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生死边缘 彼此依存
“你说嘉峪关？你们是从嘉峪关过去的？”杨卓心里一惊。
“是，从嘉峪关被绑到那里，本以为是落入魔窟，但却教习歌舞、音乐，总不是好事。”
杨卓试探地问道：“那个死了的呢？也是？”
“那是我教习的师父，可怜丹娘一身本事，却葬送在这里。”林依叹道。
这“丹娘”的名字把杨卓说得心惊，当年正是他从父亲口中知道丹娘所在，便偷偷把丹娘带出，为日后筹谋，这事情甚至父亲都不知，只是当年和丹娘匆匆一面，不曾记得太清楚，那日埋葬丹娘时，哪还看得出原来的样子。如果那是丹娘，那眼前的林依自然是这批美女中的一员了。
“林依，你是哪里人？”
“鄯善。”
“也算西域大国了，是怎么样子，我倒从未去过。”
林依望着火光：“那里男子高大，女子美貌，既受礼仪，又热情奔放，草原上牛羊自在，人也自在。”想着想着忍不住流下眼泪，又想起了家人们。
“你想家了？”
“天天想，我想回家，我想家人，若我死在这，他们甚至不会知道。”林依哭道。
这美人一哭，倒让杨卓把什么筹谋、计划扔到了脑后，忙又挨近了林依：“快别哭了，会有人来救我们，这么大动静，周围的官府一定会派人来。”
“他们来了，我也回不了家。”林依啜泣道。
杨卓心想，你这话确实不假，今日见了你这等美人，我是断断不能放你回家的，若假以时日，让你与我同心，再送到那昏君身边，我才有机会成就自己的抱负，即便不成，也一定留你在我自己身边。
夜深人静，没了喧闹，便显得更加寒冷，纵然男女有别，此时的两人也不禁挨在一起。
本想着两三天，就能来人相救，谁知道这一等便是十来日，那时断时歇的雨水，两人也喝了，但没有吃的却已经让两人手脚没了力气，实在是饿得没办法，便只能开始吃些树皮，两人已饥肠辘辘，倒在一处便不想起身。
“杨大哥，我们不妨说说家里的美味佳肴。看着这手中的树皮，也有些滋味。”林依道。
杨卓苦笑道：“这是越发让人后悔的事情了。我家中也算富足，若是不爱吃的，从来不动筷子，爱吃的，也不过几口罢了。若说佳肴，我依稀记得，那次上来一盘肉，同炖肉相差无几，只是入口鲜美无比，肉中隐隐看见红丝，后来一问，才知是蒸熊肉。”杨卓再望望自己手中的树皮：“如今你让我回忆，这便更不想吃了。你呢，也说说。”
林依回想着：“我家在草原，有趣的便是烤肉了，虽然肉也寻常些，但是我们边烤肉，边跳舞，边跳舞边唱歌，我妹妹和别人赛着马，我的丈夫烤好肉递给我……”
“等等等等，你说丈夫？”杨卓一惊。
“是啊，我可怜的霍加。”林依想到，忍不住又难过，可如今竟连眼泪都难出了：“我们大婚的日子，匈奴来袭，他为了我的家园冲向战场，却牺牲当场。”
杨卓微微松了口气，道：“那还是算你未婚夫了。”
林依摇了摇头：“丈夫就是丈夫，我们有见证，我们有誓言。”
杨卓刚听到是未婚夫，就一点也不关心了，转言道：“我们在这四周也找了好多东西，再翻翻看，若能看到尸体，不妨我们也吃些，好歹比吃树皮强。”
林依皱眉：“杨大哥，我纵然死了，也绝不碰死者，否则与那野兽还有何区别？不过，”林依望了望杨卓：“如果你快要撑不下去了，便吃了我好了，好歹你能活。”
杨卓虽是玩笑话，但是心里也无数次这么想过，没想到林依这么认真：“你瘦成这样了，吃你有什么用！”杨卓笑了笑。
