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不死真人
说穿了，这就是技术垄断。
气血丹是人族修士炼制的，不是朱天明一家的产业，万妖山其他妖域的妖王如果肯付出代价，不是不能从仙盟搞到更多。
换言之，气血丹只是浅薄的利益诱惑，相当于软妹币，谁给的价钱高，这些妖族就会听谁的。
可通用妖术就不一样了，这是朱不凡通过智慧生产出来的技术，具有不可复制性，整个万妖山独此一份，想学就要乖乖听话。
当然，朱不凡也没自大到认为整个万妖山都没有妖族能创造出通用妖术的，至少妖王和妖王之上的妖神，它们的智慧不在朱不凡之下，如果一门心思的想要创造出通用妖术，不是没可能。
可问题在于，创造通用妖术需要借助人族道术的力量，而人族的道术起源于道家经典。
妖王们不知道这些，只能凭空想象，然后以绝强的修为和境界去没日没夜的推演，若干年或百十年后方能有所成就，创造出一门通用妖术。
耗时若干年或百十年，停下一切修炼去创造这么一门通用妖术，然后传给自己妖域的妖族，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发现这门妖术整个妖族都会了……
这种得不偿失的买卖妖王会去做？
肯定不会！
除非它们能抛下一切私心，完完全全为妖族奉献。
但这种妖王不会有，不然它就不是妖。
朱不凡就不一样了，它另辟蹊径，找到了开创通用妖术的捷径，一年内就可以轻轻松松弄出十几门妖术来，这效率谁比得上？
小黄雀见朱不凡早有计较，顿时不在多说。
在智商上，它永远不及朱不凡，它能想到的，他一定都能想到。
现在小黄雀唯一纠结的是它的修为——眼看万妖血战就要来了，如果它不能晋升大妖，就无法参加万妖血战。
乍一看这似乎不是什么坏事，毕竟进去了就要厮杀，而且以青牛妖域和黑风妖域之间的仇怨来说，参与万妖血战的危险非常之大。
可小黄雀不这么想，它跟着朱不凡那么久，遭遇无数次的凶险，可最后得到的好处是别的妖族无法想象的。
所以在小黄雀眼里，万妖血战固然危险，可只要朱不凡去了，那就不是涉险，而是去捞好处，是找机缘！
“看样子我得去找小红了，它觊觎我家的梧桐树那么久，想来问它换一滴精血是不成问题的。”
小黄雀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朱不凡一直没有看到小黄雀。
要不是事先知道它要回家一段时间，朱不凡都要怀疑它被某头大妖给吃了。
数天后，小黄雀去而复返。
令妖惊异的是，小黄雀的修为突飞猛进，几日时间竟已破入大妖境，而且它残缺的妖丹也完整修复过来，对火焰的领悟更深，天赋妖术也更强了。
朱不凡啧啧称奇，下意识觉得小黄雀一定瞒着他干了什么事儿。
不过，这个问题他没来得及深究，万妖山最为重视的盛会——万妖会开始了。
万妖会是万妖山选拔天才妖族的盛会，也是天南海北各地妖族难得汇聚一堂的日子，为了举办这场盛会，万妖山专门腾出了一座浮空山作为万妖会的举办点。
在这场盛会上，所有的大妖和妖将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展示自己的实力和潜能。
有血脉的亮血脉，没血脉的晒肌肉，总之就是要在某一方面比别的妖族强一点。
只有这样，它们才能被各大妖王看中，获得留在万妖山，或者进入浮空山的资格。
作为妖族的盟友，仙盟理所应当的派了代表来观礼，不过，他们究竟是单纯的来观礼，还是刺探万妖山的整体实力，那就不得而知了。
除了仙盟，妖族的浮空山和海妖一族也派遣了使者，和仙盟代表一同坐在嘉宾席，同时担任额外打分的评委角色。
正儿八经的评委有三位，一位是万妖山德高望重的妖族前辈，一位是万妖山目前最强的妖王，还一位则是上一次万妖会排名第一的天才妖怪。
这三位分别代表了过去、现在和将来，寓意着万妖山代代传承，繁荣昌盛。
