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换个角度
“吼啊！”
风压消灭了燃烧在罗非身上的火焰，斧刃连砍，直压向洛萨手中的巨剑。
虽然这件神器没有什么“异常锋锐”这样的性质，但雷神酋长自信，只要认真起来的话，打断对方手上的兵器应该一点问题都没有。直到……
“砰！”
再次矮身扛住对方一击，安度因往后退步的同时活动了下自己因长时间紧握巨剑而僵硬的手指。
丝丝血皮从内甲上撕下，疼痛让他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这不可能。”星辰大酋长收斧矛而立，“连吃了我几次全力劈砍，你那把破剑早就应该断了！”
“呵呵，破剑吗？”
比起一般的门板剑，大公爵手中的这把确实卖相不好：黑色的锈迹如同斑块一样遍布正面剑身，殷红血液停留在其坑坑洼洼的表面上，随着氧化变成了黑斑的一分子。
按道理来说，这玩意还能用来砍人，便已经是世间奇迹。可让罗非想不通的是，它非但砍人利索，材质也相当结实。
“你以为我不想……让它好看一点吗？！”
前一半话音还在远处，最后一个单词便已经响起在主角的耳朵边上。
兽人勇士丝毫不慌，倒抬矛柄，侧身让出一步，门板剑便再次与其刮擦而过。
前冲步，转身，抻臂，一记大回旋直抡向罗非侧脸。这次，被攻击者没法选择防御，只好以武器为轴转了一圈。
粗糙的左手搭向洛萨手腕，藏在手臂上的暗弩给了大公爵一个保住自己双手的机会：在敌人五指即将紧握的那一瞬，三支毒箭刺穿了雷神酋长的无名指和小拇指。
“嘶~”
罗非再次扔下了神器，虽然毒液对他没啥作用，但三根短棍扎在手指关节上，还是挺疼的。
安度因抓住这一千载难逢的机会，砸砍刺带劈，一套行云流水的老兵剑法压得对方是连连后退。
“该死！这家伙是海鳗吗？！这么滑溜！”
纵然艾泽拉斯的人类身体素质远超某个平行时空的“同类”，以洛萨的岁数，进行这么长时间不间断的战斗，也是难为他了。
“哈啊，哈啊，哈啊。”
放弃了无用的追击，大公爵背对着自己的士兵，往后退了两步。
“嗯，呃！”
将断箭从手中拔出，纯净的水元素之力瞬间包裹在伤口处。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罗非的手指便已经恢复了初步的运动能力。
“啧啧啧，真是够狠啊老头子。”
攥紧双拳，感受着撕裂痛和毒液灼烧的疼，这具兽人身体中的好战因子，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你们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太耍赖了。”
剑刃朝上，搭在自己的前臂上。白发雄狮喘匀了胸中的那口气，准备好了下一轮进攻。
左右脚以滑步交错靠近对手，罗非竟然舍弃了斧矛，打算用拳头来解决自己的敌人。
巨剑往公爵的身后画了个大圆，由下而上，直划向雷神酋长。
如此简单的招式，经验丰富的兽人战士岂有闪不过去的道理。于是雷神酋长故意慢了半步，确保自己在躲过这一击之后，可以在节奏不受打断地情况下，继续贴近敌人。
“嗖！”“嗖！”“啪！”“吱！”
等待半天机会的铁马兄弟们终于找到一个出手的机会，十几个从不同方向、不同角度射出的暗器同时袭向敌酋之要害。
“嗡~”
不等飞进决斗者五米范围内，暗器便被未知力量切割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片，没有对场中产生任何影响。
如果这是一场玛克戈拉的话，包围着的兽人士兵一定会愤而起之，把所有人类都撕成碎片。但罗非没有进行插旗决斗，所以场外手段并没有让星辰战士们感到有什么不妥。
说回战局，赤手空拳的兽人战士在闪过一记圆弧斩之后，腿部肌肉一绷一弛，速度瞬间提上来了一个档次。加上二者的距离本来就不远，这两步下来，雷神酋长便已经来到了重拳的间合范围内。
