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温暖的人间镜头
13
从房顶上打架掉到床上来的耗子，被山妹的惊叫吓得唧唧～四散。
妈呀～妈呀～妈呀～
山妹一边喊妈，一边拉灯，一边手捂胸口，一边光着双脚跳楼板。在城里睡那么多觉，哪见过这阵式哟。
吓醒的山妹今夜无眠，光脚板光腿腿光腰杆还不敢上床。
头上耗子跳，
楼下猪猪叫。
困死我喏哟，
好想睡觉觉，
又怕蜘蛛尿。
哎呀焦麻了，
窗外星星笑。
这是山妹书记进村第一夜，光着腿腿跳着楼板赋诗一首。
第二天，山妹和村干部一起，家家户户的走。
山妹书记下村时，言子领导就教了她农村工作“三步开头法”：
第一步，走遍乡村每一家。只看只聊只微笑，不说好来不说歹。这是你在了解当地，胸中成竹。也是当地乡亲在认识你，转背就热热闹闹议论你。当然主要是说你长得乖喏。
第二步，找准两个纠结点。找准大多数乡亲们想要却没能实现的需求纠结点，找准当地最突出却被乡亲们视而不见的问题纠结点。当然乡亲们也在纠结这个城里来的女娃娃干吗就这么乖喏。
第三步，干件小事播善良。在两个纠结点内，集中劲头干一件能办好的小事，你传递的善良品质会迅速传播全村乡亲。乡亲们从此信任你。当然信任你的主要原因是看你长得真真的乖喏。
走好这“三步开头法”，哗，山妹书记今后干啥好啥成啥乖啥，你不是个啥，亲爱善良的乡亲们都会把你说成是个啥。说你好的人多了，你就真成了好的啥。哈哈。言子领导当时一口一个乖，哄着山妹下村。
山妹一边回忆言子领导的滑稽动作，一边悟想言子领导的教义。一家一户走，去和乡亲们打交道。
每天早晨推开门，一股清风拂面，鼻孔一新，额头一张，瞳孔一放，哇哦，山妹猛吸两口，全身通透，自己要成仙了也。看把山妹兴奋死。
走到农家院子，抬头粪池口，低头臭水沟，远看山有色，近听苍蝇吼，咋个办？还得走。看把山妹愁得死。
老杨养了10多桶蜜蜂，全是采野花酿的蜜。山妹书记刚坐下，老杨端一碗出来说，闺女，尝尝。山妹接过来一看，哇，亮晶晶的也，接着舀一勺，噫，滴起一丝亮闪闪的线，好安逸哟。吃一口，呀，甜得清澈，甜得爽劲，甜得真真儿。傻傻的山妹还在想，这种纯甜吃得再多都不噎人，吃一勺，嗯爽，再吃一勺，嗯真爽，还吃一勺，嗯太爽，又吃一勺，呀，腻住啦。啷咯办？这么大一碗，还给老杨吗，自己吃过了。接着吃吗？甜得死去了。看把山妹甜得死。
蛮汉老婆拉起抹桌子的围腰把碗一擦，舀碗饭递过来。看把山妹堵得死。
翻过一个山坡，又是一个山坡，还是青青草生的山坡。要是没人，自己去滚一圈才安逸咯。山妹偷偷的想着笑。哇，一个小男孩骑着一头羊，赶着一群羊，咩～咩咩～～，过来了。看小男孩甩着枝条，在羊背上那个得意劲哟，山妹好想去骑一盘羊。一路的小旗拣块土，朝小男孩骑着的羊丢过去，那头羊猛的一跳，唰的一下把小男孩摔在地上。哎哟，小男孩一手摸着摔疼的屁股，一边咧着嘴巴笑。看着的山妹乐得呀，还好我没去骑。看把山妹乐得死。
山妹进蛮汉家猪圈上厕所，刚蹲下，“咕咕”两声，感觉屁股一凉，回头一看，一只猪头往缝隙里钻出来，湿漉漉的猪鼻嘴往自己光屁股一拱，“啊！”。看把山妹气得死。
