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水落石出”

    “我和你说了很多次了，我是秉公执法的，我怎么可能暴力对待犯人呢！”柯老将韩飞拽到了会议室，程颢和柏霖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了韩飞和柯老的吵架声。

    “韩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哪次审讯犯人不是暴力执法，要不是因为没有证据我早就让你关禁闭了，这回好了吧，让人家抓住了！”柯老气冲冲地说着，柯老知道每次让韩飞去询问犯人都会被举报，但是奈何没有监控，一直没有定韩飞的处分，这次也是一样。

    “反正你处分我可以，但是你要拿出证据来，要不然我就冤S了。”韩飞见柯老对他也没有办法，就开始耍赖，柯老见状也就不了了之。

    “行，我没有办法治你，有的是人能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靠山是谁！”柯老的脸渐渐变了颜色，眉毛拧到了一起，眼睛里迸发出一道道刀一般锋利的光，大声的呵斥道。

    只见柯老那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的恐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齿，但是从韩飞的面容中看不出一丝担心。

    “赶紧给我滚，我还有事呢！”送走了得意的韩飞，柯老将柏霖和程颢叫进了会议室，“让你们见笑了，警局经常会有这样的小插曲，对了爆炸的事情有什么新的进展吗？”柯老拿起他那茶色的水杯边喝边说，不知道从何时起，柯老喜欢上了喝水，因为他知道水可以稀释一切难受。

    柏霖将手中的报告整理了一下，递给了柯老，“柯老你看，这里还有我刚才演算的结果，通过初步分析，我们认为凶手就在警局中。”柯老仔细地查看着手中的报告，沉思了一会，什么也不说，目光凝视着仿佛能够穿透报告，直击目标。

    柯老看完站了起来，踱步在会议室中，来回徘徊着，时而停顿，时而叹气…

    “这样吧，柏霖，还有你程颢，这件事情关系到了太多事情了，我这里建议缓一缓，我们先解决眼前的事情，这个爆炸一出，人心惶惶的，如果这个时候再让大家互相猜疑，可能会多生事端。”柯老将报告重新放入了档案袋里，对着他们二人说道。

    “那好吧，都听柯老的。”柏霖听到柯老的话认为确实有道理，就不打算反驳柯老，但是这时程颢却说道，“柯老，我觉得应该尽快将这件事追查到底，毕竟这件事情和‘BIAN’有关系，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来的专案组。”

    柯老看出程颢的情绪，来到程颢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很了解你的心情，不过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我是不忍心让你受伤，如果时机成熟，我一定让你亲手抓住他们。”柯老坐到了程颢身边继续说着，“我让你来专案组，不是为了让你找什么‘BIAN’，而是让你好好了解你父亲的工作，让你接替他…”

    柯老还没说完，‘咳咳咳…’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使他说不出话，直不起身子。

    柏霖见状，还没等让程颢反驳，就将程颢拉了起来说道，“你看看，柯老都什么样子了你还气他。”程颢看向柯老，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两只深陷的眼睛，虽然深邃却透露出一些暗淡。

    “好的柯老，我们知道了，我会努力在警局破案的。”程颢也深知柯老的良苦用心，赶忙答应下来。

    “看你能这么听话我就放心了，好了就说这些吧，你们出去看看韩飞吧，毕竟你们是一个组的，要共患难。”柯老说完就对着他们二人下了逐客令。

    看到他们二人走出会议室，柯老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档案袋，起身打开了会议室的窗户，他伫立在窗边，用手指轻轻敲着窗户的边缘，想要拿起水杯，却将电话拿了起来，恍惚中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

    电话结束，柯老将垃圾桶踢到窗边，熟练的点燃一根烟，大口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烟雾，手指夹着细细犹如牙签般的Marlboro，眼神迷离，神态悠然。

    正当烟头在最后一刻要熄灭的时候，柯老将烟头扔进了档案袋中，渐渐的烟头的火焰逐渐覆盖到了报告上，一张两张，五张十张，最后火焰把报告全部覆盖，只留下袅袅黑烟在不断地徘徊，风一吹，黑烟便随着风飘向远方，只留下丝丝灰烬。

    柯老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柏霖和程颢正走向专案组办公室，心里感慨道：‘BIAN’是一个秘密，当你怀着激情，千方百计想要揭开它的时候，你就会发现现实一切既简单又明了，一切都是一场游戏，人人皆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