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高歌猛进
“场地变化了。”周围的大妖低呼道。
是的，镜像的数量没变，但周围出现了地形场景。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地形和环境也是影响战斗力的因素之一，第十一波万妖塔试炼没有增加数量，却在细节上出现了新的变化。
朱不凡不确定这种变化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但眼前的场景只是局限了范围，难度比第十波高的有限。
“打起精神来，场地变化不是很大，按照上一轮的经验重新排演即可，酱油组增加一个任务，注意观察周围环境变化，如果有不同寻常的地方，请大声提醒。”朱不凡针对场景变化下达了新的指令。
众妖怪齐声应诺，而后摆开阵型，配合朱不凡排演的阵法和【苍狼战旗】开始与镜像战斗。
不得不说，万妖塔试炼是不含水分的，每通过一波，下一波必然要比前面一波强出一个档次。
朱不凡他们认为范围限定对战斗的影响很小，结果开始战斗以后才发现，这些镜像居然知道踩着无形的墙壁弹跳迂回，佯攻战术配合庞大的数量，将朱不凡他们的行动范围不断压缩，从而束手束脚，被镜像鱼肉。
朱不凡自成妖以来，历经磨难，但也没被同级妖怪压着打过。
这回面对懂得利用地形环境的镜像，他发现自己被上了一课，印象十分深刻。
一番艰难的搏斗过后，黑风妖域以四头大妖牺牲为代价获得了胜利，但这一次，包括朱不凡在内的妖怪都感受到了深深的疲惫。
同样是十倍的镜像，只因为地形环境发生了细微的改变，就让它们狼狈不堪，这要是再提升几个档次，它们还撑得下去么？
朱不凡喘了几口粗气，疲惫感驱散了一些，他命令妖怪们伏地休息，同时召集了几头在战斗中表现抢眼的妖怪商量战术。
从第十波到第十一波之间的漫长过渡期来看，这段时间应该是让它们恢复精力和商量战术的，否则只是恢复妖力的话，战斗一结束其实就可以开始下一轮了。
“诸位，你们是前面十一场战斗中表现的较为出色的妖怪，无论是应变能力还是统御能力都是队伍中的佼佼者，我召你们来，是想商讨一下接下来的战术，在此之前，我想听听你们对万妖试炼的看法。”
被召集来的大妖彼此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头鹤妖道：“那我先说吧，我觉得万妖塔的试炼考校的不是我们某一头妖怪的实力，而是整体实力，从上一次战斗可以看得出，镜像并不是完全依靠数量优势在和我们战斗，它们对环境的利用、彼此的配合，都比我们要强，我们之所以还能占据绝对优势，是因为我们会拿捏时机施放妖术，而它们只是一通乱放。”
“这个说法我基本认同，相较于某个个体的强大，队伍实力的均衡、默契、配合和彼此之间的了解才是最重要的。”
“没错，群斗不是单打独斗，镜像是万妖塔在支配，它们的行动是被统一规划的，并且难度越高，配合的程度越高，我丝毫不怀疑后续会出现妖术之间的配合。”
“所以难度越来越大，我们也越来越危险，当务之急是要统筹所有的力量，在它们形成完美配合之前，先一步掌握配合的路数，这样才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占据主动，多坚持几次。”
“但是这几乎不可能，想要形成完美配合，少主必须先知道我们所有妖怪掌握的妖术，并牢记于心，可暂不论少主的记忆力如何，光我们是否愿意和盘托出自己的妖术和妖术的作用，这就是一大难题。”
……
听了妖怪们的话，朱不凡有点震惊。
这特么是妖怪的脑子？不都说妖怪的智商是硬伤，只有狐、猿、狼、狈这类奸诈狡猾的妖怪才有不弱于人类的智慧？可为什么眼前这几头妖怪能把问题看得那么透彻？近猪者赤吗？
