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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祸起

    意外总是比明天更快到来,似乎有麻烦找上门了。

    原来,野猎结束当日,金晨并未被大阵正常传送出来

    金天门上上下下的人都疯了。

    那可是金门天王最疼爱的三夫人的宝贝儿子!

    三夫人知晓后,跑去和金门天门哭诉了半天。

    金门天王大怒,带着三夫人、金晨的哥哥金昊以及一众金天门弟子,径直冲到了城主府,欲找城主丘沅江理论。

    城主亦是心慌慌,却不知祸从何起。

    这山襄城中,谁人不知他金门天王金善出了名的不善,看谁都像欠了他千万两黄金似的,长相那叫一个凶神恶煞,走在街上都要吓哭街边的稚童。

    金善的父母请来的算命先生,说此子命格凶险。

    父母只好给他起名金善,希望他日行一善、多做善事,好逢凶化吉。

    然他父母不知,算命先生说的凶险,是指金善这个人凶险呐。

    这名字还真是缺什么补什么,金善就是他命里缺善。

    且他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火爆,能动手的绝不逼逼。

    偏偏他天资好得很,天权六境,在山襄城横着走皆不成问题。

    放眼整个东土,也数不出上千位天权六境的人。

    所以啊,金善这么多年来,就没怕过谁。

    城主丘沅江虽说同样是天权六境,然他向来是躲着这位主走的,要是金善哪天脾气上来了,自己可是要吃大亏啊。

    同样的境界,丘沅江可不认为自己能占到什么便宜。

    一见金善怒气冲冲地进来,丘沅江连忙赔上笑脸。

    “金门天王今日来此,可是有何要事啊?”

    金善却是不给他面子,“少废话老东西,我儿子金晨呢?”

    丘沅江一惊,“小金三公子?他失踪了么?”

    金善一把揪住丘沅江衣领,“还不老实?他自野猎后就没回来,不是你搞得鬼?”

    丘沅江连忙挣脱,安抚金善道。

    “天王息怒。许是小金三公子心气太高,没猎到高阶妖兽就不肯回来呢?想必是拒绝了大阵的传送,留在里面了吧。”

    身后的三夫人眼神慌乱,她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她平时对金晨最是宠溺,就金晨那个娇惯的脾气,心高气傲,这种事情不是干不出来。

    自己儿子惹出来的麻烦,如今怪到城主头上,肯定是不妥当的。

    故三夫人自知理亏,便躲在后面,没敢出声。

    金昊也是劝说父亲,“父亲息怒,眼下还是找到晨儿要紧,快些派人进野猎场里寻找吧。”

    城主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这就派人开启传送大阵,再命几个天相四境的心腹护卫去寻小金三公子。”

    野猎场分为内圈和外围。

    外围的妖兽最高四阶,因此天枢五境的强者是不允许进入外围的。

    也只有天枢五境之上的强者,方可通过传送大阵进入内圈。

    金晨他们野猎的地方正是外围,故只能让天相四境的护卫进去找。

    你金门天王再着急,也不能自己进去找。

    即便是进入传送大阵,也只是被传送去内圈,与金晨所在的外围还有一道结界相隔。

    此结界将内外分开,两边不能互通。

    此结界为先古大能所设,无人可破。

    即使有人能破,也是不被允许的,只因一旦破除,其中的高阶妖兽便会来到外围,若是再破开外围的结界,那遭殃的便是山襄城的百姓了。

    金昊又道,“城主,烦请再允许一些金天门的弟子进去,人多力量大,我们也想快些找到晨儿。毕竟那种地方,多呆一刻,危险便多一分。晨儿他只有天衡三境,又孤身一人,着实危险。”

    丘沅江应声,“是是是,大金三公子说得是。”

    如此,数十个天相四境的修行者进入野猎场外围,寻找金晨。

    找了一天一夜后,总算在一个山脚下的小山洞里找到了狼狈不堪的金晨。

    被找到的时候,金晨的衣衫破烂不堪,哪还有在外时风光无限的小金三公子的样儿。

    带进来的干粮早已吃完,金晨那是被饿了一天一夜。

    放在平常人身上尚且无妨,然娇贵的小金三公子哪受过这种苦啊,满脸地憔悴,如同饿了三五个月似的。

    而且他人也疯疯癫癫的,看谁都觉得是要害他。

    从他身上的伤来看,是被不同的妖兽撕咬留下的,这样还能活下来也是不容易了。

    金晨被接回了家里,三夫人看了心疼的不得了,她的宝贝儿子为何成了这副模样,连忙命下人多烧些好菜,给他补补。

    金晨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这才恢复了些许理智。

    金昊本想教训他,便问他为何要逞能留在野猎场里自讨苦吃。

    金晨也委屈,只道自己未想拒绝传送,谁知道传送突然被打断了,身边的金天门弟子都出去了,唯独自己还留在原地。

    金善只觉事有蹊跷,问金晨是否有与人结仇。

    金晨自然是说起了与温夜北的矛盾,但对于雇佣了岑挟的事情却没敢提,找个借口圆了过去。

    金善一听就要发作,当即准备去找温夜北的麻烦。

    还是金昊拉住了金善。

    “父亲,我们无依无据,师出无名,贸然动手定会落人口舌。且温夜北乃一个小辈,您若出手,不合道义。”

    金善忍下怒气,“昊儿说得有理。”

    金昊继续说道,“父亲,此事就交给孩儿。孩儿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抓住他温夜北的把柄,再由孩儿出手将他诛杀,替晨儿报仇。”

    金善点头赞许,“不愧是我儿。如此,交给你了。”

    金善交代完,又安慰了几句金晨与三夫人,便离去了。

    三夫人拉住金昊的手,“昊儿,你可千万不要心软,好好惩治那温夜北。唉,我可伶的晨儿,怎就遭此一难呢。”

    金昊安抚母亲,“母亲放心,孩儿定不放过他。”

    他又转头看向床上已经睡下的金晨。

    一天一夜的折磨,金晨根本没敢睡觉,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面容都憔悴了许多。

    金昊俯下身摸了摸熟睡的金晨,“晨儿,兄长会替你报仇的。”

    金昊一番打听询问,最终得知最近与金晨结仇的只有温夜北,与温夜北同行的,还有一个叫齐界的符文术士。

    符文术士,能在金晨身上施下拒绝传送的咒语的,除了这个齐界还能有谁。

    如此一来,便肯定是温夜北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