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恶意
出了大殿，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众人回到潜龙栖梧宫后，顾心舟拉住王公公问了一句。
“王公公，请问男子能去栖梧宫吗？或者女子能去潜龙宫吗？”
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很多人都朝他看了过来，眼神有些怪怪的。
王公公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道：“回公子的话，可以的，不过要有人邀请才行，还有，潜龙宫和栖梧宫的房间有一些地方不一样，生活用品也存在差异，并不适合异性留宿。”
留宿？留什么宿？
顾心舟微微一愣。
王公公没有细说，而是朗声对所有人说道：“请各位记住一点，不管是潜龙宫还是栖梧宫，未经允许，不准擅闯别人的房间，干扰到别人休息，不然我会禀告上仙，让上仙来处理……当然，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告诉你们所在院落的下人，如果有事找我的话，只需对下人说找王总管就行，他们会来通知我的。”
“还有，明天早上的用膳时间是巳时，到时需要用膳的请到这里来集合，老奴会带各位去用膳。”
王公公说完后，微微躬身，表示自己说完了。
然后人们开始三三两两的成群离去。
孟瑶：“小舟，瑜哥，走，我带你们去见识见识女孩子的闺房！”
顾心舟和傅瑜两人还没说话，旁边有人先看不下去了。
白霜眉头一皱：“伤风败俗！不知羞耻！”
孟瑶撇了撇嘴：“关你屁事，说到伤风败俗……你们兄妹乱伦，就不伤风败俗吗？”
白霜脸色一寒：“你说什么？！”
这时，一些原本要走的人也纷纷留了下来，一脸兴奋的看着，期待一场好戏发生。
白少权看着孟瑶等人，目光冰冷：“自己扇十个耳光，然后向我妹道歉。”
在他周围，围着十几个少男少女，此时均是目光不善的看着顾心舟四人。
顾心舟四人毫不畏缩，冷眼以对。
孟瑶嘴角微翘，一脸不屑：“你是没睡醒吗？还当这里是河阳城呢？仗着你们人多吗？可是人多又能拿我们怎么样？敢动手吗？”
说着，她用余光看了一眼三个伙伴，想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只见傅瑜目光森寒，握紧拳头，眼睛死死盯着白家兄妹，眼中有一抹不加掩饰的仇恨。
而关小妹则盯着人家的脖子，磨了磨牙齿，反应有些奇怪，没吃饱吗？
至于顾心舟……只见他犹豫了一下，然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片磨得锋利的瓦片偷偷捏在手里，同时身上的气息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眼神变得晦暗幽深起来……
孟瑶眼皮跳了跳，不会真的发生械斗吧？那个破瓦片又是怎么回事？武器吗？
“咳！咳！”王公公突然大声咳了几下，然后说了一句：“还请各位不要为难老奴，否则老奴不好向各位上仙交代。”
白少权深深看了顾心舟四人一眼，随后摆了摆手。
“怎么会呢，王公公，你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然后扭头看着顾心舟四人，淡淡说道：“以后嘴巴放干净点，我理解你们有娘生没娘教，但你们自己要知道，有些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这次看在王公公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不要觉得拥有灵根了就可以忘乎所以，忘了尊卑，有些人不是你们能得罪的，也不是所有你们得罪不起的人，都像我这般好说话。你们说呢？”
“少城主所言极是！”
“少城主的心胸就是不一样！”
他身边的人纷纷附和道。
孟瑶摇了摇头，啧道：“啧啧……少城主就是不一样啊，瞧瞧！这话说的！”
白少权没有理会孟瑶阴阳怪气的话，而是对自己身边的人说道：“小霜，你和王小姐她们去休息吧，别因为一些低贱的人影响到自己的心情。各位，我们也走吧，刚才我已经与太和城的张公子以及白羊城的方公子约好，让我们三个城的世家子弟相互认识一下，别因此耽误了正事。”
“哥，那我们走了。哼！”说完，白霜朝顾心舟四人恶狠狠瞪了一眼，然后与几个肤白貌美的女子走了。
接着，白少权也带着身边的人离开。
“不对啊……”孟瑶喃喃自语，神色显得有些困惑。
傅瑜收回目光：“怎么了？”
“为什么我听过的话本里面，那些富家子弟都是一群脓包废物、纨绔子弟呢？可是我故意挑衅，他都忍住了，这不应该啊！”
