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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大丈夫能屈能伸

    和平客栈。

    萧翀正在沐浴,客栈后的竹林随着一阵响动,有什么东西窜进了屋里。

    屏风后水雾弥漫,随着水流的声音,萧翀从浴桶里站起来,伸手拿过衣架上的衣裳穿上。

    刚刚从窗户进来的那个人站在门口,见到他出来单膝跪地拱手:“殿下,我们带来的军队已经在十里林附近驻扎好了,只等殿下一句话就潜进大周皇宫掳走六公主。”

    萧翀系着衣带的手一顿,抬头看着桌上的东西似乎是想了想什么,说道:“别有动作,本殿发现了一个更好玩的。”

    那黑衣人点头称是,再没有得到问话就原路离开了。

    萧翀看着他从窗户窜出去,嘀咕道:“有门不走翻窗?”

    -

    第二日,梁酌自从上次独自断案之后就在府里闲了好几天,他亲生母亲死了,现在府中都是小妾管账,他想要点银钱实在是不容易,跟他老子的小妾周旋了好几天才堪堪得到一点碎银。

    梁酌出了府就直奔百花楼,上个月他因为没钱被赶出来,实在是太丢脸了。

    街上人来人往,梁酌腰间系着钱袋子,双手背在背后哼着小曲往百花楼走。

    他一只脚刚踏上台阶就被门口的姑娘拦住了,那姑娘甩着手绢:“梁小少爷,您可是好久没来了呢?”

    梁酌乐呵呵地伸手挑了一下她的下巴:“你今儿的口脂颜色不错,茶锦姑娘呢?”

    那姑娘捂着嘴笑的眼睛都弯了,说道:“茶锦姐姐在里面呢,不过现在梁小少爷可不能进去。”

    “为什么?”梁酌立马就变了脸,“怎么?她今天又有事情?”

    姑娘们收了笑,默认了。

    梁酌性格不好,在平京城是出了名的纨绔,好人家的姑娘都是绕着他走,但谁知他压根就看不上名家小姐,偏生喜欢一个青楼的花魁。

    梁酌黑了脸,扭头就往里面走,姑娘们纷纷跑到他面前拦住他:“梁小少爷不能进。”

    “滚开!”梁酌推开她们。

    姑娘们身子软,力气小,他这么一推就倒了三五个。

    跨进院子就直奔茶锦姑娘的房间,茶锦的房间在后院的阁楼里,是单独住,他找到房间一把推开门。

    房中的茶锦正跪坐在桌子前不知跟谁在讲话,门被推开的瞬间她看向门口和闯进来的梁酌对视一眼,皱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梁酌走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实现,声音沉闷:“我已经一个多月不曾见过你了。”

    “什么?”茶锦瞥了一眼红帐中的人,又把目光挪回梁酌身上:“妈妈那里刚好进了一批好酒,梁小少爷要尝尝吗?”

    红帐中的人没有出声说话,透过若隐若现地纱帐能清楚的看见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头往这边歪了歪,似乎是在等茶锦解决。

    梁酌和茶锦就是喝酒认识的,去年春节那天他和他老子吵架,吵不过,一气之下就跑出来了,想找个地方泄气,于是就来了百花楼,他觉得自己的酒量还是很好的,然后他就遇见了茶锦。

    红衫披发,手里拿着一把团扇,说要跟他对饮,于是那天他输的实惨。

    “不喝!”他非常果断的拒绝了:“你上次答应我要陪我去千灯会,你说你有事,楼里妈妈直接叫人把我扔出来了,太丢脸了。”

    茶锦的脸色一言难尽,她从认识这位小少爷开始就没见他要过脸。

    “那我下次补给你?你今天先回去?”茶锦试探性问到。

    “为什么?你看什么呢?”梁酌见她一直心不在焉,时不时看自己,可能还不是在看自己,转头看了一眼。

    红帐离他不远,他也不瞎,能看见里面有个人。

    “你谁啊?”

    那人很安静,所以他从进来开始就没发现这个房间还有其他人。

    帐中的人没说话,只是重重的把手里的茶杯搁在桌上,瓷杯和木桌相撞,发出闷响声,在这个房间里被放的有些大。

    梁酌还不明白那人是什么意思,正想走过去把他揪出来身后的茶锦就提着裙子跑到前面来对着红帐跪在地上对着红帐伏了一伏。

    梁酌看懵了,问茶锦:“你跪什么?他谁啊他?”

    茶锦皱着眉,面露苦涩:“别讲话,想不想要命了你?”

    “嗯?”

    红帐中的人没有说话,茶锦道:“梁小少爷快跪下。”

    梁酌怀疑自己听错了,问道:“你说什么?我爹是户部侍郎,我舅舅是大理寺卿,我为什么要跪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茶锦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一副“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的表情。

    梁酌不看她,对着红帐里的人拍着胸脯说:“你知道小爷是谁么?小爷可是——”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唰’的一下从他耳边飞过,紧接着他就看见自己鬓角的发丝缓缓飘落在地上。

    ‘咕咚——’

    他咽了口口水。

    ‘扑通——’

    他跪下了,在茶锦旁边。

    低伏着身子侧头问:“他谁啊?这么厉害?”

    茶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不是不跪的吗?”

    “大丈夫能屈能伸,在生死面前跪不跪的已经不重要了。”

    茶锦没有理睬他,对着红帐里的人说道:“请殿下责罚。”

    此话一出,梁酌又不明白了,皇室的殿下屈指可数,可不曾听说哪位殿下喜欢逛青楼啊?

    他小声问:“他是哪位殿下啊?”

    茶锦听了依旧不回复,说:“请殿下责罚。”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一颗颗棋子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

    等棋盘上的棋子都清干净了他缓缓起身,深色的衣衫里晃过一抹亮色,瞬间消失不见,他道:“你自己解决。”

    说话的语气很慢,说的很清楚,梁酌听得见,但他听着就像是‘你把他杀了’一样。

    他在心里犯嘀咕,难道是自己不敲门就进来打破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茶锦轻声收令,等帐中的人离开她才侧头去看旁边的人,梁酌双眼盯着地上的毛毯,不知道在想什么。

    茶锦动了动才发觉出了一手的冷汗,她拍了拍梁酌站起来,回到矮桌边坐下。

    梁酌没有抬头,也没有起来,用气声问道:“那个非常厉害的殿下走了吗?”

    “嗯。”茶锦点头,倒了杯茶:“你为什么这么叫他?”

    梁酌撩了刘海,站起来走到她身后捡起地上的东西,递到她面前。

    “棋子?”

    “没错,”梁酌把棋子扔到桌上:“他刚刚随手扔过来的棋子割断了我一缕头发,万一他手抖一下是能割断我脖子的。”

    茶锦喝着茶,没有搭理他的话,她知道那人很厉害,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手上提着一把沾满血的长剑,身后是火海尸山,面容冷峻淡定,一点都不像刚杀了人的,可偏偏他身后的场景将他衬托成了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