没有使用元素之力进行强化，朴实无华地直拳，携带着若有若无的风压，砸向已经缺了一角的全覆盖式面盔。
人类战士也是够狠，低头前顶，竟硬生生用面盔上的缺口岔子给对手留了一条长长的血道子。
巨剑早已被扔在地上，一柄短刀出现在洛萨的左手里。微划半圆，大公爵以自己对板甲的理解，刺向侧面的防御薄弱区。
拳势已失，兽人索性改拳为爪，顺着敌人的后背往回勾。扣住甲胄衔接处后用力往起一提，随后狠狠地把对方扔在了地上。
一阵短促而剧烈的交锋后，二者暂停了进攻的步伐：人类这边自不必说，被罗非这把子力气摔一下还能保持清醒，已经足以说明他的强大。而兽人这边也不好过，短刀扎进了他的肋骨缝隙，刚才的剧烈动作还把它给夹断了。
“娘的，神经麻痹性毒剂！这帮家伙怎么这么多淬毒武器啊？”
强压住自己的本能反应，把断掉的刀刃取出后，罗非晃了晃脑袋，将重影甩出了自己的视网膜。
“咳，咳咳，哈啊~”
拄着门板剑站起身子，人类战士舔了舔流到嘴角的鲜血，露出了一个疯狂的笑容。
“一个半大老头子，换掉对方的最高首领。这笔买卖划算得紧啊！”
再次提起武器，洛萨的气息突兀稳定了下来，好像刚才消耗的体力和受到的伤势，都是幻觉一样。
“啊，我输了。”
星辰大酋长举起右手，嘴上认输的同时，还压下了白发老人体内那磅礴涌动的虚假力量。
“你……这……”
后世的联盟元帅脸色一沉，自己用来拼命的最后手段竟然被对方抬手解除，这一手所表达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
“不要这么着急，老头子。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
罗非轻挑嘴角，走到爵士面前要拍拍他的肩膀，却被锈迹重兵挡住了动作，最终只好无奈地耸了下肩膀。
“行了，把路给我们的敌人让开！”
堵在突击队后面的兽人战士们满头雾水地执行了命令，人类爵士左右看了看，在确定他们没有攻击意向后，便翻身上马，带着铁马兄弟原路返回。
星辰大酋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随后转身一扬手：“荣耀战团，撤退！”
在手下的精英战团离开后，主角抻了下懒腰。
“不要那么沮丧，我的战士们。明天，我会亲自攻城！而你们，将随我同行！”
不甘、愤恨、抱怨……因大酋长“随性而行”产生的各种负面情绪，瞬间被这个承诺一扫而空。留守营地的普通战士们先是愣了下神，直到罗非又重复了一遍后，他们才反应过来。
“为了星辰！为了大酋长！”
“鲜血与雷鸣！”
“干掉那帮人类垃圾！为了复仇！”
解决掉这一点点小麻烦后，主角骑上冰魄，回了荣耀大营。
……
“非哥！”
刚走进中心大帐，满身硝烟味道的雷克萨就给了对方一个热情的拥抱，这直接导致之后的两分钟里，雷神酋长一直在忙于拯救自己的呼吸系统。
“今日战局怎么样？”
“哈，不怎么样。”
兽王猎人挠了挠自己的侧脸，今天由他负责带领攻城。
“他们的火力实在是太猛了！那法术扔的，跟不要钱似的，咱们的萨满让对面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而且守卫这座城市的人类跟咱们之前碰上的软脚虾完全不一样，我亲眼看着一个兄弟被四五个人类抱着推下城墙。”
半食人魔瘪了瘪嘴唇，“他们实在是太可怕了。”
“罗非，”萨穆罗用嘶哑的嗓音说道：“火刃，不是一个软弱的氏族。”
在他旁边，萨鲁法尔兄弟正呼呼点头，表达自己同意老师的观点。
“剑圣是珍贵的，他们不应该被消耗在一座这样的小镇里。”
“这座小镇……已经证明了它的力量，现在正是我们大展身手的时候！”
说实在的，罗非是真不想让火刃氏族参加这场攻城战，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不想让这支剑圣部队参加任何一场兽人战争。
“老师，大撤退的时候，你们氏族的损失最为严重，现在的火刃应该……”
“雷刃结社最后的愿望，是让兽人有一个安定的新家！”
