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并列第三
豹旭主导一次阵法便获益匪浅，顿觉阵法神奇。
但机缘总是稍纵即逝，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豹旭再没能感受到那股来自元神密藏的讯息。
豹旭心存疑惑，忍不住询问朱不凡。
朱不凡大吃一惊，的确没想到阵法还有这种妙用。
但他到底是头见多识广的猪，稍一分析，便得出了大致的结论——
“阵法之玄奇，连人族修士都没有研究到尽头，虽然我在人族中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事情，但阵法、术法因人而异、因妖而异，你有这些发现，兴许不是错觉，可能是阵法等级太低，又或者没有达到其中的某项条件。”
豹旭得知这个结果，顿时有些失望，但它不是轻言放弃的妖怪，它相信总有一天那种感觉还回来。
朱不凡见状笑了笑，其实豹旭所说的情况他也不了解，之所以会有上述一说，只是他不想让豹旭多想，接下来还有战斗，如果豹旭分心他顾，从而导致试炼失败，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当然，朱不凡也没有忽悠豹旭，大道三千，化繁为简，人族与妖族，路不同，道相通，是以焉知阵中无妖道？
其实所谓元神密藏，按照朱不凡的理解，这当是妖族先贤缔造的传承网络，每一个种类的妖族都能直抵先祖的元神密藏，从中窥视本族的传承技艺。
这些传承的本质就是先祖们的感悟，以及创造和使用妖术时的记忆碎片。
既然是记忆碎片，那不可避免的会出现缺失，以及掺杂些其他的信息进去。
所以妖怪们在领悟自家祖先传承的时候，偶尔会接触到其他妖族先祖的讯息，如果将这些信息全部归纳起来，说不定就是其他妖族遗失的传承技艺。
万妖山的浮空山圣地的主要职能就是寻找并恢复妖族先祖们的各种技艺，并用现在的方式保存下来，惠及子孙后代。
现在豹旭的情况就有点类似于这样，但朱不凡觉得不是豹旭感悟到了三头猪妖将的元神密藏，而是三头猪妖将的元神密藏受到阵法触动，泄露出了一部分秘密，而其中与豹妖先祖有关的内容就被豹旭接收到了而已。
也只有这种说法能解释为什么豹旭后来尝试都无法得到想要的画面。
想到这里，朱不凡瞥了一眼三头猪妖将，见它们果然一副若有所得的模样，时不时还偷笑两声，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测。
当然，猜测就是猜测，没有被证实之前是无法端到台面上来的。
而且就算被证实了，如果这一次只是机缘巧合呢？又或者三头猪妖将已经从记忆中读取了它们需要的部分，无法再次触动当时的场景了呢？
总之，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的清的事情，不然浮空山妖族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把妖族先祖的技艺完全复刻下来。
阵法、种族、时机。
朱不凡觉得这三项是关键，而时机，则是关键中的关键。
短暂的休息时间很快结束，朱不凡等妖怪迎来下一波的试炼。
在二十五层以前，试炼难度的变化仅限于场地，猝不及防之下很容易吃个大亏。
但豹旭是参加过万妖血战的，三头猪妖将虽然没说，但能坚持到现在，也不可能全都没参加过，再加上刚完成试炼的朱不凡几妖，应对这种死板的变化自然毫无困难可言。
很快，队伍挺进第二十五次试炼，妖怪们开始利用场地来分割队伍，并借助适应的环境进行狙杀。
黑风妖域总共十头妖怪，场地变化对它们的影响反而不大，只要小心四处潜伏的危机就好。
作为黑风妖域的少主，这样的小场面自然轮不到他出马，豹旭领着三头猪妖将暂为先锋，寒光扫过之处，任你什么地形，都被我刮地三尺，夷为平地！
唯一有难度的就是水泽之地，前面被淘汰的蛇妖将虽为爬行动物，但它亦可在水泽之地横行，所以它的十个镜像都潜伏在水泽之地，比较难搞。
