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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下一次出发

    池哲一直也没敢说话,愣生生在我旁边站着给我撑场面。想来也是累了,或者是他看出来这修罗场是时候有个了解了,只听得他悄悄地打了个哈欠。

    陆水寒不紧不慢,喝了口茶就说:“既然如此,小珑爷也累了,方雨!还不送客人回去休息。”

    回到珏玉行,我跟脱了水一样。花姐和阿尤忙问我在一品鉴的事儿,我也懒得说,让池哲自己跟他们解释。

    而我径自上楼找了刀尹。

    我敲了会门没见里面有声音,因为他走了。门一开,才发现他就这么手扶着在桌子边睡着了。

    “刀尹?刀哥!”我小声喊了两句,他就醒了。

    “小珑爷。”

    他有点恍惚,我就忙安慰他:“你安心睡吧,我爹已经在医院了。是他们队伍把他带回来的,明天一早我带你去看他。”

    坐到茶几边上,我忙让池哲再倒杯茶给自己。

    尽力了刚刚那场修罗场,我感觉自己骨架都要散了。

    阿尤听完池哲那些话,也忍不住道:“小东家,你变化,可真不是一分两分!”

    我苦笑道:“还得感谢花姐照顾不是?”

    问了账本的事情,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一些。

    铺子因为下墓的支出早就资不抵债了,我叔不在的日子了,我也经营不善,欠了足足六百万的债务。

    我喝了茶狠狠唏嘘到:“我这辈子,别说六百万,六十万都没见过的人,还扭头欠了这么多钱。”

    阿尤安慰我说,等东家回来,这笔钱很快就能填补,让我不要太在意。

    说起我二叔,也是个让人头疼的主,在医院修养三四日了,慢性病列了一大条。

    问池哲为什么没事呢,他只说是自己运气好,不像东家,年纪大了还东奔西跑的。

    我这一听,想起了药人愈合快的特点,就看着池哲,学着陆水寒的话道:“你不会是药人叭?”

    池哲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笑道:“哈哈,小老板!我要是药人,我还至于在这里啊!”

    我脑子一过闪电,想到我在陆水寒面前的反应,不是池哲这般轻松自在,而是带着一股很浓郁的压力感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凭陆水寒这种脑子,肯定会怀疑起我。如果,他是想要用要药人的命换一个永生,那我就危险了。

    我搓了一把眼睛道:“早点休息吧。”

    花姐昨日是在酒店住的,为了节省开支,我就邀请她回我家睡了,刚好有三个房间,可以让她在客房休息。

    一切都搞明白了,我感觉自己不再如刚来的时候迷茫,但是,心中的担子越发沉重了不少。闲着,脑仁阵阵发疼。

    珏玉行里下过墓的,除了我池哲、阿尤和刀尹,其他全躺医院里去了。欠着一屁股两肋骨的债,靠我叔真的就能还完吗?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人就睡着了。我依然每日睡眠的时间还是不足,能睡四五个小时已经是厚福了。

    我出门的早,留了个字条给花姐就先去铺子里了。

    开了门,就先泡了点茶,在一会儿权叔就要回来了,他早上有喝一杯早茶的习惯,从我来珏玉行到去四川前从未断过。

    其他人还睡着觉,我也不想多打扰,就在茶桌前面煮着水,翻着那两本春给我的册子。

    说起春,也是我头疼的个人。他的肺部纤维化不可逆,在等到合适的配型之前都得在医院里。

    昨天晚上发了个短信问了他的情况,结果丫的回复了一句:已经睡了,别打扰我。

    权叔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感觉心事重重的样子。问起,他就骂我道,小儿眼睛,只看其一,不看其二。

    我也听不明白,他就解释说,历史长河的车轮无情的向前翻滚,我面临的和经历的,一切都是必然。

    离开徐州太久,我险些都忘记了这老头子向来不爱说人话,总和你打禅机,净喜欢说那些废话,听了跟没听一样的,没意义的话。

    刀尹最早起,搓了把脸牙也不刷就嚷着和我去看我爹。他从巴彦图呼木回来就一直对我爹有内疚,这些日子里他一直觉得是自己把我爹害死的。

    如今,终于听到他还活着的消息,简直是拨开云雾的爽透。

    我爹,多是皮外伤,不过胫骨和股骨骨折,不方便四处走动。一个医院的二叔知道他在医院且离自己两个楼层的距离,更是满心欢喜,蹦跶着上来看看。

    太多,心酸与苦楚。两人凑一堆也不知道说什么,就一个劲的剥橘子吃。

    “趁着,刀尹和你也在。我想,和你们说点事。”我二叔坐在我们之间,郑重其词。

    “我们,终于有一次翻盘的机会了。月明!这次只能靠你了!”

    “你说下地吗?”

    二叔点了点头,我看了一眼刀尹,他没什么表情,估计干活干习惯了。

    “地址。”

    “回去阿尤会告诉你。”我想也是,二叔知道怎么把人插在一品鉴获取盗墓信息,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防备呢。

    就问:“是准备拿东西出来卖吗?”

    二叔摇了摇头,小声道:“不是,而是,我知道上古神树在哪里了。”

    我现在一听到和药人沾边的东西,就发自内心的厌恶。

    先是二叔,再是楚哥,到现在陆水寒,他们都围着“永生”这个词再转。

    究竟,有什么很难理解的?人不能永生的!

    你说,我爹虽然读个大学,但是酗酒把脑子喝坏掉了,我叔本来也是个山旮旯出来的,也没文化,他俩相信就算了。

    富到流油,到处跑的楚哥信,那也罢了,毕竟他是大土豪,有自己的主见。

    问题是,从外国读书才刚回来,和我一个年纪,学的还是纯纯的工科的陆水寒,怎么也信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呢?我真的是十分费解!

    要说这些人都散开各玩各的,不要吵到我也不错,但是为什么总感觉,我身边的全是这类人呢?还是说,是这类人无意识地凑到了我的身边吗?

    其他药人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