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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

    原来楚宁贪玩,一人纵了快马抛下仆人先进了城,结果碰到有两个老人说进城寻亲钱袋被偷,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楚宁给银子他们也不要,说现在骗子横行,他们不想让别人寒了心,所以把她带到这来吃碗面就行。

    楚宁想也没想就跟了进去,结果脑袋被敲了一下,偏偏头硬没晕,这才知道自己被他们卖了,没成想她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把这儿搅得那是一个鸡飞狗跳。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

    简直是丧心病狂!

    那婆子吓得面色发青,跪在地上求饶,楚宁把包裹捡起来,只心疼里面的东西:“算了表姐,放了她吧。”

    苏晚晚问:“怎么,解气了?”

    楚宁挑着眉一脸坏笑:“倒也不是,不过如今我住在这里,我就盯着她!要是哪天敢再犯,我就再砸她一次!”

    这听起来倒像是她平日的作风,苏晚晚便笑道:“那就依你。”

    看这一地狼藉,想来那婆子也是赔了好些银子,终归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算是她自尝恶果了。

    ……

    糖人铺子前…

    楚宁选了许久,只觉得糖人的模样个个都好看,她实在选不出来,索性要了五六个,小贩一脸笑呵呵地,苏晚晚感叹到:“你胆子可真够大的,你当时就不怕我一剑真砍下去?”

    楚宁摇摇头说:“不怕,我早就看出来你是女的了。”

    “啊?…”

    楚宁把糖人塞到苏晚晚嘴里,一脸满足地说:“好奇怪,这糖人竟然有股桂花香味。”

    苏晚晚沉浸在问题里无法自拔,难道她的男装就这么不管用吗?不对,不对,就算知道她是女的,怎么敢确定她不会动手?

    楚宁一口咬掉了糖人的头,苏晚晚耐心等她嚼完,这才听她慢慢说来:“虽然表姐穿了男装,但是说话还有神态全都是女子的,还有拿剑姿势,我家是开武行的,这我都认不出来除非我瞎了。”

    说来也是,她从小耳濡目染,形形色色的见得多了,要分辨出来自然不难。

    苏晚晚点点头,总觉得莫名佩服起她来…

    楚宁接着又说:“还有表姐你虽然有点功夫,出招方式却是无赖得很,再看你细皮嫩肉的,一般都是娇纵的大小姐就是被捧惯了,真要杀人肯定是不敢的。”

    话刚说完,楚宁直感觉背后发凉,她打了个寒颤当即感叹到:“就是可惜了我的娃娃,我可是特地从恭州带来的。”

    苏晚晚突然想起来刚刚那个被她打碎的娃娃,便问她:“那娃娃对你是有什么意义吗?”

    楚宁一脸惊讶,眼睛圆溜溜地看着她眨眨眼道:“没有呀,我做的是表姐你呀!你看不出来吗?”

    苏晚晚心头仿佛被箭刺穿,感受到了无比沉重的打击。

    想她“京城第一女侠”,不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好歹也是世家千金里的前列,怎么可能是那个胖头娃娃。

    “你开玩笑吧?那么丑怎么可能是我?!”

    楚宁把娃娃的头掏出来对着苏晚晚对照了下,反驳到:“不会啊,挺像的啊…”

    苏晚晚看她拿着那个东西好不吉利,一脸嫌弃说:“呸,你怎么还把这玩意捡起来了?”

    楚宁看她这样有些不高兴了:“这可是我学了好久的,而且表姐你小时候不就是胖胖的。”

    “那是以前,我现在早就不胖了,你赶紧给我扔了!”

    莫说是她了,她记忆中的楚宁小时候也是黑黑瘦瘦的,眼睛笑起来都看不见眼珠子。如今变成个亭亭玉立的姑娘,灿若桃花,眼珠子也大得跟葡萄一样,也难怪自己认不出来,一直听说恭州的山灵水灵,看来不假。

    楚宁根本没打算听她的话,迅速将娃娃藏在怀里:“就不,我好不容易带来的,我得带她逛逛去!”

    苏晚晚拿她没了办法,这时楚宁停了下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

    “表姐,你说……”

    楚宁看了看周围,附耳道:“就你这功夫,劫了官家的人,真的吗?”

    果然!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楚宁是上天派来气她的,她努力克制自己:“你说我这功夫怎么了,刚刚我还不是赢了你?”

    苏晚晚表情看起来有点可怕,楚宁吓得立马改口:“顶呱呱,顶呱呱,我就是想问,既然表姐这么好的功夫,那是不是有什么高人指点?…咳咳!!“想来楚宁所说的是苏衡了,毕竟苏衡师从月凉山,剑道正宗。

    一路上光听楚宁叽叽喳喳这个那个的,别的什么也记不得了,正好又碰见苏若言回府的马车。

    自从上了车,楚宁就一直和苏若言说个不停,苏晚晚怀疑她上辈子是个说书的,过了一会儿,听苏若言说他刚才遇见一位挚友,这两天想请到府里小住几日。

    他平时带朋友回府已是再寻常不过的了,每每都说是挚友,却再没见过好几次,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个秦乐,吏部尚书之子,为人斯文、彬彬有礼,倒是不错。

    上次查郑永安的正是他爹。

    楚宁一脸好奇地问:“什么样的?!”

    苏若言将扇子一开,装模作样道:“那会儿我染了疾,好多大夫都束手无策,结果好在他救了我,今天碰巧遇上了,人住在来福客栈,我正琢磨着请到家里来,尽尽地主之谊,人嘛,那叫一个丰神俊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啊…”

    苏晚晚有些听不下去了:“苏若言,你夸张了啊!”

    这噼里啪啦的,跟背书似的…

    苏若言往苏晚晚身上瞧了一眼,一脸嫌弃,继而又摇摇头说:“罪过罪过,我还是别祸害人家了。”

    她此时才知道他打趣,反说道:“你还是赶紧给自己寻个吧,一把年纪了,整天只知道游山玩水,本小姐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

    “急了不是,一边说自己不愁,一边又在院子里埋酒…”

    苏若言说完哈哈大笑,楚宁也跟着笑了起来,她真想拿根针把苏若言的嘴缝上,整天噼里啪啦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