让朱不凡大感意外的是，声名赫赫的黑壮居然不是万妖山最强的妖王，评委席上坐着的是一头狐妖，身后有九尾，如伞骨，盖压天地。
“这是九尾天狐，妖族中最神秘也是最强大的妖怪，传闻它们不需要修炼，每隔百年便生一尾，九百年生九尾，九尾即妖王，且同级中鲜有敌手，最可怕的是它那九条尾巴，据说和孔雀妖王的七色翎羽一样各具威能，毁天灭地不在话下。”小黄雀轻声嘀咕道。
这是说给朱不凡和狼毅听的。
在座那么多妖族，就属他俩没见识。
“九尾天狐……照你这么说，九尾天狐第一千年岂不是要长十条尾巴？一万年一百条，无穷无尽啊！而且它那么强的话，应该是上古遗脉吧？”朱不凡问道。
小黄雀头顶的呆毛立了起来，一边捂住朱不凡的嘴，一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评委席的方向。
确定九尾天狐没有注意到这边，小黄雀这才松了口气，小声提醒道：“不要在背后胡乱议论妖王，它们会察觉的。”
顿了顿，小黄雀又道：“九尾天狐不是遗脉，像我们这种传了无数代，血脉早已被稀释的才叫遗脉，它们是真正的上古妖族，所以实力强劲，施展出的妖术神通也和我们不一样。”
“这样啊。”朱不凡若有所思。
上古妖族，这个词儿朱不凡不知听了多少回，他一直以为上古妖族都灭绝了，没想到还能亲眼见到一头活的。
不过，既然九尾是上古妖族，那比黑壮的事实就比较容易接受了。
随后，朱不凡又把目光投向了浮空山里唯一的人族修士，也就是那位来自仙盟的代表人物。
能作为仙盟代表参与万妖会，其人实力绝不容小觑。
毕竟是代表仙盟来的，实力弱了，显得没诚意，而且也显得仙盟无能。
从那人散发出的气势来看，应该是九劫真人，他背后背着九柄神光湛湛的宝剑，每一柄都如大山一样压在众妖的心口，让妖不敢久视。
“仙盟百里剑，剑出百里，有死无生。他是万剑宗第九任掌教，也是唯一活着的前掌教。”狼毅说道。
“咦？狗子你知道的还挺多！”朱不凡诧异道。
狼毅垂下头，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一族曾经就生活在仙盟大本营附近，见的多了，自然就知道一些。”
“那你说说看，他为什么是唯一活着的前掌教？有什么说道吗？”朱不凡又问。
“这个……”狼毅面露尴尬之色。
它所知道的事情都是道听途说而来，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还是我来说吧。”大乌鸦难得开口了。
“自魔族入侵以来，人族和妖族结成仙妖联盟，派遣两组精英前往魔窟、魔域进行征战，这其中，最主要的力量便是仙盟各宗掌教和三十六妖域域主。
通常来说，仙盟各宗掌教渡过九次天劫便要进入魔域，常驻其中，而我们三十六妖域的域主级妖王，在培养出第二位域主后也将永镇魔域。
但是这位万剑宗第九任掌教不同寻常，他得上古剑典，以九次劫难锻造九柄诛天神剑，传闻他渡过飞升之劫，可将九柄诛天神剑合而为一，铸成可斩天伐道的诛天剑。
天道似乎惧怕诛天剑的出现，所以这位万剑宗第九任掌教虽然修为已经圆满，却迟迟没有飞升劫降下，至今维持在九劫真人境，无力更进一步。”
朱不凡闻言骇然，连天道都畏惧的诛天剑，这得多恐怖？
不过……
“这似乎和我之前的问题没什么关系啊？”朱不凡疑惑道。
大乌鸦笑了笑：“刚才我说三十六妖域的域主和仙盟各宗的掌教必须驻守魔域，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朱不凡反问道。
“因为只有到达妖王和大乘仙人层次的妖族和人族修士，才能在没有灵气补充的魔域长期作战，修为不足的，哪怕是九劫真人，在里面也撑不住一年。”大乌鸦解释道。
朱不凡下意识想要追问为什么，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妖族恢复妖力有很多种，吞吐日精月华算是一种，还有吞吃血食，吸收天地灵气，等等等等。