萨穆罗眼中凶光一闪，此世最后一个雷刃徽记正在其眉间闪闪发光。
“在完成这个任务之前，火刃的脚步不会停下一刻！”
一看对方这个样子，主角便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行，没问题。明天您和我一起去攻城，总行了吧？”
解决完火刃的请战，雷神酋长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向缩身子减少存在感的鸦人牧师。
“阿厄佐格，你能跟我解释一下，空军为什么没有发挥出他应有的作用吗？”
眼瞅着自己躲不过公开处刑，少年只好将愤怒的目光投向明知故问的某人。当然，那个某人是完全没有饶过他的意思的。
“哎，鲁克玛信徒和双头飞龙的载弹量实在是太少了，我们没法给地面足够的支援。”
包括罗非在内的兽人将领都露出了一个心领神会的微笑。
“哎，长得轻又不是我们的错，真跟你们一样骨头实心儿的话，也飞不起来不是？”
暗影鸦人无奈的一句辩解，彻底引爆了整个中央大帐。当然，被笑话的人也没感到多难堪：一方面，这样的调笑在星辰内各个种族间是常有之事；另一方面，阿厄佐格已经构思了好几个有关某无良半神的风流趣事，等着与某守备官好好“分享”一下了。
笑够了之后，一众战团长还是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花在空军上的钱不能白花啊。
“要不，你们发点战报去得了。”
“战报？”
基尔罗格的空眼孔略缩，笑得连后牙床都露出来了。
“对，战报。而且是我们这边胜利的战报，哦，对了，还有砍下来的那些首级，你们也可以往城里扔。”
安苏祭司稍微考量一下，便接受了对方的建议。
“戈隆骑士已经到二十人了，酋长。”
一只衣袖空荡荡的雷神勇士有些无趣地往椅子背上一靠，“他们已经请好几回战了，都快把我给烦死了。”
“你恐怕得接着被烦很长一段时间了，”罗非搂了下光头，“我可不打算让他们在这种小打小闹中出手。”
“你好像一直在留手啊，大酋长。”
把玩着手中的短锤，在场的唯一一个德莱尼人有些好奇地看向主位，“不让戈隆参战、刚才放走那个叫安度因的人类，还有留下那些抵抗者的性命……你真的不是人类派来的卧底。”
事实上，这是星辰上下一直都想问的问题：为什么要自缚手脚地打这场仗？因为这些“收手”的规矩，星辰损失了多少勇士的性命？即使大帐中的人相信罗非，也得给大帐外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嗯……”
整理思路之后，星辰大酋长缓缓开口。
“让我们看看哈姆他们收集来的情报。”
“这个世界的种族有很多，仅仅是我们脚下的这片大陆，就可以找到人类、矮人、侏儒、娜迦、巨魔、豺狼人、狗头人、鱼人、高等精灵等等等等。”
“诸位看一看，哪个种族，能像我们一样，有担起抵抗恶魔这一重任的潜力？”
诸位高级军官陷入了沉思：主角的话，让他们第一次从另一个角度，观察起这场兽人战争。
“矮人，个体实力不弱，但生育慢，生长周期长，打不起消耗战。”
“侏儒，他们孱弱的肉体根本无法扛起军团的正面进攻。”
“巨魔……一群被赶到深山老林里的失败者，会可靠吗？”
“高等精灵，他们的繁衍能力和生长周期比矮人还要长好几倍呢！”
“娜迦离不开水，至于剩下的种族……不说也罢。”
“只有人类，他们繁殖快、生长周期短且学习能力强。作为与恶魔正面对抗的主流种族，再好不过了，不是吗？”
“我们可以奴役他们，就像曾经的食人魔一样。”福劳尔抖了下眉头说道。
“呵，然后呢，让人类成为第二个我们吗？”
星辰大酋长拿起水碗，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
“我知道，很多战士心里有怨气，在座诸位也多少有些怨言。所以，我想送诸位一句话，”
“赢，只是一张入场券而已。想要筹码，我们得考虑，怎么赢。”
风压消灭了燃烧在罗非身上的火焰，斧刃连砍，直压向洛萨手中的巨剑。