傅瑜看了她一眼：“很多话本，本来就是那些家境贫寒的读书人写的，仇视、贬低富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你不会还当真了吧？”
“仔细想想还真是！走吧，去我的房间等心月姐姐。”
顾心舟犹豫道：“算了，还是就在这里等吧，就不去你房间了。”
这时他才意识到，冒然进入一个女孩的闺房是一种很无礼的行为，会对那个女孩的声誉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傅瑜：“对，我们就在这里等吧，正好心月姐一进来就能看到我们。”
孟瑶撇嘴：“扭扭捏捏！那就在这等吧。”
高高的宫墙，青黑的墙瓦，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深沉厚重，宫门没有关闭，不过宫门里外都有人守卫，里面四个，外面四个，守卫的人都是从皇城卫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且有两位官拜三品的将军震场。
白文山眼睛一眯，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顾心舟四人。
“这几个小家伙……”
他那被头盔遮住的脸庞看不清表情，不过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睛里面却透露着一丝愠怒的神色。
“竟敢这样辱骂、诋毁我白家人，真是不将我白家放在眼里啊！真当我白家人没有脾气吗？以为有点灵根就可以无法无天、目中无人？真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
“还有那个小家伙，看起来有些眼熟，眉目间似乎有当年傅清风的影子……是了，肯定是傅清风的儿子！我就知道，少权不会无缘无故树敌，原来是因为他的缘故！”
“这事儿却是三哥做得不够利落，当年直接斩草除根多好，非说报复一个人最狠的方法不是让他断子绝孙，而是男的世世为乞，女的代代为娼……现在好了，给少权带来了天大的麻烦和隐患。”
“一旦让他进入苍月派，成为修行者，成了气候，很可能会给白家带来天大的灾难，弄不好，导致白家毁灭都有可能！”
“少权肯定也想到了这点，只不过他无法直接动手，只能找机会刁难他，让他不那么顺利进入苍月派……”
“不知道这小子灵根怎么样，若是……”
他用余光看着站立在宫门不远处的四个少男少女，眼底闪过一抹狠绝冰冷的光芒。
顾心舟突然觉得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周围似乎有一股隐晦的恶意和杀机在弥漫，并朝他笼罩了过来！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可疑的目标。
这里除了他们四人，就是四个守卫，宫门外面也有四个守卫，难道……
是他们吗？
可是为什么呢？
顾心舟心中疑惑。
此时，关小妹眉头轻皱，神色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四周。
心细的孟瑶马上发现了她的异样，关心的问道。
“怎么了小妹？”
“我，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不舒服？哪里？肚子吗？”
她以为小妹是吃太多了，肚子撑住了。
“不是肚子，是……心里，毛毛的，就好像……”
顾心舟顿时明白，小妹应该也感觉到了那股恶意，于是他开口打断了小妹的话。
“走，我们去房间里面说。”
说完他朝孟瑶和傅瑜挤了挤眼睛。
孟瑶和傅瑜心中有些疑惑，不过看了看不安的小妹，两人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孟瑶直接说道：“走吧，去我的房间。”
他们虽然不知道顾心舟在闹哪样，一会儿去房间，一会儿不去房间，不过知道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应该是不方便在这里说出来的原因。
四人走后，站在宫门那里一动不动的白文山，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的神色。
“怎么回事儿？”
“莫非那个女娃察觉到了我的杀意不成？好敏锐的直觉！”
“我已经收敛了全身杀气，只有一丝杀意不小心泄露出去，连旁边的人都察觉不到，她竟然感觉到了！”
“还好，她无法确定那是什么，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并不知道是我的杀意，不然定会对我生出防备之心。”
