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开始撤军
“记录完成了吗？”
“完成了。”
罗非松了一口气，向着面前的人类元帅伸出了右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洛萨僵硬地笑着，穿戴铁甲的手掌与对方相交，宣告着这次大型谈判的顺利结束。
“那诸位走好，我们就不送了。”
星辰大酋长起身，带着一众助手离开了大帐。随后，作为人类代表的安度因.洛萨和泰瑞纳斯.米奈希尔也出了谈判会所，前去与焦急等待的护卫队会合。
人类这边暂且不提，先看看回了议事大厅的星辰代表这边。
“高尔考克，一个月前的那场暂停事件，有结果了吗？”
双头食人魔面色沉重地晃了晃两个脑袋，“没有确定的结果，非哥”
“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时间系或空间系法术痕迹，耐奥尔和塔萨女士那边也传回了消息，确定不是青铜龙或者永恒龙从中作梗。”
“不过，我倒是有个猜测。”
心事重重的雷神酋长双眉微展，“说！”
“暂停事件，很有可能是某种超位存在通过精准的法则干涉引起的。”
说到这里，高尔考克拍拍雷克萨的肩膀，又指了下罗非手边的水晶斧矛，“最好的证据，就是非哥你和雷克萨兄弟没有受到暂停的影响。”
“雷克萨是兽人和食人魔混血，而我，呵。”
主角曲指敲了几下自己穿越的绑定装备，“看来在这东西的辐射下，我已经不能算是个纯种的兽人了。”
独眼的基尔罗格厌恶地一撇大嘴，“现在看来，‘纯种兽人’这两个词是好事还是坏事，真得好好算计一下。”
“确实，”萨姆罗轻抚长须，“如果在战斗中发生类似事件的话……”
“好了，诸位，”兰佐尔站出来，宽慰众人道，“当务之急，是把撤军这件事情安排妥当。要是各位没有什么对撤军之事的意见的话，就回到各自编制，做好准备吧。”
“就是就是，”考娜也站了出来，一巴掌拍在自家丈夫的后脑勺上，“这家伙粗心大意的，把报告上最重要的一行字落下了。‘此事中并无恶魔参与的痕迹’，只要不是军团做的，大家伙儿就不用太担心。”
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众将领自然不会再纠缠下去。一个个道了别，往自家部队回，只留下了愁眉不展的罗非同没有具体军职的兰佐尔、雷克萨。
“不用担心，”德莱尼圣骑士握住了罗非的右手，“燃烧军团中掌握着如此能力的，无外乎阿克蒙德、基尔加丹和萨格拉斯。而且如此精确的能力使用，必然不会离得太远。至少，不会超出我们的警戒范围。”
“关键是接下来的撤军行动，”主角反握住纤纤柔夷，“星辰这边还好，有其他种族的部队帮衬着。问题是部落那边，一旦在撤军中途陷入停滞，联盟的人……”
“怕什么！”
兽王猎人“蝙蝠侠”一拍大腿，“把基尔罗格大哥的血窟战团和利奥拉兄弟的虎人特战队调过来，不断袭击对方的粮草存放点和主要道路就是。”
“是个好主意。”雷神酋长微笑道，“大不了咱们这边死咬着不认就是了。”
“这样不好。”
兰佐尔摇摇头，“不管怎样，我们签订了停战协议，这样明目张胆的敌后破坏行为，自然也得停止。”
“不如这样，我们让红龙和元素包围激流堡，将霜狼军团转移向索拉丁之墙。让新整编的虎人第一战团由安多哈尔西进，控制住关键要道。”
“同时增加鲁克玛之子的巡逻频次，让擎天的侠客团以商会的名义来往于交战前线，好帮助占星人在关键时刻控制局势。”
雷神酋长转头，朝自家兄弟低声说道：“看看你嫂子，不愧是经验丰富，老奸……啊疼疼疼！！！”
女德莱尼面无表情地拧着主角腰间的软肉，淡淡道：“雷克萨，如果你想找个姑娘的话，那可一定要记住了，形容人姑娘聪明的时候，千万别用老，奸！巨！！猾！！！这个词呦~”
“是，嫂子。俺记住了，俺记住了。”