顿了顿，朱不凡干咳一声说道：“你们说的很对，当务之急是要知道大家都擅长什么，如果仅仅是根据我主观上的安排行动，一定会产生疏漏，而且应对方式也不完美，这种缺漏对付前面的镜像没问题，可越往后，难度越大，伤亡越多。”
“但是少主，让妖族吐露自己掌握的妖术，这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您晋升妖王。”一头大妖说道。
“大妖是没可能了，但我们能不能想个折中的法子，比如每头妖怪说出一门自己擅长的妖术，我仅以此妖术作为标记，在相应的时候调动相应的妖怪，它们只需要施展自己说出的这门妖术即可。”朱不凡问道。
妖怪对于自己掌握的妖术不会轻易吐露，因为这是它们赖以生存的手段，如果被其他妖族知道了，再加以针对，那它们肯定会死在对方手里。
但是只吐露一门妖术的话，问题不会太大，无论它们说出的妖术是否是自己擅长的都不要紧，朱不凡需要的是它们在对应的时候施放妖术就可以了。
妖怪们彼此商量了一阵，有的同意有的反对，但为了最后的奖励，它们还是妥协了。
只是没等它们挨个说完自己掌握的妖术，第十二波镜像出现了。
第十二波镜像依然是十倍数量，场景从封闭空间变更为泥沼地，妖怪们的脚下都是稀泥，踩在上面会不断下沉，必须以妖力托住身体才行。
可是这样一来，妖怪们就没办法全力施展妖术了。
“还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万妖塔专听墙根的吧，才说要打妖术配合，就给我们来这套……”朱不凡有些无语。
顿了顿，又嘀咕道：“不过也好，只要能稳住这一波，下次再遇到类似的场景就好办了。”
随后，战斗开始。
这次妖怪们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配合之间小心了许多，也会彼此注意周围的动向。
再加上朱不凡的统筹调度，整个过程算得上有惊无险，既没有露出太多破绽，也没有打出惊人的效果，只是付出一头大妖重伤的代价，就将此前疲于应付的难度给通过了。
这无疑是一次巨大的进步。
当然，也有不足的地方，一是朱不凡的临场应变能力稍显不足，传递指令的速度太慢，好几次嘴巴跟不上脑子，说出指令的时候形势已经发生改变。
再一个就是妖怪们对于朱不凡的指令存有疑虑，不能完全相信，这就导致朱不凡的命令传递下去之后，妖怪们会观察一下情形再做反应。
诚然，这是一种对自己负责任的态度，可也因为它们的耽搁，导致错过了妖术的最佳施放时期，延误了战机。
总而言之，第一次妖术配合的结果差强人意。
妖怪们凑在一起总结了一下这场战斗带来的收获，在明白自身问题的同时，它们更多的是将问题的原因推到周围的同伴身上，然后开始吵吵。
好吧，这就是妖族，虽然知道自己有问题，但不想去改正，反而认为是周围的队友不配合，猪的很。
朱不凡费了一番力气让它们安静下来，然后把责任推到小黄雀头上。
用那几头表现出众的妖怪的说法，朱不凡作为领袖是不允许犯错的，所以只能委屈了小黄雀，由它来转移妖怪们的怒火。
妖怪们顿时舒服了，感觉自己的小错无伤大雅，然后以高姿态嗔怪了小黄雀几句，接着继续总结、商讨，气氛活跃。
小黄雀全程懵哔，搞不懂为什么责任就到它身上来了，但想着朱不凡偷偷塞给它的万年花露，立刻就把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第十三波镜像，海洋场景出现。
万妖塔果然鸡贼的很，根本不给妖怪们适应的机会。
刚才还是泥沼，现在就变成海洋了。
虽说两种地形都会对移动造成影响，可泥沼地好歹能下脚，用点妖力就能站稳，可海洋地形不一样，海水除了影响行动，还能给予水妖更大的活跃空间，让它们的水系妖术更加强大。
并且海洋中有漩涡、海浪和海风，都会对战斗造成影响。
朱不凡没辙，只能让水妖施展妖术稳住海面，免得出现意外。
