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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撮合

    “皇后觉得哀家是什么意思?”

    姜盈袖淡淡的看向姜卿言,视线不卑不亢,有着天生自带的威仪,这位曾经用铁腕手段撑起北魏江山的女人,浑身不凡的气度,有她孤独抗御朝堂的沧桑。

    “阿卿相信姑母不是这般的人!就算是朝堂之中,多的是对姑母的妄言,可是姑母日日面对佛龛,早就将皇权交出去了。”

    姜卿言看着面前的老妇人,心中莫名的是不愿意相信外人眼中的姜盈袖,分明从前的她也是这般判断。

    “若是江山真有那般好?为何姑母当初要放弃?您当年大可有握手政权,不放手的机会啊!”

    而且名正言顺。

    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姜卿言平缓的道,眸光更加笃信的看向姜盈袖,“我相信比起江山,姑母有更看重的东西。若是人已经知足……又有哪个傻女人会痴痴盯着金銮殿?”

    被世人毒骂!

    冠上蛇蝎的心肠。

    姜盈袖垂帘听政的那些年,分明是做的那么出色,可是现如今朝堂中有一股力量推波助澜,好像在编排出越来越不切实际的事情。

    “是的啊!又有哪个傻女人要盯着金銮殿呢?”

    姜盈袖自顾自的低语嘲弄,生在这个时代里,女人可以安逸的,她本可以拥有幸福的家,有爱她的夫君,有一双可爱的儿子。

    她何苦让自己变成蛇蝎呢?

    金銮殿就这般的好?

    姜盈袖身为太后,曾经是让人卓越赞服的政治家,可是没有人知晓她最是想从那个位置上退下来,她要的不过是平凡的一日三餐。

    夫君坐在堂中,儿女绕在膝前。

    “阿卿……你真的愿意相信姑母,从来没有想过那个金銮殿吗?”

    那里有她最肮脏的事情。

    父亲被人腰斩,儿子被夫君送离。

    姜盈袖一生要强,最不喜欢做出解释,此次看着姜卿言那双清亮如同小鹿的眸子撞着她,说她在信。

    简直是让人可笑啊!

    外头的人,真的觉得那金銮殿有那么大的魔力吗?

    让她连儿子都不要了。

    姜盈袖冷冷的扯着笑容,目光落在姜卿言的脸庞,“是啊!那金銮殿有什么好的呢?”

    姜卿言这般没有读过太多书的小姑娘都知道。

    为什么谢祺元不知晓呢?

    姜盈袖温婉平静的眸光抬起来,忽而展开了笑容,“阿卿……不管你是否真的信!皇上是哀家的儿子,哀家从未对他有过杀心……虎毒不食子啊!”

    而且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

    姜盈袖的眸光看着佛龛上的画像,迟迟的抚平心中的情绪,最后看着姜卿言,缓缓的开口道:“阿卿……你此次既然要去那宣城!能否帮哀家做一桩事?”

    “何事?”

    “哀家这些年来一直有桩心事,放不下!那便是我的小儿子,他在出生时,便被人抱着送出宫,前些年……我听闻有人回禀,说是有了我儿子的音信,我想让你帮我去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姜卿言注意着姜盈袖心事重重的模样,那双眸子泛着水雾,显然是酸涩的,这种真诚的心思,并不假。

    “好。”

    许久之后,姜卿言缓缓应下。

    姜盈袖同时将手中的发簪,递给姜卿言,“阿卿……这只发簪,本应在你大婚那日,就该送给你。你不会怪我这般小气,居然到这个时候才送出?”

    “姑母,这是何意?”

    姜卿言的眸子落眼在手中的发簪,不用想都知道,定然是家婆送给儿媳妇的传家宝。

    姜盈袖果不其然的道:“这是珩儿的祖母,当年在我大婚之日送给我的。说是要从我手中交给我的儿媳妇。”

    “好。”

    姜卿言也没有推脱,这发簪虽然有些老旧,但是做人不该破坏别人的好心意,姜盈袖能将这般贵重的东西给她,显然也是看得起她。

    “方才听你说的那些话,我看得出来……你爱上珩儿了!”

    话音刚落,姜卿言的目光落在姜盈袖那笃信的眼神,脸色忽而大变,您可是误会了?我只是可怜谢珩身世孤独。

    “有你做贤内助,哀家若是有朝一日直接去了!也放的下心了。”

    “姑母说这话是何意思啊?”

