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空中遭遇战
“【强者之证】？”吴秦皱了皱眉头。
“是的，你应该知道大世界的构成吧？”古沁书慢条斯理地吃着兔肉。
此话一出，吴秦顿时有种龙族教育课上被提问的紧张，他表面镇定自若回答：“我当然知道。”
可古沁书没有给吴秦继续回答的机会，继续说道：
“大世界的最底层是法则，它们的交织诞生了世界的概念，是一切事物的原初。”
“而法则在大世界的具现便是规则，它们展现着规则的种种样貌，让智慧生灵得以感受法则。通过对规则观察进行的总结，也就是规律。”
看着一本正经的吴秦眼中迷茫闪烁，古沁书就知道他没听懂，指着脚边的石头：
“举个例子，石头是由土之法则构成的，但我们并不能直接从石头的上面观察到法则。
我们能知道的，就是石头坚硬、粗糙、厚重，这些它所展示出来的它所具备的特性，就是规则，让我们知道了：土之法则有着坚硬、粗糙、厚重的含义。
通过总结许多石头的特性，我们就得到了规律：石头都是坚硬、粗糙、厚重的。
听明白了吗？”
吴秦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原来是这……啊，这些我都知道。”
古沁书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吴秦又是一阵意想不到的紧张，他不知道，在人类世界有一种鄙视叫做：学霸的目光。
吴秦微微抬了抬爪子，又放下，说：“所以，要离开凯瑟恩大森林，就要找到怜悯之神法则的具现物，也就是你说的【强者之证】？”
“没错。”将最后一口兔肉吞下肚，古沁书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让自己暖和些。
“不对！”吴秦突然吼道，他灵光一闪，想到某件事。
古沁书被吓得抖了抖身子，她这才想起与她对坐可是一头龙阿！她居然偷偷鄙视了他，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吴秦没有发现她的异样，问道：“你说这是法则承认的‘强’，那这【强者之证】肯定不容易找，可是我听追杀你们的人的语气，他们好像随时都可以离开阿。”
听到他的问题，古沁书松了一口气，回答道：“我说过了，【强者之证】也是法则的具现，外界这么多规律学者早就将它研究透了，人造也早就实现了。”
“哦。”吴秦再再次点头“那你为什么没有？”
这次古沁书没有回答，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吴秦猛然反应过来，人家是被一路追杀过来的，连忙问道：“那这东西要去哪找？”
古沁书望着眼前跃动的火苗，瞳孔中精光闪烁，说道：“凯瑟恩大森林的，最深处！”
…………
洞穴之外，正是艳阳高照，不时拂过的微风带来丝丝清凉，拂过树叶，拂过草地，也拂过吴秦不耐烦的龙脸。
得到如何离开的线索，吴秦只恨不得立马扎进大森林深处，找到【强者之证】，然后离开这里，去见识广阔的大世界。
奈何他不知道【强者之证】到底长什么样，只能依靠那名人类女子，结果她一句：“我要换衣服。”就让吴秦等到了现在。
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啊。
“哒、哒、哒”有脚步声传出，古沁书从洞内走了出来。
她一身白色劲装，一头黑发挽起，【规律武装•海中望月】就插在发丝之间，连同她整个人都如梦似幻；皓齿娥眉，面若鹅卵，身姿婀娜，阳光打在她身上，照得整个人都在发光。
“怎么样？”古沁书站定，她对自己很有信心，她的美几近规则，任何有灵性的物种都能够领会到。
“我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出发。”吴秦回答，他已经等不及了！
“？”在古沁书的一脸问号中，噼里啪啦，吴秦再次化作五米黑龙，尾巴一卷，准确捆在她腰间，呼的一声，一飞冲天。
……
“你去过森林深处吗？”
“去过，但我不喜欢那里，总有股感觉阴凉凉的，不舒服。”