半个月后，提瑞斯法林地，前格雷之家，现北方交战前线。
格罗玛什扛着斧头，一脚踩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城墙垛口上向远处张望。
在他的身后，绿色皮肤的兽人战士们正收拾各自的行李，工兵团的兄弟们则将空无一人的帐篷收起，扔在已经适应艾泽拉斯环境的新种裂蹄牛背上。
“妈的，看看那个兽人的嘴脸！”
人类城寨上，一名身穿血红色铠甲的圣骑士愤怒地将战锤往地上顿，震得周围鸦雀无声。
“控制下自己的愤怒吧，老伙计。”
披散着长发的莫格莱尼晃动着搭档厚重的肩铠，“至少，还活着的人都可以回家了。”
“是啊，”阿比迪斯的语气中充满了怨恨，“幸存下来的我们，终于可以在无数野兽的环伺下安稳地睡个好觉了！”
阿比迪斯如此愤怒，是因为这位伯爵从自家领地带出来的两千五百名亲兵，全都折在了格罗玛什手里。无论是从经济角度还是从情感角度来说，这都是他无法接受的。
“自阿拉索帝国以来，人类何时不是在危险丛生的情况下生存呢？”身着白银之手战甲的赛丹出现在亚历山德罗斯的身后，长声感慨道。
“达索汉阁下！”
“达索汉将军！”
二人向侧方让了让，对着上司行了个联盟军礼。
“不必多礼。”
说完这一句后，白银五圣之一便与战歌氏族的酋长隔空对望，四只眼睛中缓缓燃烧着渴望杀死对方的火焰。
“哎，到最后都没杀掉一个称手的猎物，还真是遗憾啊。”
格罗姆感慨一声，提起斜劈进地面的血吼，转身下了城墙。
“最后？酋长，你还正是能打的年纪。联盟迟早和我们再开战端。到了那时候……”
“到了那时候，我这样的战士就没什么大用喽。”
安慰酋长的亲兵愣了下，显然，对这位缺乏战争指挥经验的年轻人来说，格罗姆的想法是很难理解的。
“战争方式已经变了，远程的火力过剩型压制不再需要过高的成本。只靠怒气强化自身的战士想要在这样的战场上行走，势必需要成本更高的防护措施。”
格罗玛什一边讲解着，一边拍了下大臂上的肌肉，“我在战士里，好歹也算是个强者了。可部落大军被落在希尔斯布莱德的时候，我和库卡隆在正面战场上起到的作用，近乎为零。”
“谁说的，酋长你……”
“氏族在那里打出来的成绩，都是袭扰战。”战歌酋长打断了亲兵的疑问，“总不能我堂堂战歌，以后只能去干游击战这种边角活儿了吧？”
“不过嘛，这带头冲锋的打法，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消失的。”
说到这里，战歌酋长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让过两个搬动箱子的工兵，加快了回大帐的脚步。
……
在之后的一个月里，联盟顺利地收复了整个提瑞斯法林地，五个自由集市，也以王室的名义搭起来了个架子。
战局的突然变化，让占领区内的遗民和反抗军欢欣鼓舞。他们开始了更加积极的破坏行动，斯坦索姆方面，甚至传来了光复达隆郡的消息。
“传令，当前阶段，各地驻军以驱逐本地人类反抗者为主要任务，如果人类反抗者坚持不走，格杀勿论！”
接到最高命令的各战团长们松开了眉头，狞笑着派出手下的机动力量，对驻地内的遗民和反抗军进行清理。
“兽人来了！兽人来了！”
小杰克放开手中的拉环，任由经过伪装的地窖门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呼喊着向地道深处跑去。
“兽人怎么来了？难道他们发现我们了？”
“怎么会呢？我们回来的时候都把痕迹打扫干净了啊！”
“要不要跟他们拼了？！”
“拼个屁！没听说联盟已经开始反击了吗？这时候把小命丢了，亏不亏得慌？！”
在地窖内的人们进行着紧张讨论的同时，已经到达预定地点的狼骑兵中队停下了坐骑的脚步，齐刷刷地抽出了背后的大钢刀。
带头地中队长则多拿出来了一样东西：用铁皮卷出来的大喇叭。