本来有雨，至少还能解渴，接下三天却是雨都没了，反而艳阳高照，此时的太阳如同杀人的力气，蒸腾了两人的血液，两人面色入土，嘴唇也开裂了。
“杨大哥，是不是附近的官府也遭了难？否则怎么还没人救？”
杨卓摇了摇头，外面什么情况，他也不知，如今方向不辨，四处无人，只能在这等着。
林依望着天，却只觉眼前发黑，仿佛一时又回到了草原上，大家坐在一起烤肉，巴图讲着冷笑话，古丽唱着歌……
“林依，醒醒，林依……”急促的叫声把林依从草原叫了回来，她已经倒在了杨卓的怀里，只觉得一股血腥气味，嘴却是湿润的。
林依下意识地抹了抹嘴，只见手上沾着红色的鲜血，而杨卓的袖子也发了红。“你不是把自己的血给我喝了吧！”林依道。
杨卓惨淡一笑：“有你，还好歹有几分生气，若你都不在了，我可能也要撑不住了。”杨卓勉强支撑着站起来：“我要再找找，再找找”。
林依心中感动，忍不住拉住了杨卓的衣角。
“林依，等着我，说不定我能找到什么！”杨卓温言道。
林依自己在这，心里又惊又怕，等了好一阵，才看到杨卓返回，手里费力地拎着两个小坛子。
“天可怜见，让我找到两个酒坛子。”杨卓喜滋滋地叫道，这一打开，酒香四溢，杨卓和林依一人拿着一坛子狂喝，好歹解了渴。杨卓生平喝了多少好酒，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觉得这么好喝，喝得又这么痛快，而且喝得心情这么好。
林依没那么好的酒量，喝了一点，难免有些醉了，心跳加快，忍不住就唱起了歌：“茫茫草原，上有牛羊，自由自在，风吹云荡，打起皮鼓，舞起衣袖，心上之人，势不辜负……”
林依还没唱完，却没想到杨卓突然吻了过来，一时懵了，好一阵反应过来，用尽全力把杨卓推开，恼道：“这是干什么？”
“是，从嘉峪关被绑到那里，本以为是落入魔窟，但却教习歌舞、音乐，总不是好事。”
杨卓试探地问道：“那个死了的呢？也是？”
“那是我教习的师父，可怜丹娘一身本事，却葬送在这里。”林依叹道。
这“丹娘”的名字把杨卓说得心惊，当年正是他从父亲口中知道丹娘所在，便偷偷把丹娘带出，为日后筹谋，这事情甚至父亲都不知，只是当年和丹娘匆匆一面，不曾记得太清楚，那日埋葬丹娘时，哪还看得出原来的样子。如果那是丹娘，那眼前的林依自然是这批美女中的一员了。
“林依，你是哪里人？”
“鄯善。”
“也算西域大国了，是怎么样子，我倒从未去过。”
林依望着火光：“那里男子高大，女子美貌，既受礼仪，又热情奔放，草原上牛羊自在，人也自在。”想着想着忍不住流下眼泪，又想起了家人们。
“你想家了？”
“天天想，我想回家，我想家人，若我死在这，他们甚至不会知道。”林依哭道。
这美人一哭，倒让杨卓把什么筹谋、计划扔到了脑后，忙又挨近了林依：“快别哭了，会有人来救我们，这么大动静，周围的官府一定会派人来。”
“他们来了，我也回不了家。”林依啜泣道。
杨卓心想，你这话确实不假，今日见了你这等美人，我是断断不能放你回家的，若假以时日，让你与我同心，再送到那昏君身边，我才有机会成就自己的抱负，即便不成，也一定留你在我自己身边。
夜深人静，没了喧闹，便显得更加寒冷，纵然男女有别，此时的两人也不禁挨在一起。
本想着两三天，就能来人相救，谁知道这一等便是十来日，那时断时歇的雨水，两人也喝了，但没有吃的却已经让两人手脚没了力气，实在是饿得没办法，便只能开始吃些树皮，两人已饥肠辘辘，倒在一处便不想起身。
“杨大哥，我们不妨说说家里的美味佳肴。看着这手中的树皮，也有些滋味。”林依道。