    姜卿言觉得姜盈袖提的甚是奇怪,但是也没有去戳破,脸色此时莫名的臊红起来,从前的脸皮明明挺厚的,没想到如今和谢珩差不多了。

    ***

    扶风殿。

    姜卿言轻碾着脚步,缓缓的步至几位崽崽的身边。

    她伏低身子,将唇碰在谢东的脸庞。

    “东儿——”

    “往后母后不在你身边,你可要好好保护弟弟妹妹啊!这些日子好不容易瘦了,日后也要努力的保持住啊!”

    “你可别怪母后,吩咐了惜绿姑姑,让她时刻盯着你的膳食。”

    姜卿言的手指温柔的按上谢东的手掌,对着指节摩挲,想到这是宫里对她最好的崽崽,莫名的有些舍不得了。

    握着谢东的肉手,她将唇压在了谢东的手背,“可别老对阿然那般了……等你长大了,会后悔的,娶妻能像阿然,这是你小子的福分啊!”

    姜卿言温柔的笑看向谢东,同时将视线旁落在谢南的脸庞,修长白皙的手指拨开谢南的额发,露出那张极具精致的五官,“南儿,母后就要走了!”

    “居然有些舍不得你了!”

    “看不见你出落的亭亭玉立了,我的南儿,日后定然会让永安城的权贵们倾倒的!你说说……得有什么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我的南儿啊!”

    姜卿言的手指摸上谢南的脖颈,感受那不平的凸起,她的眸光染上氤氲。

    “其实母后真的很想告诉你……永远别被外在的容貌所左右,我的南儿,不需要靠娇娜,也能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倘若谢南生在从前的周国,谢南定然有机会成为驰骋沙场的女将军,睥睨万物,让人折服与轻叹,而且她的眉眼生得那么锋锐,是那种绝对不敢小觑的招摇。

    姜卿言起身,又坐在了谢西的身前,视线在谢西那张娇俏的脸庞移走,最后渐渐的眼眶红肿一片,声音温轻,“西西,你这人啊!就是忌惮心太重了……”

    “也让人看不透你。”

    “若是往后——”

    “你见不到母后了……”

    话音刚落,姜卿言忽而笑了,“我知晓你一直恨我……可是母后真的很感谢你,此次你能将事情和盘托出,母后知晓你自幼心善,从无恶念。”

    “你放心好了,母后这回就真的走了!往后再不会让你看着心烦了。”

    姜卿言缓缓的放下谢西的手,将其的手掖在了被子里。

    此时谢西的胳膊忽而一动,眉头蹙得明显,但是忍着没有睁开,在姜卿言移开脸庞后,一颗滚烫的眼泪从谢西的眼角处划了出来,生疼且炙热。

    姜卿言掀开了谢北的被褥,发现谢北并没有睡在榻上。

    此时回眸看向了殿外。

    俊朗的少年顶着红色的帽冠,那双清瘦的筷子腿白皙可爱的呆在门口处,脸庞高贵冷艳的让人不可忽视。

    谢北的视线染上红晕,低沉的嗓音喑哑的出口:“你方才说什么?”

    “什么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小少年的嗓音很是冷肃。

    姜卿言的视线怔在原地,许久之后,眸子溜转一动,一副更加傲慢的模样,指责谢北为何半夜里不睡觉,出门去?

    “我是……”

    谢北哑口无言,被突然起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接不上,脑子里在转动中遇到了绳结,姜卿言在唇上竖着指头,缓缓的步向谢北。

    姜卿言蹲在谢北的身前,两人的视线尽量的保持平衡,她的声音放低了柔软,笑得春风拂面的道:“可是睡不着?莫不是……”

    “才没有!”

    “我又不是谢东,五岁了还不能一个人睡,还会做噩梦。”

    谢北抬高脸庞,同时又发现姜卿言在故意转移话题,声音又低沉冷漠的道:“方才……你说你要走?是何意思?”

    姜卿言拂袖,将谢北直接的揽过怀中,直接带着出了殿外。

    两人坐在主殿的桌案边,谢北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很严肃的开口:“是不是……皇姐拒婚一事?父皇还是怪罪在你身上了?你是要被废了吗?”