虽然这件神器没有什么“异常锋锐”这样的性质，但雷神酋长自信，只要认真起来的话，打断对方手上的兵器应该一点问题都没有。直到……
“砰！”
再次矮身扛住对方一击，安度因往后退步的同时活动了下自己因长时间紧握巨剑而僵硬的手指。
丝丝血皮从内甲上撕下，疼痛让他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这不可能。”星辰大酋长收斧矛而立，“连吃了我几次全力劈砍，你那把破剑早就应该断了！”
“呵呵，破剑吗？”
比起一般的门板剑，大公爵手中的这把确实卖相不好：黑色的锈迹如同斑块一样遍布正面剑身，殷红血液停留在其坑坑洼洼的表面上，随着氧化变成了黑斑的一分子。
按道理来说，这玩意还能用来砍人，便已经是世间奇迹。可让罗非想不通的是，它非但砍人利索，材质也相当结实。
“你以为我不想……让它好看一点吗？！”
前一半话音还在远处，最后一个单词便已经响起在主角的耳朵边上。
兽人勇士丝毫不慌，倒抬矛柄，侧身让出一步，门板剑便再次与其刮擦而过。
前冲步，转身，抻臂，一记大回旋直抡向罗非侧脸。这次，被攻击者没法选择防御，只好以武器为轴转了一圈。
粗糙的左手搭向洛萨手腕，藏在手臂上的暗弩给了大公爵一个保住自己双手的机会：在敌人五指即将紧握的那一瞬，三支毒箭刺穿了雷神酋长的无名指和小拇指。
“嘶~”
罗非再次扔下了神器，虽然毒液对他没啥作用，但三根短棍扎在手指关节上，还是挺疼的。
安度因抓住这一千载难逢的机会，砸砍刺带劈，一套行云流水的老兵剑法压得对方是连连后退。
“该死！这家伙是海鳗吗？！这么滑溜！”
纵然艾泽拉斯的人类身体素质远超某个平行时空的“同类”，以洛萨的岁数，进行这么长时间不间断的战斗，也是难为他了。
“哈啊，哈啊，哈啊。”
放弃了无用的追击，大公爵背对着自己的士兵，往后退了两步。
“嗯，呃！”
将断箭从手中拔出，纯净的水元素之力瞬间包裹在伤口处。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罗非的手指便已经恢复了初步的运动能力。
“啧啧啧，真是够狠啊老头子。”
攥紧双拳，感受着撕裂痛和毒液灼烧的疼，这具兽人身体中的好战因子，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你们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太耍赖了。”
剑刃朝上，搭在自己的前臂上。白发雄狮喘匀了胸中的那口气，准备好了下一轮进攻。
左右脚以滑步交错靠近对手，罗非竟然舍弃了斧矛，打算用拳头来解决自己的敌人。
巨剑往公爵的身后画了个大圆，由下而上，直划向雷神酋长。
如此简单的招式，经验丰富的兽人战士岂有闪不过去的道理。于是雷神酋长故意慢了半步，确保自己在躲过这一击之后，可以在节奏不受打断地情况下，继续贴近敌人。
“嗖！”“嗖！”“啪！”“吱！”
等待半天机会的铁马兄弟们终于找到一个出手的机会，十几个从不同方向、不同角度射出的暗器同时袭向敌酋之要害。
“嗡~”
不等飞进决斗者五米范围内，暗器便被未知力量切割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片，没有对场中产生任何影响。
如果这是一场玛克戈拉的话，包围着的兽人士兵一定会愤而起之，把所有人类都撕成碎片。但罗非没有进行插旗决斗，所以场外手段并没有让星辰战士们感到有什么不妥。
说回战局，赤手空拳的兽人战士在闪过一记圆弧斩之后，腿部肌肉一绷一弛，速度瞬间提上来了一个档次。加上二者的距离本来就不远，这两步下来，雷神酋长便已经来到了重拳的间合范围内。
没有使用元素之力进行强化，朴实无华地直拳，携带着若有若无的风压，砸向已经缺了一角的全覆盖式面盔。
人类战士也是够狠，低头前顶，竟硬生生用面盔上的缺口岔子给对手留了一条长长的血道子。