这个过程中，一头水妖引起了朱不凡的注意，它本体是鲻鱼，一种生在海洋，却又可以在淡水中存活的鱼类。
鲻鱼大妖施展的妖术和它报上来的不同，但效果却出类拔萃。
这门妖术的名字叫怒涛战台，可以从海水中唤出一片珊瑚丛，珊瑚丛中有虫兵无数，能吸收水系术法，削弱其威力。
除此之外，珊瑚丛浮于海面，也可以视作一片小型的陆地，妖怪们站在珊瑚丛上，就像再地面一样，可以不受海洋的影响。
“好，好一个怒涛战台，此次记你一大功，回去后，答应给你的奖励翻三倍！”朱不凡大声道。
鲻鱼妖闻言大喜，连声道谢。
其他的妖怪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顿时羡慕的看着鲻鱼妖。
战斗没有因为怒涛战台的出现而停止，但因为有了怒涛战台，陆地妖怪们的底气显然更足了，加上对手是镜像，鲻鱼镜像又不会怒涛战台，在海面的形势反而不如黑风妖域，终于是被朱不凡它们打了一场翻身仗，酣畅淋漓。
战斗结束后，朱不凡照例开起了总结大会，并大声说道：“大家都看到了，镜像妖怪不是无所不能的，它们掌握的只是本族的天赋妖术，且应变能力多有不足，只一个怒涛战台就能为我们奠定胜利的基础，那么加下来，如果我们可以给它们更多惊喜，就必定能屡战屡胜，向最终的胜利发起冲锋。
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了做出突出贡献的妖怪，我在这里承诺，只要你们表现的足够好，等出去以后，所有妖怪的酬劳翻倍，如果有妖怪在危急时刻力挽狂澜，奖励翻三倍！”
没有什么激昂的话语，也没有煽动性的语调，朱不凡仅仅用最现实的利益，就把妖怪们的积极性给调动起来。
紧接着，第十四波镜像……第十五波镜像……第……二十波镜像。
仅仅是变换了地形环境的试炼，在妖怪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踊跃表现下变得轻松起来，虽说还是损失了六头大妖，可对比之前一波战斗动不动就损失十几二十头妖怪的惨状，现在的它们完全是在高歌猛进。
与此同时，从万妖塔中淘汰出来的妖怪逐渐增多，它们以妖域为集体聚在一起，观望着万妖塔投射出来的试炼屏幕，上面写着每一支队伍在万妖塔中的实时进展。
“二十三波了！蛮青妖将它们果然厉害，一路挺进二十三，且速度不减，看样子这次妖将级的第一就要归我们青牛妖域了！”
“幼稚，万妖塔试炼从二十五波开始才是真格儿的考验，前面都是热身，蛮青妖将一路冲杀到二十三波是很厉害，但它们没有仔细观察镜像的战斗方式，且整个队伍妖族单一，第二十五波的时候一定会吃个大亏！”
“哈哈哈，如此说来，第一要被我们青丘妖域拿走了，我们可是混编了不同的妖族进入万妖塔，足以应对任何意外。”一头狐妖哈哈大笑道。
狈妖瞥了它一眼，淡笑道：“是啊，可你们机变有余，战力不足，冲到三十层顶了天了，我们就不一样，我们和狼族达成协议，从两域中抽调不同属性的族群编入队伍，不光有应变能力，战斗力也非比寻常，我看这第一必定是我们的。”
“哼，这就是人族口中‘狼狈为奸’的由来么？两域合作，你们果然上不得台面！”一头白毛猿妖冷哼道。
这几头妖怪的族群都是以智商见长的，自视甚高，最见不得别的妖怪在自己面前吹嘘，大有一副“老子自认天下第二，世间就无天下第一”的姿态。
其他妖域的妖怪们对此见怪不怪了，这些个聪明的妖族，总喜欢从人族那里学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屁大点的事都能争半天，彼此不服还不动手，哪里有半点妖怪的样子。
“快看！大妖级有队伍打到第二十一波了！我的天！太快了！其他队伍都还在十五、十六波徘徊呢！第二快的才刚开始第十九波！这是碾压啊！”
忽然，一声惊呼吸引了妖怪们的注意力。