魔域没有灵气，但有魔族紫月洒下的月华，还有大量的魔族可以作为血食。
但人族修士就不行了，他们只能通过吸收天地灵气来恢复真元，又或者使用灵石、灵药进行补充。
可灵石灵药不是无穷尽的，且吸收的多了，对修为无益。
所以不到达大乘仙人境，开辟出可以滋生灵气的小千世界，人族修士在魔域里呆不了多久。
“万剑宗这位九劫真人的实力很强，三十六为域主级妖王中也不见得有几位是他的对手，可只要他一天没踏入大乘仙人境，他就不能在魔域长期生存。
呆的时间少了，参与的战斗自然就少，参与的战斗少了，遇到的危险就更少，所以万剑宗历任掌教都战死了，偏偏他还能活着，说不定能活到寿终正寝呢，所以也有人戏称他为不死真人。”大乌鸦带着几分打趣的说道。
人族和妖族都没有万寿无疆的说法，每个修为境界都有其对应的寿命长度，想要活的长久，就必须不断的提升修为境界，像万剑宗第九任掌教的情况，寿终正寝也不是不可能。
众妖闲聊的这档口，万妖山与会成员差不多都到齐了，三十六妖域妖族齐聚一堂，声势浩大，属实罕见。
但这还没完。
只见主持万妖会的巅峰妖王走上台前，对众妖说道：“此次万妖会不同以往，浮空山、魔域战场和四海妖族都派遣了一支队伍参与进来，所以万妖会三十六妖域精英选拔，更改为三十九支队伍进行，但最终的选拔名额不会改变，也就是说，想要在三十九支队伍中脱颖而出，你们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一番话说完，三十六妖域的妖族都炸了锅。
虽然许多妖族早就知道这件事，但不妨碍它们表达出不满。
万妖会一直以来都是万妖山三十六域的盛会，浮空山偶尔也会参与，但都不占用精英名额，三十六妖域的妖族自然不会介意。
可这次不但多了浮空山，还有魔域和四海妖族参与，且这三方都要占据精英名额，它们当然不高兴。
“住口！此事经过万妖山三十六域域主和浮空山长老会共同决定，不容尔等妄议，若有谁觉得不公平，不满意，那就给我滚出去。”巅峰妖王撂下话，冷哼一声返回席位。
事已至此，不论三十六妖域的妖族有多少不满，也只能咬着牙认下。
毕竟只是加了三支队伍，而且数量不多，它们还是有大把的机会夺取精英名额，没必要当出头鸟，把名额拱手让人。
现场的气氛平息下来，很快，那头巅峰妖王宣布万妖会正式开始。
接着，三十九支队伍自动分割开来，甲是甲，乙是乙，泾渭分明，互不挨着。
然后台上升起十八座擂台，每个擂台都有一位妖王做裁判，并宣读规则。
打擂台嘛，自然是两两对决，点到即止。
按照以前的万妖会的规则，这个阶段就是第一轮筛选，落败的妖族无条件被淘汰，没有败者组，也没有复活赛。
不过这次不一样，这次的重头戏在万妖血战，擂台赛只是前奏，不淘汰任何妖族。
规则就是上去打擂台，每个妖族能且只能进行一次擂台赛，赢了就能获得一块小牌牌，最终哪个队伍获得的牌牌最多，就能获得万妖血战的一项特权。
很显然，这个规则对妖族数量最多的队伍有明显优势，但能凝聚这么多妖族的队伍，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体现。
所以，要说这个规则不公，其实不尽然。
毕竟这是妖族，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没有妖族会因为你的族群稀少、实力低微就跟你公平一战。
朱不凡召集黑风妖域的妖怪们，叮嘱它们不要急着上擂台，也不要去挑那些势均力敌的对手去打。
这不是试炼，以弱胜强是没有意义的，也不要觉得恃强凌弱有什么不好，赢才是关键。
这个要求对崇拜力量的妖族来说有点苛刻，但既然它们得了朱不凡的好处，该听的话还是要听的。
于是乎，黑风妖域的妖怪们化整为零，蹲守在十八座擂台下，一旦发现有弱小的妖族上台，立马登台把对方碾压下去，赢得一片嘘声。
