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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书

    这颗迷幻绮丽的红眼珠子是当初在达玛拉山的地水师给我的,在仙门山地宫里的时候,觜攻击我们,靠得就是这颗小玩意儿,才免受攻击。虽然这颗小玩意让我们捡了条命回来,但三个人都吃了不少觜的亏。

    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把我当是在雪山里的所以记忆都唤醒了出来。也不知道是我害怕了还是饿了,头皮一麻,整个人晕眩了起来。

    我忙不迭地拿起公道杯就倒了三杯茶往嘴里灌。

    “啧,喝慢点,贵!”花姐忙从我手里抢过公道杯,然后问我:“你知道这东西从哪来的吗?”

    我摇了摇头。

    她说:“德格县。”

    “德格县!我们去雀儿山的那个德格县嘛!”我拿起那颗小珠子端详起来。

    我最后一次拿着玄迦眼是在达玛拉山,我们误以为找到了大椿,却陷入了觜的陷阱。

    当时,守护着墓室的飞鸟觜一个飞升叼起我的衣服就把我往上拽,胖子慌乱间一枪打的它吃痛,我人从半空里就往下掉,摔在地上膝盖也碎了,手臂也脱臼了,慌乱间逃命的时候,就把玄迦眼掉落在达玛拉山了。

    这颗玄迦眼并非是在达玛拉山的地宫里找到的,而是在远离达玛拉三百多公里的德格县发现的,思忖着我就问:“这意味着,这是第二颗玄迦眼?”

    那花姐一脸茫然地看着我,然后恨铁不成钢地叹道:“天哪,你这脑子?怎么那么笨呢?”

    “玄迦眼不可能会有第二颗的,这就说明,你们走后绝对有第二个批人进去了,而你落在里面的东西被他们捡到了。”

    “并且这帮人之后又回去了德格县。”

    我忙打断花姐,自己忙琢磨起来,当初我们在雀儿山找到了仙山门的地宫,在地宫里发现了仙山门主守护着千年的秘密——永生决的碎残片。

    也是得到了这个东西,我二叔他们才定位到了达玛拉山,大批人马又周转到了达玛拉山,找到了湖底的汉人墓。

    千难万险找到墓室核心里的“大椿”,还遇上了守护墓室的觜。结果九死一生,还发现了我们找到的并非是那颗有永生效能的大椿。

    也是那一次,池哲和我二叔他们一行人全失踪了,我,阿尤和胖子在陆水寒的帮忙下捡了条命回来。

    如今我在达玛拉山丢掉的玄迦眼,又被人在德格县发现了。

    “后面进去的人,是谁啊?”花姐摇摇头,太乱了,这很难想的清楚。

    “如果,是你二叔之前说的那批人......那现在阿尤他们那边一定也是异常凶险。”

    “那批人?”花姐表情颇为夸张地掩饰,骂到:“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馋和。”

    我一夜没睡,脑子有些混乱,忙摆手:“那,等一下,为什么玄迦眼只可能是一个?”

    花姐皱着眉说:“你们在达玛拉山遇到的觜,其实就是玄迦。”

    原来,早在很久以前,他们就已经发现,玄迦分公母,公者为觜,母者玄迦。

    觜,与天同寿,不老不死,不生不灭。而玄迦诞子即死。

    是故玄迦这一类鸟兽稀缺珍贵。历史记载,随后一次发现母鸟玄迦,已是千年之前,一游荡方士杀其身,从脖颈处挖出一血丹,名为玄迦。自此在未见到有关玄迦的记录。

    就有人大胆猜测,本就稀有的玄迦就剩这一只母鸟,可以延续,但是被方士杀害之后就至留下这一颗玄迦眼了。

    “那之前的母鸟呢?”

    花姐摇摇头道:“史书记载,玄迦母眼,嵌于颈部,剜下社坛,形于血丹。”

    也就是说,剜下来的血丹如果没有方士做法,是无法形成现在看到的血丹状的玄迦眼的。

    “之前在河南,有人找到过一颗玄迦眼,只是......那颗玄迦眼是个残次品,只留下浑浊不清的半颗。没有这颗红润透亮,只是在当时,都在圈子里惹起了不小的风波。”

    我看着手里这颗孤品,心里有些发怵,花姐看出我的担忧,安慰我说,珏玉行自己人行事小心谨慎,不可能泄露消息,让我放心。

    至于那“第二批人”花姐不肯多透露半句。“你爷爷的死你清楚吗?”

    我摇摇头,我心说关于我爷爷的死,我奶奶没提过,反倒是我外婆跟我说过一些。

    但是真实性和参考性实际上也并不是很大。

    那年我爹和我二叔都还在上小学,俩人一前一后地回家,我爹因为去了同班同学加没看到事发过程,只有我二叔全看到了。

    但是呢,关于此事我二叔只字不提,我奶奶更是牙关紧闭,闭口不谈。我爹也不知道是哪里听来的,东拉西扯说了些给我外婆听。

    我爷爷,是当年新中国成立时,设立的勘探队其中的一支队伍,任务都是绝密,要不是我父亲的死,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殉职之后,我奶奶得到了一笔非常可观的丧葬费和抚恤金,我爷爷下葬的时候就是当天晚上,以前还没有推行火葬,还是土葬。