龙背上，古沁书趴在吴秦身上，抓着他的皮毛，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头龙身上是毛而不是鳞片，但总算他有点良心，不是像刚遇到那会吊着她飞了一路。
听到吴秦的回答，古沁书好奇的问道：“阴凉凉的感觉？那是什么？”
吴秦没有回答，反而说道：“不知道，你自己看吧。”
森林无边无际，风吹过像绿色的海洋。古沁书闻言抬头，极目远眺。她看到一座山脉，极为高耸，深入云天，凯瑟恩山脉，被誉为“怜悯之神的脊骨”，山脚就是凯瑟恩大森林最深处。
或者是因为山脉太高遮挡了阳光，森林深处区域呈现出暗绿色，跟其他区域的生机勃勃比起来，确实是死气沉沉的，让人不舒服。
吴秦的飞行速度很快，纵使大森林幅员辽阔，他也只是花了一个下午就接近深处边缘。
“阿嗷～～～”几声鹰唳突然传出，响彻云霄。
在吴秦的视野里，三只巨鹰自林中飞起，翼展四五米，三只一起行动，如同一大片乌云，遮天蔽日。
起初吴秦并没有理会它们，龙族威压对大多数生物都有威慑作用，对这些智慧不高的动物，更是大范围的震慑性武器。
但它们越发接近，而且速度极快，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奇兽•团云鹰，它们冲着我们来的。”古沁书说道。
“我知道。”吴秦说，他已经从这些鸟身上，感受到了深深地恶意，“抓稳了。”
“……？”古沁书甚至没能问出一句要干嘛，吴秦速度暴增，双翼甚至在空气中划出两条白线，迎头而上。
三只团云鹰见状转换阵型，变成“人”字形配合，一股气流浮现，迅速化为一个半圆气罩笼罩着它们，速度再提！
源技•风绕环流！
“呲。”标志性的嗤笑，吴秦面对对面的动作无动于衷，“嗷”的大吼一声，羽翼猛扇一下，速度竟然再次加快一截，空气都被挤压得像是一堵墙。
少年龙意气风发，就是这么莽！
“等……”古沁书刚张开口，狂暴的气流将嘴边的话堵了回去。
在地面上看，双方如同两块陨石，针锋相对。
“轰隆。”
天空晴朗，巨响乍起，环形气流轰然炸开，卷碎周边的云彩。
团云鹰的阵型被撞散，后面两只从侧面绕开吴秦，当头的那只一阵眩晕，往下掉了段距离才重新升空。
吴秦有些托大，被撞得倒退数米，团云鹰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但这几只强的有点超出他的预期！
“阿～～”古沁书发出尖叫，一个没抓稳，从天空坠落。
“啧。”吴秦砸了砸嘴，感慨一声人类真麻烦，赶忙俯冲而下接住了她，要摔死了就麻烦了。
天空中的团云鹰去而复返，伴着鹰唳跟着吴秦俯冲，穷追不舍。
吴秦一头扎进了森林里，不见了踪影，团云鹰没有跟随，它们清楚自己的优势是速度，超长的翼展在林中不能完全放开，只能在树面上徘徊。
“吼。”一张大嘴猛的从林中窜出，利齿间覆盖一层金属的光泽，一把将一只团云鹰的翅膀咬住，它那可以切开巨石的羽毛脆如薄纸，利齿轻易地刺入它的骨头。
吴秦叼着这只团云鹰，直直飞上天空，任由它怎么扑闪挣扎、爪子狂挠，都无济于事。
“阿嗷～～”另外两只发出着急的叫声，追在吴秦的身后。
到达某一高度后，吴秦悬停，等待两只团云鹰的到来，停在他身外数十米处。
吴秦嘴里叼着团云鹰，挑衅地看了它们一眼，伸出两只爪子，抓住它的另外的翅膀，然后，“呲啦”，令人牙酸的声音，团云鹰被生生撕开了两半！
松开爪子，任由它坠落，血液飞溅，像一颗血色流星。
喉咙间发出低沉的声音，吴秦向另外两只挑了挑下巴，两只团云鹰意外的明白他的意思：刚刚不算，再撞一次！
少年龙习惯哪里跌倒，就填平哪里。
两只团云鹰飞快拉开距离，回旋，气罩再次浮现，这次显的更加凝实，速度更加快，看来它们为同伴报仇。
吴秦岿然不动，等待着，等它们的威力达到顶峰，距离越近，漆黑的双翼向后猛的一挥，极静到极动，只在一瞬之间。
针锋再次相对，压迫力更甚至之前。
“轰隆。”巨响再起，无数动物四处奔逃，以为末日降临。
这次，风罩支离破碎，化作清风消散在空气之中。
吴秦一穿而过，停住，丝丝鲜血顺着他的尾巴、利爪向大地滴落。
看着向大地坠落的两具鸟躯和飞散的羽毛，吴秦嘴角一列，仰天长啸：
“吼～！”
古沁书从林中仰望，夕阳余晖烧红天边，天上的黑龙肆意嚎叫，一场毫无技术的战斗，野蛮，粗暴，却带着残忍的凄美！