关键时刻还是小黄雀帮了大忙，它身怀烈雀血脉，天生控火，前不久又吞了朱雀精血，对火焰的掌控力简直登峰造极，一口火焰喷吐出去，直接煮沸了江河，干裂了沼泽。
水泽之地的蛇妖将知道藏不住了，纷纷现身作战。
但正面战斗，区区十头镜像又岂是加持了【苍狼战旗】的豹旭等妖将的对手？它们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战斗，意犹未尽的点评着刚才出手的时机以及更加适合的角度。
朱不凡十分无语，这才打了几场胜仗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要不是小黄雀的火焰威力超乎想象，他们这会儿多半还在为谁下水当诱饵而争论不休呢。
和黑风妖域昂扬的斗志比起来，青牛妖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滑铁卢。
首先是大妖级队伍全面溃败，最终止步二十四，这成绩别说前三，前十能不能保住都两说。
然后就是妖将级队伍，妖将级队伍因为征召令的缘故，不但补足了缺额，还增加了不少助力，开局打的顺风顺水，宾主尽欢。
可随着难度的提升，混子大军迅速溃败，妖怪们怨声载道，纷纷指责青牛妖域拿它们当炮灰。
青牛妖域也冤枉啊，我又没逼你们，是你们自己要进来的，而且刚才大胜仗时一个个牛皮哄哄，恨不得把所有功劳都往身上揽，现在溃败了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看把你们能的！
面对无理指责，青牛妖域表现的相当强势。
本来就是牛脾气，火气上来了还管你是谁，张嘴就是一通臭骂，骂了还不够，集结部队刚一波，看你们还废话。
这不动手还好，一动手，事情的本质就变了，哪怕是那些还站在理性角度思考问题的妖怪们也看不惯青牛妖域的行为，自发的和它们保持了距离，开始对峙起来。
这可倒好，本来是用征召令召集一些帮手来，现在帮没帮忙不好说，反正成敌人了，不死不休的那种。
万妖塔中不会真的死亡，所以里面的妖怪无论实力强弱，都有一颗悍不畏死的心，这倒是让稍显弱势的妖怪联军显出几分悍勇来。
不过，杂牌军和正规军之间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青牛妖域妖种单一，但架不住它们心齐啊。
百多妖将、数千大妖，这样的队伍不说横扫各域，但对付眼前的杂牌军还是可以的。
一通战乱过后，青牛妖域妖将级队伍止步二十九。
它们还是低估了杂牌军的爆发力，短时间内损失了大量的兵力，虽然很快进行了弥补，但最终剩余的数量根本经不起第三十次试炼的摧残。
耀眼的光满接连闪现，万妖塔外出现了一大群妖族，几乎把周围的空缺都挤满了。
妖怪们刚一出现，就破口大骂青牛妖域不是东西。
同样被淘汰出来的牛妖如何能忍，当即就骂了回去。
双方以来我往，口水不断，好生热闹。
如果不是万妖塔外不能争斗，恐怕它们又要控制不住打起来了。
“青牛妖域失策了，本来请进去的是帮手，结果一言不合打起来，成了拖累。”一头妖族感慨道。
“是啊，种族多了分歧就多，否则万妖山也不会有三十六妖域，早就给统一了。”另一头妖怪说出了万妖山的一段秘辛。
接着白光又闪，出现了一小批大妖。
妖怪们纷纷侧目。
时至今日，还会被淘汰出来的小妖多半就是排名靠前的那几支队伍了，由不得它们不关注。
这一看，妖怪们惊讶了。
被淘汰出来的居然是战场妖族！
战场妖族不是指单一的某个族群，而是从魔域战场被送回来竞争名额的妖怪。
这些妖怪实力不出众，但战力惊人。
就拿此刻出现的大妖来说，它们可不像其他妖域那样，出动的都是巅峰级大妖，这些战场妖族在来之前还只是小妖级巅峰，因为要入万妖血战，才突破成的大妖。
换言之，它们只是最普通的一群大妖而已，
可结果呢！
完成二十八次试炼！排名暂居第三！
相比于它们的修为，这无疑是个惊妖的成绩。
