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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臣妾哪里都不走?

    萧鹤堂迈步走近姜卿言,方要开口,姜卿言便主动将为其沏的茶递过去,“这里偏僻,并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也不知晓萧将军素来喜欢什么,只能请萧将军别介意了。”

    “皇后娘娘——”

    “微臣是请您回宫的。”

    萧鹤堂忽而跪在了地上,姜卿言缓缓放下手中的杯盏,将视线撤开,一张脸庞冷下来,“萧将军许是认错了人,这里并没有皇后,只有一名乡野村妇而已!”

    “那可有我家的四妹?”

    萧鹤堂抬眸,将视线落向姜卿言冷若冰霜的脸庞,轻声的讲述自己的身份,她的母亲萧瑟瑟原是姜国公的外室,与姜国公自幼青梅竹马,两人甚是相爱。

    但是因为萧家、姜家的恩怨,太后并不允许萧瑟瑟过门,并为姜国公强行指婚他人,只是婚后姜国公还是忍不住的和萧瑟瑟往后。

    久而久之。

    萧瑟瑟怀有身孕。

    但是就算如此,也没有得到进门的应肯。

    后来萧瑟瑟背负骂名的生下孩子,抑郁不得终,而后萧鹤堂被接回萧府,至此当做萧家人养,姜、萧两家的恩怨也更加深重。

    若不是萧鹤堂受圣旨来寻姜卿言。

    这桩事,许是一辈子都不再会道出来。

    萧鹤堂言语谢珩让其出宫,不仅是谢珩思之如狂,更是因为太后身体孱弱,身骨再不如从前硬朗,病榻前一直呼唤姜卿言的名字。

    姜卿言忽而感到胸口一疼。

    太后对亲手培养的原主确实是疼爱,这在她的心口也是隐隐作疼,并不是欺骗人的。

    但是她话语出口,却冷冰冰的,“姑母并不是想我,她只是要一位姜家的皇后,可是……我做不得皇后,也不想做皇后了。”

    山中野游,这三年她过得好是平静。

    甚至淡忘了从前的一切。

    吴奎仁将她照顾的很妥帖。

    她并不想回去。

    “姑母——”

    “是真的想你。”

    萧鹤堂的声音郑重开口,想要说服姜卿言,只见姜卿言忽而微笑着转头,看向他时,眸中带着喜色,“其实萧将军若是恢复女儿身,姑母应该会无药自医吧!”

    “你说什么?”

    萧鹤堂瞬间白了脸色。

    “皇上和将军两人一同出生入死,恩爱无比,若是姑母知晓皇上的心中,早就已经被另一位姜家女取代,你说她是不是能很快的好起来?”

    姜卿言微笑着上前,主动扶起萧鹤堂,“三姐,你便是姑母心病的灵药啊!何苦寻我这不成器的人呢?皇上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皇上,这中宫之位……我坐不稳的。”

    “皇后,你说什么呢?”

    “我和皇上并没有什么……”

    萧鹤堂眸子溜转,忽而想到s年前姜卿言的离开,瞬间明白过来,“你是因为知晓我是女儿身,所以离开王宫……离开皇上?”

    姜卿言没有回应。

    萧鹤堂快速的解释,语态着急,“是娘娘误会了……微臣和皇上并没有私情。”

    “三姐,可能扪心自问?你对皇上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

    姜卿言忽而转过眸光,看向萧鹤堂,对方果然垂下了脑袋,半晌后都没有回应,她直接笑了起来,并不是那种不屑,“你对皇上有情,皇上对你有意,三姐,你何苦来寻我呢?”

    “可是皇上——”

    萧鹤堂的眸光躲闪,显然是有些惭愧。

    “做人啊!就是要自私点,你喜欢他……那眼神根本骗不了任何人。”

    姜卿言想到初遇萧鹤堂,对方的眼神就是冷冰冰的,那种敌意,她知晓,就是喜欢到了极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那种。

    只是萧鹤堂太尊君臣之礼。

    “三姐——”

    “你就当没有遇见我。”

    “若是太后和皇上问起,你就当束手无策,这寻了三年,也没有眉目,多这一次又何妨呢?我在这里过得很舒心,若是回到王城……我熬不住的。”

    姜卿言低着眸子,笑意淡淡,“一只飞出金丝笼的雀儿,若是被人再捉回去,她会生不如死的,看过了自由……谁愿意束缚呢?”

