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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僵局

    刚开始我还寻思一两天应该可以找得到,毕竟楚哥得到的消息都能定位在某个点的两五公里内的距离,结果一周过去了,全面排查过了划分的可能区域,还是没找到船棺葬的地宫图。

    下水消耗大,我食量也跟着大了不少,但人反而还瘦了不少,就琢磨在这么干下去人都要没了。

    楚哥坐着船上水肺也懒得卸,坐着一边直叹气。

    时间拖得越久,他损失越大。不知道他家底还有多厚,但这么一天天的耗着也始终不是办法。

    可是,当初他信誓旦旦地说范围绝对就是在这河段之内。如今已经地毯式地搜了一遍,机器是不可能出错的。

    但是如果不在这范围里,七十九公里的河段,要真是顺着找......海底捞针这个词可真是要用在我们身上了。

    楚哥人憔悴了不少,却也没放弃,一拍大腿道:“熬个夜吧,我们再查一次。”

    夜里金马河平静了不少,但是也冷了更多。我才发现原来夜晚里的河面也是热闹的。有不少运货的大船从这里驶过,还有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船种。但是停留在这一段最久的还是我们。

    偶尔用望眼镜也能看到距离我们一公里远的那头是二号白的队伍,我们就这么相互辉映着熬夜赶工。

    白天里我们换班的次数比较少,到了晚上就更为频繁。因为太冷了。腿姐冻得嘴唇发紫,还感冒了。我们几个糙汉子也不知道还能抗多久。

    三四天里,除了腿姐因为发烧休息了一会儿,其他人基本上睡三四个小时一天,还不是一次性的,眯会儿就被叫起来了。

    也幸亏是我近来睡眠少还习惯这样的工作方式,换做以前,腿姐旁边就要多躺一条尸了。

    第五天晚上,我已经彻底脱了力,我都记不清自己这几天刷了多少瓶氧了。

    刚开始觉得有意思,毕竟玩潜水的,会以刷的瓶数作为一种炫耀的资本,对于免费潜水下水工作是兴奋大于疲惫的。

    后期我抬水肺背上这个动作都已经机械了。

    只记得,当时凌晨四点三十二,我和春下水作业。我机械性地背上水肺,脸已经被护目镜勒破了,水里泡着伤口也一直没好,起的痂被水一泡发涨破裂,有感染发脓,疼的龇牙咧嘴的。

    但是,为了不让虫咬到,还是要认真佩戴护目镜,只是这一勒更是疼了两分。

    咬住呼吸器,我人后就往后一翻。翻下去的那一秒钟我好像听见腿姐鼻塞的说了一句什么,但是我人已经翻下去了,没法,下水一个翻身又立马冒出了头,把呼吸器吐了出来道:“啥?”

    我看着他们全都围了上去,眼神殷切又期待。没人管我,但是我也爬不上去,只能扶着船沿凑热闹。

    没人说话都看着屏幕,腿姐指着屏幕解释道:“一开始我们这个勘探器只能检查非金。所以可以说避开还是无法分辨非白云母岩和其他非金属。所以后面几天我每天都在修改参数。”

    楚哥皱着眉问道:“你居然没跟我说这事?”

    “我是专业的,有自己的主见。”

    楚哥搓了一把头发道:“啧!河道内的情况不断在变化,你这也变,你明白什么叫控制变量法嘛?”

    楚哥估计是真的生气了,自己这么多天来不断排查,浪费了不老少时间和钱。但是也幸好,腿姐修改参数才有了新的进展。

    她在测量的时候绝对还有一个参考系数,她是根据这个参考进行调值的,正如她自己所说,她是专业的,有自己的判断。

    腿姐也没和她争辩,估计也是考虑到楚哥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这几天里楚哥脾气都不怎么好,和他一队我们都惨遭着他的压迫和荼毒。

    用阿仁的话说,以前从没见过这样,可能是“更年期”到了。

    “你们看这一块区域,从你们拿上来的数据证明此处下方至少六十平米以上分布着大量白云母岩,但是在用探测器能探测出一个人为规划的外轮廓。”

    春点了点头道:“这是一个田字吧?不完全的田子。”

    腿姐点了点头:“那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能确定要找到地方是这一片。”

    腿姐说完,拿起一旁矿泉水喝了一口,冷风一过又打了两个喷嚏。

    楚哥交代了一声让她回船里休息,同时让阿仁通知二号白如法炮制再搜一遍,随后对着春打了一个呼哨,俩人配好装备就下到水里。

    阿仁及时通知了二号白可能已经找到二号白,下水之前就听见腿姐在船舱里声沙音哑吼了一声:“电话给我!我跟他们说调参。”

    水下不知道谁拍了拍我的腿,我带好护目镜,咬上呼吸管一个腰子翻身入水。

    这次我们围绕上方的船为中心点,根据腿姐测绘的地质图驻点探测。

    水下推进器具体探测到的细节也会传回船上的终端,如果正确的话,我们就算是跨越出了第一步了。

    在水底能感受到楚哥很激动,他耗氧量最高,他太亢奋。春看了看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我,丫的可能会氮醉,我俩要理智一点,把事情做好。

    氮醉,指的是那些自由潜的人,长时间憋气导致了肺部充斥氮气,很容易形成氮醉,氮醉对于一些单人自由潜的人来说是致命的。他们昏沉,犯晕,有的手舞足蹈,有的越游越深。直至精力耗散,最终死去。

    我们水肺潜水也是有可能出现这个情况的,但是我们满缸入水,我还看了楚哥氧气罐含量一眼还算满。那就是说,春说的氮醉应该是指这人飘了。

    等我们出水,已经天大亮了。早上气温更为湿冷,腿姐早已经坐在甲板外整理我们传回来的数据,她情况实在是不太妙,吃了药也没见好多少。

    “出来了,能模拟出水下确实有一个墓葬,呈‘甲’字型的墓穴。”

    阿仁刚巧从船舱出来,抬着一杯热水,把药递给腿姐吃。腿姐没空拿,指着屏幕继续说:“如果没错,我们可以直接从这里下去,这里厚度最薄,而且距离主墓室不远。”

    说完拿过阿仁的水和药一口下肚。

    “我们还是等到枯水期来吧!不然,只要一凿,里面东西全废了。”

    我说完,大伙儿都点了点头。只是楚哥却说:“不行,等枯水期至少还要一两个月呢,没时间了。”

    负责开船的刘伯就说:“不止!最快一个两个月,现在算是刚进枯水期呢,水量都比往年大,绝对是还要个三四个月呢。并且枯水期也不代表会干涸的。”

    刘伯是楚哥的亲戚,很久以前就在这边开测量船了。这次楚哥能搞到文件和工程许可,大部分都靠的他。

    “那不如,从那边地往下挖横过来二三十米绝对也能够着。”

    楚哥摇摇头道:“不行,要挖那边的土这样扯过来,是没许可的,要强行来,我们就一起号子里做兄弟吧。”

    这时,我已经饿得眼睛都蹦星花了,忙找个地方瘫坐着。

    这一两个星期的苦已经把我逼得喘不过气来,现在陷入这样的僵局,实属是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