是的，镜像的数量没变，但周围出现了地形场景。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地形和环境也是影响战斗力的因素之一，第十一波万妖塔试炼没有增加数量，却在细节上出现了新的变化。
朱不凡不确定这种变化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但眼前的场景只是局限了范围，难度比第十波高的有限。
“打起精神来，场地变化不是很大，按照上一轮的经验重新排演即可，酱油组增加一个任务，注意观察周围环境变化，如果有不同寻常的地方，请大声提醒。”朱不凡针对场景变化下达了新的指令。
众妖怪齐声应诺，而后摆开阵型，配合朱不凡排演的阵法和【苍狼战旗】开始与镜像战斗。
不得不说，万妖塔试炼是不含水分的，每通过一波，下一波必然要比前面一波强出一个档次。
朱不凡他们认为范围限定对战斗的影响很小，结果开始战斗以后才发现，这些镜像居然知道踩着无形的墙壁弹跳迂回，佯攻战术配合庞大的数量，将朱不凡他们的行动范围不断压缩，从而束手束脚，被镜像鱼肉。
朱不凡自成妖以来，历经磨难，但也没被同级妖怪压着打过。
这回面对懂得利用地形环境的镜像，他发现自己被上了一课，印象十分深刻。
一番艰难的搏斗过后，黑风妖域以四头大妖牺牲为代价获得了胜利，但这一次，包括朱不凡在内的妖怪都感受到了深深的疲惫。
同样是十倍的镜像，只因为地形环境发生了细微的改变，就让它们狼狈不堪，这要是再提升几个档次，它们还撑得下去么？
朱不凡喘了几口粗气，疲惫感驱散了一些，他命令妖怪们伏地休息，同时召集了几头在战斗中表现抢眼的妖怪商量战术。
从第十波到第十一波之间的漫长过渡期来看，这段时间应该是让它们恢复精力和商量战术的，否则只是恢复妖力的话，战斗一结束其实就可以开始下一轮了。
“诸位，你们是前面十一场战斗中表现的较为出色的妖怪，无论是应变能力还是统御能力都是队伍中的佼佼者，我召你们来，是想商讨一下接下来的战术，在此之前，我想听听你们对万妖试炼的看法。”
被召集来的大妖彼此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头鹤妖道：“那我先说吧，我觉得万妖塔的试炼考校的不是我们某一头妖怪的实力，而是整体实力，从上一次战斗可以看得出，镜像并不是完全依靠数量优势在和我们战斗，它们对环境的利用、彼此的配合，都比我们要强，我们之所以还能占据绝对优势，是因为我们会拿捏时机施放妖术，而它们只是一通乱放。”
“这个说法我基本认同，相较于某个个体的强大，队伍实力的均衡、默契、配合和彼此之间的了解才是最重要的。”
“没错，群斗不是单打独斗，镜像是万妖塔在支配，它们的行动是被统一规划的，并且难度越高，配合的程度越高，我丝毫不怀疑后续会出现妖术之间的配合。”
“所以难度越来越大，我们也越来越危险，当务之急是要统筹所有的力量，在它们形成完美配合之前，先一步掌握配合的路数，这样才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占据主动，多坚持几次。”
“但是这几乎不可能，想要形成完美配合，少主必须先知道我们所有妖怪掌握的妖术，并牢记于心，可暂不论少主的记忆力如何，光我们是否愿意和盘托出自己的妖术和妖术的作用，这就是一大难题。”
……
听了妖怪们的话，朱不凡有点震惊。
这特么是妖怪的脑子？不都说妖怪的智商是硬伤，只有狐、猿、狼、狈这类奸诈狡猾的妖怪才有不弱于人类的智慧？可为什么眼前这几头妖怪能把问题看得那么透彻？近猪者赤吗？
顿了顿，朱不凡干咳一声说道：“你们说的很对，当务之急是要知道大家都擅长什么，如果仅仅是根据我主观上的安排行动，一定会产生疏漏，而且应对方式也不完美，这种缺漏对付前面的镜像没问题，可越往后，难度越大，伤亡越多。”