走到张大娘家，大娘问，闺女，喝口开水哈。山妹也走渴了，说，要得大娘。等了一阵，张大娘和孙子端开水出来了，每碗5个煮鸡蛋。啊？看得山妹傻了眼。这村里说的开水就是开水蛋。有上次吃蜂蜜的经验，山妹这次不先下筷子了。端着等到，等大娘进屋了，山妹急忙赶两个在小旗碗里。反正这一路走下来，大家都熟了都年轻着，感觉像姐弟。小旗又想顺势赶一个回山妹碗里。俩姐弟你往我碗里赶过来，我往你碗里赶过去，嘻嘻哈哈端着碗在坝子追着跑。看把山妹疯得死。
“开--社员---会----”，一个老汉裹起叶子烟，吧吧的喷云吐雾，啪啪的吐口水，辣辣的呛死个人。看把山妹急得死。
反正这一村走下来呀，山妹就生死过八回。还在想，也，我是猫咪也，只有猫猫有九条命，哈，那我就是巴斯泰托女神哟，东方夫人，哈哈。
该走最后一家了。山妹眼巴巴的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翻过一道山梁，就只有石包包路了，这是没经过开凿的山路，只是常有人走，把高一包低一包的石头磨得光滑滑的。还要经过一条溪流，小溪水哗啦哗啦流下来，清清亮亮，打在小草叶上，小草一颤一颤的。
“何大爷家是我们村最远的。”小旗说。
“是太远了，干吗不搬过来呀？”山妹书记问。
“唉，这一时半会还说不清楚，书记。”小旗顿了顿，接着说：“何大爷是个勤扒苦劲的人，有一年，何大爷拼着干劲要把公路修过来，他家喂了三头肥猪，都杀来请劳力修路，最后三头肥猪吃完了，可公路还没修得过来。”
“啊？这是村里的新愚公呀！我要去看看他。”山妹书记很感动。
从何大爷家返回途中，山妹书记脑子里一直萦绕着何大娘的一句话。热情的何大娘，干糙的双手拉着山妹滋润的手，说：“闺女好干部哇，走这么苦的路来看我们啦！”
这两双拉着的手，定格着温暖的人间镜头！
山妹回忆起言子领导说过的话，干一件能办好的小事，你传递的善良品质会迅速传播全村乡亲。
是呀，何大爷家天天走这条石包包路，不觉得自己苦。我们来一次，何大娘就说苦着了我，说我是好干部，没准还会在村里到处说来了个好书记。群众的需求多朴素呀！
哪到底何大爷家干吗不搬出去呢？这里面藏着什么故事呀？
是要在村里干一番事，不辜负何大爷何大娘这样暖心的眼神。
山妹回到村部木楼，马上整理这些天走遍全村的见闻和感受，写一篇帖子发网：
题记：这里有座古桥，这里有个老村。这里辣椒满地红，这里野花几道山。这里村姑赶羊去，这里蜂桶藏岩边。这里曾有美丽的传说，这里满山清泉在深阁。
山中老村背景：海拔高差500米至1200米。这是一处藏在深闺人未识的地方。数年后，这颗深闺珍珠，将会清秀面世。
乡村旅游设想：依托古桥千年文化，挖掘石龙上山梁传说，培植山路十八弯景观，打造“辣椒一遍红，野花一遍仙，峰峦一遍翠，人文传说一遍村”为主题的乡间旅游老村。
山路十八弯：经过石桥山，山腰正对数百年普化寺（现存座基）。山路5公里，弯道数十个，高差300米。在山路两边间种春夏开花的李子、桃树，秋冬开花的紫薇、山茶，四季花开。游客登山，放眼天边，流连忘返。
