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觉悟
随着剑被拔了出来，白蕴岚也应声倒地，温夜北急忙接住她，然腹腔上被刺穿的伤口还在疯狂流血，浸透了她身上的一袭白裳。
温夜北失神地看着怀中的白蕴岚，“蕴岚...”
眼泪只是麻木地顺着眼睑流下，划过脸颊，毫无生气。
金善提着剑缓缓走到温夜北面前。
“小子，她有一句话说对了，人生在世，总归有些东西是要舍弃的，比如说无意义的仁慈和对敌人的宽容。只可惜，你好像不太明白啊。”
金善用沾着血的剑尖挑起温夜北的下巴。
“昊儿也是这般被你捅穿了胸腔，现今我也如此捅死这个姑娘，让你感受一下我的痛苦。怎么样，绝望吗？伤心吗？难过吗？”
温夜北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难过。
他不该难过吧，他早就知道白蕴岚修炼往生诀，有众多分身，现今只不过死了个分身，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她本体肯定一点事没有吧，还不知道躲在哪逍遥快活呢。
可他还是死了一般地心痛，为什么啊。
她又不在乎自己，她只是把他当一个玩物而已，他为何要为她伤心。
这只是她的一个分身而已，她又没有死，他有什么好难过的？
根本不值得吧。
温夜北努力地劝服自己，让自己理智。
可理智有什么用，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不断地从眼眶中掉落。
金善张狂得笑了起来，“哭，哭就对了，杀人诛心，最为狠毒。现在，我就送你去陪她。”
金善对着温夜北就是当头一剑。
“嗤”一声，金善的剑停在了半空。
“哐”一声，金善的剑掉在了地上。
温夜北抬头一看，金善的腹腔被一把剑捅了个对穿。
温夜北再一低头，发现自己怀中的白蕴岚不见了踪影。
金善不敢相信，他艰难地回过头，身后的人正是白蕴岚。
白蕴岚一把拔出手中的剑，金善便登时躺倒在了地上。
白蕴岚嫌弃地看了看沾血的剑，“啧，脏了我一把剑。不过这把很便宜就是了，直接丢了算了。”
白蕴岚朝天穹用力一扔，一剑飞出，剑与天穹对撞，剑断，天穹碎，幻境被彻底破除了。
白蕴岚俯下身看着金善，撅了撅嘴唇，“你不会觉得只有你会幻术吧？你不会觉得你这么容易就能捅死我吧？”
躺在地上的金善口吐鲜血，“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白蕴岚抿了抿唇，“本来不想杀你的，但这是你自找的哦。”
“你！你！你...”
你不出个所以然来，金善就咽气死了。
白蕴岚站起身，拂了拂身上的灰，抬眼看向温夜北，谁知温夜北竟是扑过来抱住了她。
“蕴岚。你没事，太好了。”
白蕴岚轻轻一笑，“我把他杀了，你不怪我吗？”
温夜北靠在白蕴岚肩上，低声嗫嚅道，“不怪。他该。”
白蕴岚又笑，“这么担心我啊？是不是发现自己离不开我了？”
温夜北立即从白蕴岚肩上起来，“没有。”
说罢立刻走开了，白蕴岚追上去跟在他身后，看到他耳尖是偷偷地红了。
“真没有吗？嘿嘿。”
“没有！”温夜北越走越快，想要甩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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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白蕴岚个没心没肺的，早已一个人占着大床睡过去了。
温夜北睡不着，他飞上住所的屋顶，抬头望向星空。
经历了金门天王赐他的一场生死造化，他忽然明白了很多事。
生死，谁都不可抗力。生命，谁都不可亵渎。
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家人、为了自己的朋友、为了自己在乎的人，他也定会拼尽全力地去战斗。
哪怕过程中有死伤，手上沾满鲜血，也绝不后悔。
他再也不会有无意义的仁慈和对敌人的宽容，杀了便是杀了。
原本他无法接受，然今日亲眼见到白蕴岚死在他面前时，他才知道，自己的悲悯，最后只会害了自己身边的人。
即使是假的，他却依然感到从心底深深地恐惧，若有一日，真的出现了无法战胜的敌人，他是否就要看着在乎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对于白蕴岚的感情，他想当自己不在意，然他始终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今日一场生死之别，让他突然看清了自己。
是啊，他爱她，很爱她，离不开她。
只要他爱她就够了，与她是否爱自己有何关系。
至少她现在在身边不是么，他还可以尽情地去爱她。
而不是在失去后，才知道后悔。
纵使白蕴岚只当他是玩物，他也心甘情愿。
温夜北伸出手，试图去触碰九天之上的星辰。
“即使我再无法触及，但是我曾经拥有，我便永远拥有，不是么。”
与此同时，屋内熟睡的白蕴岚一无所知。
次日，鸠星狩依旧在老地方等待着白蕴岚和温夜北。
见二人走来，赶忙迎上前。
“白姑娘，昨日为何你们未曾前来啊？”
白蕴岚拱手，“抱歉，昨日早晨去藏书阁替夜北选了几本五阶的功法...”