“王公公喊过我‘白将军’，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留意到这点，如果联想到少权和白霜……”
“潜龙栖梧宫……”
“麻烦啊……”
……
刚进入孟瑶房间，才关上房门，她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怎么回事儿小舟？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心舟没有急着回答孟瑶的话，而是看向了关小妹。
“小妹，你能再形容一下你刚才的感觉吗？对了，现在那种感觉没有了吧？”
关小妹摇摇头，“没了。”
“那种感觉让人毛骨悚然，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就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看不到的地方盯着我一样……”
果然！
“以前你是不是也有过这种感觉？而且往往伴随着危险？”
小妹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接着，她又马上补充道：“刚才那个比我以前遇到的要强很多倍！”
她有些不安。
她有过好几次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第一次她已经记不清是多少岁的事情了，只知道那时她还很小，有几个陌生人鬼鬼祟祟来到他们村子，那几个人正准备靠近她的时候，她突然哇哇大哭起来，随后那几个人就走了。后来才知道，隔壁几个村子已经连续有好几个小孩弄丢了。
第二次是她有一天上山拾柴，遇到了一条毒蛇挂在头顶上方的树枝上，如果不是因为那种感觉，恐怕她已经从下面走过去了。
第三次是来自于一个人，事情发生在逃荒途中，当时那个人用饿得发绿的眼珠子盯着她，眼中的恶意毫不掩饰。最后是她咬断了那个人的脖子，那是她第一次杀人……
后面几次也都是发生在逃荒途中，有饿狼，野狗，人……
当然，不是每一次都会发生危险，有时那些恶意的主人在知道已经被察觉后，那种感觉就会消失不见。
对于这种“感觉”，她心里很是矛盾。
不怎么希望它出现，因为一旦出现，就表示有危险。
可也正是这种“感觉”预警，她才活到了现在……
……
“我们有麻烦了！”
顾心舟突然说了一句。
众人回到潜龙栖梧宫后，顾心舟拉住王公公问了一句。
“王公公，请问男子能去栖梧宫吗？或者女子能去潜龙宫吗？”
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很多人都朝他看了过来，眼神有些怪怪的。
王公公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道：“回公子的话，可以的，不过要有人邀请才行，还有，潜龙宫和栖梧宫的房间有一些地方不一样，生活用品也存在差异，并不适合异性留宿。”
留宿？留什么宿？
顾心舟微微一愣。
王公公没有细说，而是朗声对所有人说道：“请各位记住一点，不管是潜龙宫还是栖梧宫，未经允许，不准擅闯别人的房间，干扰到别人休息，不然我会禀告上仙，让上仙来处理……当然，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告诉你们所在院落的下人，如果有事找我的话，只需对下人说找王总管就行，他们会来通知我的。”
“还有，明天早上的用膳时间是巳时，到时需要用膳的请到这里来集合，老奴会带各位去用膳。”
王公公说完后，微微躬身，表示自己说完了。
然后人们开始三三两两的成群离去。
孟瑶：“小舟，瑜哥，走，我带你们去见识见识女孩子的闺房！”
顾心舟和傅瑜两人还没说话，旁边有人先看不下去了。
白霜眉头一皱：“伤风败俗！不知羞耻！”
孟瑶撇了撇嘴：“关你屁事，说到伤风败俗……你们兄妹乱伦，就不伤风败俗吗？”
白霜脸色一寒：“你说什么？！”
这时，一些原本要走的人也纷纷留了下来，一脸兴奋的看着，期待一场好戏发生。
白少权看着孟瑶等人，目光冰冷：“自己扇十个耳光，然后向我妹道歉。”
在他周围，围着十几个少男少女，此时均是目光不善的看着顾心舟四人。
顾心舟四人毫不畏缩，冷眼以对。
孟瑶嘴角微翘，一脸不屑：“你是没睡醒吗？还当这里是河阳城呢？仗着你们人多吗？可是人多又能拿我们怎么样？敢动手吗？”
说着，她用余光看了一眼三个伙伴，想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只见傅瑜目光森寒，握紧拳头，眼睛死死盯着白家兄妹，眼中有一抹不加掩饰的仇恨。
而关小妹则盯着人家的脖子，磨了磨牙齿，反应有些奇怪，没吃饱吗？