古桥风雨亭：走出山路十八弯，一座千年古石桥。重修桥上风雨亭。遮风避雨，看山望水，品味乡间。
石龙上山梁：古石桥中间两条石龙，首对山冈，尾对下河，栩栩如生。传说石龙上山岗，围着花轿护新娘。继续发掘民间故事，供游人神往。
轿子石传说：石龙正前方一座山梁，山上一方轿子石，犹如新婚花轿。这是个美丽传说。山冈一带聚集山水的天池藏在深山，汇成清泉源源不断滋养当地百姓。
普化寺原址：为了报答石龙和轿子石对百姓的惠泽，人们积钱积粮，在山上修建了普化寺。当年香火不断，四面八方的百姓前来还愿。
这里野花满地，其间路过普化寺原址、轿子石景观。峰峦叠嶂，层林青翠，悠闲散步，宁静清新。这里集老村蜂蜜、红辣椒、老腊肉、干羊肉等山货一村。
这里勾你来呀～来呀～快来呀～
网贴刚发出去，就收到表妹漠月的评论：表姐，你是在勾我吗？
山妹书记思考，找到症结了，村民们一缺公路二缺厕所三缺村魂聚村。就从抓“干净乡村”入手，家家户户天天干净啦，精神头就上来啦，村魂灵气就起来啦，老村文化就出来啦。
持续干了一个月，山妹书记家家发动家家劝，天天扫地天天喊，可，泥坝依旧是泥坝沟依旧是沟。乡亲们生活惯了，觉得没什么。山妹眼巴巴的，觉得该干净。想大有作为的第一件事情，干净乡村，瘪了。
山妹站在石崖上，看着远天，哎，当不了这个第一书记呀...
老杨来了，胡须一颤一颤的，给她讲年轻时的那些事。
闺女，那阵我当兵，恰恰遇到援.越战争，GJ派我们运送粮食支援越.南人民。
秦班长带着我，还有一个姓弘的战友，我们送一车粮进入越.南一个村子里，被美.军包围了。
当地百姓可好呢，语言不通呀，看我们的衣服帽子，就知道我们是中.国.人，赶紧拉我们躲进屋子里。炮弹啦，呼呼的打过来，轰---房屋炸塌了。
我们只感觉眼睛里，鼻子里，嘴巴，耳朵全是灰和泥沙哟。赶紧刨哇，刨出来时，就剩我们三个和越.南一姑娘。哎，残酷哦。老杨胡须一颤一颤的，看着天边。
我们四个人支撑着出来时，愣住了，前面5个美.国.兵，端着枪口对着我们，还在狡狞的笑。
这下死定了，我们三个一下挡住越.南姑娘，要么吃子弹，要么肉搏。哎，呼的声一发美.军炮弹落下来，“轰”就炸了。造孽呀，秦班长一下扑着我们，他被炸伤很严重。美.国.兵被自家的炮弹炸死4个，还有一个被炸伤依拉哇拉叫着。
弘战友翻身起来，唰的一下拉枪对准依拉哇拉美.国.兵一扣扳机。秦班长拼劲一脚蹬在弘战友小腿上，哒哒哒，弘战友一踉跄，一梭子弹射向天空。
依拉哇拉美.国.兵吓得缩成一团，抱头哇拉依拉。残酷哇。
我和弘战友轮流背秦班长，哎呀，还要轮流背那个被炸伤的依拉哇拉，撤下来找到了部.队。秦班长被送去医院了，从此就没见过了。被炸伤的依拉哇拉也被送去治疗了。弘战友和越.南姑娘带部队去村里找那车粮食，我们也分开了。
哎，几十年了，他们都在哪里呀？
老杨胡须一颤一颤的，看着南边的天边。不知怎么的，老杨神一样扭头看了一眼西边，那是XZ的方向，人间圣洁的地方。
昨晚的北方，大漠中，葡萄园里，坐着俩姐弟，漠月和阿纳。
清晨的南方，大山中，石崖顶上，坐着俩爷孙，山妹和老杨。
山妹开车来江北机场，接漠月，飞机缓缓降下。
从房顶上打架掉到床上来的耗子，被山妹的惊叫吓得唧唧～四散。
