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出任始平令
王猛先在算是摸清楚了，只要是吕婆楼来请，那都是风风火火，急急忙忙。
两人一车，时间不长就赶到皇宫，由于不是朝会，也不能算正式召见，吕婆楼领着王猛进了宫内的一处偏殿。
这里算是苻坚的书房吧，非心腹之人，轻易是不让进的。
也许会有人好奇，苻坚，一个氐族人，没事弄个书房装模做样的干嘛。
要这么想的话，你可能还真的猜错了。
苻坚这人，那是打小就喜欢读书，八岁那年，向他的爷爷，也就是符洪，提出请师就家学时，符洪当时还笑了。
当时还对苻坚说出：“汝戎狄异类，世知饮酒，今及求学邪！。”
不过虽然当时话是这么说，说完后就；‘欣而许之’
所以说苻坚对儒家经典，也是可以信手拈来的，用不了几年后，他还又喜欢上了读佛经。
两人进了书房，各自找地方随意坐下，苻坚先是问王猛最近辛苦不辛苦，还有什么私事是自己可以帮着办的。
王猛也随口应付了几句，他在等苻坚说完这些开场白，他等的是戏肉。
自家的情况，早就不可同日而语，那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苻坚看着吕婆楼，一嘬牙花子，王猛就知道；‘戏肉来了。’
“主公愁的是，始平县（今陕西省兴平市以南）那边的事，地方豪强横行，连最低等的税赋都收不上来。当地治安也非常混乱，常有良家百姓死于非命。”
王猛听吕婆楼这话，是指始平县还有点非治安区意思。
他微微点头，也不插话，等着吕婆楼继续往下说，可心里已经有了几分计较；‘当地豪强横行，肯定和当地官吏脱不了干系，没有官吏给他们打伞，谁敢无法无天。’
吕婆楼还在继续往下说：“皇上的意思是；看你能不能过去，做一任县令，恢复当地制度，至少不能再让豪强残民。”
王猛眼都不眨的就答应了，正好这长安城内的情况，自己也熟悉的差不多了，外放当一任县令，也正好试试自己的手段。
秦国的官制，是承袭汉制，大县设县令，小县设县长。这始平县，在西晋泰始二年被设为始平郡，秦国虽然改成县治，可妥妥的一个大县是跑不了的。
这事轻易解决，三人又扯了一会闲篇，王猛还建议苻坚把皇帝改称秦王，原因是现在占的地盘还太少，低调一些，更有利于发展。
反正就是让苻坚，‘深挖洞，广积粮的意思。’
苻坚虽然没有一口答应，可看他神色，明显是把这个建议放在了心上。
王猛把自己该说的说了，听不听那就是苻坚的事了。
苻坚要留饭，也被王猛拒绝，他拍拍吕婆楼肩膀，说是要去他家蹭饭，顺便还有点小事，要和他商量。
出了皇宫，就直奔吕婆楼家，到了之后，吕婆楼吩咐人去准备酒菜，然后两人进屋坐下，吕婆楼就笑问王猛，有什么事可以效劳。
两人现在的关系太熟、太铁，王猛也就不和他拐弯抹角，直接问他要一个人，就是吕婆楼的儿子，吕光。
这吕光现在还不到加冠的年龄，平时就跟在吕婆楼身边，算是个随吏，王猛从第一次见到这小伙，就给注意上了，从面相上分析，这小伙将来也是个能做大事的。
别忘了从葛老头那里赖回来的相书，他虽然没和别人说过，可看相的本事绝对已经是炉火纯青。
这边，吕婆楼已经让人把吕光叫进屋，吕婆楼指点吕光，要他以见长辈的礼仪参拜。
被王猛立刻制止，他对吕婆楼说：“我叫你吕兄，以后让他叫我王兄就行，反正年龄相差的也不是太大。”
这个叫法，吕婆楼可不干，直说这样乱了辈分。就算是名士疏狂，可也不能狂放到这个地步吧。
王猛摆手制止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吕婆楼：“就这样定了，他还是得叫你爹，叫我王兄或景略兄都行，咱们各交各的，谁也不妨碍谁。”
吕婆楼听完还想说话，王猛却已经转头去问吕光了：“敢杀人吗？”
吕光脖子一梗，眼一立棱：“那有什么不敢的!”