“是的，你应该知道大世界的构成吧？”古沁书慢条斯理地吃着兔肉。
此话一出，吴秦顿时有种龙族教育课上被提问的紧张，他表面镇定自若回答：“我当然知道。”
可古沁书没有给吴秦继续回答的机会，继续说道：
“大世界的最底层是法则，它们的交织诞生了世界的概念，是一切事物的原初。”
“而法则在大世界的具现便是规则，它们展现着规则的种种样貌，让智慧生灵得以感受法则。通过对规则观察进行的总结，也就是规律。”
看着一本正经的吴秦眼中迷茫闪烁，古沁书就知道他没听懂，指着脚边的石头：
“举个例子，石头是由土之法则构成的，但我们并不能直接从石头的上面观察到法则。
我们能知道的，就是石头坚硬、粗糙、厚重，这些它所展示出来的它所具备的特性，就是规则，让我们知道了：土之法则有着坚硬、粗糙、厚重的含义。
通过总结许多石头的特性，我们就得到了规律：石头都是坚硬、粗糙、厚重的。
听明白了吗？”
吴秦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原来是这……啊，这些我都知道。”
古沁书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吴秦又是一阵意想不到的紧张，他不知道，在人类世界有一种鄙视叫做：学霸的目光。
吴秦微微抬了抬爪子，又放下，说：“所以，要离开凯瑟恩大森林，就要找到怜悯之神法则的具现物，也就是你说的【强者之证】？”
“没错。”将最后一口兔肉吞下肚，古沁书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让自己暖和些。
“不对！”吴秦突然吼道，他灵光一闪，想到某件事。
古沁书被吓得抖了抖身子，她这才想起与她对坐可是一头龙阿！她居然偷偷鄙视了他，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吴秦没有发现她的异样，问道：“你说这是法则承认的‘强’，那这【强者之证】肯定不容易找，可是我听追杀你们的人的语气，他们好像随时都可以离开阿。”
听到他的问题，古沁书松了一口气，回答道：“我说过了，【强者之证】也是法则的具现，外界这么多规律学者早就将它研究透了，人造也早就实现了。”
“哦。”吴秦再再次点头“那你为什么没有？”
这次古沁书没有回答，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吴秦猛然反应过来，人家是被一路追杀过来的，连忙问道：“那这东西要去哪找？”
古沁书望着眼前跃动的火苗，瞳孔中精光闪烁，说道：“凯瑟恩大森林的，最深处！”
…………
洞穴之外，正是艳阳高照，不时拂过的微风带来丝丝清凉，拂过树叶，拂过草地，也拂过吴秦不耐烦的龙脸。
得到如何离开的线索，吴秦只恨不得立马扎进大森林深处，找到【强者之证】，然后离开这里，去见识广阔的大世界。
奈何他不知道【强者之证】到底长什么样，只能依靠那名人类女子，结果她一句：“我要换衣服。”就让吴秦等到了现在。
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啊。
“哒、哒、哒”有脚步声传出，古沁书从洞内走了出来。
她一身白色劲装，一头黑发挽起，【规律武装•海中望月】就插在发丝之间，连同她整个人都如梦似幻；皓齿娥眉，面若鹅卵，身姿婀娜，阳光打在她身上，照得整个人都在发光。
“怎么样？”古沁书站定，她对自己很有信心，她的美几近规则，任何有灵性的物种都能够领会到。
“我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出发。”吴秦回答，他已经等不及了！
“？”在古沁书的一脸问号中，噼里啪啦，吴秦再次化作五米黑龙，尾巴一卷，准确捆在她腰间，呼的一声，一飞冲天。
……
“你去过森林深处吗？”
“去过，但我不喜欢那里，总有股感觉阴凉凉的，不舒服。”
龙背上，古沁书趴在吴秦身上，抓着他的皮毛，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头龙身上是毛而不是鳞片，但总算他有点良心，不是像刚遇到那会吊着她飞了一路。