巨剑早已被扔在地上，一柄短刀出现在洛萨的左手里。微划半圆，大公爵以自己对板甲的理解，刺向侧面的防御薄弱区。
拳势已失，兽人索性改拳为爪，顺着敌人的后背往回勾。扣住甲胄衔接处后用力往起一提，随后狠狠地把对方扔在了地上。
一阵短促而剧烈的交锋后，二者暂停了进攻的步伐：人类这边自不必说，被罗非这把子力气摔一下还能保持清醒，已经足以说明他的强大。而兽人这边也不好过，短刀扎进了他的肋骨缝隙，刚才的剧烈动作还把它给夹断了。
“娘的，神经麻痹性毒剂！这帮家伙怎么这么多淬毒武器啊？”
强压住自己的本能反应，把断掉的刀刃取出后，罗非晃了晃脑袋，将重影甩出了自己的视网膜。
“咳，咳咳，哈啊~”
拄着门板剑站起身子，人类战士舔了舔流到嘴角的鲜血，露出了一个疯狂的笑容。
“一个半大老头子，换掉对方的最高首领。这笔买卖划算得紧啊！”
再次提起武器，洛萨的气息突兀稳定了下来，好像刚才消耗的体力和受到的伤势，都是幻觉一样。
“啊，我输了。”
星辰大酋长举起右手，嘴上认输的同时，还压下了白发老人体内那磅礴涌动的虚假力量。
“你……这……”
后世的联盟元帅脸色一沉，自己用来拼命的最后手段竟然被对方抬手解除，这一手所表达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
“不要这么着急，老头子。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
罗非轻挑嘴角，走到爵士面前要拍拍他的肩膀，却被锈迹重兵挡住了动作，最终只好无奈地耸了下肩膀。
“行了，把路给我们的敌人让开！”
堵在突击队后面的兽人战士们满头雾水地执行了命令，人类爵士左右看了看，在确定他们没有攻击意向后，便翻身上马，带着铁马兄弟原路返回。
星辰大酋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随后转身一扬手：“荣耀战团，撤退！”
在手下的精英战团离开后，主角抻了下懒腰。
“不要那么沮丧，我的战士们。明天，我会亲自攻城！而你们，将随我同行！”
不甘、愤恨、抱怨……因大酋长“随性而行”产生的各种负面情绪，瞬间被这个承诺一扫而空。留守营地的普通战士们先是愣了下神，直到罗非又重复了一遍后，他们才反应过来。
“为了星辰！为了大酋长！”
“鲜血与雷鸣！”
“干掉那帮人类垃圾！为了复仇！”
解决掉这一点点小麻烦后，主角骑上冰魄，回了荣耀大营。
……
“非哥！”
刚走进中心大帐，满身硝烟味道的雷克萨就给了对方一个热情的拥抱，这直接导致之后的两分钟里，雷神酋长一直在忙于拯救自己的呼吸系统。
“今日战局怎么样？”
“哈，不怎么样。”
兽王猎人挠了挠自己的侧脸，今天由他负责带领攻城。
“他们的火力实在是太猛了！那法术扔的，跟不要钱似的，咱们的萨满让对面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而且守卫这座城市的人类跟咱们之前碰上的软脚虾完全不一样，我亲眼看着一个兄弟被四五个人类抱着推下城墙。”
半食人魔瘪了瘪嘴唇，“他们实在是太可怕了。”
“罗非，”萨穆罗用嘶哑的嗓音说道：“火刃，不是一个软弱的氏族。”
在他旁边，萨鲁法尔兄弟正呼呼点头，表达自己同意老师的观点。
“剑圣是珍贵的，他们不应该被消耗在一座这样的小镇里。”
“这座小镇……已经证明了它的力量，现在正是我们大展身手的时候！”
说实在的，罗非是真不想让火刃氏族参加这场攻城战，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不想让这支剑圣部队参加任何一场兽人战争。
“老师，大撤退的时候，你们氏族的损失最为严重，现在的火刃应该……”
“雷刃结社最后的愿望，是让兽人有一个安定的新家！”
萨穆罗眼中凶光一闪，此世最后一个雷刃徽记正在其眉间闪闪发光。
“在完成这个任务之前，火刃的脚步不会停下一刻！”