王猛上前一步，拍拍吕光肩膀：“跟我走一趟始平县能行吗？”
“那有什么不行的，你说那天走，到时候叫上我就行了。”
两人在这里一问一答，谁也没有去征求就在旁边的，吕光他爹，吕婆楼的意见，就直接把这事给定下了。
吕婆楼也不阻拦，他知道王猛这是想提携自己的儿子，再说跟着王猛也不会有亏吃。
王猛是个奇人这事，早就在他心里根深蒂固，随他出去历练，自己儿子说不定还能学到一点东西。
酒菜上来，喝酒吃饭，没人再提去始平县的事。吃完饭之后，王猛让吕光跟着自己走。
走到门口时，才对吕婆楼说了一句：“我去邓羌那里要几个人。”
这时候邓羌已经官复原职，从咸阳太守任上回来，继续做他的建节将军。
两人不骑马，也不赶车，就溜溜达达的往邓羌府上走。
这些人之间，住的都不远，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到了。
之所以去找邓羌，那是上次说用人的事，最后没用上。
这次就必须要去麻烦麻烦他，在王猛看来，人与人之间交往，就是要相互麻烦，才会走得更近，当然，麻烦别人的事，得在对方的能力范围内。
到了建节将军府，也不等门子通报，王猛就带着吕光直接往里走，进了院子，王猛大喊一声：“邓兄；我有事来求你了。”
邓羌也刚吃完饭不久，这时手里正拿着一卷兵书，坐在屋里研究，听到喊声后，放下手里的书，迎了出来。
“景略兄怎么会有空来找我？”
他在院里抓住王猛的胳膊，两人把臂进屋。
王猛也不客气，直接就对邓羌说：“给我找几个悍卒，要那种脑子灵光的。”
邓羌看他：“你这是去始平县才需要人手吧。”
“你都知道了？”
“这又瞒不住人，尚书台那边已经给你发文，知道的可不止我一个。这样吧，我把我的亲卫，派给你二百人，就算那边的豪强再厉害，也敌不过他们。只用我的亲卫还不会违反军法。”
王猛笑着摇头：“太多了，给我二十个人就足够，那些土鸡瓦狗，去这些人都高看他们了。”
“也是，景略兄你自己就身手不俗，还真用不着大张旗鼓的。”
王猛又说：“我后天出发，到时候直接从你这里带人走。”
两人几句话把这事定下，王猛就要告辞，说是还要回家准备一下。
邓羌听他这么说，也不再强留他，两人就在院外拱手告别。
往回走的时候，王猛对吕光说：“你也回去收拾一下，明早直接来我府上，赶车的事就交给你了。”
半途两人分手各回各家。
王猛带着吕光出现，和吕婆楼带着儿子出现，所表现出来的意义，在有心人的眼里，自会觉出不同，就看他们自己是怎么理解的了。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要去出任始平令的消息，正被快马连夜送往始平县。
这次去出任始平令，当然不能带着孙盼儿和孩子，那边现在还不太平，需要自己去了之后，才能平靖地方。
孙盼儿当然也知道这个关节，但是从她和王猛私奔后，还没有会分开这么长时间的时候。就算是王猛出门游学，也会在几天内回家。
理论上来说，王猛这次出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回来的。
所以，孙盼儿大包小包的给王猛准备了不少东西，什么过冬的衣物，换洗的被褥。
王猛虽然不想带这么多，可也不敢辜负了孙盼儿的心意，最后干脆啥也不管，任由她去折腾。
第二天一大早，吕光就骑着一匹良驹，出现在王猛家大门外，对自己带来的这匹马，他也自有交代，虽然是由他来赶车，多出一匹马也可以应付不时之需。
王猛趁着几个儿子还没起来，赶紧上车就走，孙盼儿站在院门前目送王猛离开，直到马车消失良久，才慢慢走回院子里。
到了邓羌府前，二十个悍卒早已等候在那里，兵甲齐备，马匹精良，个顶个的都是精神小伙。
哦，不对，还有一个显得年龄大些，就是他看见有马车过来，主动迎向前的。
王猛定睛一看，这人还挺面熟，那人向他行礼后，他才认出来，当年在龙窑场被困时，最后就是这人过来问他，还干净利落的当着自己的面，砍了两颗人头。
邓羌也从院门处迎过来，指着那个面熟的人给王猛介绍：“这是我的亲卫队长，叫杨成，有啥事直接交代给他就行。”
杨成再次冲王猛抱拳：“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王猛伸手拍他肩膀：“到了那边就要靠你们了。”收回手时，自己还纳闷，这拍人肩膀的习惯，是不是在吕婆楼身上养成的。
