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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谢珩遇难,再见徐遥礼!

    “咚——”

    “咚——”

    “咚——”

    城墙之上有战鼓敲击猛动。

    一声高过一声。

    亢奋每位将士们的军心胆魄。

    瞬间四周的傲雪,都渐渐的让人不觉得萧瑟凄厉。

    众将士忽地回头,惊诧在战鼓边上的女子,那女人抬手掀开罩在额顶上头的白色狐裘绒帽,露出一双精锐的目光,清冷的脸庞在白雪中,熠熠生姿。

    五官堪称举世无双的惊艳。

    她手握着两只鼓棒,抬起胳膊的瞬间,擦过脖子的系带,那护着温暖的狐裘跌落雪中。

    一身红色霓裳的罗裙,身上的丝绸在北风中摇曳舞动,瞬间成了这白雪苍茫中,一道让人不可忽略的景象。

    将士们看着女人一声高过一声的敲击战鼓,她锁着眸中的冷光,但是坚定的不成模样,他们压低了声音窃窃自语,“那女人是谁?”

    “是皇后娘娘!”

    昨日有人看见姜卿言入营的将士回答。

    他彼时只觉得那女人只是生得模样姿雅,但是此时他却叹皇后有着一股不俗的傲气,有人听闻昔日战场上也有皇后敲击战鼓,是在周国典籍里记述的。

    那时周国的开国“女君”身披铠甲上战场,担起安危的“凤君”,虽然是一身风吹折腰的身段,但是不屈于黄沙漫天的可怖,用战鼓声给每一位上战场的人指引道路。

    不仅让人鼓舞军心,也能指引归来的道路。

    那日的周军势如破竹,也奠定了后来周国的开疆王土。

    谢珩回眸匆匆瞥了一眼姜卿言,没有过多的停留,但是他明白典故,姜卿言这是默许了她魏国皇后的身份,与他一同参与到了这场战事里。

    他紧攥着手心,将手中的红缨枪给握住更用力。

    “阿卿——”

    “我会速战速决。”

    “给我们彼此一个交代。”

    当年杀入周国的罪魁祸首,发动各国攻向周国的始作俑者,他要让人在战场上跌入马匹,要持着对方的头颅,给姜卿言报仇雪恨,要让那人提着性命请罪。

    姜卿言目光淡淡的落在城外的白雪皑皑中。

    男人高头大马,转过半面脸颊,那顶鎏金龙纹的铁面,在他的脸庞上,当真是让人觉得不逊风采,犹如初见时的惊鸿一瞥。

    那日,她深深的沦陷其中。

    姜卿言在这一刻,眼角酸涩,原来谢珩便是那人,也只有这一刻,她真的相信了。

    男人的肩上系着鲜艳的红色披风。

    在风中直接飘舞起来,当真是英姿雄发,姜卿言敲击着战鼓的时候,也不禁蹙起眉头,祈求上苍,望谢珩能够平安归来。

    她止不住战事,却求着身前面临的一切都能平安如是。

    谢珩的性命很重要。

    他是北魏的天,倘若他有半分危险,那么“临潼关”至永安城里的百姓都要遭至祸端,这一切不容小觑。

    姜卿言不想周国臣民的亡国过往,再次在这个国家又遭生灵涂炭。

    重蹈覆辙。

    是每一位经历过祸患的人不想看见的。

    姜卿言脑子里充斥着谢珩的那封绝笔,他说许是再也回不来,也诚恳的讲述了那些不言由衷的过往。

    他与身而来的家国使命,与他不得不择取的逃离因由,那些话语都堪是肺腑,也让姜卿言甚是相信。

    “可是——”

    “谢珩啊!”

    “那些都是狗屁,所谓的天命,不过是故弄玄虚的骗局,只有活着回来,那些错才会释然,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姜卿言明白了谢珩当年不得不走的原因,若是她,也许是会纠结吧!

    可是舍一人救一国。

    姜卿言明白,有那么恩重如山的皇兄,谢珩理应放弃他,他当年的选择没有错,只是两难择其一,又遭她的“诱哄”试探,他没有办法罢了!

    在她的心里,早早的便放下了。

    他这些年背负的,断然不比任何人少,而且他还得撑着活下去,心中的罪孽愈加的深重,姜卿言忽而觉得昨夜没有同他叙说更多的话语,在此刻变得有些紧迫歉疚。

    若是当年有错,那便是她不够温柔,也没有让他足够信任。

    也是她展现的过于自私。

    姜卿言忽而有些心疼那个义无反顾冲进的茫茫看不到前路的谢珩,那个背影孤冷凄清,在雪中再也让人看不见。

    “谢珩,为了你在意的人,务必要活下去!”