“但是少主，让妖族吐露自己掌握的妖术，这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您晋升妖王。”一头大妖说道。
“大妖是没可能了，但我们能不能想个折中的法子，比如每头妖怪说出一门自己擅长的妖术，我仅以此妖术作为标记，在相应的时候调动相应的妖怪，它们只需要施展自己说出的这门妖术即可。”朱不凡问道。
妖怪对于自己掌握的妖术不会轻易吐露，因为这是它们赖以生存的手段，如果被其他妖族知道了，再加以针对，那它们肯定会死在对方手里。
但是只吐露一门妖术的话，问题不会太大，无论它们说出的妖术是否是自己擅长的都不要紧，朱不凡需要的是它们在对应的时候施放妖术就可以了。
妖怪们彼此商量了一阵，有的同意有的反对，但为了最后的奖励，它们还是妥协了。
只是没等它们挨个说完自己掌握的妖术，第十二波镜像出现了。
第十二波镜像依然是十倍数量，场景从封闭空间变更为泥沼地，妖怪们的脚下都是稀泥，踩在上面会不断下沉，必须以妖力托住身体才行。
可是这样一来，妖怪们就没办法全力施展妖术了。
“还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万妖塔专听墙根的吧，才说要打妖术配合，就给我们来这套……”朱不凡有些无语。
顿了顿，又嘀咕道：“不过也好，只要能稳住这一波，下次再遇到类似的场景就好办了。”
随后，战斗开始。
这次妖怪们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配合之间小心了许多，也会彼此注意周围的动向。
再加上朱不凡的统筹调度，整个过程算得上有惊无险，既没有露出太多破绽，也没有打出惊人的效果，只是付出一头大妖重伤的代价，就将此前疲于应付的难度给通过了。
这无疑是一次巨大的进步。
当然，也有不足的地方，一是朱不凡的临场应变能力稍显不足，传递指令的速度太慢，好几次嘴巴跟不上脑子，说出指令的时候形势已经发生改变。
再一个就是妖怪们对于朱不凡的指令存有疑虑，不能完全相信，这就导致朱不凡的命令传递下去之后，妖怪们会观察一下情形再做反应。
诚然，这是一种对自己负责任的态度，可也因为它们的耽搁，导致错过了妖术的最佳施放时期，延误了战机。
总而言之，第一次妖术配合的结果差强人意。
妖怪们凑在一起总结了一下这场战斗带来的收获，在明白自身问题的同时，它们更多的是将问题的原因推到周围的同伴身上，然后开始吵吵。
好吧，这就是妖族，虽然知道自己有问题，但不想去改正，反而认为是周围的队友不配合，猪的很。
朱不凡费了一番力气让它们安静下来，然后把责任推到小黄雀头上。
用那几头表现出众的妖怪的说法，朱不凡作为领袖是不允许犯错的，所以只能委屈了小黄雀，由它来转移妖怪们的怒火。
妖怪们顿时舒服了，感觉自己的小错无伤大雅，然后以高姿态嗔怪了小黄雀几句，接着继续总结、商讨，气氛活跃。
小黄雀全程懵哔，搞不懂为什么责任就到它身上来了，但想着朱不凡偷偷塞给它的万年花露，立刻就把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第十三波镜像，海洋场景出现。
万妖塔果然鸡贼的很，根本不给妖怪们适应的机会。
刚才还是泥沼，现在就变成海洋了。
虽说两种地形都会对移动造成影响，可泥沼地好歹能下脚，用点妖力就能站稳，可海洋地形不一样，海水除了影响行动，还能给予水妖更大的活跃空间，让它们的水系妖术更加强大。
并且海洋中有漩涡、海浪和海风，都会对战斗造成影响。
朱不凡没辙，只能让水妖施展妖术稳住海面，免得出现意外。
这个过程中，一头水妖引起了朱不凡的注意，它本体是鲻鱼，一种生在海洋，却又可以在淡水中存活的鱼类。
鲻鱼大妖施展的妖术和它报上来的不同，但效果却出类拔萃。