鸠星狩点头，“自然，境界提升了，功法也得跟上。”
然白蕴岚还没说完，“下午，和金天门的人打了两架。”
鸠星狩再度点头，“哦，打架啊......啊？和金天门的人。”
鸠星狩惊了，怎么和金天门惹上事了。
“那结果如何？”
“夜北和那小子金昊打，我和那老子金善打。”
白蕴岚随意答道，实则悄悄观察着温夜北的表情。
还好，温夜北已经没太大反应了，看来是想通了。
白蕴岚便继续说道，“结果就是，小子和他老子一起去了呗。”
温夜北听得是嘴角一抽，老祖说话就是狂。
鸠星狩亦是呆了呆，“金善？金门天王！天权六境！就这么死了？”
白蕴岚摊手，“对于我来说，是又不是什么难事。”
鸠星狩连忙恭维，“是是是，死得好，早看这狗屁天王不爽了，整日欺我无影宗资历浅、家底少。”
实则是打了个哆嗦，自己也是天权六境啊。金善都这么死了，自己还不是分分钟得被白蕴岚手撕啊。
温夜北失神地看着怀中的白蕴岚，“蕴岚...”
眼泪只是麻木地顺着眼睑流下，划过脸颊，毫无生气。
金善提着剑缓缓走到温夜北面前。
“小子，她有一句话说对了，人生在世，总归有些东西是要舍弃的，比如说无意义的仁慈和对敌人的宽容。只可惜，你好像不太明白啊。”
金善用沾着血的剑尖挑起温夜北的下巴。
“昊儿也是这般被你捅穿了胸腔，现今我也如此捅死这个姑娘，让你感受一下我的痛苦。怎么样，绝望吗？伤心吗？难过吗？”
温夜北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难过。
他不该难过吧，他早就知道白蕴岚修炼往生诀，有众多分身，现今只不过死了个分身，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她本体肯定一点事没有吧，还不知道躲在哪逍遥快活呢。
可他还是死了一般地心痛，为什么啊。
她又不在乎自己，她只是把他当一个玩物而已，他为何要为她伤心。
这只是她的一个分身而已，她又没有死，他有什么好难过的？
根本不值得吧。
温夜北努力地劝服自己，让自己理智。
可理智有什么用，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不断地从眼眶中掉落。
金善张狂得笑了起来，“哭，哭就对了，杀人诛心，最为狠毒。现在，我就送你去陪她。”
金善对着温夜北就是当头一剑。
“嗤”一声，金善的剑停在了半空。
“哐”一声，金善的剑掉在了地上。
温夜北抬头一看，金善的腹腔被一把剑捅了个对穿。
温夜北再一低头，发现自己怀中的白蕴岚不见了踪影。
金善不敢相信，他艰难地回过头，身后的人正是白蕴岚。
白蕴岚一把拔出手中的剑，金善便登时躺倒在了地上。
白蕴岚嫌弃地看了看沾血的剑，“啧，脏了我一把剑。不过这把很便宜就是了，直接丢了算了。”
白蕴岚朝天穹用力一扔，一剑飞出，剑与天穹对撞，剑断，天穹碎，幻境被彻底破除了。
白蕴岚俯下身看着金善，撅了撅嘴唇，“你不会觉得只有你会幻术吧？你不会觉得你这么容易就能捅死我吧？”
躺在地上的金善口吐鲜血，“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白蕴岚抿了抿唇，“本来不想杀你的，但这是你自找的哦。”
“你！你！你...”