    “我们的孩子,在等你归来!”

    姜卿言多想将这些话语,传至他的耳中,他这些年来一直守身如玉的等他,多么的傻,他为了从前丢下他的亲人和国家活着,多么的苦。

    而她却恨他那么多年。

    一直觉得他冷血。

    姜卿言在此刻无比的想同谢珩道一句:“我全然不在意了。”

    有些话在没有机会说出口的时候,就更加会压抑着胸口,让人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疼痛,一切都是那么的弥足珍贵。

    他们只差一句平静的释然。

    ***

    “娘娘……前方大捷!”

    前线的将士快马加鞭的冲过漫天白烟,在撑下探出脑袋,高扯着嗓音呼喊的时候,满脸洋溢着战胜的喜悦。

    时隔八个小时,从辰时入夜,姜卿言胆颤心惊了这么久,手臂都酸了,但还是不断的敲击着战鼓,就连旁人要替代她都不肯。

    她言语:“无碍!”

    但是心中所想的是要行动感化上苍,也想让谢珩带领的十万大军听见回城的声音。

    此时城下挥舞旗帜的小将,抬起脸庞与姜卿言对视。

    由着城门放下,他并不停歇的冲上城墙,在姜卿言耳边道:“陛下率领三千精锐先锋兵由牧野进攻金明城,打得金梁冰战士措手不及。”

    “萧将军率五千将士,从左鹰山突袭敌人右翼,剿灭敌人五万大军。”

    姜卿言忽而在心中松下一口气。

    眉头跟着安静。

    谢珩和萧十三联手配合,两人借助着风向的优势,兵分两路精工,各自带了精锐的兵士往敌人的左右两翼直接围堵,显然也是兵行险招。

    这金明城和左鹰山易守难攻。

    倘若是在白日,谢珩率领的北魏王军,断然是讨不到一点的便宜。

    只是如今大雪封山,山上许是比山下还要让人觉得可怖,他们现下困在雪中,断然是下山困难,撤离脚滑,山路又崎岖,漠北的将士们也很难有所准备。

    姜卿言忽感这十月的大雪,倒是犹如天助,谢珩这一站若是得赢,往后金梁便不会那么的放肆,至少能有十年平安。

    此时姜卿言继续擂鼓做声,眉头也渐渐的舒展开来,等待着各路的将士们在天黑前归到城中。

    身后渐渐的有通报声音传来。

    送达各路归来的将士们。

    在冲过雾霭沉沉的大雪弥漫中,渐渐的有提着昏黄灯盏前进的大军,他们的脸上皆是洋溢着风采,鼓足了精神的回来,雪耻了之前战败的消沉。

    姜卿言的眸光往城下探过去。

    一直等待那系着红披风的白马少年归来。

    但是许久之后,都没有见到来人。

    姜卿言的心中也渐渐忐忑起来,问向身后的人,“点兵的将士何在?目前还有谁没有归城?”

    在这萧索的天气里,属实不宜恋战,撤军的号角明明早已经吹响,却不见谢珩和萧鹤堂归来,分明他们率领的军队都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

    三更时分。

    姜卿言同一众将士们站在城楼之上,手持着昏黄的白烛,罩在宣纸包裹的笼子里,阻挡着大雪与风沙将其吹灭,指引夜黑寒雪里的归途。

    他们用明明不灭的灯光,让没有归来的将士们看清回家的路。

    “目前还有三十人并未归还。”

    “目前还有十人……”

    “目前还有……”

    身后的将士们不断的通报着归来将士的数量。

    每每看着一位艰难归来的人。

    城门便陡然放下,城中的将士们直接冲出去,将冒着大雪佝偻着回家的人,艰难的搀扶着回来。

    这一次谢珩和萧鹤堂的战略显然无错。

    他们取得了胜利,且没有造成一兵一卒的损失,甚至完美的设计了撤退的路线,显然也没有准备将过多无辜的将士们搭在这场贸然出动的战事里。

    这一场战役绝对是史无仅有的安然。

    但是姜卿言看着这么多人回来,心中却愈加的迷茫,宛如有层深色的布盖住她的视线,黑漆漆的,让她愈发觉得恐怖。

    身后的人在训斥归来的人,尤其是跟随谢珩的兵马,“你们怎么能先行撤退?皇上呢?你们怎么能弃皇上于不顾!若是皇上有所闪失,你们有多少脑袋可以掉?”