可很多有见识的妖怪则认为这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战场妖族虽然不是某个单一的种族，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把它们另外划成一个种族也没毛病。
它们太擅长战斗，尤其是集团作战，整个万妖山乃至浮空山都不是它们的对手。
同级别的对抗，单打独斗它们不行，可论及生死搏杀，它们从不惧怕任何同级妖怪，那怕对手是鲸、是鲲，它们也不惧一战。
但同样的道理，这样一支强悍的队伍居然没能走到最后，仅止步于第二十八次，暂时排名第三，这个成绩是让妖怪们比较遗憾的。
仅次于战场妖族，浮空山妖族也出现了，完成二十八次试炼，并列第三！
这是个有趣的结果。
战场妖族和浮空山妖族在万妖山妖族眼中是两个极端。
战场妖族是实战派，一身实力都是打出来的；浮空山妖族则是学院派，它们的实力有目共睹，甚至掌握着其他妖族不知道的妖术，可战斗力嘛……
然而就是这样两个在各自领域不断为妖族奉献、同时又彼此看不惯对方的队伍，居然打成了平手，这让看热闹的妖怪们更加开心了。
“这算谁赢？”
“战场妖族吧，它们出来的早。”
“出来的早不代表成绩好，也许第二十九波试炼一开始它们就溃败了呢？浮空山妖族好歹坚持了一阵。”
“不见得哦，这两支队伍的风格我们都清楚，我感觉战场妖族每次都会主动出手，且一出手就全力以赴，推进的速度会比浮空山妖族快；浮空山妖族喜欢稳扎稳打，我倒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速度上肯定要比战场妖族慢。
一快一慢，两个队伍的推进就有了先后，所以战场妖族先出来并不能说明它们的成绩比浮空山妖族差……当然，最后还得看妖将级的结果。”
“我说几位老兄，我们现在要关心的难道不是排名第一、第二的队伍吗？现在青牛妖域、战场妖族和浮空山妖族都出来了，最后说得出名字的只有四海妖族，可谁能告诉我们，第一、第二中有一个是四海妖族，那另一个是哪支队伍？”
这个问题一出，刚才的争吵和讨论迅速被平息，妖怪们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对啊，一个是四海妖族，另一个是谁？
万妖塔内。
黑风妖域已经将妖将级试炼推进到第二十七波，相较于大妖级队伍中明显的分水岭，妖将队伍之间的差距就很微妙了。
这也使得这支原本远远落后的队伍迎头赶上第一集团军的情况没有得到重视，甚至没人发现前十中少了一个熟面孔，多了一个生面孔。
十头妖怪，四头妖将，六头大妖。
能坚持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
万妖塔虽然能恢复妖力和伤势，可精神上的疲惫是无法消除的。
豹旭和三头猪妖将面对的是二十倍的敌人，将被淘汰队友的担子挑在了肩上，哪怕有【苍狼战旗】加持，此时也感觉到了一丝力不从心。
“我差不多是极限了。”一头猪妖将道。
在上一波试炼中，它为保护朱不凡等六头大妖，中了猫头鹰妖将的精神妖术，现在元神虚弱，妖力运转不畅，难有作为了。
“那你出去休养吧，剩下的交给我们。”豹旭说道。
猪妖将点了点头，随后道：“这次能在万妖塔中见识豹兄的英姿，窥得少主的才学，本将已不虚此行，此次与青牛妖域的赌注，我们已然竭尽全力，无论成败，都请少主平淡视之，本将相信，有朝一日，我们黑风妖域定会将失去的东西夺回来。”
朱不凡不置可否一笑，猪妖将的好意心领了，但有必要这么早就唱衰吗？我都告诉你们我们把大妖级试炼打通了，难道你们以为那很简单，其他的队伍也能通？
在朱不凡的计算中，大妖级它们必然第一，就算出现并列第一的情况，也不该是青牛妖域，极大可能是从战场妖族和四海妖族中出现。
至于妖将级排名，朱不凡此前还有些许奢望，但现在没什么信心了，感觉能打完二十九波就了不起了，三十波没敢想。
这样的成绩要那第一有点玄乎，但要赢青牛妖域应该不难。
争一保二，干趴青牛妖域。
这就是朱不凡费尽心思强化两支队伍的期望。