至于顾心舟……只见他犹豫了一下，然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片磨得锋利的瓦片偷偷捏在手里，同时身上的气息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眼神变得晦暗幽深起来……
孟瑶眼皮跳了跳，不会真的发生械斗吧？那个破瓦片又是怎么回事？武器吗？
“咳！咳！”王公公突然大声咳了几下，然后说了一句：“还请各位不要为难老奴，否则老奴不好向各位上仙交代。”
白少权深深看了顾心舟四人一眼，随后摆了摆手。
“怎么会呢，王公公，你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然后扭头看着顾心舟四人，淡淡说道：“以后嘴巴放干净点，我理解你们有娘生没娘教，但你们自己要知道，有些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这次看在王公公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不要觉得拥有灵根了就可以忘乎所以，忘了尊卑，有些人不是你们能得罪的，也不是所有你们得罪不起的人，都像我这般好说话。你们说呢？”
“少城主所言极是！”
“少城主的心胸就是不一样！”
他身边的人纷纷附和道。
孟瑶摇了摇头，啧道：“啧啧……少城主就是不一样啊，瞧瞧！这话说的！”
白少权没有理会孟瑶阴阳怪气的话，而是对自己身边的人说道：“小霜，你和王小姐她们去休息吧，别因为一些低贱的人影响到自己的心情。各位，我们也走吧，刚才我已经与太和城的张公子以及白羊城的方公子约好，让我们三个城的世家子弟相互认识一下，别因此耽误了正事。”
“哥，那我们走了。哼！”说完，白霜朝顾心舟四人恶狠狠瞪了一眼，然后与几个肤白貌美的女子走了。
接着，白少权也带着身边的人离开。
“不对啊……”孟瑶喃喃自语，神色显得有些困惑。
傅瑜收回目光：“怎么了？”
“为什么我听过的话本里面，那些富家子弟都是一群脓包废物、纨绔子弟呢？可是我故意挑衅，他都忍住了，这不应该啊！”
傅瑜看了她一眼：“很多话本，本来就是那些家境贫寒的读书人写的，仇视、贬低富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你不会还当真了吧？”
“仔细想想还真是！走吧，去我的房间等心月姐姐。”
顾心舟犹豫道：“算了，还是就在这里等吧，就不去你房间了。”
这时他才意识到，冒然进入一个女孩的闺房是一种很无礼的行为，会对那个女孩的声誉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傅瑜：“对，我们就在这里等吧，正好心月姐一进来就能看到我们。”
孟瑶撇嘴：“扭扭捏捏！那就在这等吧。”
高高的宫墙，青黑的墙瓦，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深沉厚重，宫门没有关闭，不过宫门里外都有人守卫，里面四个，外面四个，守卫的人都是从皇城卫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且有两位官拜三品的将军震场。
白文山眼睛一眯，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顾心舟四人。
“这几个小家伙……”
他那被头盔遮住的脸庞看不清表情，不过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睛里面却透露着一丝愠怒的神色。
“竟敢这样辱骂、诋毁我白家人，真是不将我白家放在眼里啊！真当我白家人没有脾气吗？以为有点灵根就可以无法无天、目中无人？真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
“还有那个小家伙，看起来有些眼熟，眉目间似乎有当年傅清风的影子……是了，肯定是傅清风的儿子！我就知道，少权不会无缘无故树敌，原来是因为他的缘故！”
“这事儿却是三哥做得不够利落，当年直接斩草除根多好，非说报复一个人最狠的方法不是让他断子绝孙，而是男的世世为乞，女的代代为娼……现在好了，给少权带来了天大的麻烦和隐患。”
“一旦让他进入苍月派，成为修行者，成了气候，很可能会给白家带来天大的灾难，弄不好，导致白家毁灭都有可能！”
“少权肯定也想到了这点，只不过他无法直接动手，只能找机会刁难他，让他不那么顺利进入苍月派……”
“不知道这小子灵根怎么样，若是……”
他用余光看着站立在宫门不远处的四个少男少女，眼底闪过一抹狠绝冰冷的光芒。