    大司马豁然开腔。

    话语刚落,忍不住的看向了一眼姜卿言,见姜卿言眉骨锁的很紧,忽地转身拂袖离开,明白此刻众人都在祈求将士们归来,他理应不该在此时着急泄愤。

    “娘娘——”

    “这天气冷,您回营中歇息吧!”

    “可不能在这里!”

    身后有人上前劝说姜卿言,但是姜卿言没有转过脸庞,只是冷冷又坚定的道:“本宫在这里等着皇上和萧将军回来!”

    “您要顾念凤体,陛下若是回来,看见娘娘……”

    “无碍的!”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看向姜卿言,心中不得由衷的叹服,女人从白日里就独自站在城楼上,傲立严寒,她没有一刻歇息,此时握着灯盏的手都发虚无力,但是她的眸光还甚是坚定。

    “皇上——”

    “定然无碍的。”

    “白日里我军势如破竹……杀的敌军节节败退,皇上撤离时,身旁已然是安全,又有萧将军在身旁,断然无碍的。”

    萧鹤堂在结束敌军右翼,便匆匆的命将士们撤退,那时大雪暴发的更加凶猛,不得不撤离了,而他独自赶赴谢珩所在的地方,带领谢珩离开。

    白日里,他们速战速决,没有一点眷恋战场。

    都以安全离开重要。

    ***

    金明城外的雪山之下。

    谢珩躲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底。

    身上浑身是伤。

    萧鹤堂赶到的时候,便是看见谢珩身上沾满血迹的倒在血泊之中,身后的白雪都是他伤口渗出时,染就的鲜红一片。

    他来时,看着谢珩用手捂住握着胸口的伤,怀里紧紧的护着一个人。

    他的脸色苍白,唇上毫无血色可言。

    怀中的人也甚是羸弱。

    身后的山谷上有人举着弓箭蓄势待发。

    “簌——”

    萧鹤堂快速从身边抽出弓箭,往那敌人的方向直接射了出去,在了结那人之后,他快速的俯冲下马,在大雪路滑的道路上,径直的往谢珩奔过去。

    但是险些踉跄的摔倒。

    “皇上——”

    “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萧鹤堂的嗓音里着急非常,关切谢珩胸口上的伤,谢珩撑出力气,眉头皱得很紧,脸色显然发虚,摇了摇头后,喑哑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快些离开。”

    “这是……”

    萧鹤堂看向躺在谢珩怀中的男人,眉头忽而不安的蹙紧,“徐遥礼怎么会在这里?”

    三年前,他们从永夜城里离开时,谢珩将徐遥礼给放走。

    后来徐遥礼便杳无音信。

    此时再次相见,萧鹤堂心中的忐忑愈发严重,他来时的路上,看见跟随谢珩的将士们纷纷撤离,便抓着一人问谢珩的音讯。

    那人说因为雪崩,谢珩振臂一挥让他们全部快速离开,他站的比较后面,便没有顾着要让旁人护着自己的意思,正好又有人上前追杀。

    谢珩直接一只弓箭,很准的射到对方身上。

    没成想——

    谢珩在看清来人时,忽而乱了分寸,直接冲向那人而去。

    并且不断的招呼将士们离开。

    众人也是迷茫。

    萧鹤堂来时并没有想那么多,但是此时看向徐遥礼的脸庞,倒是有些不安起来,他的肩上插着一支箭,脸色显然很是垂危。

    谢珩显然是看出了萧鹤堂的眼神落错,便撑着体力解释道:“我发现他中了敌人的埋伏,便救了他!”

    萧鹤堂蹲在身前,抬起眸光,满是写满不信任。

    但年徐遥礼离开永夜城的那幕,他是在场的,看着徐遥礼那猩红的眸光,全然不掩饰的狡诈,让人心口发憷的很。

    萧鹤堂觉得徐遥礼就像是大漠里的野狼,虽然看不出他哪里恶毒,但是总觉得他身上有股让人不安的阴狠。

    “你身上的刀伤?”

    萧鹤堂上前准备查看谢珩的伤势,但是被谢珩直接握住手腕拦住,“我们先撤!十三,许是要劳烦你,背着他离开……朕身体吃不住了。”

    “陛下,当真要救他?”

    ------题外话------

    晚安!

    你们说小礼礼要做什么?

    敬请期待。