“地窖里的人类都给老子听着！立刻收拾东西，从里面滚出来！我和我的兄弟们会确保你们，平安无事地离开本军团驻地！”
“不要浪费时间，更不要试图反抗！来自黑石的勇士，是不屑于杀你们这样的废物的！”
喊完一遍后，中队长还回过头来，用熟悉的兽人语朝自己的搭档询问道：“怎么样，人类通用语说得还算标准不？”
“有点口音，不过这帮家伙肯定能听懂，不然他们早就暴露了。”
连长点点头，举着大喇叭，扯个破锣嗓子把之前的内容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
然后这哥们儿恨恨地把喇叭插回鞍座旁的袋子，拔出了土法燃烧瓶。
“萨拉克！”
性格比较冷静的副中队长跳下坐骑，一把摁住了搭档躁动不安的左手。
“别拦着我，兄弟，我要把这帮听不懂人话的家伙全部烧成灰！”
“那咱们俩回去就得吃军棍吃到死了！来，把喇叭给我，我跟他们说。”
中队长愤愤地把燃烧瓶插回袋子，顺手把铁皮喇叭递给了自己的搭档。
“地窖里面的人类听着，不要想着用沉默骗过我们，战狼的鼻子是可以闻到地窖门的位置的。到时候燃烧瓶往里一扔，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副中队长一边喊，一边来回踱步，“星辰的战备等级已经降低，我们已经不会再杀成年男性俘虏了！所有人的生命安全，都会得到保障！”
“乖乖地离开地窖，我们会送你们离开本军团驻地！”
反复强调了几遍后，衣衫褴褛的平民们终于推开了伪装极好的地窖门，捧着一堆看不出形状的破烂，沉默地爬出了藏身之所。
“来来来，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子都分开站队，不要混在一起。”
“先放下你们手中的破烂玩意儿，去各个小队前站成一排！”
“什么，食物？做什么美梦呢？我们的任务是让你们滚蛋！要是饿死在半道上的话，我们管埋！”
“兽，军爷，军爷，”面黄肌瘦的妇人往前推了推瘦骨嶙峋地孩子，“大人不吃东西也就算了，孩子们，孩子们实在是挺不住了啊。”
“这……”
负责喊话的大兵挠了挠脑袋，看向了自家头头。
“妈的，一帮废物！”
小队长一龇牙，“往南走三里地有个补给村，到了那再给你们发粮食。”
“可是……”
“没有可是，”中队长走了过来，右手的大刀擦着二人肩膀而过，溅起了一堆干燥的泥土，“真想吃饭的话，就赶紧排队！”
虽然没有看到真正的粮食，但“即将有粮”这个消息，已经足以将所有人心中蠢蠢欲动的反抗火焰浇灭个一干二净了。
“尊敬的兽人勇士，我是他们的领主，纳什男爵。”
走出队列的男人搓搓光秃秃的领口，尽可能地展示出自己的贵族风尚。
“我个人非常感谢诸位的救援，但请原谅，作为一名合格的领主，我必须得说，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恐怕很难坚持到您说的补给站。”
面对这个出来砸自己场子的家伙，中队长是真有一刀砍了他的心思。
“老弟，要不把他们都弄死算了！还省得这么麻烦！”
“能不弄死就不弄死，”副手一捅对方的腰眼儿，“万一消息传出去，其他人类就更不好处理了。”
安抚完自己人的情绪，无名的副中队长手指一抹刀刃，垂着眼皮说：“我们会减慢速度，允许你们采集些路边的草和果子吃。这是最大程度的让步，不要不知好歹。”
人类贵族知趣地退回了成年男人排列的队伍，两位中队领导则等待着大兵们点数的结果。
“成年男性，三十六人。”
“成年女性，二十八人。”
“孩子，七人。”
“老人，三人。”
“总计，七十四人！”
中队长和副中队长翻身上坐骑，一扬手中明晃晃地屠刀，惊地人类难民的心“噌”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
“弟兄们，出发！把这帮家伙，带出咱们的地盘！”
“吼哦！！！”
“完成了。”