    萧鹤堂看着姜卿言,眼里也有些不忍,但是想到谢珩嘱咐他来前,那种信任和哀伤,他更是心头难安。

    这三年里,他看得出来谢珩的日益憔悴。

    谢珩总是说……

    他许是来不及了。

    此次他应朝臣劝谏御驾亲征,可是三年前发生的一桩事,让他和谢珩都知晓当年神明的占卜并没有错,

    谢珩命不久矣,许是就要死在这次的战场上。

    “娘娘,不管您信不信微臣,微臣与陛下当真没有任何?”

    “如若有——”

    “那也只是微臣有过,皇上对微臣只有君臣之礼,兄弟之义,从未有半分逾越。”

    姜卿言听着萧鹤堂的声色沉沉。

    冷冷一笑。

    但是她明白萧鹤堂的言语并不假,她也信这三年间谢珩饱受折磨,当年的事情,似乎在她走后,便将所有的痛苦转移到他的身上。

    谢珩许是很自责。

    但是姜卿言明白两人不会再有结果。

    而且怎么能有呢?

    姜卿言已经要接纳吴奎仁,就等着他从金梁王都回来,他们是要成亲的,她不能再让吴奎仁没有由头的付出下去,她的心亏欠的很。

    这三年来,吴奎仁在她的身边,真的将她照顾的很好。

    “萧将军,你走吧!”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我要等我的夫君回家,这一辈子我只想跟他过此余生。”

    姜卿言转身正准备进入房间。

    身后忽而一道喑哑的声音冒起来。

    “皇上病重了!他御驾亲征时,受了伤,一直昏迷不醒,也是如此……微臣才来请娘娘同微臣回军营,不然……皇上真的很难度过此劫。”

    萧鹤堂言语时,声音阻塞,迟迟道:“娘娘说微臣是否有私心?微臣有啊!谁没有呢?我也不想娘娘再出现在圣上身边,可是……眼下只有你能救他。”

    姜卿言停住脚步,声音更显冷冰冰。

    “可是——”

    “魏国的皇后,已经死了。”

    姜卿言面无表情的开口。

    萧鹤堂继续言语,声音撕裂开哀恸。

    “娘娘……陛下真的很挂念娘娘,他说若是他熬不过去,就让微臣替他说道一句错,当年周城烽烟四起,造就娘娘亡国亡家,那日他是去救人的,可是偏偏晚了一步啊!”

    姜卿言面色冷白,顿了一步后,再次兀自往前,将门阖上,满头思绪全然乱了,听着萧鹤堂在外的求情,但是她的心像是堕入寒潭,深潜谷底。

    谢珩——

    那日是来救人的?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姜卿言忽而觉得一头黑线,所有的判断都变得束手无策,分明是个很好弄清楚的问题,但是她此刻固执在死穴里,并不想要顿悟。

    ***

    边塞临潼关,大雪皑皑落。

    姜卿言肩上系着白裘大氅,扯着唇角,眸光自带三分哀愁,洁莹的雪絮染在她的眼睫毛,忽颤忽颤的,她伸手接着落在掌心的冷雪,淡淡的道:“不过是十月……怎就飘雪了?”

    萧鹤堂站在身边,跟着顿住了脚步,并没有回话。

    姜卿言微微一笑,又缓缓道:“我初入王宫时,也下了这么一场大雪,那年的雪比往年都要结束的晚。”

    可是——

    今年这雪怎么就来得这般早?

    姜卿言感觉人生就像是一场无休止的孽缘,终于还是让她不忍心的重蹈覆辙,只是这一回她想早些了却这里的事情。

    萧鹤堂陪着姜卿言来至营帐,门外的人看着掩在白绒绒的帽檐底下的女人,都怔住了目光,军营重地,很少有女人走过。

    而刚刚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女人,带着女儿家自有的清香,那双宛如小鹿的眸子带着溜转间,带了几分魅惑,让人觉得她更像是漫天冰雪里的白狐。

    姜卿言那种高傲的目光,挠着他们的心痒痒。

    “微臣先行告退了!”

    萧鹤堂同姜卿言俯首告别,他很感激姜卿言终究是心软的来到这里,一路上快马加鞭,他没有一刻停歇,姜卿言也没有任何的怪罪。

    毕竟萧鹤堂在意的是谢珩,并不是她。

    而她也表示过,只要谢珩醒来,她就会离开这里。

    姜卿言只是想要让谢珩解开心结,从前的事情,他们都该放下了,当年的她是不懂事,喜欢上了那个容貌俊俏的男人。

    那时的她并不知晓什么是情伤?