妈呀～妈呀～妈呀～
山妹一边喊妈，一边拉灯，一边手捂胸口，一边光着双脚跳楼板。在城里睡那么多觉，哪见过这阵式哟。
吓醒的山妹今夜无眠，光脚板光腿腿光腰杆还不敢上床。
头上耗子跳，
楼下猪猪叫。
困死我喏哟，
好想睡觉觉，
又怕蜘蛛尿。
哎呀焦麻了，
窗外星星笑。
这是山妹书记进村第一夜，光着腿腿跳着楼板赋诗一首。
第二天，山妹和村干部一起，家家户户的走。
山妹书记下村时，言子领导就教了她农村工作“三步开头法”：
第一步，走遍乡村每一家。只看只聊只微笑，不说好来不说歹。这是你在了解当地，胸中成竹。也是当地乡亲在认识你，转背就热热闹闹议论你。当然主要是说你长得乖喏。
第二步，找准两个纠结点。找准大多数乡亲们想要却没能实现的需求纠结点，找准当地最突出却被乡亲们视而不见的问题纠结点。当然乡亲们也在纠结这个城里来的女娃娃干吗就这么乖喏。
第三步，干件小事播善良。在两个纠结点内，集中劲头干一件能办好的小事，你传递的善良品质会迅速传播全村乡亲。乡亲们从此信任你。当然信任你的主要原因是看你长得真真的乖喏。
走好这“三步开头法”，哗，山妹书记今后干啥好啥成啥乖啥，你不是个啥，亲爱善良的乡亲们都会把你说成是个啥。说你好的人多了，你就真成了好的啥。哈哈。言子领导当时一口一个乖，哄着山妹下村。
山妹一边回忆言子领导的滑稽动作，一边悟想言子领导的教义。一家一户走，去和乡亲们打交道。
每天早晨推开门，一股清风拂面，鼻孔一新，额头一张，瞳孔一放，哇哦，山妹猛吸两口，全身通透，自己要成仙了也。看把山妹兴奋死。
走到农家院子，抬头粪池口，低头臭水沟，远看山有色，近听苍蝇吼，咋个办？还得走。看把山妹愁得死。
老杨养了10多桶蜜蜂，全是采野花酿的蜜。山妹书记刚坐下，老杨端一碗出来说，闺女，尝尝。山妹接过来一看，哇，亮晶晶的也，接着舀一勺，噫，滴起一丝亮闪闪的线，好安逸哟。吃一口，呀，甜得清澈，甜得爽劲，甜得真真儿。傻傻的山妹还在想，这种纯甜吃得再多都不噎人，吃一勺，嗯爽，再吃一勺，嗯真爽，还吃一勺，嗯太爽，又吃一勺，呀，腻住啦。啷咯办？这么大一碗，还给老杨吗，自己吃过了。接着吃吗？甜得死去了。看把山妹甜得死。
蛮汉老婆拉起抹桌子的围腰把碗一擦，舀碗饭递过来。看把山妹堵得死。
翻过一个山坡，又是一个山坡，还是青青草生的山坡。要是没人，自己去滚一圈才安逸咯。山妹偷偷的想着笑。哇，一个小男孩骑着一头羊，赶着一群羊，咩～咩咩～～，过来了。看小男孩甩着枝条，在羊背上那个得意劲哟，山妹好想去骑一盘羊。一路的小旗拣块土，朝小男孩骑着的羊丢过去，那头羊猛的一跳，唰的一下把小男孩摔在地上。哎哟，小男孩一手摸着摔疼的屁股，一边咧着嘴巴笑。看着的山妹乐得呀，还好我没去骑。看把山妹乐得死。
山妹进蛮汉家猪圈上厕所，刚蹲下，“咕咕”两声，感觉屁股一凉，回头一看，一只猪头往缝隙里钻出来，湿漉漉的猪鼻嘴往自己光屁股一拱，“啊！”。看把山妹气得死。
