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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洞螈

    血魇鬼伞到底长什么样子,央金只听过西饶喇嘛说过,说那是岩石深处的一颗巨型鬼伞。

    这颗鬼伞幽青发紫,到底有多大无法丈量。步入其中也只是管中窥豹整个伞身下全是密密麻麻的触丝,而尾部悬挂的那颗就是孢子。

    西饶喇嘛说过,有金刚菩提护送,他才能安然进入,否则就已经被香味迷惑,最后陷入无量地狱。

    央金猜测到,那些孢子是以活物寄生的,或者说,共生更为恰当。

    说到这她指了指正在被队医处理伤口的小刀疤告诉大家,小刀疤身体里绝对已经有孢子了。之所以说共生,是因为这个孢子不会杀害寄主。

    但是,他会让寄主痛苦不堪。阿尤忙问到底会怎么样,央金也摇了摇头。因为,她也不知道。

    阿尤看了一眼已经昏厥的小刀疤,心里忍不住又焦急了几分。想到这里往外看了一眼,地震已经结束了。偶尔会滚下几颗碎石但也绝不会构成威胁。

    阿尤转头吆喝,准备叫大家出发,但是白鱼打断道:“那为什么岩壁里没有别的孢丝再出来了呢?并且......”

    说着,还打着灯往岩洞里面照。

    “并且,如果香味让们刚刚全部都自相残杀,他还要寄生干嘛?”

    “腐肉啊......”

    小赤佬没好气地嘲笑白鱼说:“尸体拿去给那什么鬼伞做肥料啊!”

    央金点了点头道:“现在不适合出去,你们仔细听。”

    外面沙沙作响,声音很轻,就像一层薄丝在岩壁上滑动。

    “什么东西?”

    央金看了看阿尤:“你刚刚看见的那一幕还记得吗?”

    过了一会儿沙沙声没有了,央金就说可以走了。

    一行人爬了出来看见地上的尸体都没了,惶恐不已。小赤佬就说:“果然,尸体被抓回去做肥料了呗......”

    白鱼就说:“难怪我们来的时候只有一具尸体,他被卡着活活淹死的,那些触丝抓尸体的时候他还没有死。”

    “行了,我们快走吧!留在你们身上的加持不多了。”央金边说着,便把自己心爱的象牙刀别回自己腰间。

    阿尤把小刀疤交给别人,自己把枪横了过来,防止进水,安排众人照做,一行人就慢慢下了水。

    水流不算大,逆流而上倒也不费多大力气。他扶着别人背上的小刀疤,心里极度不舒服。

    因为央金再岩洞里小声警告过他,小刀疤不可能活着回去的,这无关鬼伞,是央金第一次见到他就是知道,此次,他在劫难逃,这无关血魇鬼伞。

    但是,阿尤和小刀疤是过命的兄弟,他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就这么放任不管。

    河道约摸十来米宽,而且时不时还能看到分支出去的底下河流,有的深邃黑暗,手电都照不到底,水位越来越高。

    小刀疤已经没办法背了,双腿全都泡在水里,那些本来止血消炎的绷带药粉也全都被浸湿了。

    阿尤看了一眼,血又渗了不少出来。

    央金吐了口水:“没办法了!他在这样回去医院也救不活的!”

    队伍里其他人也开始对这事表示不满。阿尤心里愤恨,一时队伍停了。

    里面有个红毛就骂到:“他娘的,要么把他丢着我们走,要么他妈谁也别想走了!”

    “我......”阿尤还没骂出来,就听见前面一声轰隆隆的雷声,还带着点震动的感觉,震得人心颤。

    众人随声而去。

    “下雨了?这是......打雷了吧?”

    “不会吧......”

    随之,听见一声诡异的翻涌,便回归了沉浸。

    “是什么啊?”众人忙打手电四处找去,但是黑暗的尽头却什么都没有。

    “是不是那个......”黑暗里,不知道是谁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就是往下一翻。

    “救命啊!”被扯下去的人连喊一声的机会都没有,旁边的人看了直叫救命。

    众人忙打手电,阿尤一个猛子扎入水中,赫然看见一只大龙头。

    泥灰色的龙头上还有刀痕,双目怨毒,撕扯着被拽下去的人。

    看清楚势头,阿尤忙浮了起来:“是洞螈!”

    这只洞螈体型极大,额头两侧的龙须极为霸道,身体约摸五六米,但是动作极其敏锐轻巧。

    它就这么无声无息地钻到了人群当中,没有人发现。

    阿尤和央金打了个手势,逃是没法了,现在就比比是谁命大。两人翻出刀来,递了绳子,就下水游了过去。

    洞螈在地下河内饶是灵活,身体的皮肤更是滑腻腻的。三番五次都让它从绳套里逃了出去。

    这么一来二去,两人的体力已被耗费不少。阿尤忙上水换气,就见队伍已经乱做一锅粥。

    背小刀疤的人早就把人丢了往岩壁上爬。阿尤顿时气得眼红,想在整死洞螈前,整死这个人。

    阿尤转身下水忙去寻找小刀疤,就见央金绳子早已挂在洞螈嘴上,刀死死勾住洞螈的脸颊。

    洞螈吃痛,到处乱撞,拖得央金在水中翻滚,眼睛都快翻白了。

    见事态不妙,也顾不得多想,划起双腿超洞螈游去,一把接住绳子,才刚结过手来,随机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就是这么一扯,直接把他人带出两米来。

    他暗自佩服央金居然这么大力也能抓着绳子不放。

    洞螈力气极为霸道,他知道这样下去只有被扯着跑的命。忙在水中控制身形,一个翻涌,趁着洞螈不分东西的逃窜,顺着力就是一翻,从水下抬起头来。

    “过来帮忙!”话还没说完,随即就是感觉被一扯。吃了一大口水。

    黑暗中他看见一个人游了过来,随后是四五个人都朝他游来。混乱中,自己这边终于能稍微控制住洞螈。

    最后一个人单手抱住岩壁的圆柱,取得一些先机。阿尤也看不清形式,就感觉绳子再往后面被不断拉扯。

    等他被人扯上水面,洞螈基本已经被控制住了。有人用绳子绕过石柱,将绳死死卡在其中。任凭洞螈再大的力气,也动不了分毫。

    “小刀疤呢!”他朝背小刀疤那人嘶吼,那人用手勾着岩壁勉强地趴在岩壁边。

    就见阿尤抬起刀来狠狠地就朝那人手上一下,那人吃痛手一撒开人就往下掉,阿尤还是不解气,朝着他这么把刀一抛,不偏不倚扎在摔落下去的人胸膛上。

    阿尤气得冒火,低吼道:“都给我小心点。”

    小刀疤,找不到了。地下河水湍急,小刀疤根本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

    阿尤意识到之后,点了三支烟,朝着地下河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道:“兄弟,哥哥对不起你。”

    随即反手甩过枪来,朝那只洞螈就一个劲的猛打。不知道用了多少子弹,那只洞螈终于是一动不动了。

    伙计们都知道,虽然平日里阿尤和兄弟们很容易打成一片,但这个人其实狠的要命。

    当年炎婆家树倒猢狲散,他一个人带着把刀在炎庄呆了一晚上。做过什么,大家猜都不敢猜。

    只记得,出来的时候,他全身都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没人知道炎婆家和他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只记得他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