但机缘总是稍纵即逝，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豹旭再没能感受到那股来自元神密藏的讯息。
豹旭心存疑惑，忍不住询问朱不凡。
朱不凡大吃一惊，的确没想到阵法还有这种妙用。
但他到底是头见多识广的猪，稍一分析，便得出了大致的结论——
“阵法之玄奇，连人族修士都没有研究到尽头，虽然我在人族中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事情，但阵法、术法因人而异、因妖而异，你有这些发现，兴许不是错觉，可能是阵法等级太低，又或者没有达到其中的某项条件。”
豹旭得知这个结果，顿时有些失望，但它不是轻言放弃的妖怪，它相信总有一天那种感觉还回来。
朱不凡见状笑了笑，其实豹旭所说的情况他也不了解，之所以会有上述一说，只是他不想让豹旭多想，接下来还有战斗，如果豹旭分心他顾，从而导致试炼失败，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当然，朱不凡也没有忽悠豹旭，大道三千，化繁为简，人族与妖族，路不同，道相通，是以焉知阵中无妖道？
其实所谓元神密藏，按照朱不凡的理解，这当是妖族先贤缔造的传承网络，每一个种类的妖族都能直抵先祖的元神密藏，从中窥视本族的传承技艺。
这些传承的本质就是先祖们的感悟，以及创造和使用妖术时的记忆碎片。
既然是记忆碎片，那不可避免的会出现缺失，以及掺杂些其他的信息进去。
所以妖怪们在领悟自家祖先传承的时候，偶尔会接触到其他妖族先祖的讯息，如果将这些信息全部归纳起来，说不定就是其他妖族遗失的传承技艺。
万妖山的浮空山圣地的主要职能就是寻找并恢复妖族先祖们的各种技艺，并用现在的方式保存下来，惠及子孙后代。
现在豹旭的情况就有点类似于这样，但朱不凡觉得不是豹旭感悟到了三头猪妖将的元神密藏，而是三头猪妖将的元神密藏受到阵法触动，泄露出了一部分秘密，而其中与豹妖先祖有关的内容就被豹旭接收到了而已。
也只有这种说法能解释为什么豹旭后来尝试都无法得到想要的画面。
想到这里，朱不凡瞥了一眼三头猪妖将，见它们果然一副若有所得的模样，时不时还偷笑两声，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测。
当然，猜测就是猜测，没有被证实之前是无法端到台面上来的。
而且就算被证实了，如果这一次只是机缘巧合呢？又或者三头猪妖将已经从记忆中读取了它们需要的部分，无法再次触动当时的场景了呢？
总之，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的清的事情，不然浮空山妖族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把妖族先祖的技艺完全复刻下来。
阵法、种族、时机。
朱不凡觉得这三项是关键，而时机，则是关键中的关键。
短暂的休息时间很快结束，朱不凡等妖怪迎来下一波的试炼。
在二十五层以前，试炼难度的变化仅限于场地，猝不及防之下很容易吃个大亏。
但豹旭是参加过万妖血战的，三头猪妖将虽然没说，但能坚持到现在，也不可能全都没参加过，再加上刚完成试炼的朱不凡几妖，应对这种死板的变化自然毫无困难可言。
很快，队伍挺进第二十五次试炼，妖怪们开始利用场地来分割队伍，并借助适应的环境进行狙杀。
黑风妖域总共十头妖怪，场地变化对它们的影响反而不大，只要小心四处潜伏的危机就好。
作为黑风妖域的少主，这样的小场面自然轮不到他出马，豹旭领着三头猪妖将暂为先锋，寒光扫过之处，任你什么地形，都被我刮地三尺，夷为平地！
唯一有难度的就是水泽之地，前面被淘汰的蛇妖将虽为爬行动物，但它亦可在水泽之地横行，所以它的十个镜像都潜伏在水泽之地，比较难搞。
关键时刻还是小黄雀帮了大忙，它身怀烈雀血脉，天生控火，前不久又吞了朱雀精血，对火焰的掌控力简直登峰造极，一口火焰喷吐出去，直接煮沸了江河，干裂了沼泽。
