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不我们将她卖到青楼算了……”

    “诶诶,这位兄台,话不能这么说,董家姑娘再怎么说,也是良家女子,我等如何能够将董家姑娘卖至青楼?除非董夫人签字画押方可。”那“黄兄”笑道。

    “休想……咳咳咳……”白氏一着急,就会剧烈咳嗽。

    “罢!既然董夫人不愿,那么董小姐,你说怎么办吧?这白纸黑字的欠条,董小姐你可赖不了账!”那“黄兄”说道。

    “一月之后,必定如数奉还董家所欠银两。现在,你们走!”董小宛嘶哑着声音吼道。

    “这……”

    “你们走,不然我就死在这里!”董小宛将剪刀尖锐的部分抵近脖子,声音中透着一种决绝。

    “我们走吧,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个月之后,我们再登门。”那“黄兄”先是对那些债主说,然后又看着董小宛,肃声道“一个月之后,若董小姐还不能凑齐拖欠的银两,我等说不得要请衙门的公人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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