简单告别后，队伍开始出发，前面两骑开路，后面的人骑在马上，围着马车一起往前走，原本被拴在车后，吕光带来的那匹马，这时也被解开后，把马缰绳重新挂在杨成的马鞍旁。
一路无事，这一天就快来到始平县界，距离始平县城还有不少的路。众人下马休息喝水，提前派出的哨骑回报，前面的那片山林好像不对劲。
杨成听完回报后，来到王猛身边，把这个发现告诉了王猛，然后又说：“大人，你们先在这里别动，我亲自过去看看再说。”
王猛点头：“你注意一点，有情况就快点往回跑，当然，最好还是别让对方发现。”
杨成默然点头，翻身上马，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两人一车，时间不长就赶到皇宫，由于不是朝会，也不能算正式召见，吕婆楼领着王猛进了宫内的一处偏殿。
这里算是苻坚的书房吧，非心腹之人，轻易是不让进的。
也许会有人好奇，苻坚，一个氐族人，没事弄个书房装模做样的干嘛。
要这么想的话，你可能还真的猜错了。
苻坚这人，那是打小就喜欢读书，八岁那年，向他的爷爷，也就是符洪，提出请师就家学时，符洪当时还笑了。
当时还对苻坚说出：“汝戎狄异类，世知饮酒，今及求学邪！。”
不过虽然当时话是这么说，说完后就；‘欣而许之’
所以说苻坚对儒家经典，也是可以信手拈来的，用不了几年后，他还又喜欢上了读佛经。
两人进了书房，各自找地方随意坐下，苻坚先是问王猛最近辛苦不辛苦，还有什么私事是自己可以帮着办的。
王猛也随口应付了几句，他在等苻坚说完这些开场白，他等的是戏肉。
自家的情况，早就不可同日而语，那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苻坚看着吕婆楼，一嘬牙花子，王猛就知道；‘戏肉来了。’
“主公愁的是，始平县（今陕西省兴平市以南）那边的事，地方豪强横行，连最低等的税赋都收不上来。当地治安也非常混乱，常有良家百姓死于非命。”
王猛听吕婆楼这话，是指始平县还有点非治安区意思。
他微微点头，也不插话，等着吕婆楼继续往下说，可心里已经有了几分计较；‘当地豪强横行，肯定和当地官吏脱不了干系，没有官吏给他们打伞，谁敢无法无天。’
吕婆楼还在继续往下说：“皇上的意思是；看你能不能过去，做一任县令，恢复当地制度，至少不能再让豪强残民。”
王猛眼都不眨的就答应了，正好这长安城内的情况，自己也熟悉的差不多了，外放当一任县令，也正好试试自己的手段。
秦国的官制，是承袭汉制，大县设县令，小县设县长。这始平县，在西晋泰始二年被设为始平郡，秦国虽然改成县治，可妥妥的一个大县是跑不了的。
这事轻易解决，三人又扯了一会闲篇，王猛还建议苻坚把皇帝改称秦王，原因是现在占的地盘还太少，低调一些，更有利于发展。
反正就是让苻坚，‘深挖洞，广积粮的意思。’
苻坚虽然没有一口答应，可看他神色，明显是把这个建议放在了心上。
王猛把自己该说的说了，听不听那就是苻坚的事了。
苻坚要留饭，也被王猛拒绝，他拍拍吕婆楼肩膀，说是要去他家蹭饭，顺便还有点小事，要和他商量。
出了皇宫，就直奔吕婆楼家，到了之后，吕婆楼吩咐人去准备酒菜，然后两人进屋坐下，吕婆楼就笑问王猛，有什么事可以效劳。
两人现在的关系太熟、太铁，王猛也就不和他拐弯抹角，直接问他要一个人，就是吕婆楼的儿子，吕光。
这吕光现在还不到加冠的年龄，平时就跟在吕婆楼身边，算是个随吏，王猛从第一次见到这小伙，就给注意上了，从面相上分析，这小伙将来也是个能做大事的。
别忘了从葛老头那里赖回来的相书，他虽然没和别人说过，可看相的本事绝对已经是炉火纯青。
这边，吕婆楼已经让人把吕光叫进屋，吕婆楼指点吕光，要他以见长辈的礼仪参拜。
被王猛立刻制止，他对吕婆楼说：“我叫你吕兄，以后让他叫我王兄就行，反正年龄相差的也不是太大。”
这个叫法，吕婆楼可不干，直说这样乱了辈分。就算是名士疏狂，可也不能狂放到这个地步吧。
王猛摆手制止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吕婆楼：“就这样定了，他还是得叫你爹，叫我王兄或景略兄都行，咱们各交各的，谁也不妨碍谁。”
吕婆楼听完还想说话，王猛却已经转头去问吕光了：“敢杀人吗？”
吕光脖子一梗，眼一立棱：“那有什么不敢的!”