气血丹是人族修士炼制的，不是朱天明一家的产业，万妖山其他妖域的妖王如果肯付出代价，不是不能从仙盟搞到更多。
换言之，气血丹只是浅薄的利益诱惑，相当于软妹币，谁给的价钱高，这些妖族就会听谁的。
可通用妖术就不一样了，这是朱不凡通过智慧生产出来的技术，具有不可复制性，整个万妖山独此一份，想学就要乖乖听话。
当然，朱不凡也没自大到认为整个万妖山都没有妖族能创造出通用妖术的，至少妖王和妖王之上的妖神，它们的智慧不在朱不凡之下，如果一门心思的想要创造出通用妖术，不是没可能。
可问题在于，创造通用妖术需要借助人族道术的力量，而人族的道术起源于道家经典。
妖王们不知道这些，只能凭空想象，然后以绝强的修为和境界去没日没夜的推演，若干年或百十年后方能有所成就，创造出一门通用妖术。
耗时若干年或百十年，停下一切修炼去创造这么一门通用妖术，然后传给自己妖域的妖族，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发现这门妖术整个妖族都会了……
这种得不偿失的买卖妖王会去做？
肯定不会！
除非它们能抛下一切私心，完完全全为妖族奉献。
但这种妖王不会有，不然它就不是妖。
朱不凡就不一样了，它另辟蹊径，找到了开创通用妖术的捷径，一年内就可以轻轻松松弄出十几门妖术来，这效率谁比得上？
小黄雀见朱不凡早有计较，顿时不在多说。
在智商上，它永远不及朱不凡，它能想到的，他一定都能想到。
现在小黄雀唯一纠结的是它的修为——眼看万妖血战就要来了，如果它不能晋升大妖，就无法参加万妖血战。
乍一看这似乎不是什么坏事，毕竟进去了就要厮杀，而且以青牛妖域和黑风妖域之间的仇怨来说，参与万妖血战的危险非常之大。
可小黄雀不这么想，它跟着朱不凡那么久，遭遇无数次的凶险，可最后得到的好处是别的妖族无法想象的。
所以在小黄雀眼里，万妖血战固然危险，可只要朱不凡去了，那就不是涉险，而是去捞好处，是找机缘！
“看样子我得去找小红了，它觊觎我家的梧桐树那么久，想来问它换一滴精血是不成问题的。”
小黄雀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朱不凡一直没有看到小黄雀。
要不是事先知道它要回家一段时间，朱不凡都要怀疑它被某头大妖给吃了。
数天后，小黄雀去而复返。
令妖惊异的是，小黄雀的修为突飞猛进，几日时间竟已破入大妖境，而且它残缺的妖丹也完整修复过来，对火焰的领悟更深，天赋妖术也更强了。
朱不凡啧啧称奇，下意识觉得小黄雀一定瞒着他干了什么事儿。
不过，这个问题他没来得及深究，万妖山最为重视的盛会——万妖会开始了。
万妖会是万妖山选拔天才妖族的盛会，也是天南海北各地妖族难得汇聚一堂的日子，为了举办这场盛会，万妖山专门腾出了一座浮空山作为万妖会的举办点。
在这场盛会上，所有的大妖和妖将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展示自己的实力和潜能。
有血脉的亮血脉，没血脉的晒肌肉，总之就是要在某一方面比别的妖族强一点。
只有这样，它们才能被各大妖王看中，获得留在万妖山，或者进入浮空山的资格。
作为妖族的盟友，仙盟理所应当的派了代表来观礼，不过，他们究竟是单纯的来观礼，还是刺探万妖山的整体实力，那就不得而知了。
除了仙盟，妖族的浮空山和海妖一族也派遣了使者，和仙盟代表一同坐在嘉宾席，同时担任额外打分的评委角色。
正儿八经的评委有三位，一位是万妖山德高望重的妖族前辈，一位是万妖山目前最强的妖王，还一位则是上一次万妖会排名第一的天才妖怪。
这三位分别代表了过去、现在和将来，寓意着万妖山代代传承，繁荣昌盛。
让朱不凡大感意外的是，声名赫赫的黑壮居然不是万妖山最强的妖王，评委席上坐着的是一头狐妖，身后有九尾，如伞骨，盖压天地。