顾心舟突然觉得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周围似乎有一股隐晦的恶意和杀机在弥漫，并朝他笼罩了过来！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可疑的目标。
这里除了他们四人，就是四个守卫，宫门外面也有四个守卫，难道……
是他们吗？
可是为什么呢？
顾心舟心中疑惑。
此时，关小妹眉头轻皱，神色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四周。
心细的孟瑶马上发现了她的异样，关心的问道。
“怎么了小妹？”
“我，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不舒服？哪里？肚子吗？”
她以为小妹是吃太多了，肚子撑住了。
“不是肚子，是……心里，毛毛的，就好像……”
顾心舟顿时明白，小妹应该也感觉到了那股恶意，于是他开口打断了小妹的话。
“走，我们去房间里面说。”
说完他朝孟瑶和傅瑜挤了挤眼睛。
孟瑶和傅瑜心中有些疑惑，不过看了看不安的小妹，两人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孟瑶直接说道：“走吧，去我的房间。”
他们虽然不知道顾心舟在闹哪样，一会儿去房间，一会儿不去房间，不过知道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应该是不方便在这里说出来的原因。
四人走后，站在宫门那里一动不动的白文山，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的神色。
“怎么回事儿？”
“莫非那个女娃察觉到了我的杀意不成？好敏锐的直觉！”
“我已经收敛了全身杀气，只有一丝杀意不小心泄露出去，连旁边的人都察觉不到，她竟然感觉到了！”
“还好，她无法确定那是什么，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并不知道是我的杀意，不然定会对我生出防备之心。”
“王公公喊过我‘白将军’，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留意到这点，如果联想到少权和白霜……”
“潜龙栖梧宫……”
“麻烦啊……”
……
刚进入孟瑶房间，才关上房门，她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怎么回事儿小舟？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心舟没有急着回答孟瑶的话，而是看向了关小妹。
“小妹，你能再形容一下你刚才的感觉吗？对了，现在那种感觉没有了吧？”
关小妹摇摇头，“没了。”
“那种感觉让人毛骨悚然，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就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看不到的地方盯着我一样……”
果然！
“以前你是不是也有过这种感觉？而且往往伴随着危险？”
小妹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接着，她又马上补充道：“刚才那个比我以前遇到的要强很多倍！”
她有些不安。
她有过好几次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第一次她已经记不清是多少岁的事情了，只知道那时她还很小，有几个陌生人鬼鬼祟祟来到他们村子，那几个人正准备靠近她的时候，她突然哇哇大哭起来，随后那几个人就走了。后来才知道，隔壁几个村子已经连续有好几个小孩弄丢了。
第二次是她有一天上山拾柴，遇到了一条毒蛇挂在头顶上方的树枝上，如果不是因为那种感觉，恐怕她已经从下面走过去了。
第三次是来自于一个人，事情发生在逃荒途中，当时那个人用饿得发绿的眼珠子盯着她，眼中的恶意毫不掩饰。最后是她咬断了那个人的脖子，那是她第一次杀人……
后面几次也都是发生在逃荒途中，有饿狼，野狗，人……
当然，不是每一次都会发生危险，有时那些恶意的主人在知道已经被察觉后，那种感觉就会消失不见。
对于这种“感觉”，她心里很是矛盾。
不怎么希望它出现，因为一旦出现，就表示有危险。
可也正是这种“感觉”预警，她才活到了现在……
……
“我们有麻烦了！”
顾心舟突然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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