你不出个所以然来，金善就咽气死了。
白蕴岚站起身，拂了拂身上的灰，抬眼看向温夜北，谁知温夜北竟是扑过来抱住了她。
“蕴岚。你没事，太好了。”
白蕴岚轻轻一笑，“我把他杀了，你不怪我吗？”
温夜北靠在白蕴岚肩上，低声嗫嚅道，“不怪。他该。”
白蕴岚又笑，“这么担心我啊？是不是发现自己离不开我了？”
温夜北立即从白蕴岚肩上起来，“没有。”
说罢立刻走开了，白蕴岚追上去跟在他身后，看到他耳尖是偷偷地红了。
“真没有吗？嘿嘿。”
“没有！”温夜北越走越快，想要甩开她。
————分割线————
夜里，白蕴岚个没心没肺的，早已一个人占着大床睡过去了。
温夜北睡不着，他飞上住所的屋顶，抬头望向星空。
经历了金门天王赐他的一场生死造化，他忽然明白了很多事。
生死，谁都不可抗力。生命，谁都不可亵渎。
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家人、为了自己的朋友、为了自己在乎的人，他也定会拼尽全力地去战斗。
哪怕过程中有死伤，手上沾满鲜血，也绝不后悔。
他再也不会有无意义的仁慈和对敌人的宽容，杀了便是杀了。
原本他无法接受，然今日亲眼见到白蕴岚死在他面前时，他才知道，自己的悲悯，最后只会害了自己身边的人。
即使是假的，他却依然感到从心底深深地恐惧，若有一日，真的出现了无法战胜的敌人，他是否就要看着在乎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对于白蕴岚的感情，他想当自己不在意，然他始终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今日一场生死之别，让他突然看清了自己。
是啊，他爱她，很爱她，离不开她。
只要他爱她就够了，与她是否爱自己有何关系。
至少她现在在身边不是么，他还可以尽情地去爱她。
而不是在失去后，才知道后悔。
纵使白蕴岚只当他是玩物，他也心甘情愿。
温夜北伸出手，试图去触碰九天之上的星辰。
“即使我再无法触及，但是我曾经拥有，我便永远拥有，不是么。”
与此同时，屋内熟睡的白蕴岚一无所知。
次日，鸠星狩依旧在老地方等待着白蕴岚和温夜北。
见二人走来，赶忙迎上前。
“白姑娘，昨日为何你们未曾前来啊？”
白蕴岚拱手，“抱歉，昨日早晨去藏书阁替夜北选了几本五阶的功法...”
鸠星狩点头，“自然，境界提升了，功法也得跟上。”
然白蕴岚还没说完，“下午，和金天门的人打了两架。”
鸠星狩再度点头，“哦，打架啊......啊？和金天门的人。”
鸠星狩惊了，怎么和金天门惹上事了。
“那结果如何？”
“夜北和那小子金昊打，我和那老子金善打。”
白蕴岚随意答道，实则悄悄观察着温夜北的表情。
还好，温夜北已经没太大反应了，看来是想通了。
白蕴岚便继续说道，“结果就是，小子和他老子一起去了呗。”
温夜北听得是嘴角一抽，老祖说话就是狂。
鸠星狩亦是呆了呆，“金善？金门天王！天权六境！就这么死了？”
白蕴岚摊手，“对于我来说，是又不是什么难事。”
鸠星狩连忙恭维，“是是是，死得好，早看这狗屁天王不爽了，整日欺我无影宗资历浅、家底少。”
实则是打了个哆嗦，自己也是天权六境啊。金善都这么死了，自己还不是分分钟得被白蕴岚手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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