这门妖术的名字叫怒涛战台，可以从海水中唤出一片珊瑚丛，珊瑚丛中有虫兵无数，能吸收水系术法，削弱其威力。
除此之外，珊瑚丛浮于海面，也可以视作一片小型的陆地，妖怪们站在珊瑚丛上，就像再地面一样，可以不受海洋的影响。
“好，好一个怒涛战台，此次记你一大功，回去后，答应给你的奖励翻三倍！”朱不凡大声道。
鲻鱼妖闻言大喜，连声道谢。
其他的妖怪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顿时羡慕的看着鲻鱼妖。
战斗没有因为怒涛战台的出现而停止，但因为有了怒涛战台，陆地妖怪们的底气显然更足了，加上对手是镜像，鲻鱼镜像又不会怒涛战台，在海面的形势反而不如黑风妖域，终于是被朱不凡它们打了一场翻身仗，酣畅淋漓。
战斗结束后，朱不凡照例开起了总结大会，并大声说道：“大家都看到了，镜像妖怪不是无所不能的，它们掌握的只是本族的天赋妖术，且应变能力多有不足，只一个怒涛战台就能为我们奠定胜利的基础，那么加下来，如果我们可以给它们更多惊喜，就必定能屡战屡胜，向最终的胜利发起冲锋。
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了做出突出贡献的妖怪，我在这里承诺，只要你们表现的足够好，等出去以后，所有妖怪的酬劳翻倍，如果有妖怪在危急时刻力挽狂澜，奖励翻三倍！”
没有什么激昂的话语，也没有煽动性的语调，朱不凡仅仅用最现实的利益，就把妖怪们的积极性给调动起来。
紧接着，第十四波镜像……第十五波镜像……第……二十波镜像。
仅仅是变换了地形环境的试炼，在妖怪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踊跃表现下变得轻松起来，虽说还是损失了六头大妖，可对比之前一波战斗动不动就损失十几二十头妖怪的惨状，现在的它们完全是在高歌猛进。
与此同时，从万妖塔中淘汰出来的妖怪逐渐增多，它们以妖域为集体聚在一起，观望着万妖塔投射出来的试炼屏幕，上面写着每一支队伍在万妖塔中的实时进展。
“二十三波了！蛮青妖将它们果然厉害，一路挺进二十三，且速度不减，看样子这次妖将级的第一就要归我们青牛妖域了！”
“幼稚，万妖塔试炼从二十五波开始才是真格儿的考验，前面都是热身，蛮青妖将一路冲杀到二十三波是很厉害，但它们没有仔细观察镜像的战斗方式，且整个队伍妖族单一，第二十五波的时候一定会吃个大亏！”
“哈哈哈，如此说来，第一要被我们青丘妖域拿走了，我们可是混编了不同的妖族进入万妖塔，足以应对任何意外。”一头狐妖哈哈大笑道。
狈妖瞥了它一眼，淡笑道：“是啊，可你们机变有余，战力不足，冲到三十层顶了天了，我们就不一样，我们和狼族达成协议，从两域中抽调不同属性的族群编入队伍，不光有应变能力，战斗力也非比寻常，我看这第一必定是我们的。”
“哼，这就是人族口中‘狼狈为奸’的由来么？两域合作，你们果然上不得台面！”一头白毛猿妖冷哼道。
这几头妖怪的族群都是以智商见长的，自视甚高，最见不得别的妖怪在自己面前吹嘘，大有一副“老子自认天下第二，世间就无天下第一”的姿态。
其他妖域的妖怪们对此见怪不怪了，这些个聪明的妖族，总喜欢从人族那里学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屁大点的事都能争半天，彼此不服还不动手，哪里有半点妖怪的样子。
“快看！大妖级有队伍打到第二十一波了！我的天！太快了！其他队伍都还在十五、十六波徘徊呢！第二快的才刚开始第十九波！这是碾压啊！”
忽然，一声惊呼吸引了妖怪们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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