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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新的线索

    “我觉得这么教黎淑淑完全问题,她自己能坚持,而且我给的任务已经很轻松了,要是这都坚持不了那还学什么?回家绣花不是更好?”

    “你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吗?哼!”

    王学彦甩袖走了,留下梁钟晨一个人坐在原地。

    ……

    黎淑淑回到院子赶紧让几个丫鬟烧了热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才由仲春搀扶着去用晚膳,她到现在腿都还是软的。

    再回到院子的时候才注意到新的牌匾已经挂上了,上书“珠玉小筑”。

    黎秋盛的字笔锋凌厉,微微有些潦草却透着一股潇洒不羁的气质,看起来就很值钱。

    黎淑淑让蒲月去成大夫那里拿了活血化瘀的药酒擦在腿和胳膊上,然后按摩帮助吸收。

    不然就以她现在的身体身体强度,明日必然浑身酸痛。

    快休息的时候仲春来替班守夜,顺便拿出纸条给黎淑淑过目。

    “表小姐,那人好像已经开始怀疑您了。”

    “说说看。”

    黎淑淑在学堂里没有和黎婉婉姐弟保持距离,只要差人一打听都能知道。

    不过以周翰青多疑的性格或许不止不会怀疑,还会觉得是她自己怕被孤立而贴上去的。

    并且这段时间一直让仲春毁黎婉婉的形象,一个表面温婉贤淑,内里虚伪善妒的小心眼女子塑造的很成功,连黎淑淑看了都觉得写的好,很真实,完全就是从前自己心里的黎婉婉。

    她也旁敲侧击的问过黎婉婉,她院里的十二个丫鬟大多都是丞相府的家生子,个别两个是孤儿,只有仲春一个是被父母卖掉的。

    这些伺候的人全都调查过,家世清白才能留下。

    结合黎淑淑从前的记忆,这些她稍微有点印象的丫鬟小厮除了仲春,前世都上了断头台,所以这些人里没有周翰青的眼线,她可以放心的让仲春编故事。

    “就是这个人问表小姐您为何日日换丫鬟,是不是我还没获得您的信任,而且您看起来跟丞相府的主子关系很好。”

    “就说前几日你着凉了,我怕你累着才轮流让你们跟着。

    至于丞相府的主子,你就写他们都不怎么乐意搭理我,但我今早刚到学堂的时候被威远侯府的姑娘嘲讽了,怕被周围的人孤立便一直跟着表姐。

    下学回来我就躲进院子里哭了,连用晚膳都是被人扶着过去的。”

    编故事就是要虚中有实,三分真七分假,再加上一些真假难辨的信息混淆视听。

    唐月确实话多,而且比较大大咧咧,偶尔说出的话虽然表面上没什么问题,但是很容易听出歧义,说唐月嘲讽她完全不会被怀疑。

    就算周翰青知道唐月的性格,也不可能跟她解释唐月没有嘲讽她。

    周翰青安插的眼线肯定不止仲春一个,但是肯定都没有仲春的地位高,报上去的信息只要与仲春的大概重合,他就能相信九分。

    ……

    后面几日黎淑淑都准时去院长那里报道,不过这几天院长不知道怎么了,不太乐意搭理人。

    练了这几日,身体也算恢复了些,至少不至于像第一天那般,练完能累的直接瘫在椅子上,倒是周翰青,这几日都没再出现。

    女学每周休假两日,好几日没见到周翰青,黎淑淑有些担心他的计划,所以婉拒了黎婉婉逛街的邀约,带着仲春直奔刑部。

    还是那个熟悉的周文治,见到黎淑淑和仲春还一副惊讶的样子。

    “黎小姐可是来询问案子的?”

    “是啊,这几日都待在女学,早出晚归的,都没时间想别的。”

    当着仲春的面,黎婉婉和周文治打着哑谜,她说自己忙,没时间干他交代的事。

    这次还是将仲春留在了外面,二人准备到里面详谈。

    “表小姐,这孤男寡女的……”

    仲春不同于安静的槐月,她通常想到什么说什么。

    “无妨,这位小哥参与了黎家案子的调查,其他人都不在,我同他聊两句就出来。”黎淑淑安慰道。

    进了屋子二人都没关门,一是避嫌,二是这门正对着走廊,来往什么人看的很清楚,可以避免有人听墙角。

    “黎小姐的丫鬟还真是关心您。”

    “这丫鬟自然是不错的,整个丞相府里只怕也就她待我真心了。”黎淑淑感叹道,“说正事吧,你们这几日查的可有什么进展?”

    “还真有,不只黎小姐可听过神勇将军的名号?”

    “神勇将军?你是说那位神箭手梁先生吗?”

    “是他,黎小姐是如何得知神勇将军是梁先生的?”

    “梁先生是女学的先生,我第一日去的时候每一位先生都见礼了,整个女学的先生就数这位梁先生看起来最为奇怪,我便记住了,后来听同窗议论,才知道梁先生便是神勇将军的。”

    这个解释毫无破绽,女学除了梁钟晨全都是书生模样的先生,个个儒雅随和,梁钟晨混在其中确实奇怪。

    周文治不知信了没有,倒是没再进行这方面的追究。

    “这位梁先生有一独子在宫内,做了一个小小的禁卫军,梁先生一直以为是陛下为了威胁他交出兵权,才将他儿子当做筹码囚于眼皮底下的,所以这次私下与黎丞相……”

    屋内静了一会儿,瞧黎淑淑的样子好像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说陛下囚了梁先生的独子?”

    “非也,梁先生非常严厉,自小以严苛到让人害怕的方法教导他的独子,后来他的独子受不了了便入宫做了禁军,寻求陛下的庇护。”

    按照周文治的说法,梁先生的独子做禁军,完全就是想找个能让他爹忌惮,不敢直接抓他回去训练的人为靠山,皇帝无疑是最合适的,所以悄悄才入了宫让梁先生误会。

    梁先生为了独子被迫与大伯密谋造反救自己的儿子。

    然而仔细思考一番你就会发现完全不是这般。

    周文治故意没说梁先生早已没了兵权,若是梁先生兵权没有被削,以他的威望,要是皇帝敢囚他的独子,只要放出一点风声,皇帝的名声便臭了。

    毕竟在皇城之外民众的眼里,皇帝就是个收了他们的税,然后窝在宫里享受的人,离皇城越远,皇帝的威信越低,民众只会认为真正保护他们的英雄是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