“这是九尾天狐，妖族中最神秘也是最强大的妖怪，传闻它们不需要修炼，每隔百年便生一尾，九百年生九尾，九尾即妖王，且同级中鲜有敌手，最可怕的是它那九条尾巴，据说和孔雀妖王的七色翎羽一样各具威能，毁天灭地不在话下。”小黄雀轻声嘀咕道。
这是说给朱不凡和狼毅听的。
在座那么多妖族，就属他俩没见识。
“九尾天狐……照你这么说，九尾天狐第一千年岂不是要长十条尾巴？一万年一百条，无穷无尽啊！而且它那么强的话，应该是上古遗脉吧？”朱不凡问道。
小黄雀头顶的呆毛立了起来，一边捂住朱不凡的嘴，一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评委席的方向。
确定九尾天狐没有注意到这边，小黄雀这才松了口气，小声提醒道：“不要在背后胡乱议论妖王，它们会察觉的。”
顿了顿，小黄雀又道：“九尾天狐不是遗脉，像我们这种传了无数代，血脉早已被稀释的才叫遗脉，它们是真正的上古妖族，所以实力强劲，施展出的妖术神通也和我们不一样。”
“这样啊。”朱不凡若有所思。
上古妖族，这个词儿朱不凡不知听了多少回，他一直以为上古妖族都灭绝了，没想到还能亲眼见到一头活的。
不过，既然九尾是上古妖族，那比黑壮的事实就比较容易接受了。
随后，朱不凡又把目光投向了浮空山里唯一的人族修士，也就是那位来自仙盟的代表人物。
能作为仙盟代表参与万妖会，其人实力绝不容小觑。
毕竟是代表仙盟来的，实力弱了，显得没诚意，而且也显得仙盟无能。
从那人散发出的气势来看，应该是九劫真人，他背后背着九柄神光湛湛的宝剑，每一柄都如大山一样压在众妖的心口，让妖不敢久视。
“仙盟百里剑，剑出百里，有死无生。他是万剑宗第九任掌教，也是唯一活着的前掌教。”狼毅说道。
“咦？狗子你知道的还挺多！”朱不凡诧异道。
狼毅垂下头，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一族曾经就生活在仙盟大本营附近，见的多了，自然就知道一些。”
“那你说说看，他为什么是唯一活着的前掌教？有什么说道吗？”朱不凡又问。
“这个……”狼毅面露尴尬之色。
它所知道的事情都是道听途说而来，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还是我来说吧。”大乌鸦难得开口了。
“自魔族入侵以来，人族和妖族结成仙妖联盟，派遣两组精英前往魔窟、魔域进行征战，这其中，最主要的力量便是仙盟各宗掌教和三十六妖域域主。
通常来说，仙盟各宗掌教渡过九次天劫便要进入魔域，常驻其中，而我们三十六妖域的域主级妖王，在培养出第二位域主后也将永镇魔域。
但是这位万剑宗第九任掌教不同寻常，他得上古剑典，以九次劫难锻造九柄诛天神剑，传闻他渡过飞升之劫，可将九柄诛天神剑合而为一，铸成可斩天伐道的诛天剑。
天道似乎惧怕诛天剑的出现，所以这位万剑宗第九任掌教虽然修为已经圆满，却迟迟没有飞升劫降下，至今维持在九劫真人境，无力更进一步。”
朱不凡闻言骇然，连天道都畏惧的诛天剑，这得多恐怖？
不过……
“这似乎和我之前的问题没什么关系啊？”朱不凡疑惑道。
大乌鸦笑了笑：“刚才我说三十六妖域的域主和仙盟各宗的掌教必须驻守魔域，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朱不凡反问道。
“因为只有到达妖王和大乘仙人层次的妖族和人族修士，才能在没有灵气补充的魔域长期作战，修为不足的，哪怕是九劫真人，在里面也撑不住一年。”大乌鸦解释道。
朱不凡下意识想要追问为什么，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妖族恢复妖力有很多种，吞吐日精月华算是一种，还有吞吃血食，吸收天地灵气，等等等等。
魔域没有灵气，但有魔族紫月洒下的月华，还有大量的魔族可以作为血食。
但人族修士就不行了，他们只能通过吸收天地灵气来恢复真元，又或者使用灵石、灵药进行补充。