    如今——

    她明白了,就算是谢珩再好,都不会是她爱的了。

    这世上能配得上她的人,该是山月互通心里事,无须折磨,便两两奔赴,而谢珩并不是这般的人。

    姜卿言抬手握住谢珩的手腕,把着对方的脉搏,眉头微微蹙动,但是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波澜不惊的道:“谢珩……我来了!你不是想要我来吗?”

    “那你快些醒过来吧!”

    “昔日的事情,我都知晓了……”

    “你宫中里的那副画,我也终于明白了。”

    “只是——”

    “你既然对我那么的好,为何偏偏要对我那么的残忍?”

    姜卿言摇头间,苦涩的笑,牙齿是眦裂的冷嘲,眸光晶莹的滚出泪水,她抬手便直接抹去,然后冰凉的视线看向谢珩安静的脸庞。

    “当年的我,无论是不是死在你的手里。”

    “可都是因为你而死。”

    “谢珩,你心知肚明的。”

    姜卿言明白谢珩当年的爱,无非是歉疚占据了多数,倘若他没有将那碗他以为的“鸩毒”喂到她的口中。

    这些年来,他许是不会被良心折磨。

    也不会日日望着画像悼念。

    姜卿言的唇角勾着冷笑,她太懂谢珩的爱并不是纯粹的,只是懊悔了,“在我醒来后,我一直都在寻你……想要你给我一句答复,想要明白你为何那般的心狠?”

    “我一度以为我熬过来了。”

    “但是——”

    “如今看到你这般。”

    姜卿言忽而释然,平静的道:“我不恨了。当年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也不可能重新来过,萧将军和我说,你当年来至周国,是想要救我的百姓……你并没有那般的没有良心。

    “我信了!”

    “谢珩,我们往后就不要那般的折磨彼此,就全当过去了吧!”

    姜卿言淡淡的言语,宛如自言自语,此时忽而转身,兀自朝营帐外头而去,身后男人的眼角忽而余出一行泪。

    但是女人自顾自往前。

    谢珩的手指微微的攥紧,含糊的话语鼓动在嗓子里,紧着声音道:“阿卿——”

    “阿卿。”

    “阿卿。”

    “阿卿。”

    “……”

    姜卿言迈步至门边的脚忽而顿住,此时外头的人忽而掀开帐帘子,直接冲了进来,看着病榻上呼喊吃力的谢珩,直接上前拥住了谢珩的身子。

    萧鹤堂看了一眼姜卿言转过的脸庞,对方那双白茫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两人彼此停住了对视,他的嗓音顿了一下,高声嘶喊:“请军医。”

    “皇后……”

    “萧将军,是不是皇后来了?”

    谢珩躺在萧鹤堂的怀中,缓缓的撑开迷蒙的双眼,那双疲倦的眼皮缓缓上抬,脸上倦怠无比,最终无力的朝姜卿言的方向落过去。

    但是外头拥入许多的人,将那愣怔在原地的姜卿言挤到一边。

    “阿卿——”

    谢珩担心的开口。

    萧鹤堂忽而主动起身,步向了姜卿言,垂眸那刻,声音压得很低,“是微臣逾越了,请皇后娘娘陪一陪陛下吧!”

    姜卿言回过眸光,往萧鹤堂的脸庞上挪开,又淡淡然的看向谢珩,最后叹了一口气,什么话都没有说的步向了谢珩。

    床榻前的太医们纷纷让开道。

    姜卿言缓缓坐在谢珩身边,微微的展开笑容,握住谢珩的手,声音关切的道:“陛下大病初愈,要好是歇息,这般才不会让黎民百姓担忧。”

    谢珩的手忽而扯进姜卿言的衣袖,手指缓缓的慢向姜卿言的掌心,但是姜卿言垂下眸光,落在他的动作上,继而抽了回来。

    “皇后——”

    “可是还要走?”

    谢珩的声音近乎羸弱,像是孩童般在恳请。

    姜卿言没有忍心对谢珩制造伤害,平平的摇了摇头,微笑着开口:“你好好睡一觉……臣妾就在这里守着,哪里都不去?”

    这回要走,也自是要等谢珩身子好一些。

    ------题外话------

    大家期望的帝后见面。

    你们说姜卿言放下了吗?

    很快——

    咱们又要见到老朋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