罗非松了一口气，向着面前的人类元帅伸出了右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洛萨僵硬地笑着，穿戴铁甲的手掌与对方相交，宣告着这次大型谈判的顺利结束。
“那诸位走好，我们就不送了。”
星辰大酋长起身，带着一众助手离开了大帐。随后，作为人类代表的安度因.洛萨和泰瑞纳斯.米奈希尔也出了谈判会所，前去与焦急等待的护卫队会合。
人类这边暂且不提，先看看回了议事大厅的星辰代表这边。
“高尔考克，一个月前的那场暂停事件，有结果了吗？”
双头食人魔面色沉重地晃了晃两个脑袋，“没有确定的结果，非哥”
“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时间系或空间系法术痕迹，耐奥尔和塔萨女士那边也传回了消息，确定不是青铜龙或者永恒龙从中作梗。”
“不过，我倒是有个猜测。”
心事重重的雷神酋长双眉微展，“说！”
“暂停事件，很有可能是某种超位存在通过精准的法则干涉引起的。”
说到这里，高尔考克拍拍雷克萨的肩膀，又指了下罗非手边的水晶斧矛，“最好的证据，就是非哥你和雷克萨兄弟没有受到暂停的影响。”
“雷克萨是兽人和食人魔混血，而我，呵。”
主角曲指敲了几下自己穿越的绑定装备，“看来在这东西的辐射下，我已经不能算是个纯种的兽人了。”
独眼的基尔罗格厌恶地一撇大嘴，“现在看来，‘纯种兽人’这两个词是好事还是坏事，真得好好算计一下。”
“确实，”萨姆罗轻抚长须，“如果在战斗中发生类似事件的话……”
“好了，诸位，”兰佐尔站出来，宽慰众人道，“当务之急，是把撤军这件事情安排妥当。要是各位没有什么对撤军之事的意见的话，就回到各自编制，做好准备吧。”
“就是就是，”考娜也站了出来，一巴掌拍在自家丈夫的后脑勺上，“这家伙粗心大意的，把报告上最重要的一行字落下了。‘此事中并无恶魔参与的痕迹’，只要不是军团做的，大家伙儿就不用太担心。”
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众将领自然不会再纠缠下去。一个个道了别，往自家部队回，只留下了愁眉不展的罗非同没有具体军职的兰佐尔、雷克萨。
“不用担心，”德莱尼圣骑士握住了罗非的右手，“燃烧军团中掌握着如此能力的，无外乎阿克蒙德、基尔加丹和萨格拉斯。而且如此精确的能力使用，必然不会离得太远。至少，不会超出我们的警戒范围。”
“关键是接下来的撤军行动，”主角反握住纤纤柔夷，“星辰这边还好，有其他种族的部队帮衬着。问题是部落那边，一旦在撤军中途陷入停滞，联盟的人……”
“怕什么！”
兽王猎人“蝙蝠侠”一拍大腿，“把基尔罗格大哥的血窟战团和利奥拉兄弟的虎人特战队调过来，不断袭击对方的粮草存放点和主要道路就是。”
“是个好主意。”雷神酋长微笑道，“大不了咱们这边死咬着不认就是了。”
“这样不好。”
兰佐尔摇摇头，“不管怎样，我们签订了停战协议，这样明目张胆的敌后破坏行为，自然也得停止。”
“不如这样，我们让红龙和元素包围激流堡，将霜狼军团转移向索拉丁之墙。让新整编的虎人第一战团由安多哈尔西进，控制住关键要道。”
“同时增加鲁克玛之子的巡逻频次，让擎天的侠客团以商会的名义来往于交战前线，好帮助占星人在关键时刻控制局势。”
雷神酋长转头，朝自家兄弟低声说道：“看看你嫂子，不愧是经验丰富，老奸……啊疼疼疼！！！”
女德莱尼面无表情地拧着主角腰间的软肉，淡淡道：“雷克萨，如果你想找个姑娘的话，那可一定要记住了，形容人姑娘聪明的时候，千万别用老，奸！巨！！猾！！！这个词呦~”
“是，嫂子。俺记住了，俺记住了。”
半个月后，提瑞斯法林地，前格雷之家，现北方交战前线。
格罗玛什扛着斧头，一脚踩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城墙垛口上向远处张望。