可灵石灵药不是无穷尽的，且吸收的多了，对修为无益。
所以不到达大乘仙人境，开辟出可以滋生灵气的小千世界，人族修士在魔域里呆不了多久。
“万剑宗这位九劫真人的实力很强，三十六为域主级妖王中也不见得有几位是他的对手，可只要他一天没踏入大乘仙人境，他就不能在魔域长期生存。
呆的时间少了，参与的战斗自然就少，参与的战斗少了，遇到的危险就更少，所以万剑宗历任掌教都战死了，偏偏他还能活着，说不定能活到寿终正寝呢，所以也有人戏称他为不死真人。”大乌鸦带着几分打趣的说道。
人族和妖族都没有万寿无疆的说法，每个修为境界都有其对应的寿命长度，想要活的长久，就必须不断的提升修为境界，像万剑宗第九任掌教的情况，寿终正寝也不是不可能。
众妖闲聊的这档口，万妖山与会成员差不多都到齐了，三十六妖域妖族齐聚一堂，声势浩大，属实罕见。
但这还没完。
只见主持万妖会的巅峰妖王走上台前，对众妖说道：“此次万妖会不同以往，浮空山、魔域战场和四海妖族都派遣了一支队伍参与进来，所以万妖会三十六妖域精英选拔，更改为三十九支队伍进行，但最终的选拔名额不会改变，也就是说，想要在三十九支队伍中脱颖而出，你们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一番话说完，三十六妖域的妖族都炸了锅。
虽然许多妖族早就知道这件事，但不妨碍它们表达出不满。
万妖会一直以来都是万妖山三十六域的盛会，浮空山偶尔也会参与，但都不占用精英名额，三十六妖域的妖族自然不会介意。
可这次不但多了浮空山，还有魔域和四海妖族参与，且这三方都要占据精英名额，它们当然不高兴。
“住口！此事经过万妖山三十六域域主和浮空山长老会共同决定，不容尔等妄议，若有谁觉得不公平，不满意，那就给我滚出去。”巅峰妖王撂下话，冷哼一声返回席位。
事已至此，不论三十六妖域的妖族有多少不满，也只能咬着牙认下。
毕竟只是加了三支队伍，而且数量不多，它们还是有大把的机会夺取精英名额，没必要当出头鸟，把名额拱手让人。
现场的气氛平息下来，很快，那头巅峰妖王宣布万妖会正式开始。
接着，三十九支队伍自动分割开来，甲是甲，乙是乙，泾渭分明，互不挨着。
然后台上升起十八座擂台，每个擂台都有一位妖王做裁判，并宣读规则。
打擂台嘛，自然是两两对决，点到即止。
按照以前的万妖会的规则，这个阶段就是第一轮筛选，落败的妖族无条件被淘汰，没有败者组，也没有复活赛。
不过这次不一样，这次的重头戏在万妖血战，擂台赛只是前奏，不淘汰任何妖族。
规则就是上去打擂台，每个妖族能且只能进行一次擂台赛，赢了就能获得一块小牌牌，最终哪个队伍获得的牌牌最多，就能获得万妖血战的一项特权。
很显然，这个规则对妖族数量最多的队伍有明显优势，但能凝聚这么多妖族的队伍，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体现。
所以，要说这个规则不公，其实不尽然。
毕竟这是妖族，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没有妖族会因为你的族群稀少、实力低微就跟你公平一战。
朱不凡召集黑风妖域的妖怪们，叮嘱它们不要急着上擂台，也不要去挑那些势均力敌的对手去打。
这不是试炼，以弱胜强是没有意义的，也不要觉得恃强凌弱有什么不好，赢才是关键。
这个要求对崇拜力量的妖族来说有点苛刻，但既然它们得了朱不凡的好处，该听的话还是要听的。
于是乎，黑风妖域的妖怪们化整为零，蹲守在十八座擂台下，一旦发现有弱小的妖族上台，立马登台把对方碾压下去，赢得一片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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