    当天晚上,没做法事,一切从简,这在我们那里不是件吉利事,但是毕竟是上面下达的任务,家里没人敢说话,亲戚两个壮汉半夜里抬着棺材上山埋的。

    我爹看到的,只有尸体袋而已,当时下棺,连着蓝色的尸体袋子一起放进去的,他们说说爷爷已经被砸得支离破碎,能运回来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这太过可怖,就连同尸体袋一起下葬了。

    我把所以我知道的都告诉了花姐。花姐皱着眉说道:“这就是你二叔一直在调查的两个事情。”

    “第一,没人确定尸体袋里的一定就是你爷爷,第二,你也知道你二叔的性子,其实他几十年前其实盗掘过你爷爷的坟墓,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是一口空棺。”

    她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小声地说:“所以二爷就知道此事必定没有那么简单,也是从那时候,他就开始调查这些事情,可是越调查,就越混乱。”

    “空棺......”我咽了咽口水,我二叔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众人皆知,只是对于他居然还掘过老祖宗的坟这事,我一时半会还是无法接受的。

    “那你说的那批人......不会是官方吧!”

    花姐摇摇头,随即听见下面有动静,应该是春回来了。花姐喝了一口茶,燃起了一只香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一件事情,你得学会藏起来,不要知道什么都一股脑全说了,这是个坏习惯。”

    我一想也是,忙不迭点点头,意识到确实不该如此。

    我揉了把脸,想了想租房子的事情,酒店已经没办法再住了,这样太亏钱了,就壮着胆子问:“花姐,我一月工资多少?”

    那花姐似乎是没想到我会突然提这个,眼睛睁得锃圆,笑了起来,从旁边扯过算盘就开始打。

    “我这里不供吃不供住,每次给你带的午饭一顿二十,一个月就要扣你六百二,还有住钱,电费水费就算你小千,最后只给你这个数。”

    花姐划拉算盘子很快,我不懂这玩意儿怎么使,但数个数我还是会的。

    “两千五啊?这怎么过日子啊?我还要付租房子的钱呢!”

    花姐把算盘一拉放回原位说到:“你爱要不要,住就在这里打地铺,那里有个空槽白天放你的东西,早上八点前收好,我回来泡茶不想看到一点有人睡过的痕迹。”

    说完站起身来就走了,我心里暗骂奸商,正好撞见春上来的时候提着一个挺大的蛇皮口袋。

    “这什么东西啊?”

    “睡铺,你白天就收在这里面,晚上自己铺好睡觉。”春把东西丢给我,就下楼了,然后回了一句:“赶紧回酒店把东西拿来,然后回来扫地。”

    等我回来的时候没有客人,地下是昨天客人留下的一些烟头和灰。我扫着地,春坐回了原位:“咱们铺子是下午下班就要把地扫了,桌子擦了,茶具洗好在下班。前两天没跟你说,以后就按照老规矩来就行。”

    我心里想着一个月两千五,吃口饭都不够,他们还这么压榨我,要不是阿尤有交代我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我。

    咬了咬牙,就应了一声,接着干活。打扫卫生的时候翻到了几本书,有一本史记,还有一本野史,还有两本极薄的册子,打开发现是影印版的合集。

    什么文笔都有,字也不同,简单到篆体楷体,复杂到我看不懂是什么鬼画符,文章也没有标点符号。

    随便看了几页大概能明白是有的是讲金器和青铜器之类的古物介绍,有讲法器的,也有讲人物的。

    收拾完这些,我抱着那两本封皮是白色的合集就问春,那书我能看嘛?春头也没抬就说了一句“要看么你看嘛”的方言。

    我第一次听他说方言觉得好笑就问他是不是四川人,他说不是,今天他心情似乎有点好,我就问他这两本书的细节。

    “别多问了,你收好。”

    我忙点点头,这个东西了不得,学渣最需要的其实就是学霸的笔记本,珏玉行有个规矩,钱在哪里克扣都行,唯独不扣掌眼的,在珏玉行没几把刷子是做不到掌眼的。

    虽然在不远的之后,我才了解到到了这个册子的真正主人其实是二叔。

    抱着两本册子我就心怀感激,秦汉时期,黄金是主要的流通货币,赏赐动辄以千万为计数,多之令人咂舌。

    而到了东汉年间,黄金却大量消失不见,退出了流通领域,自此,黄金也不再是赏赐的主要物件,开始赏赐布帛。这一奇特的现象古玩行也众说芸芸。

    有一派说法是认为当时的“黄金”并非真金而是黄铜,有秦汉开采量为据。

    有一派则认为是“黄金货币”外流所致,当时罗马帝国和东汉来往频密,故此这一派以此为据。

    还有一派是认为黄金通往了地下。作为陪葬事物和随葬器具而埋藏于土地。

    我个人更在意的是第三种情况。当然从现代利益的角度来说,天真的觉得第三种可能性最大也是极好的。

    毕竟,如果这些稀世珍宝只是暂留在中华大地上,那么终有一日还能破土而出,让世人再一次感受到那千百年前的瑰宝,品味历史的进程。

    至于第一种情况是我觉得最不可能的存在,大量消失不见是一件极为耗费人力成本的事情,如果没有政治干预是很难实现的。

    就算是当时开采量对应的贡品确实是黄铜而非黄金,那么结局还是一样的,他们都被突然勒令不再作为流通货币,那这么多的黄金也好黄铜也好去了哪里呢?

    这又回到了第一个问题上,或是在地下,或是外流了。

    从感性的角度讲,我更渴望是最后一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