走到张大娘家，大娘问，闺女，喝口开水哈。山妹也走渴了，说，要得大娘。等了一阵，张大娘和孙子端开水出来了，每碗5个煮鸡蛋。啊？看得山妹傻了眼。这村里说的开水就是开水蛋。有上次吃蜂蜜的经验，山妹这次不先下筷子了。端着等到，等大娘进屋了，山妹急忙赶两个在小旗碗里。反正这一路走下来，大家都熟了都年轻着，感觉像姐弟。小旗又想顺势赶一个回山妹碗里。俩姐弟你往我碗里赶过来，我往你碗里赶过去，嘻嘻哈哈端着碗在坝子追着跑。看把山妹疯得死。
“开--社员---会----”，一个老汉裹起叶子烟，吧吧的喷云吐雾，啪啪的吐口水，辣辣的呛死个人。看把山妹急得死。
反正这一村走下来呀，山妹就生死过八回。还在想，也，我是猫咪也，只有猫猫有九条命，哈，那我就是巴斯泰托女神哟，东方夫人，哈哈。
该走最后一家了。山妹眼巴巴的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翻过一道山梁，就只有石包包路了，这是没经过开凿的山路，只是常有人走，把高一包低一包的石头磨得光滑滑的。还要经过一条溪流，小溪水哗啦哗啦流下来，清清亮亮，打在小草叶上，小草一颤一颤的。
“何大爷家是我们村最远的。”小旗说。
“是太远了，干吗不搬过来呀？”山妹书记问。
“唉，这一时半会还说不清楚，书记。”小旗顿了顿，接着说：“何大爷是个勤扒苦劲的人，有一年，何大爷拼着干劲要把公路修过来，他家喂了三头肥猪，都杀来请劳力修路，最后三头肥猪吃完了，可公路还没修得过来。”
“啊？这是村里的新愚公呀！我要去看看他。”山妹书记很感动。
从何大爷家返回途中，山妹书记脑子里一直萦绕着何大娘的一句话。热情的何大娘，干糙的双手拉着山妹滋润的手，说：“闺女好干部哇，走这么苦的路来看我们啦！”
这两双拉着的手，定格着温暖的人间镜头！
山妹回忆起言子领导说过的话，干一件能办好的小事，你传递的善良品质会迅速传播全村乡亲。
是呀，何大爷家天天走这条石包包路，不觉得自己苦。我们来一次，何大娘就说苦着了我，说我是好干部，没准还会在村里到处说来了个好书记。群众的需求多朴素呀！
哪到底何大爷家干吗不搬出去呢？这里面藏着什么故事呀？
是要在村里干一番事，不辜负何大爷何大娘这样暖心的眼神。
山妹回到村部木楼，马上整理这些天走遍全村的见闻和感受，写一篇帖子发网：
题记：这里有座古桥，这里有个老村。这里辣椒满地红，这里野花几道山。这里村姑赶羊去，这里蜂桶藏岩边。这里曾有美丽的传说，这里满山清泉在深阁。
山中老村背景：海拔高差500米至1200米。这是一处藏在深闺人未识的地方。数年后，这颗深闺珍珠，将会清秀面世。
乡村旅游设想：依托古桥千年文化，挖掘石龙上山梁传说，培植山路十八弯景观，打造“辣椒一遍红，野花一遍仙，峰峦一遍翠，人文传说一遍村”为主题的乡间旅游老村。
山路十八弯：经过石桥山，山腰正对数百年普化寺（现存座基）。山路5公里，弯道数十个，高差300米。在山路两边间种春夏开花的李子、桃树，秋冬开花的紫薇、山茶，四季花开。游客登山，放眼天边，流连忘返。
古桥风雨亭：走出山路十八弯，一座千年古石桥。重修桥上风雨亭。遮风避雨，看山望水，品味乡间。
石龙上山梁：古石桥中间两条石龙，首对山冈，尾对下河，栩栩如生。传说石龙上山岗，围着花轿护新娘。继续发掘民间故事，供游人神往。