听到吴秦的回答，古沁书好奇的问道：“阴凉凉的感觉？那是什么？”
吴秦没有回答，反而说道：“不知道，你自己看吧。”
森林无边无际，风吹过像绿色的海洋。古沁书闻言抬头，极目远眺。她看到一座山脉，极为高耸，深入云天，凯瑟恩山脉，被誉为“怜悯之神的脊骨”，山脚就是凯瑟恩大森林最深处。
或者是因为山脉太高遮挡了阳光，森林深处区域呈现出暗绿色，跟其他区域的生机勃勃比起来，确实是死气沉沉的，让人不舒服。
吴秦的飞行速度很快，纵使大森林幅员辽阔，他也只是花了一个下午就接近深处边缘。
“阿嗷～～～”几声鹰唳突然传出，响彻云霄。
在吴秦的视野里，三只巨鹰自林中飞起，翼展四五米，三只一起行动，如同一大片乌云，遮天蔽日。
起初吴秦并没有理会它们，龙族威压对大多数生物都有威慑作用，对这些智慧不高的动物，更是大范围的震慑性武器。
但它们越发接近，而且速度极快，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奇兽•团云鹰，它们冲着我们来的。”古沁书说道。
“我知道。”吴秦说，他已经从这些鸟身上，感受到了深深地恶意，“抓稳了。”
“……？”古沁书甚至没能问出一句要干嘛，吴秦速度暴增，双翼甚至在空气中划出两条白线，迎头而上。
三只团云鹰见状转换阵型，变成“人”字形配合，一股气流浮现，迅速化为一个半圆气罩笼罩着它们，速度再提！
源技•风绕环流！
“呲。”标志性的嗤笑，吴秦面对对面的动作无动于衷，“嗷”的大吼一声，羽翼猛扇一下，速度竟然再次加快一截，空气都被挤压得像是一堵墙。
少年龙意气风发，就是这么莽！
“等……”古沁书刚张开口，狂暴的气流将嘴边的话堵了回去。
在地面上看，双方如同两块陨石，针锋相对。
“轰隆。”
天空晴朗，巨响乍起，环形气流轰然炸开，卷碎周边的云彩。
团云鹰的阵型被撞散，后面两只从侧面绕开吴秦，当头的那只一阵眩晕，往下掉了段距离才重新升空。
吴秦有些托大，被撞得倒退数米，团云鹰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但这几只强的有点超出他的预期！
“阿～～”古沁书发出尖叫，一个没抓稳，从天空坠落。
“啧。”吴秦砸了砸嘴，感慨一声人类真麻烦，赶忙俯冲而下接住了她，要摔死了就麻烦了。
天空中的团云鹰去而复返，伴着鹰唳跟着吴秦俯冲，穷追不舍。
吴秦一头扎进了森林里，不见了踪影，团云鹰没有跟随，它们清楚自己的优势是速度，超长的翼展在林中不能完全放开，只能在树面上徘徊。
“吼。”一张大嘴猛的从林中窜出，利齿间覆盖一层金属的光泽，一把将一只团云鹰的翅膀咬住，它那可以切开巨石的羽毛脆如薄纸，利齿轻易地刺入它的骨头。
吴秦叼着这只团云鹰，直直飞上天空，任由它怎么扑闪挣扎、爪子狂挠，都无济于事。
“阿嗷～～”另外两只发出着急的叫声，追在吴秦的身后。
到达某一高度后，吴秦悬停，等待两只团云鹰的到来，停在他身外数十米处。
吴秦嘴里叼着团云鹰，挑衅地看了它们一眼，伸出两只爪子，抓住它的另外的翅膀，然后，“呲啦”，令人牙酸的声音，团云鹰被生生撕开了两半！
松开爪子，任由它坠落，血液飞溅，像一颗血色流星。
喉咙间发出低沉的声音，吴秦向另外两只挑了挑下巴，两只团云鹰意外的明白他的意思：刚刚不算，再撞一次！
少年龙习惯哪里跌倒，就填平哪里。
两只团云鹰飞快拉开距离，回旋，气罩再次浮现，这次显的更加凝实，速度更加快，看来它们为同伴报仇。
吴秦岿然不动，等待着，等它们的威力达到顶峰，距离越近，漆黑的双翼向后猛的一挥，极静到极动，只在一瞬之间。
针锋再次相对，压迫力更甚至之前。
“轰隆。”巨响再起，无数动物四处奔逃，以为末日降临。
这次，风罩支离破碎，化作清风消散在空气之中。
吴秦一穿而过，停住，丝丝鲜血顺着他的尾巴、利爪向大地滴落。
看着向大地坠落的两具鸟躯和飞散的羽毛，吴秦嘴角一列，仰天长啸：
“吼～！”
古沁书从林中仰望，夕阳余晖烧红天边，天上的黑龙肆意嚎叫，一场毫无技术的战斗，野蛮，粗暴，却带着残忍的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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