    “为何呢?”

    “要不要我同父皇说……”

    “你虽然并不聪明,可是对我们的心思,是真实的,我不想你被废啊!”

    姜卿言看着面前的谢北担忧的蹙起了眉头,她的面上依旧云淡风轻的扯着温柔,没有回应。

    谢北的胸口像是被揪了一下,“是父皇下定决心,要动姜家了吗?”

    “他真的这般无情吗?”

    “不是说姜家,什么都没有做吗?”

    谢北也是听过一些朝事,此时联想到此处,眉头都紧着慌张,可惜他还是个孩子,他的能力微乎其微,根本帮不上姜卿言。

    “这回,没有机会转圜了吗?”

    姜卿言听着谢北的关切,伸手捏住了谢北的耳朵,笑得更加的温暖,长长吁出一口气,“我没想到……你居然这般的担心我!”

    “你此时怎么还笑得出来?”

    “所以——”

    “真的是这般吗?”

    谢北看着姜卿言一点都没有紧张,心里头焦急如焚,分明他刚刚都看到了,姜卿言同他们几人一一告别了。

    什么离开?

    这次许是真的遇到了大麻烦。

    谢北抬起眸光,落在姜卿言轻描淡写的脸庞,“你说出来啊!虽然我可能帮不上忙!可是我们总能在父皇面前说的上话……我不想看你出事啊!”

    “所以——”

    “方才你不再殿中睡觉,去到殿外干什么去了?”

    姜卿言努力扭转话题,谢北忽而将脸庞压得低了,毕竟和一个将死之人能在意什么?他乖一点,能让女人开心一点,便是最好的温柔了。

    “我是去温习功课了。”

    “这般晚?”

    姜卿言有些惊讶,但是谢北的拘束扭捏并不像骗人,只是他是学堂里最聪明的啊!为何要这般的用功呢?

    属实是让人意外。

    “我前些日子因为生病怠慢了功课,可得趁着这些日子补回来。”

    傅宣因为生病,国子监停学好久。

    但是谢北并没有觉得有放假的欢乐,他一向对自己的要求甚高,断然是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的退步。

    这书啊!就得天天学,才能变成自己的。

    谢北从来不相信有人是天才,有的只是一次次的挑灯夜读,让人永远不要对自己失望,他越是看到自己拔萃,就越是有忧患的意识。

    姜卿言伸手抚摸着谢北的脑袋,“我们阿北这般……还有谁能比的过去?”

    谢北压低了脖子,眸子里有些羞红。

    姜卿言忽而一笑,“若是阿北,未来也去考科举,那该多好啊!”

    “我定然不会辜负母后,未来断然要冲着头名去。”

    话音刚落,姜卿言点了点头,“好,要的就是这般的出息。”

    姜卿言陪坐在谢北的身边,看着谢北将方才打开的功课掀开,密密麻麻的文字,全都是注释,姜卿言也是意外。

    平日里谢北说的那么有把握!

    好像谁都看不上?

    但是他背地里却比谁都要上进,没想到竟然是一枚不折不扣的“学婊。”

    ***

    翌日清晨,姜卿言收拾好了行囊,准备离开。

    回眸望向身后,莫名有些不舍。

    白芷从殿外火急火燎的跑过来,站在姜卿言面前,呼吸迟迟没有平复,“主子,皇上让你前去东门候着。”

    “什么意思?”

    “他要同您一起去宣城。”

    话音刚落,姜卿言的眉头锁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是太后的意思,昨夜她唤了陛下进入寿喜宫,特意嘱咐他送您去宣城?”

    姜卿言忽而感到头顶有两道玄雷劈过,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是准备逃得,可是身旁跟了个谢珩,她做的盘算,岂不是都要重新的收拾,这到底是谁要亡了她啊?

    姜卿言不情不愿的由着白芷的搀扶,从扶风殿里出发,缓缓的步至东门,此时的谢珩立于远处,修长拔高的身形,眉眼里吊着足足的满意。

    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得意!

    姜卿言在心里差点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为什么这次要这么听他娘亲的话啊?

    莫不是姜盈袖——

    真的误会了。

    以为她真的很喜欢谢珩不成?

    姜卿言还没有步至谢珩身边,男人三步化作两步,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扶她上了马车,“娘子,请!”

    ------题外话------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