轿子石传说：石龙正前方一座山梁，山上一方轿子石，犹如新婚花轿。这是个美丽传说。山冈一带聚集山水的天池藏在深山，汇成清泉源源不断滋养当地百姓。
普化寺原址：为了报答石龙和轿子石对百姓的惠泽，人们积钱积粮，在山上修建了普化寺。当年香火不断，四面八方的百姓前来还愿。
这里野花满地，其间路过普化寺原址、轿子石景观。峰峦叠嶂，层林青翠，悠闲散步，宁静清新。这里集老村蜂蜜、红辣椒、老腊肉、干羊肉等山货一村。
这里勾你来呀～来呀～快来呀～
网贴刚发出去，就收到表妹漠月的评论：表姐，你是在勾我吗？
山妹书记思考，找到症结了，村民们一缺公路二缺厕所三缺村魂聚村。就从抓“干净乡村”入手，家家户户天天干净啦，精神头就上来啦，村魂灵气就起来啦，老村文化就出来啦。
持续干了一个月，山妹书记家家发动家家劝，天天扫地天天喊，可，泥坝依旧是泥坝沟依旧是沟。乡亲们生活惯了，觉得没什么。山妹眼巴巴的，觉得该干净。想大有作为的第一件事情，干净乡村，瘪了。
山妹站在石崖上，看着远天，哎，当不了这个第一书记呀...
老杨来了，胡须一颤一颤的，给她讲年轻时的那些事。
闺女，那阵我当兵，恰恰遇到援.越战争，GJ派我们运送粮食支援越.南人民。
秦班长带着我，还有一个姓弘的战友，我们送一车粮进入越.南一个村子里，被美.军包围了。
当地百姓可好呢，语言不通呀，看我们的衣服帽子，就知道我们是中.国.人，赶紧拉我们躲进屋子里。炮弹啦，呼呼的打过来，轰---房屋炸塌了。
我们只感觉眼睛里，鼻子里，嘴巴，耳朵全是灰和泥沙哟。赶紧刨哇，刨出来时，就剩我们三个和越.南一姑娘。哎，残酷哦。老杨胡须一颤一颤的，看着天边。
我们四个人支撑着出来时，愣住了，前面5个美.国.兵，端着枪口对着我们，还在狡狞的笑。
这下死定了，我们三个一下挡住越.南姑娘，要么吃子弹，要么肉搏。哎，呼的声一发美.军炮弹落下来，“轰”就炸了。造孽呀，秦班长一下扑着我们，他被炸伤很严重。美.国.兵被自家的炮弹炸死4个，还有一个被炸伤依拉哇拉叫着。
弘战友翻身起来，唰的一下拉枪对准依拉哇拉美.国.兵一扣扳机。秦班长拼劲一脚蹬在弘战友小腿上，哒哒哒，弘战友一踉跄，一梭子弹射向天空。
依拉哇拉美.国.兵吓得缩成一团，抱头哇拉依拉。残酷哇。
我和弘战友轮流背秦班长，哎呀，还要轮流背那个被炸伤的依拉哇拉，撤下来找到了部.队。秦班长被送去医院了，从此就没见过了。被炸伤的依拉哇拉也被送去治疗了。弘战友和越.南姑娘带部队去村里找那车粮食，我们也分开了。
哎，几十年了，他们都在哪里呀？
老杨胡须一颤一颤的，看着南边的天边。不知怎么的，老杨神一样扭头看了一眼西边，那是XZ的方向，人间圣洁的地方。
昨晚的北方，大漠中，葡萄园里，坐着俩姐弟，漠月和阿纳。
清晨的南方，大山中，石崖顶上，坐着俩爷孙，山妹和老杨。
山妹开车来江北机场，接漠月，飞机缓缓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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