一看对方这个样子，主角便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行，没问题。明天您和我一起去攻城，总行了吧？”
解决完火刃的请战，雷神酋长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向缩身子减少存在感的鸦人牧师。
“阿厄佐格，你能跟我解释一下，空军为什么没有发挥出他应有的作用吗？”
眼瞅着自己躲不过公开处刑，少年只好将愤怒的目光投向明知故问的某人。当然，那个某人是完全没有饶过他的意思的。
“哎，鲁克玛信徒和双头飞龙的载弹量实在是太少了，我们没法给地面足够的支援。”
包括罗非在内的兽人将领都露出了一个心领神会的微笑。
“哎，长得轻又不是我们的错，真跟你们一样骨头实心儿的话，也飞不起来不是？”
暗影鸦人无奈的一句辩解，彻底引爆了整个中央大帐。当然，被笑话的人也没感到多难堪：一方面，这样的调笑在星辰内各个种族间是常有之事；另一方面，阿厄佐格已经构思了好几个有关某无良半神的风流趣事，等着与某守备官好好“分享”一下了。
笑够了之后，一众战团长还是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花在空军上的钱不能白花啊。
“要不，你们发点战报去得了。”
“战报？”
基尔罗格的空眼孔略缩，笑得连后牙床都露出来了。
“对，战报。而且是我们这边胜利的战报，哦，对了，还有砍下来的那些首级，你们也可以往城里扔。”
安苏祭司稍微考量一下，便接受了对方的建议。
“戈隆骑士已经到二十人了，酋长。”
一只衣袖空荡荡的雷神勇士有些无趣地往椅子背上一靠，“他们已经请好几回战了，都快把我给烦死了。”
“你恐怕得接着被烦很长一段时间了，”罗非搂了下光头，“我可不打算让他们在这种小打小闹中出手。”
“你好像一直在留手啊，大酋长。”
把玩着手中的短锤，在场的唯一一个德莱尼人有些好奇地看向主位，“不让戈隆参战、刚才放走那个叫安度因的人类，还有留下那些抵抗者的性命……你真的不是人类派来的卧底。”
事实上，这是星辰上下一直都想问的问题：为什么要自缚手脚地打这场仗？因为这些“收手”的规矩，星辰损失了多少勇士的性命？即使大帐中的人相信罗非，也得给大帐外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嗯……”
整理思路之后，星辰大酋长缓缓开口。
“让我们看看哈姆他们收集来的情报。”
“这个世界的种族有很多，仅仅是我们脚下的这片大陆，就可以找到人类、矮人、侏儒、娜迦、巨魔、豺狼人、狗头人、鱼人、高等精灵等等等等。”
“诸位看一看，哪个种族，能像我们一样，有担起抵抗恶魔这一重任的潜力？”
诸位高级军官陷入了沉思：主角的话，让他们第一次从另一个角度，观察起这场兽人战争。
“矮人，个体实力不弱，但生育慢，生长周期长，打不起消耗战。”
“侏儒，他们孱弱的肉体根本无法扛起军团的正面进攻。”
“巨魔……一群被赶到深山老林里的失败者，会可靠吗？”
“高等精灵，他们的繁衍能力和生长周期比矮人还要长好几倍呢！”
“娜迦离不开水，至于剩下的种族……不说也罢。”
“只有人类，他们繁殖快、生长周期短且学习能力强。作为与恶魔正面对抗的主流种族，再好不过了，不是吗？”
“我们可以奴役他们，就像曾经的食人魔一样。”福劳尔抖了下眉头说道。
“呵，然后呢，让人类成为第二个我们吗？”
星辰大酋长拿起水碗，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
“我知道，很多战士心里有怨气，在座诸位也多少有些怨言。所以，我想送诸位一句话，”
“赢，只是一张入场券而已。想要筹码，我们得考虑，怎么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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