杨卓苦笑道：“这是越发让人后悔的事情了。我家中也算富足，若是不爱吃的，从来不动筷子，爱吃的，也不过几口罢了。若说佳肴，我依稀记得，那次上来一盘肉，同炖肉相差无几，只是入口鲜美无比，肉中隐隐看见红丝，后来一问，才知是蒸熊肉。”杨卓再望望自己手中的树皮：“如今你让我回忆，这便更不想吃了。你呢，也说说。”
林依回想着：“我家在草原，有趣的便是烤肉了，虽然肉也寻常些，但是我们边烤肉，边跳舞，边跳舞边唱歌，我妹妹和别人赛着马，我的丈夫烤好肉递给我……”
“等等等等，你说丈夫？”杨卓一惊。
“是啊，我可怜的霍加。”林依想到，忍不住又难过，可如今竟连眼泪都难出了：“我们大婚的日子，匈奴来袭，他为了我的家园冲向战场，却牺牲当场。”
杨卓微微松了口气，道：“那还是算你未婚夫了。”
林依摇了摇头：“丈夫就是丈夫，我们有见证，我们有誓言。”
杨卓刚听到是未婚夫，就一点也不关心了，转言道：“我们在这四周也找了好多东西，再翻翻看，若能看到尸体，不妨我们也吃些，好歹比吃树皮强。”
林依皱眉：“杨大哥，我纵然死了，也绝不碰死者，否则与那野兽还有何区别？不过，”林依望了望杨卓：“如果你快要撑不下去了，便吃了我好了，好歹你能活。”
杨卓虽是玩笑话，但是心里也无数次这么想过，没想到林依这么认真：“你瘦成这样了，吃你有什么用！”杨卓笑了笑。
本来有雨，至少还能解渴，接下三天却是雨都没了，反而艳阳高照，此时的太阳如同杀人的力气，蒸腾了两人的血液，两人面色入土，嘴唇也开裂了。
“杨大哥，是不是附近的官府也遭了难？否则怎么还没人救？”
杨卓摇了摇头，外面什么情况，他也不知，如今方向不辨，四处无人，只能在这等着。
林依望着天，却只觉眼前发黑，仿佛一时又回到了草原上，大家坐在一起烤肉，巴图讲着冷笑话，古丽唱着歌……
“林依，醒醒，林依……”急促的叫声把林依从草原叫了回来，她已经倒在了杨卓的怀里，只觉得一股血腥气味，嘴却是湿润的。
林依下意识地抹了抹嘴，只见手上沾着红色的鲜血，而杨卓的袖子也发了红。“你不是把自己的血给我喝了吧！”林依道。
杨卓惨淡一笑：“有你，还好歹有几分生气，若你都不在了，我可能也要撑不住了。”杨卓勉强支撑着站起来：“我要再找找，再找找”。
林依心中感动，忍不住拉住了杨卓的衣角。
“林依，等着我，说不定我能找到什么！”杨卓温言道。
林依自己在这，心里又惊又怕，等了好一阵，才看到杨卓返回，手里费力地拎着两个小坛子。
“天可怜见，让我找到两个酒坛子。”杨卓喜滋滋地叫道，这一打开，酒香四溢，杨卓和林依一人拿着一坛子狂喝，好歹解了渴。杨卓生平喝了多少好酒，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觉得这么好喝，喝得又这么痛快，而且喝得心情这么好。
林依没那么好的酒量，喝了一点，难免有些醉了，心跳加快，忍不住就唱起了歌：“茫茫草原，上有牛羊，自由自在，风吹云荡，打起皮鼓，舞起衣袖，心上之人，势不辜负……”
林依还没唱完，却没想到杨卓突然吻了过来，一时懵了，好一阵反应过来，用尽全力把杨卓推开，恼道：“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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