在他的身后，绿色皮肤的兽人战士们正收拾各自的行李，工兵团的兄弟们则将空无一人的帐篷收起，扔在已经适应艾泽拉斯环境的新种裂蹄牛背上。
“妈的，看看那个兽人的嘴脸！”
人类城寨上，一名身穿血红色铠甲的圣骑士愤怒地将战锤往地上顿，震得周围鸦雀无声。
“控制下自己的愤怒吧，老伙计。”
披散着长发的莫格莱尼晃动着搭档厚重的肩铠，“至少，还活着的人都可以回家了。”
“是啊，”阿比迪斯的语气中充满了怨恨，“幸存下来的我们，终于可以在无数野兽的环伺下安稳地睡个好觉了！”
阿比迪斯如此愤怒，是因为这位伯爵从自家领地带出来的两千五百名亲兵，全都折在了格罗玛什手里。无论是从经济角度还是从情感角度来说，这都是他无法接受的。
“自阿拉索帝国以来，人类何时不是在危险丛生的情况下生存呢？”身着白银之手战甲的赛丹出现在亚历山德罗斯的身后，长声感慨道。
“达索汉阁下！”
“达索汉将军！”
二人向侧方让了让，对着上司行了个联盟军礼。
“不必多礼。”
说完这一句后，白银五圣之一便与战歌氏族的酋长隔空对望，四只眼睛中缓缓燃烧着渴望杀死对方的火焰。
“哎，到最后都没杀掉一个称手的猎物，还真是遗憾啊。”
格罗姆感慨一声，提起斜劈进地面的血吼，转身下了城墙。
“最后？酋长，你还正是能打的年纪。联盟迟早和我们再开战端。到了那时候……”
“到了那时候，我这样的战士就没什么大用喽。”
安慰酋长的亲兵愣了下，显然，对这位缺乏战争指挥经验的年轻人来说，格罗姆的想法是很难理解的。
“战争方式已经变了，远程的火力过剩型压制不再需要过高的成本。只靠怒气强化自身的战士想要在这样的战场上行走，势必需要成本更高的防护措施。”
格罗玛什一边讲解着，一边拍了下大臂上的肌肉，“我在战士里，好歹也算是个强者了。可部落大军被落在希尔斯布莱德的时候，我和库卡隆在正面战场上起到的作用，近乎为零。”
“谁说的，酋长你……”
“氏族在那里打出来的成绩，都是袭扰战。”战歌酋长打断了亲兵的疑问，“总不能我堂堂战歌，以后只能去干游击战这种边角活儿了吧？”
“不过嘛，这带头冲锋的打法，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消失的。”
说到这里，战歌酋长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让过两个搬动箱子的工兵，加快了回大帐的脚步。
……
在之后的一个月里，联盟顺利地收复了整个提瑞斯法林地，五个自由集市，也以王室的名义搭起来了个架子。
战局的突然变化，让占领区内的遗民和反抗军欢欣鼓舞。他们开始了更加积极的破坏行动，斯坦索姆方面，甚至传来了光复达隆郡的消息。
“传令，当前阶段，各地驻军以驱逐本地人类反抗者为主要任务，如果人类反抗者坚持不走，格杀勿论！”
接到最高命令的各战团长们松开了眉头，狞笑着派出手下的机动力量，对驻地内的遗民和反抗军进行清理。
“兽人来了！兽人来了！”
小杰克放开手中的拉环，任由经过伪装的地窖门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呼喊着向地道深处跑去。
“兽人怎么来了？难道他们发现我们了？”
“怎么会呢？我们回来的时候都把痕迹打扫干净了啊！”
“要不要跟他们拼了？！”
“拼个屁！没听说联盟已经开始反击了吗？这时候把小命丢了，亏不亏得慌？！”
在地窖内的人们进行着紧张讨论的同时，已经到达预定地点的狼骑兵中队停下了坐骑的脚步，齐刷刷地抽出了背后的大钢刀。
带头地中队长则多拿出来了一样东西：用铁皮卷出来的大喇叭。
“地窖里的人类都给老子听着！立刻收拾东西，从里面滚出来！我和我的兄弟们会确保你们，平安无事地离开本军团驻地！”
“不要浪费时间，更不要试图反抗！来自黑石的勇士，是不屑于杀你们这样的废物的！”