水泽之地的蛇妖将知道藏不住了，纷纷现身作战。
但正面战斗，区区十头镜像又岂是加持了【苍狼战旗】的豹旭等妖将的对手？它们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战斗，意犹未尽的点评着刚才出手的时机以及更加适合的角度。
朱不凡十分无语，这才打了几场胜仗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要不是小黄雀的火焰威力超乎想象，他们这会儿多半还在为谁下水当诱饵而争论不休呢。
和黑风妖域昂扬的斗志比起来，青牛妖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滑铁卢。
首先是大妖级队伍全面溃败，最终止步二十四，这成绩别说前三，前十能不能保住都两说。
然后就是妖将级队伍，妖将级队伍因为征召令的缘故，不但补足了缺额，还增加了不少助力，开局打的顺风顺水，宾主尽欢。
可随着难度的提升，混子大军迅速溃败，妖怪们怨声载道，纷纷指责青牛妖域拿它们当炮灰。
青牛妖域也冤枉啊，我又没逼你们，是你们自己要进来的，而且刚才大胜仗时一个个牛皮哄哄，恨不得把所有功劳都往身上揽，现在溃败了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看把你们能的！
面对无理指责，青牛妖域表现的相当强势。
本来就是牛脾气，火气上来了还管你是谁，张嘴就是一通臭骂，骂了还不够，集结部队刚一波，看你们还废话。
这不动手还好，一动手，事情的本质就变了，哪怕是那些还站在理性角度思考问题的妖怪们也看不惯青牛妖域的行为，自发的和它们保持了距离，开始对峙起来。
这可倒好，本来是用征召令召集一些帮手来，现在帮没帮忙不好说，反正成敌人了，不死不休的那种。
万妖塔中不会真的死亡，所以里面的妖怪无论实力强弱，都有一颗悍不畏死的心，这倒是让稍显弱势的妖怪联军显出几分悍勇来。
不过，杂牌军和正规军之间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青牛妖域妖种单一，但架不住它们心齐啊。
百多妖将、数千大妖，这样的队伍不说横扫各域，但对付眼前的杂牌军还是可以的。
一通战乱过后，青牛妖域妖将级队伍止步二十九。
它们还是低估了杂牌军的爆发力，短时间内损失了大量的兵力，虽然很快进行了弥补，但最终剩余的数量根本经不起第三十次试炼的摧残。
耀眼的光满接连闪现，万妖塔外出现了一大群妖族，几乎把周围的空缺都挤满了。
妖怪们刚一出现，就破口大骂青牛妖域不是东西。
同样被淘汰出来的牛妖如何能忍，当即就骂了回去。
双方以来我往，口水不断，好生热闹。
如果不是万妖塔外不能争斗，恐怕它们又要控制不住打起来了。
“青牛妖域失策了，本来请进去的是帮手，结果一言不合打起来，成了拖累。”一头妖族感慨道。
“是啊，种族多了分歧就多，否则万妖山也不会有三十六妖域，早就给统一了。”另一头妖怪说出了万妖山的一段秘辛。
接着白光又闪，出现了一小批大妖。
妖怪们纷纷侧目。
时至今日，还会被淘汰出来的小妖多半就是排名靠前的那几支队伍了，由不得它们不关注。
这一看，妖怪们惊讶了。
被淘汰出来的居然是战场妖族！
战场妖族不是指单一的某个族群，而是从魔域战场被送回来竞争名额的妖怪。
这些妖怪实力不出众，但战力惊人。
就拿此刻出现的大妖来说，它们可不像其他妖域那样，出动的都是巅峰级大妖，这些战场妖族在来之前还只是小妖级巅峰，因为要入万妖血战，才突破成的大妖。
换言之，它们只是最普通的一群大妖而已，
可结果呢！
完成二十八次试炼！排名暂居第三！
相比于它们的修为，这无疑是个惊妖的成绩。
可很多有见识的妖怪则认为这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战场妖族虽然不是某个单一的种族，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把它们另外划成一个种族也没毛病。