王猛上前一步，拍拍吕光肩膀：“跟我走一趟始平县能行吗？”
“那有什么不行的，你说那天走，到时候叫上我就行了。”
两人在这里一问一答，谁也没有去征求就在旁边的，吕光他爹，吕婆楼的意见，就直接把这事给定下了。
吕婆楼也不阻拦，他知道王猛这是想提携自己的儿子，再说跟着王猛也不会有亏吃。
王猛是个奇人这事，早就在他心里根深蒂固，随他出去历练，自己儿子说不定还能学到一点东西。
酒菜上来，喝酒吃饭，没人再提去始平县的事。吃完饭之后，王猛让吕光跟着自己走。
走到门口时，才对吕婆楼说了一句：“我去邓羌那里要几个人。”
这时候邓羌已经官复原职，从咸阳太守任上回来，继续做他的建节将军。
两人不骑马，也不赶车，就溜溜达达的往邓羌府上走。
这些人之间，住的都不远，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到了。
之所以去找邓羌，那是上次说用人的事，最后没用上。
这次就必须要去麻烦麻烦他，在王猛看来，人与人之间交往，就是要相互麻烦，才会走得更近，当然，麻烦别人的事，得在对方的能力范围内。
到了建节将军府，也不等门子通报，王猛就带着吕光直接往里走，进了院子，王猛大喊一声：“邓兄；我有事来求你了。”
邓羌也刚吃完饭不久，这时手里正拿着一卷兵书，坐在屋里研究，听到喊声后，放下手里的书，迎了出来。
“景略兄怎么会有空来找我？”
他在院里抓住王猛的胳膊，两人把臂进屋。
王猛也不客气，直接就对邓羌说：“给我找几个悍卒，要那种脑子灵光的。”
邓羌看他：“你这是去始平县才需要人手吧。”
“你都知道了？”
“这又瞒不住人，尚书台那边已经给你发文，知道的可不止我一个。这样吧，我把我的亲卫，派给你二百人，就算那边的豪强再厉害，也敌不过他们。只用我的亲卫还不会违反军法。”
王猛笑着摇头：“太多了，给我二十个人就足够，那些土鸡瓦狗，去这些人都高看他们了。”
“也是，景略兄你自己就身手不俗，还真用不着大张旗鼓的。”
王猛又说：“我后天出发，到时候直接从你这里带人走。”
两人几句话把这事定下，王猛就要告辞，说是还要回家准备一下。
邓羌听他这么说，也不再强留他，两人就在院外拱手告别。
往回走的时候，王猛对吕光说：“你也回去收拾一下，明早直接来我府上，赶车的事就交给你了。”
半途两人分手各回各家。
王猛带着吕光出现，和吕婆楼带着儿子出现，所表现出来的意义，在有心人的眼里，自会觉出不同，就看他们自己是怎么理解的了。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要去出任始平令的消息，正被快马连夜送往始平县。
这次去出任始平令，当然不能带着孙盼儿和孩子，那边现在还不太平，需要自己去了之后，才能平靖地方。
孙盼儿当然也知道这个关节，但是从她和王猛私奔后，还没有会分开这么长时间的时候。就算是王猛出门游学，也会在几天内回家。
理论上来说，王猛这次出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回来的。
所以，孙盼儿大包小包的给王猛准备了不少东西，什么过冬的衣物，换洗的被褥。
王猛虽然不想带这么多，可也不敢辜负了孙盼儿的心意，最后干脆啥也不管，任由她去折腾。
第二天一大早，吕光就骑着一匹良驹，出现在王猛家大门外，对自己带来的这匹马，他也自有交代，虽然是由他来赶车，多出一匹马也可以应付不时之需。
王猛趁着几个儿子还没起来，赶紧上车就走，孙盼儿站在院门前目送王猛离开，直到马车消失良久，才慢慢走回院子里。
到了邓羌府前，二十个悍卒早已等候在那里，兵甲齐备，马匹精良，个顶个的都是精神小伙。
哦，不对，还有一个显得年龄大些，就是他看见有马车过来，主动迎向前的。
王猛定睛一看，这人还挺面熟，那人向他行礼后，他才认出来，当年在龙窑场被困时，最后就是这人过来问他，还干净利落的当着自己的面，砍了两颗人头。
邓羌也从院门处迎过来，指着那个面熟的人给王猛介绍：“这是我的亲卫队长，叫杨成，有啥事直接交代给他就行。”
杨成再次冲王猛抱拳：“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王猛伸手拍他肩膀：“到了那边就要靠你们了。”收回手时，自己还纳闷，这拍人肩膀的习惯，是不是在吕婆楼身上养成的。
简单告别后，队伍开始出发，前面两骑开路，后面的人骑在马上，围着马车一起往前走，原本被拴在车后，吕光带来的那匹马，这时也被解开后，把马缰绳重新挂在杨成的马鞍旁。
一路无事，这一天就快来到始平县界，距离始平县城还有不少的路。众人下马休息喝水，提前派出的哨骑回报，前面的那片山林好像不对劲。
杨成听完回报后，来到王猛身边，把这个发现告诉了王猛，然后又说：“大人，你们先在这里别动，我亲自过去看看再说。”
王猛点头：“你注意一点，有情况就快点往回跑，当然，最好还是别让对方发现。”
杨成默然点头，翻身上马，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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