喊完一遍后，中队长还回过头来，用熟悉的兽人语朝自己的搭档询问道：“怎么样，人类通用语说得还算标准不？”
“有点口音，不过这帮家伙肯定能听懂，不然他们早就暴露了。”
连长点点头，举着大喇叭，扯个破锣嗓子把之前的内容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
然后这哥们儿恨恨地把喇叭插回鞍座旁的袋子，拔出了土法燃烧瓶。
“萨拉克！”
性格比较冷静的副中队长跳下坐骑，一把摁住了搭档躁动不安的左手。
“别拦着我，兄弟，我要把这帮听不懂人话的家伙全部烧成灰！”
“那咱们俩回去就得吃军棍吃到死了！来，把喇叭给我，我跟他们说。”
中队长愤愤地把燃烧瓶插回袋子，顺手把铁皮喇叭递给了自己的搭档。
“地窖里面的人类听着，不要想着用沉默骗过我们，战狼的鼻子是可以闻到地窖门的位置的。到时候燃烧瓶往里一扔，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副中队长一边喊，一边来回踱步，“星辰的战备等级已经降低，我们已经不会再杀成年男性俘虏了！所有人的生命安全，都会得到保障！”
“乖乖地离开地窖，我们会送你们离开本军团驻地！”
反复强调了几遍后，衣衫褴褛的平民们终于推开了伪装极好的地窖门，捧着一堆看不出形状的破烂，沉默地爬出了藏身之所。
“来来来，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子都分开站队，不要混在一起。”
“先放下你们手中的破烂玩意儿，去各个小队前站成一排！”
“什么，食物？做什么美梦呢？我们的任务是让你们滚蛋！要是饿死在半道上的话，我们管埋！”
“兽，军爷，军爷，”面黄肌瘦的妇人往前推了推瘦骨嶙峋地孩子，“大人不吃东西也就算了，孩子们，孩子们实在是挺不住了啊。”
“这……”
负责喊话的大兵挠了挠脑袋，看向了自家头头。
“妈的，一帮废物！”
小队长一龇牙，“往南走三里地有个补给村，到了那再给你们发粮食。”
“可是……”
“没有可是，”中队长走了过来，右手的大刀擦着二人肩膀而过，溅起了一堆干燥的泥土，“真想吃饭的话，就赶紧排队！”
虽然没有看到真正的粮食，但“即将有粮”这个消息，已经足以将所有人心中蠢蠢欲动的反抗火焰浇灭个一干二净了。
“尊敬的兽人勇士，我是他们的领主，纳什男爵。”
走出队列的男人搓搓光秃秃的领口，尽可能地展示出自己的贵族风尚。
“我个人非常感谢诸位的救援，但请原谅，作为一名合格的领主，我必须得说，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恐怕很难坚持到您说的补给站。”
面对这个出来砸自己场子的家伙，中队长是真有一刀砍了他的心思。
“老弟，要不把他们都弄死算了！还省得这么麻烦！”
“能不弄死就不弄死，”副手一捅对方的腰眼儿，“万一消息传出去，其他人类就更不好处理了。”
安抚完自己人的情绪，无名的副中队长手指一抹刀刃，垂着眼皮说：“我们会减慢速度，允许你们采集些路边的草和果子吃。这是最大程度的让步，不要不知好歹。”
人类贵族知趣地退回了成年男人排列的队伍，两位中队领导则等待着大兵们点数的结果。
“成年男性，三十六人。”
“成年女性，二十八人。”
“孩子，七人。”
“老人，三人。”
“总计，七十四人！”
中队长和副中队长翻身上坐骑，一扬手中明晃晃地屠刀，惊地人类难民的心“噌”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
“弟兄们，出发！把这帮家伙，带出咱们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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