它们太擅长战斗，尤其是集团作战，整个万妖山乃至浮空山都不是它们的对手。
同级别的对抗，单打独斗它们不行，可论及生死搏杀，它们从不惧怕任何同级妖怪，那怕对手是鲸、是鲲，它们也不惧一战。
但同样的道理，这样一支强悍的队伍居然没能走到最后，仅止步于第二十八次，暂时排名第三，这个成绩是让妖怪们比较遗憾的。
仅次于战场妖族，浮空山妖族也出现了，完成二十八次试炼，并列第三！
这是个有趣的结果。
战场妖族和浮空山妖族在万妖山妖族眼中是两个极端。
战场妖族是实战派，一身实力都是打出来的；浮空山妖族则是学院派，它们的实力有目共睹，甚至掌握着其他妖族不知道的妖术，可战斗力嘛……
然而就是这样两个在各自领域不断为妖族奉献、同时又彼此看不惯对方的队伍，居然打成了平手，这让看热闹的妖怪们更加开心了。
“这算谁赢？”
“战场妖族吧，它们出来的早。”
“出来的早不代表成绩好，也许第二十九波试炼一开始它们就溃败了呢？浮空山妖族好歹坚持了一阵。”
“不见得哦，这两支队伍的风格我们都清楚，我感觉战场妖族每次都会主动出手，且一出手就全力以赴，推进的速度会比浮空山妖族快；浮空山妖族喜欢稳扎稳打，我倒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速度上肯定要比战场妖族慢。
一快一慢，两个队伍的推进就有了先后，所以战场妖族先出来并不能说明它们的成绩比浮空山妖族差……当然，最后还得看妖将级的结果。”
“我说几位老兄，我们现在要关心的难道不是排名第一、第二的队伍吗？现在青牛妖域、战场妖族和浮空山妖族都出来了，最后说得出名字的只有四海妖族，可谁能告诉我们，第一、第二中有一个是四海妖族，那另一个是哪支队伍？”
这个问题一出，刚才的争吵和讨论迅速被平息，妖怪们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对啊，一个是四海妖族，另一个是谁？
万妖塔内。
黑风妖域已经将妖将级试炼推进到第二十七波，相较于大妖级队伍中明显的分水岭，妖将队伍之间的差距就很微妙了。
这也使得这支原本远远落后的队伍迎头赶上第一集团军的情况没有得到重视，甚至没人发现前十中少了一个熟面孔，多了一个生面孔。
十头妖怪，四头妖将，六头大妖。
能坚持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
万妖塔虽然能恢复妖力和伤势，可精神上的疲惫是无法消除的。
豹旭和三头猪妖将面对的是二十倍的敌人，将被淘汰队友的担子挑在了肩上，哪怕有【苍狼战旗】加持，此时也感觉到了一丝力不从心。
“我差不多是极限了。”一头猪妖将道。
在上一波试炼中，它为保护朱不凡等六头大妖，中了猫头鹰妖将的精神妖术，现在元神虚弱，妖力运转不畅，难有作为了。
“那你出去休养吧，剩下的交给我们。”豹旭说道。
猪妖将点了点头，随后道：“这次能在万妖塔中见识豹兄的英姿，窥得少主的才学，本将已不虚此行，此次与青牛妖域的赌注，我们已然竭尽全力，无论成败，都请少主平淡视之，本将相信，有朝一日，我们黑风妖域定会将失去的东西夺回来。”
朱不凡不置可否一笑，猪妖将的好意心领了，但有必要这么早就唱衰吗？我都告诉你们我们把大妖级试炼打通了，难道你们以为那很简单，其他的队伍也能通？
在朱不凡的计算中，大妖级它们必然第一，就算出现并列第一的情况，也不该是青牛妖域，极大可能是从战场妖族和四海妖族中出现。
至于妖将级排名，朱不凡此前还有些许奢望，但现在没什么信心了，感觉能打完二十九波就了不起了，三十波没敢想。
这样的成绩要那第一有点玄乎，但要赢青牛妖域应该不难。
争一保二，干趴青牛妖域。
这就是朱不凡费尽心思强化两支队伍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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